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1.武松怒平都监府:
武松一向在快活林帮施恩看场子,谁知有一天孟州城的都监,姓张的,派人带了贴子来取武松往州里走一趟。他是牢城管营与差拨的上司,武松只好跟着去到州城。拜见已毕,张都监对武松爱敬有加,并许将来把丫环玉兰配给武松。武松受此殊遇,誓愿报效张都监。有天晚上武松正在月下舞棒,听得墙外有人喊捉贼。武松心想张都监如此待我,他家里有贼我一定要帮他打捉~于是提了棒就往前厅奔去,谁知倒被都监家奴给拿下。都监及时出现,在武松房里搜出了平时都监的亲戚送给武松的一些金银细软于是把武松绑赴官府,再次发配,目标恩州牢城。途经飞云浦,两个公人正想和对面来的蒋门神的两徒弟下手杀害武松,倒被武松一刀一个解决。武松问出一切都是蒋门神和张都监的奸计,蒋门神仗着姐夫张都监的势力又夺回了快活林,所以一定要杀武松解恨。于是武松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心道:不杀得张都监,如何出得这口鸟气!回到张都监家里,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直杀到后花园鸳鸯楼,将张都监和另一个狗官也杀死,拿过桌上的酒壶猛灌一通,然后醮血在墙上写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逃出城外,直奔十字坡,投奔张青和孙二娘去了。
2.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
郑屠当不过,讨饶。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今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弹不得。 3.武松打虎
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武松见了,叫声:“阿呀!”从青石上翻将下来, 便拿那条哨棒在手里,闪在青石边。
那个大虫又饥又渴,把两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 下来。武松被那一惊,酒都做冷汗出了。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见大虫扑来,只一 闪,闪在大虫背后。那大虫背后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 起来。武松只一躲,躲在一边。大虫见掀他不着,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 振得那山冈也动,把这铁棒也似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武松却又闪在一边。原来 那大虫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提不着时,气性先自没了一半。那大虫 又剪不着,再吼了一声,一兜兜将回来。武松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双手抡起哨棒,
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 打将下来。定睛看时,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打急了,正打在枯树上,把那条哨棒 折做两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 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武松又只一跳,却退了十步 远。那大虫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武松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
大虫顶花皮��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那只大虫急要挣扎,被武松尽气力纳定, 那里肯放半点儿松宽?武松把只脚望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大虫咆哮
起来,把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松把那大虫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 那大虫吃武松奈何得没了些气力。武松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 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打到五七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 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那武松尽平昔神威,仗胸中武艺,半歇儿把大虫打 做一堆,却似挡着一个锦皮袋。 4.武松醉打蒋门神
那个捣子径奔去报了蒋门神。蒋门神见说,吃了一惊,踢翻了交椅,丢去蝇拂子,便钻将来。武松却好迎着,正在大阔路上撞见。蒋门神虽然长大,近因酒色所迷,淘虚了身子,先自吃了那一惊。奔将来,那步不曾停住,怎地及得武松虎一般似健的人,又有心来算他?蒋门神见了武松,心里先欺他醉,只顾赶将入来。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先把两个拳头去蒋门神脸上虚影一影,忽地转身便走。蒋门神大怒,抢将来,被武松一飞脚踢起,踢中蒋门神小腹上,双手按了,便蹲下去。武松一踅,踅将过来,那只右脚早踢起,直飞在蒋门神额角上,踢着正中,望后便倒。武松追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这醋钵儿大小拳头,望蒋门神脸上便打。原来说过的打蒋门神扑手,先把拳头虚影一影,便转身,却先飞起左脚,踢中了,便转过身来,再飞起右脚。这一扑,有名唤做玉环步,鸳鸯脚。这是武松平生的真才实学,非同小可。打的蒋门神在地下叫饶。武松喝道:“若要我饶你性命,只要依我三件事。”蒋门神在地下叫道:“好汉饶我!休说三件,便是三百件,我也依得!” 5.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着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绽将出来。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郑屠当不过,讨饶。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是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何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下,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弹不得。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街坊邻舍,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