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离》
文/唐家三少
|One
豪华大巴在高速路上匀速前行,车内却很热闹。大家都是年轻人,好不容易公司组织旅游,自然是兴奋者多。
去年公司经历了不小的难关,一整年大家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如今终于能舒口气。
俗话说,“车头船尾”,大巴上舒适性最好的前方位置,自然有我这个带队的公司副总一个位置。
我靠窗而坐,手肘倚靠在车窗下沿,目光投射在窗外飞掠的景色中,看着那忽而耕地、忽而山林的美景,我的心却没有丝毫安静的感觉。
我本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在见到玄之前,我从来都不认同“一见钟情”这样的感觉。她也坐在前排,只是在大巴的另一侧,我有些不敢去看她,因为我怕目光无法再从她身上移开。
第一眼见到玄,我就被她所震撼,中等偏上的身高,珠圆玉润的身形,白皙的肌肤,以及天然呆的气质……似乎是造物主将我心中的完美渴望拓印了一般。
她比我小五岁,进入公司不久,是一名普通的文员。就是那第一眼,那种灵魂共鸣的感觉扎根在我心间。
是错觉吗?出差十天后,当我第二次再见到她的时候,我完全可以肯定“一见钟情”真的存在。无论别人怎么看,在我眼中,玄都是那么完美,她的性格很大气,从不计较,但在工作中却从不出错,是那种大智若愚的感觉。
我曾试图接近过她,甚至曾经开玩笑地对她说过,你是我喜欢的类型,你看,我1米9,你1米68,我们多么协调。
她回我一缕微笑,轻声对我说:已婚男士,拍飞。
是的,我已经有了爱人,也有了我们爱的结晶,一个宛如天使般的掌上明珠。我是爱妻子的,尽管多年的爱恋已经变幻成如同亲人般的情感,但是,亲情却要比爱情更难割舍,更何况,我们之间的情始终是那么浓郁。
三十而立,我有了一个30岁男人渴望的绝大多数东西,金钱、地位、妻子、孩子……可有的时候,午夜徘徊中,依旧会感到那一抹空虚。这可能是男人普遍的奢望,或者说是欲望,但是,我却完全可以肯定,当我第一眼见到玄的时候,这无论是奢望也好、欲望也罢,所有的情绪却都已经钟情于她的身上。
我想我爱上她了,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浓浓的喜欢。正因为她所拥有的一切无不是我所喜欢的,所以,我爱她。
我不知道她爱不爱我,但至少,她应该不讨厌我吧。这次公司的外出旅游,或许真的是个机会。我要趁着这次机会告诉玄我对她的爱,没奢望过有什么回报,只是再不说出来,我怕我真的要出问题了。
这是我此行心中的一点小心思,我希望能够做一些事情,缓解我的情绪,至于我告诉她之后,如何发展,我现在已经无暇去思考和理会。
当然,如果我知道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和我这些感情的成分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会是一个如此惊人的噩梦,我此时就会意识到这些情怀的可笑。
可惜,我还是继续做着我的小梦,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靠近那个灾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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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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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临风的雪
流光飞舞6|Two
这次公司旅游的目的地是乌镇,一个很有江南水乡味道的地方。乌镇不大,一条小河,两侧是一座座古香古色的依河而建的木屋,经营着很多古朴而不常见的东西。偶有石桥,将河两侧连接在一起,构成一幅动人的民国风画面。
我们住在乌镇西栅的民宿里,这里经过动迁,已经没有居民,建筑翻修过,但仍然青砖灰瓦,门都是用一块块木板卡上的。
今晚月色不错,前两天下过雨,虽已天晴,但这里的石板路仿佛一千年都是一样湿漉漉的。路灯隔好远才有一盏,昏暗的很,为了制造仿古效果,民宿的门上被贴了红色双喜,在路灯下影影绰绰,整间旅馆笼罩在轻雾中。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当我踩在旅馆的地板上时,这种莫名其妙的寒意更重了,就好像厚重的潮气贯穿了我的鞋底,将我包围其中。
江南的湿气太重了,我这样的北京人真不习惯。
晚饭后已将近半夜,一些人睡了,一些精力好的人,都聚集在旅店的书吧,一拨一拨的。我当然是跟着玄的群体,他们一共有11个人围坐在烤炉边上打牌。
我没有参与,我没办法在有玄的场合,把注意力集中到游戏中去,与其参与输钱,不如专心地看着她吧。
她真的很美,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美,我觉得这是一种为了取悦我而产生的美丽。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一样的话,符合自己审美的美丽,一定是最难得的。
但是我只能看着,而且必须保持这个距离,我以前能够毫无顾忌地调侃她,因为我心里没有杂念,现在我做不到了。
我不敢说任何一句话,任何一句调侃,我害怕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来,所以连靠近都不敢了。
希望不会因此而陌生,让她产生误会,不过这也许对于我和她来说,是好事情。在自己还能看的时候,就看着吧,等她不是一个人,我怕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一直安静地看着她,一丝厌倦都没有,到中局的时候,胜负已经很明显。玄不善于牌类游戏,眉头紧皱着。我心中暗笑,琢磨着是否应该去小小地提点一下。
忽然,电话响了。
我翻开一看,小小地吃惊了一下,因为打来电话的人是个不常出现的人,平日里很不靠谱,非常难联系。在我记忆里,我和他认识之后,他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我打电话找他10次有1次能接通就不错了。
深更半夜的,这人找我干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因为我在接电话这方面有强迫症。
电话里是很含糊的南方口音,就是那人没错,我没好气地问道:“南派,你怎么有兴致给我打电话了?你的电话焦虑症好了?”
“少废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一个牌局里?”对方的声音虽然很含糊,但是非常急促,显得很焦虑。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甚至看了看窗户,心说这家伙难道也在这个旅馆,乌镇的确离他老家很近。
“是啊,怎么了?”我问道。
“你看一下牌桌,刚刚是不是有人打了三张‘6’?”
这个步骤我记得,刚才有人打了三张“6”压了玄的牌,我暗骂了一声,更加疑惑,还抬头看了房顶,但是显然他不在天花板上挂着。
“怎么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在乌镇?别装神弄鬼的,在就一起出来吃饭。”我清晰地听到对方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有人打了三张‘6’?”
“你在哪儿呢?”我没好气地问,对于打扰我看玄的人,我有些不耐烦。
“不是,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在打牌。这个梦有点奇怪,让我很不舒服,想了半天还是不舒服,所以打个电话给你,你真在打牌?”
“真的。”我失笑,这个人喜欢神神叨叨的东西,不知道又有那根筋错了,“你别玩了——”
“你仔细听我说,你是和公司里的人打牌吗?”那个人没让我说下去,语气更加糟糕了。
我“嗯”了一声:“公司旅游。”
“几个人在打?”
“11个人啊。怎么了?”
“你公司有新招人吗?是不是我认识的那几个,玄啊、狐狸……”他说了一串人名。
我看了一眼这群人,就吸了口冷气。我们是文化公司,这家伙和我们有业务往来,公司里的人和他都很熟悉,他说的人悉数在场……他真的梦到了这里的情景?
不可能,我不是第一次被他耍,不能就范。我心说。
“你直说吧,到底什么事?”我有点不耐烦了。
“数牌,马上数牌。我告诉你,如果牌里少了7张,你们马上离开那个旅馆。然后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我莫名其妙。难道是新式的恶作剧?但听他的语气,这次不太像。我看了看窗外和屋内,确定他不在我们附近,心里犯起了嘀咕。而且我了解他,他绝对不是那种可以开无底线玩笑的人。
正好牌局已经打到最后,我上去帮他们洗牌。看剩下的两个人手上,加起来不过13张牌了,于是一边洗牌,一边开始数牌。
一副扑克牌是54张,我们一共使用了4副,总共216张,去掉13张没打出来的,应该剩下203张。
我一边和他们说笑,一边数了一遍,冷汗冒出来了。我手上的扑克牌,只有196张,真的少了7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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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飞舞6|Three
我揉了揉脸,想了一百个理由,以说服自己这是不真实的,不可能的。但是我做不到,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一次我应该听那个人的。
我站起来,对他们说道:“各位,有个不好的消息,这间旅馆明天断电,我这个副总决定,给大家更好的宾馆休息,公司全额补贴差价,大家赶快去把已经休息的同事叫起来,我们今晚去这里最好的宾馆。”
“啊,搞什么啊?”一片怨声载道,显然疲惫让他们已经无所谓宾馆的好坏了。
“不要‘啊’了,赶快赶快。”我拍着手见所有人丢牌站起来,就立即来到宾馆外,把电话回拨了过去。那边竟然又不接电话,我打到第四遍才接通。
我说道:“南派,别耍我,我花了四万给他们全部换成五星级宾馆了。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对面传来了一声吸冷气的声音,说道:“我靠,真的少了七张牌,对吗?”
“否则我理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们在打牌,你们那儿的人我都认识,但是我发现其中一个人非常奇怪,我从来没见过,而且我觉得他和你们不是一起的。”
“啊?”我回忆了一下,当时打牌的人他应该都认识才对,我们公司也没有进新人啊。
“我在梦里数了一下,一共是12个人在打牌,所以我问你是几个人。你说11个,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12个人?”
“有一个很瘦小的中年人,脸很黑,看不清楚,我不认识那个人你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肯定和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我摇头,说道:“你直说吧。”
“他穿着古代人的衣服。”对方说道,“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坐在角落里,你们每一次都会发牌给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出过牌,也没有牌打出来过。但是你们好像都没注意。”
“他坐在哪儿?”我的手都冷了。
“他就在玄的……身边。”电话里的南派说道,“不,我还是告诉你实情吧,他趴在玄的肩膀上。”
“我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这个状态绝对不正常,你们还是快离开这个酒店吧。”南派最后说了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已经有人提着行李出来了,一人对我说:“老大,我们先过去,其他人我让他们去叫了。”
我点头,点上一支烟压惊,看到玄也从里面走出来,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一些奇怪,接着她跟上了前面的队伍,背影竟然有些佝偻。
这是怎么回事?心理作用导致眼花?我揉揉眼睛,再看向玄,她的身形确实看起来很奇怪。
我吸了一口气,一股不详的感觉涌了上来。顿了顿,再次接通了南派的电话。他反而很不耐烦了,问我干吗。我道:“你的梦是什么时候醒的?”
“什么意思?”
“你梦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就安全了吗?”
南派沉默了片刻,说道:“说实话,我没有。怎么了,我只梦到你们打牌的场景。”
“人的梦最后苏醒的部分很难记起来。所以人总是不知道梦是如何结束的。我告诉你,我觉得玄很不对劲,她走路有点直不起自己的腰,我觉得,那个人也许还趴在她的背上。那我们换酒店也没用。”
我又听到南派吸凉气的声音:“其他人没事吧?”
“其他人没事。”
“我觉得最我觉得最稳妥的办法……今晚让她侄一个人带待着,我再仔细地回忆一下那个梦,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
“她一个人留在这个旅馆?”我心里一紧,明知道这里有问题,她可能出事,我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留下。
“她一个人在旅馆安全吗?”
“我不知道,这么晚了,我也没法过来帮你……”
“不行不能让她一个人留下。至少,我陪她留下。”
“你疯了?!”
“我疯了!这无关其他,我作为一个主管和一个男人,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莫名其妙的危险。”
南派静默了好几分钟,在我以为他会破口大骂我愚蠢时,他叹了口气,“既然你决定如此,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想起什么来立刻告诉你。”
挂了电话,我就在考虑如何能让我和玄名正言顺地留下来。他们已经走得比较远了,好在乌镇本来就不大。灵机一动,我就有了办法。
我追上他们告诉他们,换旅馆的钱老总只批了九成,也就是说,得有一个人留下来住在老旅馆,我们抽签决定留下来的人。
一边一个姑娘就说,还抽什么签啊,她去就行了。
我立即摇头,说道:“不行,这是公司的一种文化体现,不是说谁想承担就承担的,公司是制度说话,老板让我们出来旅游的同时,不就是为了体现这种文化吗?老总交待过一定要抽签,你要么说服所有人帮我保密,否则我不想被我打小报告。”
我知道这些人中有一些人对我的位置觊觎了很久,所以我这个理由是很充分的,而且我们老总是个相当可怕的人,没有人敢对他撒谎。
我们又回到旅馆,很多人都准备好走了,我把事情一说,这些人都崩溃了。
我从行李里拿出一个箱子,指着箱子道:“这本来是准备在最后一天抽奖的,现在就拿来抽签吧。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做过统计,包括我在内,这次参加旅游的人数一共是六十八人,里面有数量不等的白色、红色、蓝色和黄色的卡,一会儿我只留一张红色的卡,然后把卡发给你们,谁被发到红卡,谁就留下来。”
等我整理好后,抽签开始了。抽签是随机的,大家都会觉得公平。我抽出了红色的卡发给玄的时候,也没有人会有异议。当然,我知道我绝对会发出红卡给玄,因为,那是我自己所掌控的——那张红卡,被我用指甲盖大小的双面胶贴在了抽签箱的上顶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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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飞舞6|Four
玄在我的意料之中留下来,我们目送同事们离开就进了旅馆。为了表示照顾,我留下来看了看房间和老板打招呼,玄选了在角落里的一间没有窗的标准间。我别上了门锁,让门虚掩着关上。
“谢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带队。”玄抱歉地说道,她的身形比之前更佝偻了。
“我不困!”我轻松地对她晃晃手里的手机,“等个业务电话,你好好睡吧,我在大堂里坐一会儿。”
“谢谢!”她轻轻地点头,坐在床上,却不知怎么地弹跳起来,若不是我及时扶住她,她会摔倒在地上。
“好像有人推了我。”她眼圈微红,脸色发白。我觉得上面坐着一个人。
“这是你设计的吧?”她看着我说道。
“什么?”
“别装傻,我不生气,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什么目的。”玄看着我,“我哥早就提醒我要防着你了。”
哥?我什么时候得罪你哥了。我心说。
我脑子一下就“嗡”了,心说糟糕了。这是托词吧,她是早就发现我对她不一般吗?
这个姑娘真聪明,而且是真正的聪明,这种内敛的智慧其他人是学不来的,她是怎么发现的?不,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怎么回答她?
实话实说,太没品了。即使我说实话,她也只会当我是一个没有品味的骗子吧。真讽刺,我心中苦笑。想了想,最好的办法也许只有把心底的真话说出来,那么现在的状况也许能混过去。
“玄,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我道。“也许这一切都有点过分,但是我想有片刻和你独处的机会……像刚才的几分钟就好。”
她眨眨眼,缩进被子里,“你也是我喜欢的类型。”她的回答令我很惊诧,可那种灼热的感觉,却让我舒心,都忘记了可能即将出现的危险。但是随即我就意识到,这是让我可以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好机会。我问了一句很老土的话,“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天然呆的眼神似是多了几分慌乱,“嗯。”
她“嗯”的声音很好听,我总觉得,这像是在默许似的。即使我的目的不是如此,我听了也心中一暖。
我肯定地向她点了点头,“你是我的一见钟情。”
她“扑嗤”一笑,看那意思,是笑我很傻她轻声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你再说这种话,我家里人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不禁笑了,“我有那么老吗?”我垂头看着我与她相握的手有些傻乎乎地道,“今晚做我的女友吧,我就看着你,什么都不会做。”
这个时候,我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忽然靠了过来,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个晚上吗?如果我自己能决定,我也许能给你。但是,你和我已经不在一条路上了。”
我靠!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这不是我的初衷也有违我的原则啊。我忽然希望南派的电话立即打过来,把我从这种状态里拉出来。
这种状态下,即使我内心柳下惠,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战斗抵抗力了。
在这一刻,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向咽喉位置移动。推开她,我心中带着几分似乎是失恋的苦涩。但是我努力逼自己这么做。
等了好半天,我都没有听到她说话,紧握的手也早已失了力道,她竟然已经轻轻睡去。
我有些失望,松开了她的手,帮她掖好被子,正准备帮她整理一下头发,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不和谐地想起。
“老板,你这样可不好啊!我们玄这么善良,你一个已婚男士却来勾搭,你好意思吗?”
我愕然扭头看去,那个叫狐狸的女孩站在门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她的目光令我有些发窘。
“老板,我可是看到你抽出红卡有些不对哦。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玩这样的游戏啊!不过,玄这家伙,像白纸一样,你放过她吧。”一边说着,她已经把我从玄的床边拉开,在我们中间坐了下来。
我有些苦笑着道:“你误会了。”
狐狸似乎有些激动,“误会?如果不是我偷偷跑回来,指不定你还要做什么!你敢说你对玄没有非分之想?老板,你醒醒吧。这对玄不公平。”
狐狸说得对,尽管我是真心想保护玄,但我确实有其他的念想。我缓缓站起身,用一种连自己都有些陌生的声音对她说:“对不起,你是对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只是不知道刺穿它的是丘比特之箭还是其他什么。是啊!我不该这样做的,这对她不公平,我撩拨了她的心,即使我认为自己有正当的理由,可我不能为了这份一见钟情而负责。我颓唐地走到门边,忽然,电话响了。
是南派那个二货,你说要是早点打来我就不会那么窘迫了,我心说。哎,也怪不了他,是我自己没管好自己。
我接起来,问道:“有进展吗?”
“你和玄在一起?”他在电话那边问道,声音急促但是已经听出平静了下来。
“是的。”
“你听我说,我记起来了,如果你现在是两个人,那你就进到屋子里去。如果你现在是三个人,你就离开那儿,到大街上去,千万不要回头。”
“为什么?”
“你不用管了,快去。你不想救玄了?”
我冲到大街上,人已经走没了。乌镇晚上安静得要命,南派在电话里说道:“你现在闭上眼睛,让一切都黑下来。”
我闭上了眼睛,他问道:“有没有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
“看到了。”我真的看到我闭上眼睛的黑暗里,有一道光亮,很奇特,是红色的,在很远的地方。
“朝它跑过去。”南派道。
“为什么?闭着眼睛跑?”
“对,千万别睁开。跑到光亮那儿去。快!”
“我会撞到树或者墙壁的。”我骂道。
“不会的,你相信我,你如果想救玄就这么一个机会了。”
我心中暗骂,如果是耍我,我一定扒了你的皮!内心也不想多纠结了,咬牙就开始跑起来。心说撞就撞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跑起了几十米之后,那道光真的接近了,而我没有撞到任何的东西。
我内心忽然涌起了一股不详的感觉,很快我就跑到了光亮的边上,然后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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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飞舞6|Five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了自己躺在病床上,浑身都是纱布。
身边的监视器一直在起搏着,我的父母看着我醒来,惊喜地叫来医生。
我觉得非常疲惫,但是记忆瞬间开始恢复,涌到了我的脑子里。
车祸。
我们公司的大巴在去乌镇的路上和一辆卡车撞了,车着火。
周围都是惨叫声。
玄的头撞碎了玻璃,我去抱住她。我们两个人一起被抛出了车外。
那……一切都是我的梦吗?
不对,太真实了。
“我要给南派打个电话。”三个小时后我恢复了喉部的力气,对我妈说道,“帮我拨一下。”
我妈看着我,摇头道:“只有你一个人。”
“什么?”
“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我吸了口冷气,无法言语的难过涌上心头。
“不,我要找南派。”
“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妈妈继续说道,“你不记得了吗?南派也在车上。他是玄的哥哥。”
(完)
其实我也没看懂.......................
她想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