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是古龙武侠小说《小李飞刀》系列第二部《边城浪子》的女性角色,美貌绝伦的名妓。她是“万马堂”堂主马空群的女儿,傅红雪的初恋,也是傅红雪一生中最钟爱的女子。
小说中翠浓是死于黑衣人的飞刀下,而黑衣人是为了救马空群而阻拦傅红雪的,所以黑衣人是马空群的人,而电视剧中是否会有这样的设定,还是说直接就死于马空群的手下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电视剧的改编还是蛮大的,如将萧别离的角色加入了花寒衣的角色设定边城魔教大公子。
傅红雪找到马芳铃时她已经不认识他。傅红雪告诉她自己和她相约梨花谷的过往,可马芳铃的记忆已经被萧别离重新灌输,她只记得傅红雪是大仇人,于是她毫不手软地朝傅红雪动手。
傅红雪见她已然不认识自己,他痛苦地放弃了抵抗。就在马芳铃准备杀了傅红雪时,翠浓突然冲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替傅红雪挡住了马芳铃的剑。马芳铃的剑刺入翠浓的身体。
翠浓把她们的童年往事一件件讲给马芳铃听,马芳铃似乎想起往事,就在翠浓以为唤起马芳铃记忆时,马芳铃突然拔出刺入翠浓胸口的剑,翠浓顿时血流如注。傅红雪愤怒地朝马芳铃大喊,马芳铃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神智回归。
《边城浪子》是著名武侠作家古龙的一部杰出小说,“小李飞刀”系列的第二部,全书于1972年在杂志上连载,共计46回。后改编为电影及电视剧。
这是一部非常耐人寻味的武侠小说,在那个快意恩仇的年代,为了给人们讨回一个公道,复仇已成为一种江湖法则,和惩恶除奸一样,都是为了唯护社会公平正义而存在着。
然而主角们复仇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并非如此简单,由于每个人心中的公道定义不同,有些人的确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也因此而牵扯出更多的无辜受害者,甚至连复仇者本身也不能幸免,冤冤相报何时了。
当叶开的“小李飞刀”斩断傅红雪的复仇之刀时,故事已由最初传统复仇模式演变成最终宣扬爱是永恒的小说主题,最后给人们留下一段深刻的反思。
书中的人物叶开和傅红雪。作者对两个同样十八岁的优秀少年完全相反的性格塑造,叶开的阳光与傅红雪的冷酷形成鲜明对比。
古龙写傅红雪时总是直接剖析他的心理,解读他的行为并对他的行动做出预示,而写叶开时却使用了暧昧难明的笔法,作者也从不透露叶开的想法,只描写他的行动以及行动的结果从而让叶开的形象自然生成。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边城浪子 (古龙武侠小说)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翠浓
翠浓,是古龙武侠小说《小李飞刀》系列第二部《边城浪子》的女性角色,美貌绝伦的名妓,她是“万马堂”堂主马空群的女儿,傅红雪的初恋,也是傅红雪一生中最钟爱的女子。
结局:
小说中翠浓是死于黑衣人的飞刀之中,而黑衣人是为救马空群而阻拦傅红雪的,所以黑衣人是马空群的人,而电视剧中是否会有这样的设定,还是说直接就死于马空群的手下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电视剧对于小说的改编还是蛮大的,如将萧别离的角色加入了花寒衣的角色设定边城魔教大公子。
傅红雪找到马芳铃时她已经不认识他。傅红雪告诉她自己和她相约梨花谷的过往,可马芳铃的记忆已经被萧别离重新灌输,她只记得傅红雪是大仇人,于是她毫不手软地朝傅红雪动手。
傅红雪见她已然不认识自己,他痛苦地放弃了抵抗。就在马芳铃准备杀了傅红雪时,翠浓突然冲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替傅红雪挡住了马芳铃的剑。马芳铃的剑刺入翠浓的身体。
翠浓把她们的童年往事一件件讲给马芳铃听,马芳铃似乎想起往事,就在翠浓以为唤起马芳铃记忆时,马芳铃突然拔出刺入翠浓胸口的剑,翠浓顿时血流如注。傅红雪愤怒地朝马芳铃大喊,马芳铃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神智回归。
马芳铃拥住翠浓大哭,翠浓见她恢复记忆甚感欣慰。她含笑用尽生命最后一点力气拜托傅红雪好好照顾马芳铃,说完翠浓香消玉殒。
扩展资料
人物介绍
叶 开:“小李飞刀”的传人,白天羽和花白凤的儿子,出生不久便被白夫人调包从花白凤身边将他换走,由叶平夫妇抚养,在李寻欢教导下长大,但内心却总处于正义与宽恕的矛盾中,最终看清楚仇恨的真实面目,坚定信念,选择宽恕,并为了结束仇恨而宽恕了自己最大的仇人马空群。
同时化解了丁、白两家的仇恨。其故事仍在《九月鹰飞》中继续,感化上官小仙后,与恋人丁灵琳携手退出江湖,归隐。
傅红雪:当年白夫人用别人家的孩子换走叶开留在花白凤身边,他就是傅红雪。后来白天羽一家人在梅花庵遇害,花白凤开始教导他为父报仇,在仇恨中长大,并将复仇看作是一种庄严而神圣的事情,不允许亵渎,内心并不喜欢杀人。
总在痛苦中挣扎,最终叶开斩断他仇恨的枷锁,从此心中无恨,真正为自己而活着。其故事仍在《天涯明月刀》中继续,揭发公子羽阴谋后,与恋人周婷携手退出江湖,归隐。
丁灵琳:武林三大世家之“丁家”七姑娘,叶开的恋人,聪明活泼,美丽可爱,善良又爱吃醋,钟情叶开,更千里追随,矢志不渝。始终支持着叶开不离不弃。其故事仍在《九月鹰飞》中继续,最终随叶开携手退出江湖,归隐。
翠 浓:“万马堂”堂主马空群的女儿,傅红雪的初恋,也是傅红雪一生中最钟爱的女子,马空群将她送入烟花之地专为万马堂刺探消息。起初她是效忠于万马堂并为万马堂做事以保护马空群,后来真心爱上傅红雪甘愿为傅红雪而牺牲。
路小佳:荆无命之徒,真正的丁家“丁三少”,出生时被父亲送到路家抚养长大,由荆无命教导,学会荆无命绝世剑法,成为一名骄傲的杀手,剑下未曾伤过无辜,爱吃花生,喜欢与丁灵琳逗趣,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守护着丁家,并救了代替自己“丁三少”身份的丁灵中反被其所伤,后被荆无命救走。
马芳铃:“万马堂”堂主马空群的女儿,起初虽有刁蛮任性,但也明朗可爱,马空群为了让叶开离开边城曾用她来收买,被叶开拒绝,后来马空群又在逃离“万马堂”时将她抛弃,处于爱恨交织中被仇恨所困,偏激的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有负于她,走上复仇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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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边城浪子
是翠浓,傅红雪的第一个女人。
……
傅红雪道:“你找他来,为的就是要他冒充你的丈夫?”
翠浓的头垂得更低。
傅红雪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翠浓凄然道:“因为我想来看你,想来陪着你,照顾你,又怕你赶走我,因为我不愿让你觉得我是在死缠着你,不愿你觉得我是个下贱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她已不能再忍受傅红雪的冷漠和羞辱。
她生怕傅红雪再伤害她,所以才想出这法子来保护自己。
这原因她虽然没有说出,但傅红雪也已明白。傅红雪并不真的是一块冰,也不是一块木头。
翠浓流着泪,又道:“其实我心里始终只有你,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嫁给别人的,我自从跟你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有把别的男人看在眼里。”
傅红雪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声道:“谁说我不要你,谁说的?”
翠浓抬起头,用流着泪的眼睛看着他,道:“你真的还要我?”
傅红雪大叫道:“我当然要你,不管你是个怎么样的女人,我都要你,除了你之外,我再也不要别的女人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情流露。他张开双臂时,翠浓已扑入他怀里。
他们紧紧拥抱着,两个人似已溶为一体,两颗心也已变成一颗。所有的痛苦、悲伤、误会、气愤,忽然间都已变为过去,只要他们还能重新结合在一起,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他们烦恼的?
翠浓用力抱住他,不停他说:“只有你真的要我,从今之后,我再也不会走了,再也不会离开你。”
傅红雪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翠红雪道:“永远?”
傅红雪道:“永远!”
王大洪看着他们,眼睛里仿佛带着种茫然不解的表情。
他当然不能了解这种情感,更不懂他们既然真的相爱,为什么又要自寻烦恼。
爱情的甜蜜和痛苦,本就不是他这种人所能够了解的。因为他从来没有付出过痛苦的代价,所以他也永远不会体会到爱情的甜蜜。
他只知道,现在他留在这里已是多余的。
他悄悄地站起来,似已准备走出去。
傅红雪和翠浓当然不会注意到他,他们似已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昏黯的灯光,将他的影子照在墙上,白的墙,黑的影子。
他慢慢地转过身子,手里突然多了柄一尺七寸长的短剑!
剑锋薄而利,在灯下闪动着一种接近惨碧色的蓝色光芒。
剑上莫非有毒?
王大洪慢慢地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翻身!
青蓝色的剑光一闪,已闪电般向傅红雪的左肋下刺了过去。
没有人能想到这变化,何况是一对正沉醉在对方怀抱中的恋人。
傅红雪用两只手紧拥着翠浓,肋下完全暴露着,本就是最好的攻击目标。
这一剑不但又快又狠,而且看准了对方的弱点才下手的。
为了要刺这一剑,这个人显然已准备了很多年,多年来积压着的仇恨和力量,已完全在这一剑中发泄!
傅红雪非但没有看见,甚至完全没有感觉到。
但翠浓却恰巧在这一瞬间张开眼,恰巧看见了墙上的影子。
她连想都没想,突然用尽全身力量,推开了傅红雪,用自己的身子,去挡这一剑。
剑光一闪,已刺入了她的背脊。一阵无法形容的刺痛,使得她只觉得整个人都仿佛已被撕裂。
可是她的眼睛,却还是在看着傅红雪。
她知道从今以后,只怕再也看不到傅红雪了,所以现在只要能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晕过去。
没有人能形容出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也没能人能了解。
那不仅是悲伤,也是欣慰。因为她虽然已快死了,但傅红雪却还可以活下去。
因为她终于已能让傅红雪明白,她对他的情感有多么深邃,多么真挚。
她嘴角始终还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
因为她活得虽然卑贱,可是她的死,却是高贵伟大的。
她的生命总算已有了价值。
傅红雪又倒在床上,看着她,看着她混合着痛苦和安慰的眼光,看着她凄凉而甜蜜的微笑。
他的心碎了。
翠浓看着他,终于挣扎着说出一句话。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害你。”
傅红雪道:“我..我相信你。”
他用力咬着牙,但满眶热泪,还是已忍不住要夺眶而出。翠浓嫣然一笑,突然倒下,苍白美丽的脸已变成死黑色。
短剑还留在她背上。
薄而利的剑锋,已刺入了她的骨节,被夹住。
王大洪一时间竟没有拔出来,只有放手,一步步向后退。
他希望退出去,希望傅红雪在这强烈的悲伤和震惊下,忘记了他。傅红雪的确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不过从紧咬着的牙缝中吐出两个字。
“站住!”
没有人能形容这两个字中包含的仇恨和怨毒,甚至没有人能想象。在灯光下看来,王大洪忠厚善良的脸,已变得魔鬼般狰狞恶毒。
可是他还是站住了。
傅红雪的声音中,竟似有一种足以令神鬼震慑的力量。
仇恨的力量。
王大洪道:“我是来要你命的人!”
傅红雪平静地道:“你也是那夭在梅花庵外行刺的凶手?’王大洪道:“我不是,我要杀的只是你!”
傅红雪道:“为什么?”
王大洪冷笑道:“你能杀别人,别人为什么不能杀你?”
傅红雪道:“我不认得你。”
王大洪道:“你也不认得郭威,但你却杀了他,还杀了那可怜的孩子。”
傅红雪的心已沉了下去,道:“你是为他们来复仇的?”
王大洪道:“不是。”
傅红雪道:“你为的是什么?”
王大洪道:“杀人的理由有很多,并不一定是为了仇恨。”
他冷笑着,又道:“那孩子平生从未做过一件害人的事,更没有杀过人,但现在却已死在你手里!你呢?你已杀过多少人,你杀的人真是全部该杀的?”
傅红雪突然觉得手足冰冷。
王大洪道:“只要你杀一个人,就可能有无数人要来杀你!只要你杀错过一个,就永远无权再问别人为什么来杀你!”
傅红雪慢慢地站起来,俯下身,轻轻拉起了翠浓的手。
这双手本是温暖而柔软的,只有在这双手轻抚着时,他才会暂时忘记那种已深入骨髓的仇恨,他的心才会有片刻宁静。
但现在这双手似已完全冰冷僵硬。
他没有流泪,只是痴痴地看着她,仿佛又已忘记了王大洪的存在。他苍白的脸上,几乎变得完全没有表情。
可是他另一只手已握住了他的刀。
漆黑的刀,黑得令人心碎。
无论谁看见了这柄刀,都立刻会觉得有一股刺骨的寒意自足底升起。
王大洪看见了这柄刀,他的手似乎也突然变得冰冷僵硬。
傅红雪还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道:“你可以杀我,无论谁都可以杀我,但却不该杀她的。”
他的声音奇异而遥远,仿佛来自远山,又仿佛来自地狱。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为什么而来的。你杀了她,我就要你死!”
王大洪脸也变为灰色,却还是在冷笑着,道:“现在你还有拔刀的力气?”
傅红雪没有回答。
他只是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向王大洪走过去,握着他的刀走过去。
刀鞘漆黑,眸子漆黑。
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在王大洪咽喉上。
王大洪的呼吸突然停顿,就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铁手,扼住了咽喉。
他已不再往后退,因为他也知道,现在根本已无路可退。
刀虽然还没有拔出来,可是他整个人却似已全都在这柄刀的阴影笼罩下。黑暗而巨大的阴影,压得他的心一直往下沉,似已将沉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傅红雪已走过来。走路的姿态虽然奇特笨拙,可是只要他手里还握着他的刀,就绝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个笨拙的跛子。
他的人似已和他的刀结为一体。
王大洪点点头,黯然道:“我只后悔没有听信一个人的话。”
傅红雪道:“什么话?”
王大洪道:“他本来要我先毁了你这柄刀。”
傅红雪道:“先毁这柄刀?”
王大洪道:“这柄刀虽然并不特别,但是对你来说,它的价值却很特别。”
傅红雪道:“哦?”
王大洪道:“因为这柄刀就像是你的拐杖一样,若没有这柄刀的话,你只不过是个可怜的跛子而已,你只有手里握着这柄刀的时候,才能站得直。”
傅红雪苍白的脸上,已似有火焰在燃烧。
王大洪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道:“这些话当然不是我说的,因为我以前根本就没见过你,根本就不了解你。”
傅红雪道:“这些话是谁说的?”
王大洪道:“是一个人。”
傅红雪道:“什么人?”
王大洪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傅红雪道:“你来杀害我是不是这个人要你来的?”
王大洪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他脸上忽又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接着又道:“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人是谁的..而且也永远猜不出来的。”
这句话已无异承认,他来杀傅红雪,的确是受人主使。
他本来确实没有要杀傅红雪的理由。
这世上虽然有很多人会无故杀人,但他却绝不是这种人。
能用这种周密恶毒的计划来杀人的,就绝不会是这种人。
傅红雪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也开始燃烧,燃烧着的眸子已盯在他脸上。
王大洪的神情反而平静了下来,冷冷道:“你为什么还不拔刀?”
傅红雪沉默着,过了很久,才慢慢他说道:“因为我不懂。”
王大洪道:“什么事不懂?”
傅红雪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替别人死?”
王大洪道:“替别人死?”
傅红雪道:“你本来只不过是个受人利用的工具,根本不值得我动手杀你。”
王大洪道:“哦?”
傅红雪道:“我应该杀的,本是那个叫你来杀我的人。”
王大洪道:“只要我说出那个人是谁,你难道就肯放我走?”
傅红雪冷笑道:“我说过,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动手。”
王大洪突然沉默,显然在考虑。
傅红雪提出的条件实在很诱人,无论谁都会考虑考虑的。
只要能活下去,相信世上绝没有真正想死的人。
傅红雪并没有催促。
当别人在考虑下决定时,你若催促他,压迫他,得到的效果往往是相反的。这道理傅红雪也懂。
过了很久,王大洪忽然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个君子。”
傅红雪沉默,默认。
王大洪道:“像我这种人,为了要保全自己的生命,无论谁我都会出卖的。”
傅红雪冷冷道:“你并不笨。”
王大洪道:“所以我还有一个问题。”
傅红雪等着他问。
王大洪道:“我怎知你现在一定能杀得了我?也许你现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那么,我又何必将别人的秘密告诉你?”
傅红雪也没有回答这句话。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这个人,过了很久,才缓缓地道:“我本该一刀削落你的耳朵,让你相信的。”
王大洪道:“哦?”
傅红雪道:“可是你这种人非但不值得我动手,更不值得我拔刀。”
王大洪道:“哦?”
傅红雪道:“但我却不能不让你明白一件事。”
王大洪道:“什么事?”
傅红雪道:“我不用刀,也一样可以杀你。”
王大洪笑了,他当然不信傅红雪会放下这柄刀。
但就在他开始笑的时候,傅红雪已放下手里的刀,放在桌上。他好像决心要证明一件事——没有这柄刀,他还是一样可以站得起来。
王大洪果然显得惊讶——也就在他脸上刚开始露出惊讶之色的这一刹那间,他手里又多了柄短剑,闪动着惨碧光芒的短剑。剑光一闪,已刺向傅红雪的胸膛。
王大洪当然并不是个生意人,“王大洪”也当然绝不是他的真名。
他一剑刺出时,无论谁都看得出,这个人非但一定是个成名的剑客,而且一定是杀人的专家。
他的剑法恶毒而辛辣,虽然没有繁复奇诡的变化,但在杀人时却很有效。
这一剑刺出后,就像是毒蛇的舌信。
傅红雪已无法挥刀招架,他手里已没有刀。
可是他还有手。
手是苍白的。
他身子一闪,苍白的手突然向剑上抓了过去。
他似乎已忘了自己这双手是血肉,不是钢铁,似已忘了自己手里没有刀。
这是不是因为他感觉中,他的手已和他的刀永远结成一体?
这是不是因为他根本没有空着手的习惯?
剑上淬着剧毒,只要他的手被划破一点,他就要倒下去。
王大洪的剑没有变招。他当然不肯变招。他希望傅红雪能抓住他的剑,抓得越用力越好。
真正的聪明人,永远不会将别人当做呆子。
将别人当做呆子的人,到最后总是往往会发现,真正的呆子不是别人,是自己。
王大洪觉得傅红雪实在是个呆子。
除了呆子之外,还有谁会用自己的手去抓一柄淬过毒的利剑!这也许只因为他受的刺激大,所以脑袋里已出了毛病。
王大洪几乎已快笑出来,因为这本来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他也知道自己这一剑招式已用老,速度已慢了下来。
这一剑既没有刺中对方,本就应该早已变招的。
现在他只等着傅红雪的手抓上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苍白的手已打在他黝黑的脸上。
在最后的一刹那间,傅红雪的招式竟突然变了,变得真快,快得无法思议。他只觉得眼前突然变成一片黑暗,头脑中突然一阵晕眩,什么事都已感觉不到。
等他再清醒时,才发现自己竟已倒在墙角,鼻子里还在流着血,脸上就像是尖针在刺着,左边的颧骨已碎裂,鼻梁的位置已改变。
他能抬起头来时,才发现自己手里的剑,已到了傅红雪手上。
傅红雪凝视着这柄剑,过了很久,才转向他,冷冷道:“这柄剑不是你的?”
王大洪摇摇头。
傅红雪道:“你用的本是长剑。”
王大洪又点点头。
用长剑的人突然改用短剑,出手固然更快,但力量和部位都无法拿捏得很准了。这点他自己也很明白。
傅红雪道:“这柄剑也是那个人给你的?”
王大洪点点头。
傅红雪忽然将剑抛在脚下,道:“你若想再试一次,不妨将这柄剑再拿回去。”
王大洪又摇摇头,连看都不敢再看这柄剑一眼。
他的勇气似已完全崩溃。
傅红雪冷冷道:“你为什么不愿再试?现在我手里还是没有刀,还只不过是个可怜的跛子。”
王大洪道:“你不是。”
他忽然长长叹息,道:“你也不是呆子。”
——将别人当做呆子的人,到最后往往会发现真正的呆子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这点他现在也终于明白。
傅红雪道:“现在你已肯说出那个人是谁?”
王大洪突又长叹,道:“就算我说出来,也没有用的。”
傅红雪道:“为什么?”
王大洪道:“因为你绝不相信。”
傅红雪道:“我相信。”
王大洪迟疑着,道:“我能不能相信你呢?你真的肯放我走?”
傅红雪道:“我已说过一次。”
有些人说的话,一次就已足够。
王大洪终于松了口气,道:“那个人本是你的朋友,你的行踪,没有人比他知道得清楚。”
傅红雪突然握紧了双拳,似已隐隐猜出这个人是谁了。
他没有朋友。
在这世界上,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够勉强算是他的朋友,因为他已感觉到一种被朋友出卖的愤怒和痛苦。
但他却还是不愿相信,不忍相信,所以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这个人姓什么?”
王大洪道:“他姓..”突然间,刀光一闪。
只一闪,比电光还快的一闪,然后所有的声音都突然停顿。
“他姓..”
王大洪永远也不能说出这个人姓什么了,他也已用不着再说。这柄短刀已说明了一切。
——刀光一闪,一柄短刀插上了李马虎的手腕。
刀光一闪,一柄短刀杀了那无辜的孩子。
现在刀光一闪,封住了王大洪的口。
三柄刀当然是同一个人发出的。
王大洪眼睛凸出,张大了嘴,伸出了舌头,他的咽喉气管被一刀割断,他死得很快,可是他死不瞑目。
他死也不相信这个人会杀他。
傅红雪也不信。
他不愿相信,不忍相信,但现在却已不能不信。
——看不见的刀,才是最可怕的刀。
——能令人看不出他真正面目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傅红雪忽然发觉,叶开这个人远比闪电般的飞刀还可怕。
刀是从窗外射进来的,但窗外却没有人。
夜,秋夜。
夜已深,秋也已很深。
暴雨初歇,地上的积水里,也有点点星光。
傅红雪抱着翠浓,从积水上踩过去,踩碎了这点点星光。
他的心也仿佛被践踏着,也已碎了。
风很轻,轻得就像是翠浓的呼吸。
可是翠浓的呼吸久已停顿,温暖柔软的胴体也已冰冷僵硬。那无限的相思,无限的柔情,如今已化作一滩碧血。
傅红雪却将她抱得更紧,仿佛生怕她又从他怀抱中溜走。
但这次她绝不会再走了。她已完全属于他,永远属于他。
泉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过了清溪上的小桥,就是山坡。
他不停地向前走,踏过积水,跨过小桥,走上山坡,一直走向山最高处。
星已疏了,曙色已渐渐降临大地。
他走到山巅,在初升的阳光中跪下,轻轻地放下了她。金黄色的阳光照在她脸上,使得她死灰色的脸看起来仿佛忽然有了种圣洁的光辉。无论她生前做过什么事都无妨,她的死,已为她洗清了她灵魂中所有的污垢。
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为别人牺牲自己更神圣?更伟大?
他跪在山巅,将她埋葬在阳光下。
从今以后,千千万万年,从东方升起的第一线阳光,都将照在她的坟墓上。
阳光是永恒的,就像是爱情一样。
——《边城浪子》
在天涯明月刀里傅红雪已是奔40的人了,他在一路粉碎公子羽的阴谋之后确实跟周婷隐居了,不过在原著中周婷只是个头戴黄花的风尘女子,在快饿死的时候傅红雪给了她几碗面,最后傅红雪从公子羽那回来,路过河边,看见周婷在等他 ,就带她一起归隐了,有点像乔峰跟阿朱的的感情纠葛,这也是古龙最与众不同的小说,
最爱的是翠浓,不管是天涯明月刀还是新边城浪子最爱的都只有翠浓,翠浓是他的初恋,也是一生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