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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和穆讨论过的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什么会想起这件事呢?真奇怪,人的记忆就是这么奇怪。
穆是一个涉猎广泛的人,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在东方学院的图书馆翻阅各种古籍。穆看的书,沙加难免跟着翻一下,正如沙加看了什么,穆一定要弄过来学习。有一天,穆的手里拿了一本《孙子兵法》,边读边感叹:“有道理。”这一感叹叹起了沙加的兴趣,他也翻开了相同的书,正好看到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沙加放下书说:“你们中国人真是聪明。”
“?”穆的面色不善,东方学院座落在中国,虽然是洲际学院,学生来自亚洲各国,但也许是地理因素影响,中国文化更多地渗透到学生的生活中,穆的民族属性不明,但国籍明明白白是中国,这就给了沙加指代的靶子,动不动就用“你们中国人”为开头对异国事物说长道短。
“怎么聪明?”
“在几千年前就重视间谍在战争中的作用,真是狡诈而充满智慧的民族。”
“这不是狡诈,是运筹帷幄。”依照穆对世界的理解,他未必真想捍卫中华文明,但沙加的目标太明显了,他说:“运筹帷幄?这是间谍战的同义词,你们中国人就喜欢立各种名堂,够虚伪的。这种血脉在你身上体现无疑。”
穆继续看书,他想在午饭前读完。可是沙加却是认真地思考这种“狡诈而充满智慧”的学问,一会儿他又抬起头,说出自己的第二条心得:“你们中国人真是功利的民族,对古老的经典断章取义。”
“这又是你从哪看出来的?”穆连眼皮都不抬。沙加指着书上的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该打的仗就去打,不该打的仗别打。”
“哦。”穆随口应了声,沙加同学却以学者的严谨借了一堆历史书回宿舍(为了快速和准确,他借了白话本和原本),三天后他给穆一串长长的名单。
“这是什么?论据?”穆看那名单上写着中国历史上诸多著名战役的名称,沙加得意洋洋地宣布:“没错,你说你们中国人有多功利,这是我总结的一百场著名战役,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三根本不应该发生。”
穆看着那打了九十三个红叉的名单,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沙加的结论是从哪得来的,沙加解答他的疑问:“这九十三场战争都是中国人打中国人,你说该打吗?”
“……”穆没词了。沙加的话看似简单,想要辩论却牵涉太广波及太多持续时间太久,穆现在只想继续研究兵书。
事情到了这里,明明可以结束,可是沙加同学还没有尽兴表达他对中华民族的惋惜,他开始一条一条评价这些战役如何违背中国古老深刻的血泪教训,评价也就算了,还要不停不用“你们中国人”对穆进行指桑骂槐,穆终于爆发了,他本来津津有味地看书,这个小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茬,开口闭口‘你们中国人’——我们中国人怎么你了!穆摔下那本《孙子兵法》,抬起头开始和沙加死磕:“没错,我们中国人的确不如你们印度人,你们倒是很少打自己人,大概是因为要应付外国人——外国人打过来基本就完蛋,想打自己人的机会也不是很多。”——穆是个聪明的孩子,直接活用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下轮到沙加没词了,他摇头:“这是多么无赖的逻辑啊。”
“这是多么无聊的人啊!”穆捡起自己的书,继续看。从此以后,这种“你们中国人如何如何”与“你们印度人怎样怎样”的对话不断升级,直到上了初中才有所收敛。而他们的同学很快也清楚的知道,所谓的“你们中国人”只包括穆,所谓的“你们印度人”特指沙加,所谓的民族矛盾,很多来自不懂事的人瞎嚷嚷。
想到这,沙加忍不住笑了,就如笔直的阳光遇到蓊郁的树荫,总会变得柔软温和,细碎成斑斓的投影。他突然想到,穆的耐心,是否来自自己?而挑战他忍耐的极限,始终是自己的课余爱好,仔细算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足有十年,那么漫长的岁月都已经成为昨天,而他的记忆,却像是刚刚过去的‘昨天’,如此鲜明。不同的是,他们都已经长大,那个在废弃自习室看着兵书的穆,和那个在单人宿舍研究古代战役的沙加,都已经不在了。人类为了挽留记忆,所以用图片,用文字,用世代相传的声音保留了某段“当时”,其实真正的“当时”只在某个人心里,当他真心真意地怀念着一段过往,那一刻惆怅而温柔的心境,那一刻浮现在心中的面影,就是真正的永远。
米罗从未遇到如此诡异的情况,基本上他不是太喜欢收拾别人,他怕麻烦。他非常确定自己不会轻易出手,却一击必中。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景?被他讽刺的人竟然笑了!那个睚眦必报的沙加竟然不还口(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还笑的很开心!——不是平日的冷笑,而是像个幼儿园弱智,再带着这令人大跌眼镜的笑容越走越远,一副无比愉快的模样,他觉得一万分的不过瘾!正常人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嘟囔地骂了一句:“这人是个神经病吧?”
艾欧利亚你错了,事实即将证明,笨蛋是教不了混蛋的,能教混蛋的只有大混蛋。
沙加有些意外,他僵直地站在原地,碧蓝的双眼掠过一层可以称之为‘难过’的波光,一瞬间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旁的迪斯从穆走出房间就开始不满,这药丸他向撒加要了不止一次,每次撒加都直接拎起他扔出窗子。可是穆同学一开口,会长二话不说地拿出药丸,这不是偏心什么?!他心想趁沙加在自己应该赶快溜:“我没时间跟你混,我要去威尼斯找修罗。万一他外遇怎么办?”
“不准。理由太无聊。”
“你最好别谈恋爱,否则肯定和副会长一个下场。”
“?”撒加和沙加同时看向迪斯,迪斯点了根烟,用烟头指指面前的两个人:“你不怕对方变心?那只说明这个人在你心目中份量有限。”沙加随口接道:“这也能计算重量的话,世界是的秤都要作废了。”迪斯笑呵呵地上前拍沙加的肩:“别这么认真,我说副会长,你别小家子气,外部呢,也就是赌气,我们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你也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跟他道个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说玩完就玩完也太不像话了?别死要面子。”
“面子?我要它做什么?”沙加冷淡地驳斥:“外部也不是赌气,他是来真的。”
“真的要甩你?”
“随你怎么说吧。”沙加看了下手表,确定自己没有时间继续浪费了,挥挥手算是告别。
“这不是木板,是块铁板吧?”迪斯托着下巴思索沙加的话:“沙加好像不是智障,怎么这么难沟通呢?”
“他是聪明的过了头。”撒加用手机发着消息,一边和迪斯聊天:“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副会长的个人能力无可挑剔,单挑的话恐怕我们多数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集体协作他肯定出问题。”
“哦?”
“他的观察力、洞悉力、决断力超人一等,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其他人的心理,有些人达不到他的程度,有些人和他有不同的思路。那么合作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听谁的?沙加虽然优秀,却并不具备也懒得具备领导的能力,而且他欠缺与人沟通的技巧……”
“原来如此,你是说雅典学派的人个个都傲得鼻子顶着天,一旦争执这位副会长肯定不会和人讲道理而是端着副会长的架子直接做对吧?——话说这和你有啥区别?”
“在关键时刻,领导人必须端架子,而我们的副会长大概连‘端架子’这一概念都没有……他只会这样:‘你们不做对吗,那好我自己做’……”
“可是他到现在为止都挺正常,公寓被袭击那次他也的确是个合格的指挥官。”
“公寓被袭击那次属于突发情况,而且只有一条路可走。换了任何一个人指挥都会和他做相同的事,只是反应快慢有所差别。所以你们按部就班各司其职,那么换一个情况,抉择多,道路多,大家要一起商量,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听副会长的意见?在他根本不屑于解释自己决定的情况下?”
“很……难……”
“至于到现在为止他的‘正常’,真的没有人发现那是因为他身边有穆吗?”
“外部嘛……”迪斯咂着嘴:“还真是没话说,能力好,脾气好,形象好——除了城府太深没啥缺点,这也不算缺点,他不会害人……不过还是离他远点吧。”
“为什么?”
“看着他就累。还是生活部长好,看着那张脸就开心。”
“原来好人还有差别啊。”撒加算是长了见识。
“废话,他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谁那么没事闲的自讨没趣?副会长能跟他扯在一起是物以类聚吧?不过外部还真是够意思,好聚好散,也不为难人,换了是我,先毙了那个什么公主,再把副会长捆起来一笔一笔地算帐。我就不信玩不死他……”
“……”修罗到底造了什么孽?
“连个女生都搞不定,无能。”卡妙边喝牛奶边说出这句话,艾欧利亚大怒:“别嘀嘀咕咕的!有话说清楚!”卡妙放下牛奶,一字一句地说清楚:“连个女生都搞不定,无能,听清楚没?连个女生都搞不定,无能,听清楚没?连个女生都搞不定,无能,听清楚没?”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沙加带有浓厚鼻音显然没睡醒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他晃晃悠悠地拉开冰箱,寻找着果腹的食物。和老师在恒河上颠簸了一整天,半夜才被送回来,失眠至凌晨,他已经忘记自己的形象了。迪斯和米罗凑到一块悄悄议论:“这个更严重……”修罗把喝光的牛奶盒子捏成一团扔到沙加头上:“废物!”沙加浑然不觉,刚打开一罐牛奶,拿着牛奶的穆同学边讲电话边从房间走了出来:“我知道了,欢迎事宜麻烦珍妮你了,马上拟外交声明顺便联系雅典移民局……”放下电话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撒加说:“麻烦会长大人下次先跟我们打个招呼,外交部现在手忙脚乱,我不觉得一向行事缜密的会长会再一次做这种显然没经过大脑的行为!”撒加微笑着解释:“有些事不能瞻前顾后,我有点担心再不把那位公主接来,琼尼那伙人会对她不利。副会长大人的初恋情人也算是我们的朋友,应该施以援手不是吗?”穆低头拔打电话,对他的问题没有反应,看戏的众人显然不太过瘾,迪斯模仿修罗把喝光的牛奶盒团成一团扔到沙加头上:“喂!你看看甩了你的人衣着光鲜,不觉得生气吗?”沙加半睡半醒地打量笔挺的穆,上前搭住穆的肩膀:“甩就甩了,无所谓,只是有件事我想了一天也没明白。”
穆沉下脸:“什么事?”沙加如实询问:“你昨天对我说分手,我想了一天也没想起我和你什么时候恋爱过,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在睡觉的时候你对我表白我迷糊着答应了以致你一直误会我们的关系呢?一是一,二是二,请务必说清楚。”穆一口牛奶喷了出来。其他人也目瞪口呆,迪斯和米罗眨着眼对沙加做朱丽叶式祈祷状:“哦,副会长,你为什么是副会长,太帅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穆用看河外星系生物的眼神看沙加半晌终于能发出声音,他已经懒得理会沙加的挑衅。沙加却一脸困惑,显然这个问题他想破头也没想明白:“你放心我没功夫纠缠你,你拒绝我的时候应该知道我不会再说第二次。只是这个问题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回答后我们可以老死不相往来。”撒加拉拉阿布罗狄的头发:“他们到底谁甩谁?”阿布罗狄摇头:“老实说我也看不明白。”迪斯和米罗继续做朱丽叶状:“哦,副会长,太强大了。”
穆想转身走人,见沙加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他只好机械地走到修罗面前:“修罗,你和迪斯是恋人吗?”
“不是。”回答非常干脆。
迪斯迅速从副会长崇拜中清醒维护自己的爱情:“当然是!”穆把桌上的纸巾盒当麦克凑到迪斯嘴边:“请说原因。”迪斯对着修罗叫嚣:“呸!一个整天跟我白天打情骂俏晚上洗澡上床的人还敢说不是我恋人!你当别人是白痴吗?而且爱情部长阿布罗狄同学刚刚批准了我们的关系,你不能违抗会长大人的命令!”沙加不解地看着穆:“这就能让你误会吗?那他们怎么解释。”——说着指向正搂着卡妙肩膀说悄悄话的米罗:“他们不是情侣吧?”
穆无可奈何地看着沙加,他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垂下头,抬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态:“对不起副会长大人,过去是我误会了,不该自作多情地误解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请您原谅我的失礼,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哦你知道就好,可以走了。”沙加点点头做了个‘请走’的手势,旁人已经石化,连一向对恋爱问题反应迟钝的艾欧利亚都和米罗迪斯一起对着穆的背影大喊:“外部甩的好!这种人活该被甩!”——这简直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沙加浑然不觉,迷迷糊糊地喝着牛奶。阿布罗狄摇摇头,拎起书包第二个走出公寓,穆的小弟子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师徒相对无言。
“上次的零花钱给你。”穆把两张纸币放到贵鬼手中,贵鬼别过头,小声嘟囔:“帕米尔有一排美女要我带礼物给穆先生,我知道帕米尔的东西不能带到外面,所以在中途烧掉了,这个花是笨蛋德吉梅朵给阿布罗狄的。”说着把花举了起来。穆没有接那束花,弯下身子问贵鬼:“还在生气?”
“我去上学了!”贵鬼脸红了,把花塞给穆,转眼就消失了。穆笑了笑,拿着花上了公车——米罗的大巴。艾欧利亚和阿布罗狄一左一右地坐到他身边,艾欧利亚经过魔铃的安慰已经忘了前日的不愉快,他问穆:“穆,你昨天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查了半天没查出来!”——他的心思很简单,那一定是一句和爱情有关的很有杀伤力的诗,他可以写去给魔铃。爱情部长阿布罗狄同学也问:“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我只记住了发音,不知道是哪几个字。”穆边看手中的单词书边回答:“是中国汉代一个政治家写的两句诗,意思是生命如清晨的露水般短暂,我们失去的日子实在太多。”阿布罗狄若有所思:“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失去呢?”
穆合上手中的书,转过头看着阿布罗狄:“爱情部长大人有何指示?”阿布罗狄讪讪地说:“你别开玩笑了,我是说,既然已经知道耽误的时间太多了,不是应该更珍惜才对吗?”穆非常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对,不如你去对副会长阐述你的观点,他肯定有精彩的答复。”“我不要……”肯定没好事。穆笑了:“算你聪明,他那种心高气傲惯了的人,被拒绝一次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看那个人一眼,而且珍惜又有何用?最后还是一样分开。长痛不如短痛。”阿布罗狄还是觉得事情不妥:“可是穆……”“我累了,和这样一个人耗费时间,简直是无效投资。”穆结束这个话题,把手中的花递给阿布罗狄,迪斯指着他们大叫:“移情别恋了!外交部长移情别恋!”修罗赞赏地点头:“好样的。”阿布罗狄学着中国电影里的样子对沙加抱抱拳:“承让,我不客气了。”沙加正在半睡半醒,根本不清楚状况。
我是沙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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