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古代的隐士大体有三类:上等的,身隐于野而德行却不隐晦,所以即使把自己放逐到草野间,他的名声也会自动去依附他,虽然贵为万乘之君的君主仍要寻着他隐居的车辙去委任聘问他;梢次一点的,身怀治世之才而不被重用,或者有刚正的品格而不肯屈服于浊世俗流,(这种人)虽然有时也会响应朝廷的聘用,但他们对于爵位利禄是平平常常接受,闲闲淡淡地辞去,让君王们经常心怀仰慕,怏怏若有所失,这是他们最可贵的地方;最差的,资质绵薄,却喜欢隐居,(因为他们)自己审视自己的才能总归不能被当时的君王选中,所以就逃避到山野林间而不归,让人经常称赞他的高尚风格而不敢加以非议。当今之世未必没有隐士,有的还未必不胜过以前的隐士,因此孔子才说“举逸民,天下归仁焉。
尊贵高明的大唐兴盛发达,贤明之士在朝的很多,那些隐居不出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少数,而且都是最差的那一类。虽然是这样,特别保留以往的惯例,而不是借故推诿不说,足以说明君王对隐士的向慕。但有些逐利之徒借归隐以求名,用跪道追仕禄,摩肩接踵奔波于道路,都号称终南、嵩山、少室(隐士)作为进入仕途的捷径,丧尽了隐士的高尚风节,所以辑录其中可敬慕的归于此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