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1、“我”见到闰土有许多的话要说,但“吐不出口外去”是因为什么?
2、闰土对“我”恭敬的态度和对“我”的称呼,说明闰土什么?
3、文中的“可悲的厚障壁”指的什么?
参考答案:
1、“我”见到闰土有许多的话要说,但“吐不出口外去”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到我与闰土之间的距离已经疏远了。
2、闰土对“我”恭敬的态度和对“我”的称呼,说明闰土什么?
说明闰土已经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地放纵了。
3、文中的“可悲的厚障壁”指的什么?
指的是我与闰土之间的关系。
灰黄的圆脸有很深的皱纹,身材增加一倍,眼睛周围肿得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