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李白》观后感
这几天终于把《诗仙李白》看完了。先生还是那么气质卓然,谈笑风生,讲座还是那么引人入胜,原谅我看的次序有所颠倒,说的话也就颠三倒四。
谈苏轼,先生像是在介绍自己的一位知交挚友,带着质朴又炽烈的深情厚意娓娓道来,有时候像为自己最熟悉、最在意的友人梳理生平,盖棺论定,有时候更像苏轼的一位代言者,替缄默不语的故人直舒胸臆,倾吐衷肠。而说李白,先生则多了几分探索的意味,有一点距离,有一点敬畏,有一点礼貌。
很多时候,先生都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这个笑意里包含的似乎不仅仅是所讲话题的趣味性,或许还掺杂着几分对自己心力难及、参悟不透的自嘲。李白就像一道难解的谜题,而先生的那种情态,仿佛天真无邪的孩童,睁着好奇的眼睛,带着善良的心意和激赏的态度,去接近千年之前那一个捉摸不定的灵魂,去探究万古之外那一个生命的不可思议。
相比《苏轼》,这个系列也少了几分伤感,多了一些豁达。这应该是李白的个人特征所决定的,他的作品极少给人留有悲伤的余地,就像他的生命,总是把这一面掩藏起来,轻松化解于杯盏之间。既然九泉下的诗仙不知已在何方金樽对月,仰天长笑,早不流连于此生的一切,现世之人倘若还在为之唏嘘喟叹,心意难平,想来他老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嗤笑一声。
前段时间我们这里的纪实频道有个栏目,叫《文化中国》,也讲过李白,不过因为时间关系,我从来看不到。说到这里也要感激《百家讲坛》的播出时段,如果这个节目有幸挤进黄金时间,那我也就无缘了。《文化中国》的这个李白系列引起过一些争议,因为主讲人采取一种颠覆性的姿态,带着明显的贬义进行评说。我没看过,不知道究竟贬到了怎样的地步,不过相比之下,无疑更欣赏先生这样的态度,情淡平和,以善意度人。毕竟对待这样一位绝非大奸大恶、从未伤天害理的伟大诗人,如果非要以今天的道德准则将他划入歌颂或批判的阵营,岂不是太累,也太做作。
先生在讲《早发白帝城》时说,越是熟悉的往往越是陌生,就像“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就像“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确如此。尤其对于我这样一个读书浅尝辄止,不求甚解的人来说,李白更像是一个文学符号,从幼年起便有口无心地挂在嘴边,长大后反倒懒于思考,数十年仿佛没有半点长进。感谢先生为我开启了这扇门。
这是一点浅见,有说错的,还望大家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