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次旅行,九寨沟是唯一一个,让我的感受如此矛盾的地方。不是单纯的喜欢,也不是不喜欢。都说那里是“人间天堂”,可谁要是真以为它是世外桃源,那就错了。那里手机信号太好,我们住的沟口的自游青年旅舍自带小型网吧——只要一通电话,工作依然无处不在;那是个已经一定程度商业化的地方,每个人都知道什么叫“市场经济”——没有谁和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我和lina每天都会抽空抱怨两句,为追着我们的工作电话,为总价310元的景区门票,为不经意挨上的“温柔一刀”,但到临走的时候,还是舍不得。我们的不舍,可能是因为这里风景太好。每一个海子,都有名字和传说,但那些不重要。沿着栈道走,一路去看水势的变化,也许前一分钟还是激流轰鸣,拐过一道弯,就变成一面镜子。在近处,可以清楚地看到钙化的枯木倒在柔软的水草里,一种被称作“裸鲤”的鱼,成群结队地钻来钻去。远一点,水的颜色就突然变绿、变蓝,像真正的大海一样深不见底。再远处,就是每个从九寨沟回来的人都津津乐道的倒影,我们去得不是时候,镜海起了风,吹皱了传说中仙女的镜子;倒是在老虎海,清楚地看到了湖水尽头,两座山和它们别无二致的影子,犹如“亲嘴鱼”的姿态。观景台总是修得离瀑布很近,还没走过去,水雾就扑面而来,打湿人也打湿了栈道。我奔过去拍照,一不留神就结结实实滑了一跤,像条鱼一样滑出几米,几乎掉到水里去,惹得菜头和lina哈哈大笑,算是此行最欢乐的“开场白”。虽然规定说“请勿下滩踩水”,我们还是在诺日郎瀑布,好好玩了一次水,踩着鹅卵石进去,踏上两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身后就是湍急的水流,一不小心跌进去,估计只能被冲到下个海子了事了。6月已经是旺季,很多观景点都已是人满为患,我们专挑远路绕着走,果然安静不少。到珍珠滩上的时候,几乎只得我们几个,视野开阔得不像话。说是“珍珠滩”,其实是一片横着不少石头的浅滩,因为流速快,不断溅起的浪花被形容成“珍珠”而得名,但要我说,在阳光下,它们更像水晶,没有珍珠那么白,却水晶般透亮。很难说景区里最美的地方是哪,菜头喜欢长海,lina最爱五彩池,而我更期待最后一个景点——盆景滩。这里的观景台一如既往的小,更适合“下车拍照,上车走人”,但我当然不愿意。远远的绕到滩那么去,自己在树叶的空隙间寻找最美的风景。可以看到倒下的树漂在水上,树干上已经长出了3棵“小树”,旁边配上杂草,倒真有“盆景”的味道;也能看到远处一丛丛矮树,很难不让人想起大洪水过后的杉树林。我们笑说这些长在滩里的树都是“自带泥土、自给自足”,像一个个的独立岛屿,真怀疑是不是有小小的人住在这些“岛”上。自游青年旅舍的老板罗哥解释,九寨沟的门票之所以昂贵,是为了限制进入的游客数量,防止环境遭到太大破坏。这点我是不信的,已经到了九寨沟,只要门票不是成千上万,谁会不进去呢?不过这个景区对环境的保护,倒真是我所见过最好的。所有游览车都是绿色能源车,几步就有一个垃圾桶,洗手间也很充足,不会有人被迫随地方便。更可爱的是,当你在路上走着,低头就能看见或大或小的松鼠,抱着点什么认真地啃着,被人围观也不胆怯,大概因为它们才是这里的主人吧。我们的不舍,也可能是因为难得的悠闲。第一天在景区,从8点玩到17点出来,大多数时间都在走路,实在有些累得慌。所以第二天就一觉睡到中午,100元包个车到周边简单逛逛。一共只去了两个地方,一是据说当地保存最完整的藏族村寨中查村,二是有羌族风情的“甲藩古城”。老实说我们刚到中查村的时候,有一点受骗上当的感觉。那里收费昂贵,骑两个小时的马要180元,但你要是不骑,就不允许上去,理由是:马道不许走人。基于很多理由,我们每人出了20元环保费,爬上了对面的山包,心情颇些愤懑。好在这个山包上,同样放养着几匹马,旁若无人的吃草、睡觉、蹭脖子。我们在半山腰坐下,拿出随身的零食来吃,然后到山脚的小溪边洗手,很像小学时的“春游”。只不过坐的不是修葺一新的草坪,而是长着杂草,开满了紫色、黄色小花,随处可以看见新鲜的马粪,还有飘起的蒲公英花絮的路边。很喜欢这种感觉,竖在眼前的经幡、远处山脚的白塔,都让人感觉这是个“世外桃源”;但对面中查村村委会门前停着的轿车和拖拉机,以及上山的水泥路,又提醒着你这里早就“现代化”了,冲撞的违和感难以言喻。此行最成功的,是我们进入一户真正的藏族人家“做客”。因为是下午,寨子很安静,我们逛了好久,才看见一户人家的平台上站着人。男主人在楼下修摩托车,他看见我们,迅速露出很大的微笑,回应“你们好”,并且意外地同意了我们“随便坐坐”的请求。刚从木梯爬上去,就撞见了屋里出来的女主人,与男主人一身汉族服装不同,她在衬衫的下面,穿了一条藏族裙子,挽着很有藏族风情的辫子——我相信这应该这里的藏族人,最常见的服装“组合”。她似乎吃了一惊,但还是请我们到厨房坐下,张罗着倒水倒酥油茶。进去了之后,我们才知道她吃惊的理由——家里请了和尚在念经。是的,是“和尚”而不是“喇嘛”,但我们费尽力气,还是没搞明白这二者在藏区的区别。两个和尚敲着牛皮鼓,专心致致地对着经文念念有辞,我们大气不敢出,深怕犯了什么忌讳。屋主介绍说,那天是他们看过的“好日子”,所以要请和尚念一整天经,还会烧松枝,并且往屋顶上扔一种不知名的祭品。同样没能问出这种做法的“讲究”,大概在他们眼里,这些属于“常识”吧。到这个时候,我们才真正体会到藏汉的文化差异,甚至语言上的交流障碍。不过这并不妨碍对他家的好印象,藏民最淳朴的热情。怀着这样的好心情,我们去了“甲藩古城”,理论上,这里是松赞干布进攻唐王朝留下的遗址,密布着全部由石头砌成的房屋和堡垒。其实现在的“甲藩古城”,已经完全是个商业开发项目,相当于上海的新天地,只是规模大些。倒是在这“古城”的下游,接近干海子的地方,有一群已经废弃的石屋。我不知道这些石屋是否真是松赞干布留下的,但屋外乱石遍地、杂草丛生,屋里则都是拆光之后留下的梁柱,还有半开着的小小木窗,似乎都在告诉人们,“我是有故事的”。我们怂恿菜头爬上三层的屋顶看看,结果他在“冒险”途中一脚踩空,算是当天一大“惊喜”。本来我们也想到干海子去冒个险,下去走走。但想起红军过草地的凶险,终于还是惜命做罢。所谓干海子,就是“干了的海子”,算是一片沼泽地。有的地方看起来已经完全干涸,但其中还有一道小小的水流过。大概正是因为这样,干海子附近一个旅游接待点,分别提供着漂流、骑马两种服务。我们没有去玩,但想起来,在沼泽地里踏马前行,应该颇为有趣吧。说起第二天的行程,就不得不提我们和包车的司机师傅,一点点的小纠纷。不知是不是沟通上出了问题,他认为我们当天只要去中查村一个地方,所以在事后,通过罗哥提出能否再加50元。lina说“当然不行”,毕竟对我们来说,100元算是事先说好的,但他也没纠缠。我是个对钱没什么概念的人,但在途中也可以感觉到,他认为跑这趟车“亏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跟我们介绍所知的当地传说,停着车在任何一个我们想玩的地方等候,坦言自己是外地来九寨沟“淘金”的,甚至还谈起了他的儿子。我的不舍,或者还可能是因为这种“真实”吧。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不是想象中的淳朴,但也不会“宰你没商量”。他们“宰”人,都是有商有量的,至少我碰见的是。除了这个司机,还有在景区里出租民族服装供人照相的。标价是20元,其实5元就能租来一套,而且几乎是“公价”,也不会没耐心地催人快换下来。青旅社的小妹,会真心给你介绍相对实惠些饭馆;罗dd还带我去买了把藏刀,90元,连没收了这把刀的机场民警都说便宜。我们向罗dd抱怨,这里的店几乎都有两份价目表,卖给我们的要贵很多。他就很坦白地说,那是因为我们都长了张外地人的脸。罗哥则道,当地旅游旺季只有几个月,如果让当地人也和游客付一样的钱,“那他们就过不下去了”。在以往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没碰见过如此真诚的店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第一次住青旅社的原因,总觉得这种气氛比住酒店要好很多。最后一天我们外同宵夜回来晚了,罗哥说他差点要打电话找我们,“因为你们住在这里,我就是你们临时的家人嘛,要把你们照顾好”。我们说很佩服自游青年旅舍罗哥几乎一天到都在工作,回答千篇一律或者千奇百怪的问题,他就开玩笑,“没办法,喜欢毛主席嘛”。大家聚在旅社楼下天南海北地聊,我们讲些大都市的繁忙故事,他们也会说说自己的生活甚至烦恼。当然最多的,是他们被我们追问一些当地的风俗,观点不一致的时候也会争执,甚至要掐起来,让人以为,他们就是你的家人或朋友。这样一路写下来,终于发现,对九寨沟的喜欢,应该要远胜于其他感觉吧。人们总是会说,“我一定还要再去XXX”,可是被生活束缚的人哪有那么多“一定”呢?我只能说,如果有机会,我很想很想换个季节再来一次,可以是冬天,也可以是秋天。这趟没有去黄龙,大概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借口。
4月1日前第一天进沟的时候办理下二进的手续就行,如果到了4月1日之后,2进买全票就是 每天进 每天买
九寨沟专业自助游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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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你几月几号去?时间不同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