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新凯恩斯主义文献一直偏向于理论上的发展。许多经济学家对新凯恩斯主义缺乏以经验为根据的著作提出了批评。例如,费尔(R.Fair)认为,新凯恩斯主义作品已使宏观经济学脱离其经济计量基础,并建议新凯恩斯主义者要“准备考虑汇合他们的各种理念的可能性以提出可检验的结构性宏观经济计量模型”。莱德勒(D.E.W.Laidler )也有力地论证要恢复经验证据作为宏观经济学的研究重点。为作出回答,鲍尔、曼奎、罗默1988年发表的《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和产出量—通货膨胀交替关系》这篇有影响的论文利用全国性资料检验了菜单成本模型。“为何价格是粘性的?”布林德的研究利用从访谈中收集的资料区别了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者认为是程式化论据的价格粘性的各种不同解释。初步答案对以协调失效、成本加成定价和不成文合同为特色的凯恩斯主义解释给予支持。布哈斯卡(V.Bhaskar )等所发表的论文利用在英国80年代期间收集的资料进一步证实:大多数厂商在经济繁荣时并不倾向于提高价格,或在经济衰退时,不轻易降低价格,而是通过工作时间、轮班劳动、存货或雇客定量配给的变动来作出数量调整反应,这些反应是压倒趋势的重要性。 第二,新凯恩斯主义提出了往往不相联系的许多第一流理论。为了要产生可检验的新凯恩斯主义模型,这就使得这些理念协同汇合更加困难。新凯恩斯主义者自己也认识到这个问题。例如, 布兰查德 ( O.Blanchard)反省道:“我们用很少有趣的效果造出太多的怪物。” 创立具有“准宗教”信仰的微观基础的各种理论“迷人盛装”的魅力已成为病害。 第三,关于菜单成本。批评者怀疑对价格调整的小额成本会有可能说明产量和就业的重大缩减。卡普林(A.S.Caplin)、斯普尔伯(D. F.Spulber)也对菜单成本答案表示怀疑,他们证明,虽然菜单成本对单个厂商可能是重要的,但是这种影响在总量方面会消失。为回答这些批评,新凯恩斯主义者争辩说,实际粘性一体化扩大了具有对产量和就业影响的名义粘性的范围。体现改变价格的小额成本模型的弱点是,模型形成多重均衡。罗坦伯格(J.J.Rotemberg)认为, “如果许多事情发生,那么各种模型就更难以抛弃”,而“当存在多重均衡时,这就不可能识别经济对任何特定的政府政策将有如何反应。” 第四,关于从微观基础导出粘性所提出的问题。托宾否认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坚持或要求”名义的和价格的刚性。在托宾看来,工资和价格灵活性很可能会使经济衰退恶化,而且他支持凯恩斯的这种观点:名义工资粘性在面临总需求冲击时将起稳定的影响。托宾还提醒新凯恩斯主义者注意:凯恩斯对于以工人关心工资相对性为基础的名义工资粘性进行了“理论上无瑕疵的”和“经验上现实主义的”解释。既然名义工资减少将被每一群体工人看成相对实际工资降低(因工人们在分散制度下无法保证知道其他群体工人正接受的工资减低的情况),这就将被有理性的工人们抵抗。 第五,关于理性预期假说被许多新凯恩斯主义者的认可问题。费尔普斯认为理性预期假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布林德指明:经验证据在其有利方面是:“最好也不过无力,最坏也不过指责。”不管怎样,不到有人提出更好的观念,这个批评思路将导致宏观经济学中理性预期假说的放弃似乎是不可能的。 第六,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一致的问题,涉及由“旧”IS—LM模型的“新”学派继续接受,作为理解总需求决定因素的最好方法。 金(R.G.King)证明,IS—LM模型“是90年代宏观经济学可行的分析工具,”金鉴定的基本问题是,为了要利用IS—LM模型作为分析工具,经济学家们必须忽视预期,但是“我们现在知道,这种简单化就排除了总需求的主要决定因素。”金向宏观经济学家和政策制定者提出这样的意见:他们忽视新凯恩斯主义广告,因为新产品象原先的产品一样,不是健全的,尽管是新的包装法。 总而言之,由于强调劳动市场、产品市场和资本市场上形形色色不完美性,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被它的拥护者看成是一种“令人兴奋的”、“有生气的研究纲要”。可是按批评者看来,新凯恩斯主义者所完成的是“新瓶装旧酒”似的工作。这就仍然被看出,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复兴将是怎样成功的。(注:以上评析见斯诺东等:《宏观经济学现代指南》,第328—330页。) 我们认为,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以不完全竞争和不完全信息为前提,分析论证名义的和实际的工资和价格粘性的存在,从而得出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不稳定性(市场始终难以出清)这种论断,以及资本主义社会必然产生大量非自愿失业这个现象,因此提出政府干预私营经济的必要性,否定政策措施的无效性的论调。所有这些都近乎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的现实。 自60—70年代以来,西方经济学界各派对如何使微观经济和宏观经济相结合的机制问题一直争论不休,其中受到责难较多的是凯恩斯的宏观经济学被认为缺乏微观经济理论基础。对此,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者们试图吸取新古典派的理性预期假说,甚或承认自然失业率的存在来补充凯恩斯宏观经济学的微观经济理论基础。然而,这样的结合和补充恰是背离了凯恩斯革命的重要部分。诚如罗宾逊夫人所指出的,凯恩斯革命从理论方面来说,就“在于从均衡观向历史观的转变;在于从理性选择原理到以推测或惯例为基础的决策问题的转变”,而由于未来的不确定性,所以“严格的理性行为是不可能的。经济生活很大部分都是根据公认惯例来处理的。(注:琼•罗宾逊:《凯恩斯革命的结果怎样》,《现代国外经济学论文选》第一辑,商务印书馆。1979年,第20、21页。)”可见,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者企图将“理性预期”,从而用“理性经济人”来填补凯恩斯宏观经济学的微观基础,实质上并非对凯恩斯经济学的“发展”,而是向凯恩斯以前的传统经济学的让步和复旧。须知,西方新古典经济学理论中对“理性经济人”的强调,正受到许多学者的批评,他们认为,如果仅着眼于对“理性经济人”的强调,那就忽略了最大多数智力正常的人的行为和决策极少决定于经济的考虑,因而无视社会组织的重要性,抹煞集体行为力量,否认不同利益集团、不同阶层或阶级之间的矛盾或冲突。这样,就必然使其经济分析容易形成错误的结论,从而导致错误的决策。 至于自然失业率,它不过是西方传统经济学中的“摩擦性失业”和“自愿失业”的另一种说法而已。它的水平变动是由劳工市场的结构所决定的,因此自然失业率变动可被视为理所当然地未实现“充分就业”的借口,即不存在凯恩斯所指出的“非自愿失业”了。显然,这确是新凯恩斯主义者的重大让步,如有些经济学者所评论的那样。 总之,诚如西方有的经济学者所指出的,“虽然宏观经济学需要微观基础”,但是“微观经济学也需要宏观基础”,而且“微观经济学并不能有效地解决宏观问题
不一样。后凯恩斯又称后凯恩斯主义主流经济学,又称新古典综合派,由萨缪尔森创立,其主要理论是把凯恩斯主义宏观理论与新古典学派的均衡分析结合起来。
而新凯恩斯主义否认新古典综合派,认为该恩斯经济学本来就是描述非均衡的经济学,新古典综合派是对凯恩斯学说的误解,所以其又称非均衡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