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毕淑敏的一部作品

2024-12-25 08: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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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在陵园的台阶上吃糖 毕淑敏
  在陵园的台阶上吃糖 (转)毕淑敏 很感人,建议一读
  远处的半山坡上,有一排独立的小房子,平日总是锁着大门,大锁锈迹斑斑,叫人怀疑否还打得开。人们走过的时候,总是绕得远远的,仿佛那里潜伏着瘟疫或猛兽。
  那是医院的太平间。

  真想不通,汉语里为什么把和死亡有关的事情,都叫做"太平"。比如轮船上救生的太平斧,剧场里供大家逃难的太平门……好像一叫太平,再危急的事情,也可以化险为夷了

  但人一死,的的确确是"太平"了。不太平的,是活着的人。

  太平间躺着病死的人,基本上是独往独来。高原地广人稀,死亡的事情虽然经常发生,因为总的基数小,出现的频率也就不很高。一般死了人,都由值班的医生护士负责给死人更衣。要是轮到女兵上班,男卫生员们就会说,还是我们来吧,省得你们做噩梦。

  一天,边境线上发生了激烈的战事,伤亡很大。医生们都在抢救伤员,活着的毕竟比牺牲了的更重要。但尸体从前线拉回来,卧在太平间,久久地不处理,也于情理不容。

  领导找到我说:"给女兵一个艰巨的任务。"

  我说:"您说吧。"

  领导说:"有一个年轻的班长,战死疆场。人手实在不够,要由你们给他更换尸衣,明晨下葬。"

  我说:"还有谁参加?"

  领导说:"还有政治部的一名干事,负责登记烈士的遗物等事宜。他以前处理过阵亡将士的事,有经验,你们听他的。但他身体不好,动嘴不动手,你们要多请示、多照顾他。"

  我咬着乱颤的牙关,说:"是。"心想一个大男子汉,居然让女孩子们在死人面前照料他,真不知是他的耻辱还是我们的光荣。

  我问:"人在哪里?"

  领导说:"干事吗?"

  我说:"班长。"

  领导说:"在3号。"

  就是说尸体在太平间的第三间屋子。我回到宿舍,向大家传达了这个前所未有的任务,全场先是静寂了3分钟。炉子里有一块烧得正热的煤,"啪" 地裂开了小缝,火苗从一大朵分裂成两小朵,发出如丝绸抖动的声音。

  我说:"说话啊,现在也不是为烈士默哀的时间。"

  小鹿说:"烈士是一位男的啦?"

  我说:"阿里高原上的女兵都在这间屋子里了,你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小鹿说:"这个我知道,只是要给一个男青年从里到外换衣服,心里总有点那个。是不是连内裤都要换?"

  我说:"是,他是我们的兄弟……"

  小鹿摆摆手说:"大道理你就甭讲了,我都懂; 我就权当他是一截木头好了。"

  果平说:"比木头还是可怕多了。要知道,他死了。"

  小如细声地说:"咱们平常也不是没有在临床上接触过死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反正是个死人,大着胆子收殓就是了。"

  河莲说:"我看还是有原则上的不同。病死的人,浑身是囫囵的,就算瘦得只剩下几根大筋,用医学的话讲是恶液质,毕竟五官完整;战死的人,你知道致命伤在哪里?若是在脑袋上,跟关公大老爷似的,头都没有了,或者说头虽然有,但身首异处,需要我们用丝线把脖子和脑袋缝到一起,那咱们可就有活儿干了。"

  我本来胆子还大一些,听河莲这么一说,毛骨悚然。可我是班长,三军不可夺帅。就狠狠地对河莲说:"不得蛊惑军心!现在也不是冷兵器时代,不会出现一把大刀把头砍飞了的情况;就是战伤在头部,也不过是颅脑粉碎性骨折或是大动脉断裂,头骨肯定还是在的。

  果平说:"哎呀我的妈呀,班长你就别讲了。血肉模糊脑浆迸裂,这比一个头叽里咕噜地滚到一边去了,还可怕。"

  我说:"不管可怕不可怕,我们必须要完成任务。最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要是你阵亡在这荒无人烟远离亲人的地方,浑身上下沾满血和泥巴,到处是和敌人搏斗的痕迹,你愿意就这个模样埋进烈士陵园吗?"

  小鹿最先说:"我不乐意。听我奶奶说,人死的时候穿着什么衣服,到阎王老子那儿就是什么打扮。所以,人的老衣都得是最好的。我们这么小的岁数就不在阳间了,更要穿得像点样子,最好仪表堂堂。"

  果平说:"你那是迷信啊,不过活着的人,会常常梦见死去的人;要是我们穿得太破烂,家里人在梦中相见的时候,心里会难过的。"

  小如长叹了一口气说:"真到了为国捐躯的时候,别的我也顾不了,但我希望给我穿一套干净的衣服,不一定是新的,但一定要有香皂味。"

  河莲冷笑道:"人都死了,还管那些。要是我啊,生是什么样,死也是什么样,无所谓,生死如一,也省得让别人心里起腻,在这里讨论来讨论去的。一把黄土埋了,大家清静。"

  你很难说河莲这番话是正说还是反说,但她刺激了我们,使大家脸上滚烫起来。是啊,都是为了保卫祖国,我们从各地聚集,来到这苍茫的世界第三极。现在有一个兄弟远行了,我们不能在他生前帮他击败敌人,难道在他死后,还不能伸出手去为他的遗体做点什么,把他打扮得漂亮一点吗?

  我们排着队,缓缓地向3号太平间走去。一位瘦得像竹子似的干事蹲在太平间门口,低着头,好像在看蚂蚁爬。当然了,地上肯定没蚂蚁,这里高寒缺氢,蚂蚁都不肯做窝。[铁血军事] http://www.tiexue.com/bbs/
  "你是小毕班长吧?我姓朱。"他伸出手说。

  和朱干事握手的时候,有一种被根雕捏住的感觉。我把他左右一打量。决定称他"竹干事"。"竹干事"拿出一把钥匙,边缘粗糙锐利,几乎没人用过,递到我手里说:"你把太平间的门打开。"

  我说:"你怎么不开?"

  他说:"我胆小。"

  一个男人当着一帮女孩子的面,公开承认他胆子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我原来只以为他是个病秧子,没想到脸皮还挺厚。我心里也吓得够呛, 但当着一班人,只有挺身而出,奋勇向前。

  门开了。太平间的屋于并不很大,但给人一种阴森森的空旷感觉。地当央水泥制成的停尸台上, 直挺挺地仰卧着一堆白色物体,依稀看出人的轮廓;上覆一匹宽长的白布,四角垂地,笼罩地面。我们依次走进去,围着尸床站定,默不做声,好像在瞻仰一座雪丘。

  "竹干事"贴墙站着,保持着和尸体最大的距离,对我说:"你去把蒙尸布揭开。"

  其实,从一进了太平间的门,我们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了。无论如何都要把任务完成,这是铁的纪律。但是,我讨厌一个男人临阵脱逃的胆怯,更甭提他还是我们之中,惟一处理过阵亡事宜的老手呢。

  我反问:"你干嘛不去揭布?"

  "竹干事"很惊讶地说:"你们领导没和你说过吗?"

  我说:"说了,说你有经验。"

  他说:"除了这个,就没说别的吗?"

  我只好说,还说你动口不动手。

  "竹干事"说:"这就对了。那我现在动了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我说:"你是老兵,应该给新兵做个榜样。你有经验嘛!"竹干事"苦笑着说:"我有什么经验? 不过就是处理过一次敌方死尸。那是一个30多岁的大胡子,两条腿炸断了。本想就那么连着衣服埋了,后来上级指示,出于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还要收拾得体面些。第一步要把身上的血污洗了,开始我们用刷子刷,没想到血是刷掉了,但肉也跟着掉。不知是谁想出的法子,在尸体的脖子上套了一根绳子……"我们又怕听又想听,恐惧地盯着"竹干事"苍白的薄嘴唇。小鹿忍不住哆嗦着下巴问:"你们是打算……把他……再吊死……一回吗?"

  "竹干事"不理这碴,接着说:"我们在尸体的腰当间也拴了一道绳子……"

  河莲说:"我的天,该不是要五马分尸吧?"

  小如掩着半边嘴说:"有革命的人道主义管着呢,别瞎猜,太吓人了。""竹干事"有个本事,就是你说破大天,他沉着镇定,一派大将风度,按自己的顺序走,一板一眼说下去"我们把大胡子上下拴好,就把他沉到河里,拽着两道绳子在河岸上慢慢走。他躺在水里,被太阳晒热的水,从他身上缓缓地流过,头发像水草似的飘着,很悠闲的样子。把我们累得够呛,像伏尔加河上苦难的纤夫。 大胡子刚开始下水的时候,水是清的;过了一会儿,下游的水流渐渐地变脏了,那是大胡子身上的硝烟和火药脱落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水流变红了,那是凝结的血块溶解了……"

  小如捂着耳朵说:"'竹干事',求求你,别讲了,我直恶心。"河莲兴致勃勃地说:"讲吗!讲吗!真是新鲜事,从来没听过!"我从骨子里,是一点也不想听这种可怕的经历。可我知道当一个女兵,必要的时候要有铁石心肠。"竹干事"看起来瘦弱,意志却很顽强,才不在乎你是不是恶心欲吐,坚持按自己想法行事。

  "……等到河水再次变清的时候。我们就把大胡子拉到岸上,平放在岩石上……"竹干事"依旧平静地叙述着。

  "大胡子的肚子是不是胀得像个鼓?"河莲鼓起自己的腮帮子,好像自己也被人按到水里,淹了个半死。"没有。溺水的人腹胀如鼓,那是因为在水中挣扎,把太多的水灌进胃里;或是死后尸身腐烂,产生气体所致。大胡子是死后入水,牙关紧闭,肚子里没进水;再说我们很快就把他从水中拖出来,他也来不及腐烂。""竹干事"很科学地解释说。

  "可他总会有一点变化的,就像我们在水里洗衣服,时间长了,手指肚也会泡得发白。"果平很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英雄气概。女孩子好像有个通病,越可怕的东西,越好奇。"竹干事"有些惊巽也说:"你有经验,猜得很对。大胡子被流动的河水,洗得很干净,皮肤稍微有一点肿,这使他看起来比我们刚认识他的时候,胖了一点儿。我和我的战友们坐在河滩的巨石上,谁也不说话,抽着烟,静静地等着呼啸的山风和西斜的太阳,把大胡子吹干。突然,我的战友站起来,走到大胡子身边,把一支点燃的香烟塞到他手里。我说:'这是干什么?'战友说:'我刚才拖他的时候,看到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肤色很黄,说明他是一个老烟鬼。 他躺着看着咱俩吸烟,一定眼红得不行,给他解解谗吧。'我看着袅袅的烟气,像个风车似的,在大胡子胸前绕啊绕……"

  "后来呢?"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没有什么后来。""竹干事"说,"后来大胡子披风吹干了,衣服和脸都很干净,只要不看他的膝盖以下,像一个旅游时睡着了的外国人。我们给他的遗体照了相,按照他们的风俗,用白布裹起来妥善地安葬了。每一步处理都照了相,听说那些照片都在外交部的铁匣子里放着,作为曾经发生的历史,保存着。"屋里很安静,好像大家都消失在空气里了。 过了许久,小如说:"我以后再也不喝狮泉河的水了,它洗过死人。

  "竹干事"说:"你尽管喝水就是了,洗过死人的狮泉河水,早就流进印度详了,只怕现在都到北冰洋里打起旋涡了。"

  河莲最先从故事中清醒,说:"'竹干事,你既然这么有实践经验,为什么非让我们班长揭开盖布,何不身先士卒?"

  "竹干事"说:"你以为我不想在女孩子面前表现英雄气概?只是从那次以后,一碰到和死人有关的事情,我就骤发心动过速,吃什么药也不管事, 真是气死人;也不是害怕,我当时不害怕,以后也不害怕。但是,我脑子不怕,心却不争气。战友们都知道我这个毛病,凡是和后事沾边的活儿,一概不让我参加。这次战事较大,大家都很忙,是我主动要求处理尸首的。这会儿心跳得已经像锣鼓点了,我就不亲自动手了,请诸位娘子军原谅!"我们表示充分的理解,只是河莲嘟嚷了一句:"'竹干事',可惜了。你这个样子,恐怕当将军无望了。"

  我义不容辞地走上前去,揭开了尸床上的盖布。我的动作很大,想象中,那布该是沉重如山。不想白布像云一般,飘然飞起,在半空中平平地伸展开来,好像被一股神奇之气横托着,久久才悠然而落。一名年轻士兵的脸,像新月一样,洁白光滑地对着天花板,静静地躺在水泥床上,眼皮微睁,蝌蚪般漆黑的瞳仁,稍微倾斜地看着我们。

  在揭开这块布之前,虽然他明明就在我们身边,我们下意识里以为他未必真的存在;揭开这块布以后,他以极大的威严面临一切,不存在的是我们。他穿着很整齐的棉军装,只是腰间有些臃肿,好像揣了几颗手雷;其他部位严谨利落,并无血迹,一时间竟看不出伤处所在。脸如同大理石雕刻,因为失去了热血灌注,就像高大的乔木在冬季落尽了叶子,线条刚硬简洁;嘴唇的曲线因为死前的痛苦与坚忍,略有弯曲,好像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封闭在紧咬的牙关之后;他的手很规矩地半握着拳,紧贴着裤线安放着,似乎准备随时收起肘关节,取胸前半端位,刷刷摆动起来,应和着口令开始跑步。

  "竹干事"挤在墙角嘶哑着嗓子说:"先找到伤口,然后清洗,然后给他穿上新军装;旧衣服里面的每一件遗物,都要告诉我,我好做登记;如果有钱什么的,更要保存好,以便交给家属。"

  我们无声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轻轻地走到班长面前,解开了他的棉衣扣子。那些圆滑的塑料扣子,因为一直在冰冷的太平间里沉浸着,摸在手里,如同机器摇制出的冰雹。我的手指不一会儿就冻僵了,解得很慢,大家凑过来要给我帮忙。

  我说:"河莲站对面,暂时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别的人听我指挥,需要什么东西,你们好去找。"我知道给死人脱衣穿衣,比给活人做这套动作麻烦多了。本来只以为他不会配合,操作者多费点力气就是,干起来才明白,生死这道分水岭,把简单的事情变成一道天大的难题。上衣扣子解开后,局势开始明朗。腰间的膨出更加明显,暴露出白色的三角巾,那里必是致命的伤口所在。三角巾其实完全不能再称为白色,它被鲜血柒成通红之后 又凝结为深咖啡色,坚硬干燥,像是一块巨大的巧克力板。我企图把它解开,马上发现是痴心妄想。 血液凝固再加冷冻,强度赛过钢板。我头也不抬地问:"腹部缠着浸满陈血的三角巾,解不开,怎么办?"

  我知道"竹干事"在远处密切地注视着事态的进程,以他的经验,随时准备答疑解难。

  "先把情况搞清楚。"竹干事"指示。我观察了一下三角巾,因是战友匆忙包扎,不似专业医务人员规范,有的地方紧,有的地方松。我把手指探到血绷带之下,艰难地暗中摸索。先是在腹部正面触到半个圆滚滚的东西,好像是老式的台灯罩;然后又在它的四周摸到一摊腻滑的东西,好像是盘起来的电缆。经过卫生员训练,我对人的肚子部位大致该有什么,已是心里有数,但对这摊物件,实在想不出是什么,颇感莫名其妙。看我楞着发呆,"竹干事"说:"摸到什么啦?"

  我说:"不知道。硬,滑,圆,一缕一缕的……"

  "那是肠子。""竹干事"说。

  我结巴着说:"在……那儿?肠……子?"

  "就在你手底下。""竹干事"把头扭向一侧,不看我,盯着太平间洁白无暇的墙壁说。

  我说:"你也没看见,怎么知道?""竹干事" 说:"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不同,干部和战士的区别。咱们吃军粮的年头还不一样呢。子弹击中了这小伙子的肚子,肠子流了出来……就这样,很简单。"既然确定是腹部外伤,伤处就是清洁处理的主要部位。再像挖巷道似的,把手探进去作业肯定不成,需要把三角巾取下来。

  "拿剪子。"我吩咐道。

  小鹿说:"拿哪种剪子呢?我们个人只有巴掌大的旅行剪子,平常剪个补丁什么的,还凑合。对付这种血柒的绷带,简直是头发丝系轮船,力不从心;炊事班还有几把抠鱼腮破鱼肚的大铁剪子,用于烈士身体显然不敬。"我略一思索,转而对果平说:"去,把手术室的剪子拿来。"按说我一个小兵,是没权利私自把手术包的装备带到太平间的。但县官不如现管,果平是手术室的护士,我是她的班长,调把剪子出来,还不手到擒来?

  果平跑出又跑进,把锋利的手术剪子递我, 说:"给。"

  我操起就剪,原以为必得势如破竹,没想到不锈钢的剪刀,只把血纱布豁开了一个小切口,就再也推不动了,好像用刮胡刀片切西瓜,深入不下去。

  我埋怨果平:"你这剪子也太钝了。"

  果平委屈地说:"我特地挑了把新的呀!"

  我说:"那就换大号的手术刀。"果平刚要再跑, "竹干事"说:"刀也不一定行。手术器械,都是给活人准备的,自然以小巧精致为上;对付死人,又是血又是泥的,搅到一块儿,比混凝土还结实,好比是秀才遇见兵,没用。人已经死了,就不必考虑那么多了,用锯吧。"我对小如说:"你到木工房去一趟,借把锯来。"

  小如说:"他们那儿正赶做棺材呢,不一定借得出来。"

  我说:"就一会儿,跟他们说点好话。再说了, 咱们这儿要是不给烈士穿好衣服,他们的棺材里躺谁啊!"

  小如拔腿就走。"竹干事"说:"顺便再借个木匠来。"

  小如说:"干什么啊?"

  "竹干事"说:"谁会使锯?你们还是我?我是会,可这会儿我的心跳已经180下了,没法干活儿。也许我官僚,调查研究不够,你们这里还有女木匠吗?"河莲鼓了鼓嘴巴。我知道她老爹是将军, 指挥打仗可能有遗传,但木匠肯定没练过,把嘴鼓成蛤蟆也没用。[铁血军事] http://www.tiexue.com/bbs/
  小如说:"借借试试。但锯有80%的准头,木匠只有20%的把握。"

  "竹干事"说:"你先去,木匠如果不来,我就带着枪去请。

  这事就算商量妥了,没想到河莲说:"用人工多慢啊,用电锯多好啊。"

  我没好气地说:"到哪儿找电锯?"河莲胸有成竹,说手术室就有电动骨科锯。

  果平说:"啊呀,我倒忘了,真是有的。只是平时极少用,只有截肢的时候才拿出来。河莲你眼里真有东西,连我这个手术室护士都没想到。"

  河莲说: "你忘了我曾在手术室代过几天班?你的家当都印在我脑瓜里了。随时留心地形地物和一切地面设施的分布与功能,是一个优秀军人必不可少的素养……"

  我打断她说:"河莲,那你会用电锯吗?"

  河莲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说:"真叫你猜着了,我偷着练过,还真能凑合着用。"

回答2:

不是《大校的女儿》,那个是王海鸰写的。
我没有看过你说的那个作品,不过我会帮你注意一下的,知道了告诉你。
我最喜欢她的《预约死亡》,我最爱里面的小白。

回答3:

《大校的女儿》

回答4:

《雪山上的少女们》毕淑敏

回答5:

有声朗读-毕淑敏《淑女书女》朗读者:川页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