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墓
今天上午我们去上坟了,我们和妈妈三个人,打车到墓地,按照老爸教我的方式,车开到大铁门,下车就有一个买上坟用品的女子,几十年如一日,除了每年初一到初五外,其余时间都在,风雨无阻,所以非常靠谱,果然下车我们就看到了她,跟她说每份20,装四份,然后她就给我们都打点好,每份还有一柱香。
之后我们顺着山路向上走,我还是十多年前去过的爷爷的坟墓,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墓很安静,爸爸打扫的痕迹还在,爷爷旁边是王晓明的爸爸,是王爷爷的坟,有很多杂草,我使劲地也清扫了一下,但是坟上有点裂开,后边积了太厚的草,一下子也弄不出来,于是我就把前边弄得干净整洁点。跟爷爷说了好多话,介绍他认识兔子,还问他为什么不来看我,还跟他核实了一下,老姑说梦到爷爷在做阎王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爷爷都没回答我,没关系,我又不是冲着答案去的。扫了爷爷的墓,烧了好多上亿一张的纸钱,我们就去兔子爷爷、姥爷的墓地。这是结婚后我们第一次去,之前有好多次,我想去,想带他去跟爷爷见面,他都不去,这次终于他想去了,见过了爷爷姥爷,我们就下山去对面山上看我的姥姥和姥爷,哈哈哈,上次去是十年前,我记得姥姥的墓特别高,在最上面,于是想都没想,先跑到最上面去了,结果从上到下找了四五排都没找到,打电话给妈妈,妈妈说那不是有名字嘛,说得也对,除非没找对行,于是一直又找到了下面才找到,原来我长大了,而这片墓地爷发展了,山没有那么高,墓没有那么难走,那都是小时候留下的印象。
长大了,小时候印象中的山就变小了;长大了,小时候觉得困难的路竟变得好走了;长大了,小时候觉得害怕的墓地也不吓人了;长大了,从小时候扫墓不知道说什么变成了现在可以滔滔不绝了。其实山没变,爷爷没变,路没变,因为他们都静止了,除了每日看着身边走过的风,飞过的乌鸦,变幻的风雨和来往的扫墓人,他们都静静地不变,然而活着地我们不断地在变化,经历多了,挫折多了,走过了更多的路,见过了更多的人,再用变化的自己来看没有变化的他们,感觉很不一样的亲切。
上坟扫墓,除了和爷爷絮叨絮叨,开开玩笑,顺到做做活着的人的心理工作,其实人生就那么长,终归我们都会死去,不要回避它,越早面对,越早理解死亡的意义越好。之前读《西藏生死书》对死的终点体悟不深,随着日复一日的消化和体会,感觉在喧嚣的城市、市侩的街市无论在哪都能修行和体会。
【素春节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