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很多,只有这篇稍微深刻一点
并非童话
——《皇帝的新装》读后感
近日,重读了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装》,心中感慨颇多,于是,信手涂鸦,有了以下一些文字:
历代名君,向天下布告政事,谈论治道,一定崇尚淳朴而抑制浮华,论及人物必然尊重忠良而鄙视邪佞小人,言及制度风尚则会摈弃奢华浪费而崇尚节俭、简约,谈及物产则会重视五谷、布帛而轻视珍稀奇异之物。
而且很多人也是这样身体力行的。
以此观之,这个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穿衣上,每个钟头换一套新衣服,不关心军队,不关心国事的皇帝,实在是个昏君。
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大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昏庸的帝王塌旁准会有奸佞的臣子,开明的君主身边少不了贤良的辅臣。
于是,唐太宗身边有了魏征,有了马周,有了房玄龄······而这个皇帝身边就只剩下一些昏庸之辈了·····
良禽择木而栖。一句话,显示了良禽的从属地位,纵有良禽,无木或者都是朽木时,栖往何处?而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朽木是占了决大多数的。择木又从何谈起?
于是,有为五斗米催眉折腰的,有明朝散发弄扁舟的,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
这些人生不逢时,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不是“既生瑜,何生亮!”式英才辈出,人才济济的悲剧,而是历史喜欢开的一个玩笑。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待到遇上明主了,却已两鬓白发,纵使有通天本领,也是垂垂暮年,力不从心了。
只能生发出:廉颇老已,尚能饭否?的哀叹。造化弄人啊!
这是个人的不幸,更是历史的悲哀。
像诸葛亮这样,有人降尊屈膝三顾茅庐相请的毕竟不多,属于特例,百年不遇。姜太公式的钓鱼者,终其一生也不一定碰上只小虾,更别说是大鱼了。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能遇上一个明主,像孔子,屈原,李白······
孔子生前周游列国,宣传他的仁、义、礼。但是处处碰壁,不被人采纳,累累若丧家之犬。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身后却被尊为至圣先师。
心胸偏狭的秦始皇,为建立皇帝至高无上的专制权力,焚书坑儒,把记载百家言论的诗书典籍焚烧殆尽,取而代之以严酷刑法统治天下,以诈术和权力为重而轻视礼仪,暴虐治理天下从此有了开端。
然而孔子所传学说后来却被历朝历代断章取义的加以利用。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让历朝历代统治者奉为至理明言,以此作为使百姓愚昧糊涂,利于统治的理论依据。
天下多少人因此被剥夺了可以知之的权利,受禁锢,被愚弄,遭奴役了几千年。
说真话需要环境和勇气 。环境要靠上层建筑的营造和保护,要靠切合实际的制度的规范和约束。
然而几千年的封建社会,皇帝金口玉言,一人说了算 。制度无非是皇帝的一句话。
翻阅史书,经常见到很多类似的情节,某个大臣要回答皇上的问话或进谏,拐弯抹角的讨得皇帝的免死答复 ,才敢开口进言 。
如若不然,哪天要是碰上皇帝老子一不高兴,一不留神还不掉了脑袋?忠言尚未说完,人却已经被杀戮身亡,史书屡见记载。要不怎么会有伴君如伴虎的说法呢?
因此,很多历史名人都曾生发出高处不胜寒的感慨。
天下人都学会了沉默。
只能小心的倾听,两脚迭立,闭口不言。忠诚的臣子不敢向他们劝谏,有识的士人也不敢为他们谋划。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织步机上什么也没有,却没有大臣说穿这荒唐的一幕了。
也有不怕死的,大义凛然,无所畏惧,“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舍而不能止也。”为社稷,为理想,不畏强权,宁愿披肝沥胆,肝脑涂地,为民请命,为国捐躯,舍身取义的,就另当别论了。
那需要很大的勇气了 ,这种逆鳞行为是很多人都敬而远之的 ,也有例外的,战国的屈原、商朝的比干、 唐朝的魏征、清朝的孙家淦······
碰上个明君还好点,像魏征遇上了李世民,200多次冒犯龙颜都安然无恙,不至于掉了脑袋。比干就没那么幸运了,碰上商纣,那结果可想而知,只能剖腹取肝以名志了······
也有一种人,在位时是不敢说真话的,这有对处境的担心和对前途的顾虑在里面,之所以有担心和顾虑,是因为我们的制度还有待完善。 临退位时才放一两炮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
这起码说明他良知未泯,对社会还抱有希望,还热爱着这块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这些有良知的人,趁人未走,茶未凉,还有些影响力的时候,选择了把几十年所看到的各种社会痼疾和顽症说出来,希望能引起医术高明的医生的注意,从而对改善环境起到些许的疗效。
他们说出了很多人想说而没有说的心里话,不管他什么时候说,我们还是希望能看到更多这样的人。
“人之将死, 其言也善。”其实,将退之人和将死之人是同一样的心理。
君不见, 即使是恶贯满盈的杀人放火之徒,或是卖官鬻爵之类的贪官,死前的忏悔也是可以拿来做为教科书刊行天下,广而告之的。
人之初 ,性本善。 此言不虚 。
人自娘胎出来的时候,是很真实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饿了哭,睡醒了哭,不舒服了哭,反正是想哭就哭,毫不顾忌。
及其年岁稍长,便多了许多些顾虑,“男儿有泪不轻弹”,眼泪是软弱的表现,哭让人赋予了太多的情感内容。笑也是一样,什么笑里藏刀,什么胁肩谄笑,什么嬉皮笑脸,什么五十步笑百步,人长大了,笑得也就不那么自然了。很多时候,我们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我们的笑,也不知道别人对我们的笑是表示友善还是虚伪。
于是我们把自己给封闭起来,有人要帮你提包了,有人要给你让座了,有人捡到东西要送还给你了······我们都会戴上副高分辨率的“透视镜”,狠不得把这人看穿了,看看他要行善的背后到底有没有其他什么企图。
正所谓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事深,机械亦深。于是乎,老祖宗便教导我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却有人警惕过了头,在社会中对谁都不相信,对谁都提防,结果是一个朋友也没有,使得生活乏味无比。
第一是很难做的。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人怕出名猪怕壮。敢为天下先,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
在羊群里面,有了领头羊,其他的跟在后面就是了,不用考虑太多,反正大家都这样,就一荣具荣,一损具损吧。曾观察过蚂蚁群,他们义无返顾,沿着固定不变的路线的走下去,毫不考虑过要做什么改变。
“啊,美极了!真是美极了!”第一个被派去的老部长说,“多么美的花纹,那么美的色彩!是的,我将要呈报皇上说我对于这布感到非常满意。”
“是的,那真实太美了!”第二个派去的大臣这样说。
最后全体随员都这样说。
谣言重复一百次便成了真理。
每一个个体都将自己隐行于群体里面,千人一面,掩盖了本来的个性和差别,个体也将在群体里面失去了自己。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曾经有个心理学家做过一个实验:给A、B、C、D四个人看同样的一个物体,然后他跟除D以外的三个人说,等 会儿我问你们看到什么了的时候,你们说成是另外的物体,看D有什么反映,这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D否认了自己看到了的物体,而附和另外三个人的说法。这说明,我们很容易在群体里面失去自我。
曾见新闻没体报道,有人落水了,岸上几百人围观,却无人相助相救。为何?
难道岸上的人都不会水性?难道他们都麻木不仁,丧尽天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我想都不是。
我们都以为,这么多人看见了,我不下去总该有人下去的吧,我不打电话报警应该有人会打电话的吧。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各人自扫门前雪。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从众心理。就像看到别人践踏草地,图方便,走捷径,就想:别人能走,我为何不能?看到有人假公济私,中饱私囊,就想:大家都这样,我为何不能?
假如这个人是我们自己的亲朋好友,可能我们已经扑通一声扎进去了 。
丘吉尔曾经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套用他的句式,可以说,没有永远的好人,也没有永远的坏人。好人和坏人其实很难说得清楚,好人和坏人并不像伟大和愚蠢可以说是一步之隔的问题,有时候好与坏就像一把双刃剑,潜藏在人的心里面,哪一面亮出来了,这个人就表现出他的哪一面。
曾看到一个小故事,辩论好人和坏人谁的用处大。结果坏人用处大的赢了,为何?
好人只能做好事,坏人却不只是只能做坏事。好人做坏事就不能说是好人了,但是坏人做坏事的同时还可以做好事。细细思量,也不无道理。
童言无忌。
如果没有那个孩子的那一句:
可是他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呀!
看来后面也就不会有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
“上帝哟,你听这天真的声音!”
“他并没有穿什么衣服!有一个小孩子说他并没有穿什么衣服呀!”
“他实在是没有穿什么衣服呀!”
·······
最简单的,最幼稚的其实也就是最复杂的,最深刻的 。
安徒生是我至爱的一个作家。他于1835年(他30岁时)才开始写童话。小时候,能看到一本安徒生童话故事连环画,真是如获至宝。今年“五一”节休闲时,偶尔翻阅到《皇帝的新装》,便重温了一遍。再次读《皇帝的新装》感觉安徒生对社会的观察是多么的细腻和深刻。他在这里揭露了以皇帝为首的统治阶级是何等虚荣、铺张浪费,而且最重要的是,何等愚蠢。骗子们看出了他们的特点,就提出“凡是不称职的人或者愚蠢的人,都看不见这衣服。”他们当然看不见,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衣服。但是他们心虚,都怕人们发现他们既不称职,而又愚蠢,就异口同声地称赞那不存在的衣服是如何美丽,穿在身上是如何漂亮,还要举行一个游行大典,赤身露体,招摇过市,让百姓都来欣赏和诵赞。不幸这个可笑的骗局,一到老百姓面前就被揭穿了。“皇帝”下不了台,仍然要装腔作势,“必须把这游行大典举行完毕”,而且“因此他还要摆出一副更骄傲的神气”。这种弄虚作假但极愚蠢的现象,大概在任何时代都会存在。因此这篇童话在任何时候也都具有现实意义。同时感到,当今社会上要多一些务实的人,少一些弄虚作假和装腔作势的人,法律规章制度和政策才能真正落到实处,社会上存在的许多问题也许可以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