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们自己
地球不停在转,我们却早已改变。只有当我站在镜子前时,才有一丝惊讶跃上心头。眼前的我,头发乱蓬蓬的,围脖戴来戴去也总是歪的。是有好些时候没照镜子了,我想。
高中的生活总是快节奏的。每天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到学校时,教室里又是黑压压的一片,放眼望去,同学全都在埋头认真学习。教室里静悄悄的,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楚。我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幅既美好又令我有点痛心的场面,我不想,也不忍在这平静的湖面上,添上煞风景的脚步声。
然而,我还是悄悄地走了进去。一步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原本只需几秒钟的路程却仿佛走了几个世纪。时而有人抬起头来察看脚步声的来源,但马上又深深地扎下去,扎下去。我呆住了,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浓浓的黑眼圈,大大的眼袋,满脸的倦容,几根依稀可见的银丝在黑发中默默哭泣。这是属于我们花季的模样吗?
原来,花季的花儿并不总是那么娇美;初升的太阳也并不总是那么圆,那么红。
坐在座位上,我心如刀绞。我想,我们今天肯定没照镜子,没有仔细地看看自己。我想是这样的。一种强烈的使命感让我拿起书本,成为这幅没有生气的画面中的一员。尽管我并不愿意这样。
课间休息时,仍是这幅图画,静静地带着种死寂的气息。我想出去走走,去看看正值花期的花儿。在新鲜的空气中,我摘下眼镜,揉了揉麻木的鼻梁。取下眼镜后,才发现世界原来不是清晰的,一切都是那么朦胧。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是陌生的,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有人说,你想看清外面的世界,必须先擦净你的窗户,否则世界总是污浊的。
我用力去擦拭窗户上的污垢,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这时我才猛然醒悟过来,已经那么多年了,污垢早已根深蒂固了,无论你怎样擦,总擦不干净。
我摸索着走到了开得正欢的花儿旁边,一簇一簇的,娇美的花儿,好不美丽。这才是真正的花季中的花儿!永远面带笑容,干干净净,不受世俗的污染。
也许真该照照镜子了。寻找早已丢失的活力,寻找那些逝去的年华。也许该去找找花季中的花儿了,去感受它们的美丽、青春和活力。
地球不停地在转,岁月不停地轮回。在这样一个变化多端的世界里,也许你也早已迷路,那就仔细看看自己吧!也许会有哪个天使引领你找到正确的路。
篇二:看看我们自己
在三小时后的静谧之夜的独处时光里,对视着月影下婆娑游移的幕帘的抒情,他回想起午后那个陷于血泊中的老妪。而此刻正有意眨动眼皮以使自己没于光与晦的模糊界面的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再也不会被午后的道德矫情所袭扰,也无比清醒地意识到那老妪其实就是自己杀的。此刻私人频道的月夜八点档节目正在浓情上演,而他则深深沉湎在这段宇宙留白里,怎忍自拔。
过去了的是午后五时,一段被仅有的几丝游云矫意留白的泛黄时光。他放学了步行回家,一切如常,除了那些不像样的云,他不由地担心了一阵。然后他想起今天自己完成的课堂作文,题目是《看看我们自己》。他就要笑出来了。那可是篇杰作,他记得他在千字里深刻批判社会不良风气,热情地讴歌了见义勇为的彭宇。他觉得他能随时吟诵出那千字。
看看我们自己。他开始吟诵。然后是一滩血和血泊上突兀的垂死老妪。他猛地哽咽住了:就在几步之遥,一社会不良风气已具象成人团。而无疑那制造者在慌乱留下两道硬黑轮迹后扬长而去。而无疑在这篇现场作文里他应是那被讴歌的彭宇。而无疑,他犹疑了。他倾歪着退后了几步。
看看我们自己。他不禁正视自己。我其实只是个弱小的中学生,指不定我还有晕血症呢。啊,要晕血了。啊,是老妪。我最讨厌老人了,不,应说是厌恶。他们那衰老起皱的身体,和身上无处不在的丑陋老年斑,还有那无可救药下垂的乳袋,……他不禁又退后了几步。他僵起了这张脸。这张脸看到那老妪好像有从血泊中伸出一只手臂。他好像还听到了什么……
看看我们自己。他不禁想起那千字。我其实不该被恐惧吓住的,正义是无所畏惧的。啊,正义,金灿灿的正义。一想到这类句子我应该心潮汹涌的。不管怎么说,要是自己不救她一把的话,日后良心会不好受的。再说救个人还会被表扬呢。只要她不慌告是我杀的她。她不是还没死吗……他几乎摇晃着抓起一口勇气,他再吸一口,他觉得他看不清了,他是真的晕血了吗?一念恍惚间,他觉得其实是他杀了那老妪。又一念恍惚间,回想起《美丽心灵》里罹患精神分裂症的约翰.纳什,他猛一震头,冲着空寥的马路大吼:“你是假的吧!”……
此刻正在流逝的是月夜八时。他的私人频道里流淌着一段呓语。虽然口口声声说看看我们自己,他们一定是会把我排除在外的,不在“我们”里。他们会认为我是个神经病吧,那“看看我”就没个普世价值了。哼,普世价值。我的私人疼痛并不轻于任何世界疼痛。喂,我说,看看我呐。
地球不停在转,我们却早已改变。只有当我站在镜子前时,才有一丝惊讶跃上心头。眼前的我,头发乱蓬蓬的,围脖戴来戴去也总是歪的。是有好些时候没照镜子了,我想。
高中的生活总是快节奏的。每天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到学校时,教室里又是黑压压的一片,放眼望去,同学全都在埋头认真学习。教室里静悄悄的,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楚。我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幅既美好又令我有点痛心的场面,我不想,也不忍在这平静的湖面上,添上煞风景的脚步声。
然而,我还是悄悄地走了进去。一步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原本只需几秒钟的路程却仿佛走了几个世纪。时而有人抬起头来察看脚步声的来源,但马上又深深地扎下去,扎下去。我呆住了,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浓浓的黑眼圈,大大的眼袋,满脸的倦容,几根依稀可见的银丝在黑发中默默哭泣。这是属于我们花季的模样吗?
我知道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