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传奇的艺术成就是什么?

2024-12-20 13: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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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1、唐传奇的艺术成就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塑造了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唐传奇开始进入自觉进行艺术虚构来塑造人物的阶段,突出人物的主要性格特征。如《李娃传》中的李娃,《霍小玉传》中的霍小玉。均刻画出了人物鲜明的形象特征。莺莺初见张生时,“常服晬容,不加新饰,垂鬟接黛,双脸销红而已”,大家闺秀的莺莺那种矜持之态跃然纸上;李娃与郑生初次相会时,却是“回眸凝睇,情甚相慕”,至再会时,再整装易服而出,“明眸皓腕,举步艳治”,其妓女特有的妖冶大胆如在眼前。两人虽同是妙龄女郎,但一为大家闺秀,一为娼门妓女,举止、情态判然不同。
  第二,构思新颖,情节生动,结构严谨。自觉地追求情节、结构的安排,是唐传奇走向成熟的重要标志,也是其突出了的艺术成就。如《柳毅传》、《李娃传》等,既主线清晰,中心突出,又曲折离奇,富有戏剧效果。《柳毅传》构思和情节:在柳毅为龙女传书的使命已经完成,准备离开龙宫之际,突然插入钱塘君逼婚一节,使得波澜再起;柳毅回家后两次所娶之妻均夭折,最后与卢氏成婚,而当谜底揭开后,方知这位卢氏正是龙女的化身。情节安排环环相扣,一转再转,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第三,语言华美流畅,丰富多彩。唐传奇均用当时流行的古文写成,但同时又适当吸收了骈文句法和新鲜活泼的民间口语,还在文中大量穿插诗词韵语。使小说语言精妙华美,生动活泼。
  2、唐代传奇是唐代的汉族文言短篇小说,内容多传述奇闻异事,后人称为唐代传奇,或称唐传奇。唐传奇在经过发轫期的准备,兴盛期之后,终于在晚唐时期开始衰落。代表作品有《莺莺传》、《李娃传》等。

回答2:

发轫期的艺术成就:
初、盛唐盛唐时代为发轫期,也是由六朝志怪到成熟的唐传奇之间的一个过渡阶段,作品数量少,艺术表现上也不够成熟。在现存的几篇主要作品中,王度的《古镜记》以古镜为线,将12个小故事连缀在一起,记此镜伏妖等灵异事迹。无名氏的《补江总白猿传》写梁将欧阳纥之妻被白猿掠去,纥入山历险,杀死白猿,救回妻子,后其妻生子类猿,长大后“文学善书,知名于时”。或以为这是影射唐书法家欧阳询的。从故事内容看,这两篇作品还明显残存着搜奇志怪的倾向,但在人物刻划和结构安排上却已有了较大提高,描写也更为生动。《游仙窟》是唐人传奇中字数最多的一篇,也是此期传奇作品中艺术成就较高的一篇。作者张鷟,字文成,高宗调露初进士,卒于开元中。该文以第一人称自述奉使河源,途中投宿神仙窟,与女主人十娘、五嫂宴饮欢乐的情事,所谓“神仙窟”不过是妓院的代称而已。文中诗文交错,韵散相间,于华丽的文风中杂有俚俗气息,已经颇具后来成熟期传奇作品的体貌了。这篇小说在作者生前即已传入日本,后在国内失传,直至近代学者从日本抄回,国内始有传本。

发展的兴盛期的艺术成就:
中唐时代是传奇发展的兴盛期,从唐代宗到宣宗这100年间,名家名作蔚起,唐传奇的大部分作品都产生在这个时期。这一现象,一方面固然是小说本身由低级向高级不断演进的结果,另一方面也得益于蓬勃昌盛的各体文学在表现手法上所提供的丰富借鉴,如诗歌的抒情写意、散文的叙事状物、辞赋的虚构铺排等艺术技巧在传奇作品中屡见不鲜,而诗歌向传奇的渗入尤为明显,使得诸多传奇作品都具有诗意化特点。元稹、白居易、白行简、陈鸿、李绅等人更以诗人兼传奇家的身份,将歌行与传奇配合起来,用不同体裁不同方式来描写同一事件(如元稹的《莺莺传》、白行简的《李娃传》、陈鸿的《长恨歌传》,都有与之相配的长篇歌行),从而既提高了传奇的地位,也扩大了传奇的影响。而传奇在叙事上,则与古文的兴盛有一定关系。此其不少传奇作家本身就是享有盛名的古文大家,韩愈写过《毛颖传》、《石鼎联句诗序》,柳宗元写过《河间传》、《李赤传》,这些在构思和技巧上已近于传奇小说的作品均具有古文的笔法和风格。

繁荣期的艺术成就:
传奇在中唐的繁荣,还与此期特殊的社会文化风尚紧相关联。中唐时期,通俗的审美趣味由于变文、俗讲的兴盛而进入士人群落,传奇在很大程度上已为人们接受和欣赏,已经有了广大的接受群。这一接受群,是伴随着贞元、元和之际由雅入俗的浪潮而日趋壮大的。元稹《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诗云:“翰墨题名尽,光阴听话移。”句下自注:“乐天每与予游,从无不书名屋壁。又尝于新昌宅(听)说《一枝花》话,自寅至卯未毕词也。”元、白一大早即起来听说 “话”,以至长达两个时辰,足见当时士大夫阶层的好尚。这种好尚反映了一种新的审美要求,一种与传统心理迥然不同的期待视野,正是为了满足这种审美要求和期待视野,以重叙事、重情节为特征的传奇才会在中唐时代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

回答3:

唐传奇是指唐代流行的文言小说,作者大多以记、传名篇,以史家笔法,传奇闻异事。
   “传奇”之名,似起于晚唐裴铏小说集《传奇》,宋人尹师鲁也将“用对语说时景,世以为奇”的《岳阳楼记》称为“传奇体”。发展到后来,传奇才逐渐被认为是一种小说的体裁,如元代陶宗仪《辍耕录》即将唐传奇与宋、金戏曲、院本等相并列,明代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更将所分六类小说的第二类亦即《莺莺传》、《霍小玉传》等定名为“传奇”,于是,传奇作为唐人文言小说的通称,便约定俗成地沿用下来。
   唐传奇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时期。初、盛唐时代为发轫期,也是由六朝志怪到成熟的唐传奇之间的一个过渡阶段,作品数量少,艺术表现上也不够成熟。在现存的几篇主要作品中,王度的《古镜记》以古镜为线,将12个小故事连缀在一起,记此镜伏妖等灵异事迹。无名氏的《补江总白猿传》写梁将欧阳纥之妻被白猿掠去,纥入山历险,杀死白猿,救回妻子,后其妻生子类猿,长大后“文学善书,知名于时”。或以为这是影射唐书法家欧阳询的。从故事内容看,这两篇作品还明显残存着搜奇志怪的倾向,但在人物刻划和结构安排上却已有了较大提高,描写也更为生动。《游仙窟》是唐人传奇中字数最多的一篇,也是此期传奇作品中艺术成就较高的一篇。作者张鷟,字文成,高宗调露初进士,卒于开元中。该文以第一人称自述奉使河源,途中投宿神仙窟,与女主人十娘、五嫂宴饮欢乐的情事,所谓“神仙窟”不过是妓院的代称而已。文中诗文交错,韵散相间,于华丽的文风中杂有俚俗气息,已经颇具后来成熟期传奇作品的体貌了。这篇小说在作者生前即已传入日本,后在国内失传,直至近代学者从日本抄回,国内始有传本。
   中唐时代是传奇发展的兴盛期,从唐代宗到宣宗这100年间,名家名作蔚起,唐传奇的大部分作品都产生在这个时期。这一现象,一方面固然是小说本身由低级向高级不断演进的结果,另一方面也得益于蓬勃昌盛的各体文学在表现手法上所提供的丰富借鉴,如诗歌的抒情写意、散文的叙事状物、辞赋的虚构铺排等艺术技巧在传奇作品中屡见不鲜,而诗歌向传奇的渗入尤为明显,使得诸多传奇作品都具有诗意化特点。元稹、白居易、白行简、陈鸿、李绅等人更以诗人兼传奇家的身份,将歌行与传奇配合起来,用不同体裁不同方式来描写同一事件(如元稹的《莺莺传》、白行简的《李娃传》、陈鸿的《长恨歌传》,都有与之相配的长篇歌行),从而既提高了传奇的地位,也扩大了传奇的影响。而传奇在叙事上,则与古文的兴盛有一定关系。此其不少传奇作家本身就是享有盛名的古文大家,韩愈写过《毛颖传》、《石鼎联句诗序》,柳宗元写过《河间传》、《李赤传》,这些在构思和技巧上已近于传奇小说的作品均具有古文的笔法和风格。
   传奇在中唐的繁荣,还与此期特殊的社会文化风尚紧相关联。中唐时期,通俗的审美趣味由于变文、俗讲的兴盛而进入士人群落,传奇在很大程度上已为人们接受和欣赏,已经有了广大的接受群。这一接受群,是伴随着贞元、元和之际由雅入俗的浪潮而日趋壮大的。元稹《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诗云:“翰墨题名尽,光阴听话移。”句下自注:“乐天每与予游,从无不书名屋壁。又尝于新昌宅(听)说《一枝花》话,自寅至卯未毕词也。”元、白一大早即起来听说 “话”,以至长达两个时辰,足见当时士大夫阶层的好尚。这种好尚反映了一种新的审美要求,一种与传统心理迥然不同的期待视野,正是为了满足这种审美要求和期待视野,以重叙事、重情节为特征的传奇才会在中唐时代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
   中唐传奇所存完整作品约近四十种,题材多取自现实生活,涉及爱情、历史、政治、豪侠、梦幻、神仙等诸多方面,就中以爱情小说的成就最为突出。
   陈玄祐的《离魂记》是传奇步入兴盛期的标志性作品。该作约产生于大历末年,写的是张倩娘为追求自由爱情,冲破封建家庭的阻挠,灵魂离躯体而去,终得与情人结合;后返归故里,与在闺房病卧数年的倩娘的身躯“翕然而合为一体”。小说运用浪漫手法,幻设奇妙情节,赞扬婚姻自主,谴责背信负约,对自由爱情的主题作了突出的渲染描绘。
   《任氏传》是继之出现的又一爱情佳作。作者沈既济,德清(今属浙江)人,唐德宗时做过史馆修撰,《旧唐书》本传称他“博通群籍,史笔尤工”。这篇小说可能作于建中二年(781),写贫士郑六与狐精幻化的美女任氏相爱,郑六妻族的富家公子韦崟知此事后,白日登门,强施暴力,任氏坚拒不从,并责以大义,表现了对爱情忠贞。后郑六携任氏赴外地就职,任氏在途中为猎犬所害。小说情节曲折丰富,对任氏形象的刻划尤为出色,生动地表现了她多情、开朗、机敏、刚烈的个性特征,与六朝那些简单粗陋的狐女故事相比,《任氏传》在使异类人性化、人情化方面取得了开创性的成就。
   与前二作相比,李朝威的《柳毅传》写人神相恋故事而“风华悲壮”(旧题汤显祖辑《虞初志》卷二载汤显祖评语),别具特色。其中男主角柳毅的形象最为丰满,性格豪侠刚烈,当他于泾阳邂逅远嫁异地、被逼牧羊的洞庭龙女,得知她的悲惨遭遇后,顿时“气血俱动”,毅然为之千里传书。当钱塘君将龙女救归洞庭、威令柳毅娶她时,柳毅昂然不屈,严辞拒绝。其自尊自重的凛然正气,赢得了龙王的敬佩,并在几经曲折后,最终与龙女成婚。除柳毅外,小说中其他几个人物形象也都颇为鲜明生动,如龙女的温柔、多情和勇于追求自由爱情的坚定、执着,钱塘君的勇猛暴烈和知错即改,洞庭君的忠厚仁义、疾恶如仇,均给人以深刻印象。要之,《柳毅传》通过形神兼具的人物形象塑造和波澜起伏的情节描写,将灵怪、侠义、爱情三者成功的结合在一起,展现出奇异浪漫的色彩和清新峻逸的风神,堪称不可多得的佳作。
   从贞元中期到元和末的20年间,小说领域又崛起了白行简、元稹、蒋防三位传奇大家,他们创作的《李娃传》、《莺莺传》、《霍小玉传》完全摆脱了神怪之事,而以生动的笔墨、动人的情感来全力表现人世间的男女之情,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白行简(776~826),白居易之弟,字知退,元和二年(807)进士及第,后历任左拾遗、司门员外郎、主客郎中等职。《李娃传》约作于贞元十一年(795),写荥阳生赴京应试,与名妓李娃相恋,资财耗尽后,被鸨母设计逐出,流浪街头,做了丧葬店唱挽歌的歌手。一次他与其父荥阳公相遇,痛遭鞭笞,几至于死;后沦为乞丐,风雪之时为李娃所救,二人同居。在李娃的护理和勉励下,荥阳生身体恢复,发愤读书,终于登第为官,李娃也被封为汧国夫人。这是一篇以大团圆方式结局的作品,因为产生的时代较早,自不可与后来明清戏剧、小说中陈陈相因的大团圆收尾一概而论;但由于作者对这种以荥阳生浪子回头、其婚姻重新得到封建家庭认可的团圆方式抱着肯定和欣赏的态度,实际上便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小说前半部那段背离传统、感人至深的男女恋情,消弱了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效果。
   小说的精华在前半部,尤其表现在对李娃形象的塑造上。李娃年仅二十,是一个被人侮辱、身份低贱的妓女,一出场就以妖艳的姿色吸引了荥阳生,并大胆让荥阳生留宿,“诙谐调笑,无所不至”,表现得温柔多情。但她深知自己的地位与贵介公子的荥阳生是难以匹配的,所以当荥阳生在妓院荡尽钱财时,她又主动参预了鸨母骗逐荥阳生的行动,尽管她内心深处仍对荥阳生情意绵绵。此后,荥阳生流落街头、乞讨为生,李娃对这位已“枯瘠疥疠,殆非人状”的昔日情人不禁生出强烈的怜惜之情和愧悔之心,“前抱其颈”,“失声长恸”,并毅然与鸨母决绝,倾全力照顾、支持荥阳生,使他得以功成名遂。但直到此时,她也没对荥阳生抱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是十分理智地提出分手,给对方以重新选择婚姻的充分自由。这种过人的清醒、明智、坚强和练达,构成李娃性格中最有特色的闪光点。
   与《李娃传》的由悲到喜不同,元稹的《莺莺传》由喜到悲,凄婉动人的描写了莺莺与张生相见、相悦、相欢,而以张生的“始乱终弃”作结的爱情悲剧的全过程,细致地展现了莺莺具有鲜明个性特征和深刻社会内涵的典型性格,塑造了一个冲破封建礼教樊篱、争取爱情自由的叛逆女性。故事发生在贞元年间,男主角张生时游蒲州,居普救寺,巧遇暂寓于此的表亲崔家母女。其时蒲州发生兵变,张生设法保护了崔家。崔夫人设宴答谢,并命女儿出拜张生。可是她一再拖延,“久之乃至,”既“双脸销红”,又“凝睇怨绝”,一幅羞涩而不情愿的模样,表现出一个名门少女所特有的端庄、娴静而又娇羞、矜持的性格特点。张生惊其美艳,转托婢女红娘送去两首《春词》逗其心性。莺莺当晚即作《明月三五夜》一诗相答,暗约张生在西厢见面;但当张生如约来后,她却“端服严容”,大谈了一通“非礼勿动”的道理。这说明莺莺具有两重性格:既有青春的骚动、对爱情的渴望,又在道德礼教的自抑下一再犹豫徘徊。而深入一层来看则可发现,莺莺对于被抛弃的结局又是有预感的,她既渴望爱情,又对爱情没有把握,从而构成了她在行为上的一再矛盾和反复。一方面,对情爱的渴望导致其礼教之防十分脆弱;另一方面,对结局的担忧又使她在每次热情迸发之后表现出对张生的冷淡。莺莺与张生由相遇到结合的过程,既是一个情、礼冲突最后以情胜礼的过程,也是一个集渴望、担忧于一体,充满内心矛盾的过程。在这一过程的终点,她恢复了青春少女的本性,主动去找张生,自荐枕席,体验到了自由恋爱的愉悦。然而接踵而来的打击,又使她跌入被抛弃的痛苦深渊。张生赴京应考,滞留不归,莺莺虽给张生寄去长书和信物,但张生终与之决绝,并在与友朋谈及此事时斥莺莺为“必妖于人”的“尤物”,自诩为“善补过者”。传文末尾对张生这种绝情的展示,于作者或有为张生“文过饰非”之嫌,而在客观艺术效果上,却起到了对爱情不专一行为的批判,产生了真正打动人心的悲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