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前后有两个皇后,即大周后、小周后。这二位关系可非同一般,乃亲姐妹。大周后名蔷,小字娥皇,小周后名薇,其父是南朝重臣大司徒周宗。娥皇经常随父亲出入宫廷,她容貌美丽,精音律、善歌舞、通书史,采戏弈棋,无不绝妙。中主李璟很喜爱她,就做主让她嫁给了李煜。娥皇在19岁时与李煜成婚。李煜即位后,就立她为皇后。
娥皇音乐才华出众,尤其擅长弹琵琶,她修复了著名的《霓裳羽衣曲》,堪称大音乐家。《霓裳羽衣曲》经过唐玄宗润色,成为规模盛大、气势宏伟的大型舞曲。安史之乱后,《霓裳羽衣曲》失传,到五代十国时只保存了残破不全的曲谱。当时一些宫廷乐人和民间乐人都曾试图修复它,均未成功。李煜得到残谱后,与娥皇一起修复乐谱,二人又按乐编舞,编成了霓裳羽衣组舞,调集教坊宫娥,由娥皇亲自教习。
李煜和娥皇在一起的幸福,或许能把那些苦痛与屈辱冲淡些,只是他们的幸福并不长久。李煜即位第4年,娥皇得了重病,卧病在床。他们4岁的儿子很孝顺,看母亲生病了,也学着大人去佛堂前祷告,祝愿母亲早日康复,谁知因为年幼不小心,从高高的椅子上掉下来摔死了。爱子之死使娥皇悲痛万分,病情更加严重。
更糟糕的事来了,娥皇生病期间,李煜和她妹妹周薇相爱了。后来娥皇知道了这一事情。当时娥皇抱病躺在床上,突然从帐后看到妹妹在床前,惊问:“妹妹什么时候来的?”天真的周薇没有仔细考虑便回答:“来了几天了。”娥皇马上明白了一切,她翻身向内,不再说话,至死都没再翻转身。
娥皇一死,李煜非常悲痛,写了很多的诗词悼念娥皇,即使在娥皇亡故多年之后,李煜仍然触物伤怀,不能自持。娥皇死后第3年,李煜立周薇为皇后,史称小周后。小周后也非常美,但在感情上和生活情趣方面都已无复娥皇当年的盛况。
公元975年,金陵城破,李煜由皇帝变为囚徒。有了屈辱的生活,亡国的深痛,往事的追忆,他一生中最伟大的词都产生于此时。公元978年七夕,李煜42岁生日时,他写了一首流传千古的词: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首词传到宋太宗赵光义那里,词里的家国情绪让赵光义大怒,于是让人给李煜赐御酒,酒里下了药,当晚,李煜就死了。李煜死后不久,小周后就自杀了。据史料记载,小周后的死与赵光义有关,他让小周后住宫里去,去了会发生什么事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