禅,是一个非常具有东方智慧的词,很难用确切地语言表示其全部含义。其大概的意思就是用心灵感悟到玄机和意境。
禅,不是简单的大道理,而是一种境界。
禅的概念来自于佛教禅宗,但是禅的意境又不局限于佛教。
对于禅的实质,禅宗祖师伽叶行者“拈花微笑”的故事让人觉得玄机重重,深不可测,而六祖惠能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又显得过于超脱,令寻常人抓不住要领。
那么“禅”到底是什么?人们又如何通过建筑实体和空间来塑造“禅”、领悟“禅”?
1、中国园林的意境
中国是禅宗真正发扬光大的地方,也是禅的理念孕育成熟的地方,禅的空间和意境当然也就存在于中国的建筑空间中,那么,它在那里呢?
我们不妨回顾一下禅宗的发展。
禅宗起源于印度,在中国则兴起于唐代,禅僧又称禅师,有许多是很有学问的人,他们和当时的许多文化人往来密切,相互影响颇多。他们在经常在一起用诗文比试智慧、切磋禅机,被称为“斗机锋”。
禅宗自五祖弘忍之后,分化为渐悟和顿悟两支,经七祖神会的力争,顿悟一派最终占了上风,神会的师父慧能被追认为六祖,《六祖坛经》成为传世经典。神会是一位长寿的高僧,他与杜甫、王维等文人交往很多,杜甫写下过“门求七祖禅”的诗句,王维则亲自为六祖慧能写过碑铭,柳宗元、刘禹锡等也都为慧能写过纪念文章。在众多的诗作大家中,王维、孟浩然尤其以山水诗文为专长,有“山水诗人”的美称。诸如“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维)、“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孟浩然)这样的诗句都是语言、画面、禅趣和情感的完美结合,简直让人无法分辨所谓诗与画的区别。寥寥几字已经把构图、线条、色彩乃至意境全部包括了进去。前句色彩浓烈、壮丽至极,后句素墨清淡、宁静致远,都称得上山水诗的经典之作。王维不但与禅僧交往最多,还把对禅机意境的理解直接运用于园林建设上,成为中国山水园林发展史上一个重要的造园家,将山水画、山水诗文和山水园林三者的意境有机地塑造为一个整体,直接促成了文人园林“诗情画意”性格的成熟。王维的私人园林——“辋川别业”位于唐长安附近的山岭之中(今陕西蓝田县终南山下),是王维晚年常居的山庄别墅。这里山形起伏、碧波荡漾、林木繁茂、鸟语花香,经过王维对自然山水景致进行的充分挖掘,营造出二十多个如画的景区。他的《鹿柴》系列就是专门用来给自己的园林画龙点睛、激发禅意的。象“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等,都是情景交融、禅意深远的千古绝句。
园林,是一种人造自然环境,它是人类在长期的生产活动和社会生活中逐渐培养和创造出来的一种环境艺术形式。园林与建筑都是人造环境,但两者的主要区别在于,建筑本质上说是阻挡自然侵害的“遮避体”,而园林则是人向往与自然亲近的“交往处”。人类生长于自然,一切活动都是围绕着与自然交往这个主题展开的。人类要生存发展,就必须经常离开自己的住所,走向大自然。园林就是自然界的美丽经过人的头脑折射出来的“理想环境”。园林当中不但有描摹于大自然的山水花鸟等“硬件”,还有物化成景的人的思想、情趣、品格等“软件”,园林是中国人心中真正的理想国。与通常所说的建筑艺术相比,园林艺术所涉及的空间范围更大,构成因素更多,表现形式也更自由。
中国传统园林艺术源远流长,上自原始社会,下至封建社会解体,逐渐形成了完备的理论体系和独特的艺术成就。它的影响还波及海外,公元6世纪传到朝鲜、日本,公元18世纪传至欧洲,使欧洲人领略到与其规整式园林完全不同的东方造园艺术,在欧洲宫廷掀起了一股“中国园林热”。
我国的传统园林艺术作为一个体系而言,直到今天仍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和现实意义。一方面,古代为皇室贵族享用的园林今天正在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并点缀和美化着今天的城市面貌和社会生活;另一方面,当代“山水城市”概念的提出为“城市--建筑--园林”三位一体的的人居环境未来的发展指明了方向。今天的城市公园、郊野风景园以及名山大川在现实生活中都是人民群众游览休憩的好去处,它们的选址、营建和整修都要吸取传统园林艺术的营养。
中国传统园林艺术与传统绘画、散文、诗词等姊妹艺术有着不可割断的关系,必须从整体上把握它们,才能完整准确地理解我国传统艺术的思想内涵。这对于我们在提高自身艺术修养的同时,树立扬弃传统的自觉意识是至关重要的。
园林艺术的起源
园林的起源可以上溯到原始社会人类的种植业和畜牧业。在此之前,人类靠采集和游猎为生,追逐水草,居无定所。种植和畜牧促成了人类的定居,食物来源有了保证,生活相对比较安定。园、圃、囿、苑等形成了“人工自然”的最初形式,开始了园林艺术的萌芽。园林,本质上反映出人类对自然界的一种亲和态度。尽管在自然界的面前人们还显得比较软弱,但他们在对自然界敬畏之余,又是多么迷恋于温饱之后的几分安逸、收获之时的几许陶醉啊。
随着生产力的提高,人类拥有了自己的田园和牧场。这片由人经营的半自然化的地段,就是园林最早的雏形。自然界毕竟是人类生息繁衍不可脱离的环境,它虽有暴虐可怕的一面,同时也经常显现出风和日丽的温和的一面。在我们的先祖看来,似乎自然也有它自己的灵魂,也有它自己的喜怒哀乐,这种种的情感都表现在自然现象中。将自然拟人化从始至终都是我们先祖不变的思想基础,园林艺术的构思准则也正基于此。
最早的园林是什么样子,现在尚无确切的实物证据,但可以想象其中的场景:人们在苑囿中一方面从事生产活动,一方面也进行狩猎比赛、郊游野宴等娱乐活动。它既带有浓重的现世功利色彩,又充满了野性激情的浪漫情调,不象后世的园林基本脱离生产劳动而仅具纯粹游赏性质。
中国传统园林艺术的构成
在宏观层次上,园林艺术强调总体设计和对环境气氛的统一把握,在微观层次上它又注重细节的经营,强调以一景一物发人深省,引发情感。所以,无论水池潭沼、山石草木、建筑空间、诗画楹联,都是园林艺术的构成要素。
l 山水
山水是园林的基本要素,是人工自然的直接体现。在中国,不论大江南北,不分大园小圃,山水都是园中必不可少的构成内容。构筑山脉奇峰的意象,描摹河渠池沼的韵味,为园林景致的塑造搭出了基本的平台。在勾勒自然面貌的同时,还应注重提取和表现出山水的人文气质,作到“不以山水为忘”,“托自然以图志”。
在园林中造山的办法有堆土和叠石。山石,俗称“假山”,在形式上虽是对自然山石的模仿,但绝不能局限于形态的追求。叠山讲究形神兼备,以少许石头便能将自然景象概括出来。“峦峰秀而古”,“蹊径盘且长”,“峭壁贵于直立,悬崖使其后坚”。因此,山则“重岩复岭”,谷则“深溪堑壑”、“绝岭悬坡”,路则“崎岖石路,似雍而通,峥嵘涧道,盘纡复直”,高、低、曲、直、阻、通,以及路边叠石的峥嵘嶙峋,都要讲究章法,总体感觉是追求山林野趣之意味。除神态精准而外,还须将园主的思想品格、意趣追求融会进去,才可称为上品。要追求“片山有致,寸石生情”。独立的叠石往往是园林中的点题之作,用以点明不同的园景并引发不同的情绪,堪称绝妙。郭熙(宋·画家)有诗描述四时的叠石:“春山艳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林泉高致》)。有的园林是以叠石出名的。这些奇石具有高度的形式美感,其造型清瘦挺峻,不以体积取胜,而要求线条清晰,褶皱明显,上大下小,有飞舞飘荡的动感。恰似站于广川之上的墨客侠士,袖带当风,气度非凡。通常所说的“透、露、瘦、皱”大致就是这类奇石的形式特征。实例如上海豫园园中的“玉玲珑”、苏州留园冠云楼前的“冠云峰”、北京颐和园乐寿堂前的“青芝岫”等。
水面与山石一样,是园林中必不可少的构成要素。水面不在大小,关键是将自然景致的意味表达出来。水与山相比,属于“活性元素”,利用不同的形态处理,既可表现博大壮阔,又能流露含蓄柔情。郭熙指出:“水,活物也,其形欲深静,欲柔滑,欲汪洋,欲回环,欲肥腻,欲喷薄,……”,描述了水体可以塑造的多种情态。理水讲究聚分有致,既要有湖面池泽,也不可忽略小河渠沟,还可结合地势落差巧妙安排瀑布落水。在感觉上,应充分展示水体的活性,强调源头深远,尽端无限,注意利用曲流,“泉水纡徐如浪峭”。较大园林的水池,则通过“曲沼环堂”的处理,使有限水面不能一眼望尽。突出水体的自然之美是理水的重要原则,绝对不能出现死水淤流的情况。
l 花木
花木是构成自然景致的必不可少的要素。花木随四季而变化,最显自然界循环变化的本质,发人思考。花木色泽丰富,形体优美,是塑造园林自然灵性的绝好素材,故最为造园者所推崇。花木绿化讲究与环境结合,平地是“高林巨树”,绿化成为景色的主角;山崖处“悬葛垂萝”,绿化作为山石的点缀;脚下则是“烟花露草,散满阶墀”,使花草从台阶的缝隙里钻出头来,尽显野趣,十分别致。
园景以花木为主题的非常多,从楹联题名便可看出,如古木交柯、万壑松风、青风绿屿、梨花伴月、曲水荷香、金莲映日等等。园中的建筑也经常因花木景致而得名,象苏州拙政园中的枇杷园、玉兰堂、远香堂、海棠春坞,网师园中的小山丛桂轩、看松读画轩、竹外一枝轩,沧浪亭中的翠玲珑等,以题名与景致呼应,借以调动游人访客的观景情绪。
花木还可塑造动态景致。如与风结合可以有疾风劲草,与雨结合可有雨打芭蕉、残荷听雨,与光结合可有竹影映墙、月动影移。有诗云“风篁类长笛,流水当琴鸣”,描写的就是园主在水边倾听风来竹和的大自然的奏鸣曲。在这些景致当中,人们可以充分领略到花木的动态和天籁之声,与观赏者的心绪相结合,便产生了思想深处的沟通,带有了借景抒怀、托物言志的意味。
因花木的香气而成景的也不胜枚举。闻木樨香(留园)、远香益清(拙政园)、闻妙香室(沧浪亭)等。“花气袭人知骤暖”(陆游)、“灯影照无睡,心清闻妙香”(杜甫),园中有了花木,就显得生气盎然了。
除了植物配制而外,园林中也很注重动物的选择,利用不同的动物强调不同的主题和意境。
l 建筑
园林中的建筑有景观(客体)与观景(主体)的双重作用,其选址讲究“庭起半丘半壑,听以目达心想”。园林建筑种类极多,楼榭亭台,馆堂塔斋,造型多样,组合灵活。或依山傍水,或凭崖跨壑,或舒缓绵延,或挺拔高耸,不拘一格,以与景致的有机结合为原则。
皇家园林中的建筑规模较大,有明确的主从关系,布局上比较强调中轴对称,标志性建筑较为突出,如颐和园佛香阁、北海白塔都起到统率全园的作用。私家园林建筑较小,布局不求规整严格,轴线曲折,不易觉察,布局活泼自然,建筑物之间多以对景关系互相衬托,一统全局的标志性建筑不明显。
以地域而论,北方的园林建筑较为朴拙大度,色彩较浓重,明暗对比较强烈;南方园林建筑显得小巧玲珑,用色较淡雅,明暗对比不甚强烈。
l 书画
自文人山水园产生之初,诗画与园林就结成了密不可分的有机整体,这使得传统园林本身就是绝妙的形象诗文、立体书画。造园名家计成、文学家曹雪芹都曾以“天然图画”来比喻园林,这是因为古典园林追求的意境与诗情画意完全吻合。现代教育家叶圣陶一语说中关键,“(古典园林的)设计者和匠师们的一致追求是:务必使游览者无论站在哪个点上,眼前总是一幅完美的图画”(《拙政诸园寄深眷》,百科知识,1979年第4期,第58页)。
在古典园林当中,善以书画楹联等来点明景致的主题,用书画为园景画龙点睛,使书画的意趣与园林空间气氛相得益彰。置身于传统园林当中,书画楹联随处可见,俯拾皆是,佳作不胜枚举。“秋月春风常得句,山容水态自成图”,点明了书画与园林完美的结合关系。
中国传统园林艺术的特征
l 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与西方造园艺术强调对称规整、突出人工痕迹的做法不同,中国传统园林崇尚表现自然美。表现自然美的目的,在于通过人的审美体验,达到心灵的平和。这也是从一个侧面表达了中国人自古而来的“天人合一”的基本思想。
在园林艺术中追求和表现自然美的倾向,主要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确立的。这是因为当时中国社会发生了比较剧烈的变化。国家的兴亡与时局的动荡迫使文人士大夫浪迹于山林、以图超脱尘世的黑暗。国家政治的颓败反而给文学艺术的发展创造出契机,回避世事的生活态度使文人的目光专注于山林。在文学艺术作品中着力表现自然山水的美学特征,在园林艺术的塑造上也就自觉地以坚持“自然而然”为己任。这样,园林艺术开始从皇家园林的十足的贵族享乐气氛中慢慢解脱出来,走向新的艺术道路。
传统园林艺术的这一进步,得益于文学家、艺术家在山水美学研究方面的成就。他们通过对自然界细致入微的观察取得体会,在文学作品中反复推敲这种感受,从而使山水美学理论的研究逐渐深入透彻。“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其上,若云兴霞蔚”(顾恺之),“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谢灵运),“弱川驰文鲂,闲谷矫鸣鸥”(陶渊明),“白云停阴冈,丹葩曜阳林。石泉漱琼瑶,纤鳞或沉浮。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何事待啸歌?灌木自悲吟”(左思),这些魏晋文学家的山水诗文为文人园林的兴起发出了先声。提炼自然、升华自然、山水为本逐渐成为古典园林的主导思想。有这样的思想基础,中国传统园林的表现手法便越来越趋向抽象概括、委婉含蓄。比如,在叠山理水的具体处理当中最忌模仿堆砌外观形状,“不徒以形似为能”、“得神似易,得形难”。强调提炼自然景色的精妙之处,加以人工的剪裁、加工、抽象和整理达到神似。同时又不能过分简约,使自然的造型尽失,必须达到一种形式与神韵之间的微妙平衡,“虽由人作,宛自天开”,“形真而圆,神和而全”。
当然,对自然美形神兼备地描摹,最终目的还是在于让园景含蓄地流露出园主的情趣。这就必须把握住自然风景人性化的一面,并与人的品格气质相对照,将自然景观赋予人的品格,才能实现所谓“情景交融”。故此山水美学家的另一杰出贡献在于开发了自然景致人格化的因素,将自然风光拟人化,用写意的手法将这些精练的、典型的审美体验固定下来,使不同个人的情感都有可以在这些审美体验中找到归宿。
l 巧于因借,精于体宜
“景”是园林的灵魂,无论是山水花木,还是建筑书画,都必须组成一定的“景”才有生命力。景致营造的好坏,直接决定了园林的成败。所以,建园伊始,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如何立意,所谓“七分主人三分匠”,主人的品格情趣起决定作用。规划景观,要注重动态美的塑造。景致固定呆板,则毫无生气。要使景物与人的活动流线密切结合,对人的感官始终保持新鲜的刺激,所谓“移步换景”、“步移景异”。
在一座园林当中,景致不是唯一的。在不同的区域划分出不同的景致,叫做“分景”。古典园林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不但要有丰富的景致,而且还要使这些景致形成良好的搭配关系,该露则露,该遮则遮,该掩则掩。景分近景、远景,为加强景致的纵深感,就必须将远处的景物尽可能的吸纳进来,有时候常常将园外别处的景物“拿”来用,这叫“借景”。借景是造园最重要的手法之一,好的园林都可归为“巧于因借”。借景有远借、近借之分,远借象苏州拙政园借虎丘塔、北京颐和园借玉泉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近借则是将临近的景致纳入到自己的视野内,为园中增色,“一枝红杏出墙来”、“绿杨宜作两家春”。借景往往是相互的,故又引出“对景”一说,即两边的景物互相映衬,互为借景。象苏州留园的涵碧山房与可亭、苏州拙政园中的远香堂与雪香云蔚亭都是互为对景的佳例。
另外,为增加景致的层次,往往用“隔景”的办法。隔景即将景致用隔扇、漏窗、矮墙、栅栏以及植物等相隔开,取得半遮半露的艺术效果的手法。这恰如“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使景致增添了朦胧美。与隔景相似的还有“框景”,前面提到的杜甫诗“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正是用门窗将生活画面定格下来的绝好实例。在传统园林中,隔景、框景之法随处可见。
当然,好的景致需要借来增色,不利的因素则应排除在视线之外。故而在借景的同时,也必须注意“障景”。“极目所至,俗则屏之,佳则收之”(《园冶》),就是这个道理。
l 寄情于景、托物言志
古典园林营造的目的并不是单纯地描摹自然美,而是要借助“景”的塑造,达到抒发情怀的效果。所以造景一定要有意境,否则就会流于纯形式的造作。这种意境的取得是全方位的,既有山水花木等硬件要素,也不能少了书画楹联等点题之作。
景致所能激发出的意境也有不同的层次,因人、因时而异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一般而言,能给人美好的视觉感受只是园景的最基本层次,所谓“物境”;那种能在景致之中运用象征、比喻、比附等手法将人的品德情操、理想志趣、愿望憧憬或者生活哲理、信念等蕴涵进去,并能为人体会的园景,才算达到高的层次,可称为“情景”或“意境”。这种高度的情景交融,在古典园林中有许多范例。
对于园林的创作者来说,寄情于景、托物言志,是最高的追求和目的,只有这样,才能作到其园如人,使园主与园林达到高度统一,从而也通过园林这一媒介,使园主的心绪与外界自然和宇宙达到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