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穰苴,本姓田,名穰苴(音:壤居)。春秋时齐国大夫,官至大司马。齐景公时曾奉命击退晋燕之师,收复失地。他深通兵法,后人整理有《司马穰苴兵法》一书。田穰苴墓位于齐都镇尹家村南。墓高10米,南北25米,东西38米,保存较好。 司马穰苴是田完的后代。但因为不是田完的嫡传子孙,所以他年轻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民。齐景公时,相国晏婴认为穰苴读书很多,智慧超人,又精通武艺,善于演说,文章写得也好,是个人才。于是,便对齐景公说:“穰苴虽然不是田家的正宗后代,但他能文能武,很有才干,您不妨试用此人,看看怎么样。”景公听后即把穰苴叫了来,君臣二人,谈起军事,穰苴运用自己掌握的军事学知识,从古到今,指说形势,很有见地。景公非常高兴,随即任命他做了将军。 司马穰苴坚持以法治军,执法如山。当时正是春秋时期,大国争霸,战争频繁,这时的齐国经常受晋楚等国的欺负。一次,晋国出兵攻打齐国的阿(今山东东阿县)、甄(zh~n真,今山东定陶县)二城。燕国则出兵侵入齐国的河上地区。齐军顾此失彼,连吃败仗。齐景公便急令穰苴带兵去抵抗敌人。此时,穰苴刚被任命为大将,他怕自己出身平民,被将士瞧不起,无法行使军令,便请求景公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去进行监督。景公当即应允,派了自己身边很亲近的一个大夫庄贾去做监军。 穰苴见到庄贾,两人约定好明天中午在军门会齐,一块整顿军队。第二天早晨,穰苴便到了军营,叫士兵立起一根标杆,测量太阳的影子以掌握时间,同时还调整准确了计时的滴漏,等待着庄贾。 庄贾是景公的宠臣,向来有恃无恐,骄横惯了,根本不把穰苴放在眼里。那天,亲戚朋友都为他送行,酒喝了一阵又一阵,庄贾早把军门会齐的事忘得一千二净了。穰苴等到中午了,见庄贾还没到来,便拔掉标杆,倒掉漏水,独自召集三军,申明纪律,操练队伍。太阳都要下山了,庄贾才喝得醉醺醺地来到军营。穰苴大声问道,“监军为什么到这时才来?1”庄贾不以为然,拱拱手说:“今日亲戚朋友为我送行,酒喝多了,所以才来晚了。”穰苴气愤地说:“当将帅的一旦受命,就不能顾家,上了战场,就得舍生忘死。现在敌人都打到我们家门上来了,人心惶惶,国君也急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你我担负着保卫国家的重任,临出征哪还有闲功夫饮酒作乐呢?”说罢,问军法官说:“军法上对不按时到的将士该怎样处置?”军法官回答道:“应当砍头]”庄贾听说要杀头,十分害怕,急忙叫人向齐景公求救。还没等派去求救的人回来,穰苴已经把庄贾处决了。不一会,齐景公派使者拿着符节乘车驰入军营,要求放掉庄贾。穰苴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随问军法官:“骑马闯入军营,该当何罪?”军法官说:“应当砍头.”使者吓得要死。穰苴说:“国君派来的使者不能杀。但军法也不能不遵守。”说完,令武士把使者的仆人和马都砍了。同时传示三军,以明军纪。 三天后,穰苴率军出征,生病的士兵也争先恐后,土气非常高昂。晋国的军队听说后,吓得慌忙撤退。燕国的军队也赶快退到了黄河以北。穰苴趁机挥军追击,原来丢失的国土全部收回。部队凯旋归来,齐景公率王公百官去郊外迎接,慰劳三军。穰苴因功被任命为大司马,从此他就以司马为姓了。司马穰苴刚直不阿,从不谄媚奉迎。齐景公好喝酒,日夜饮酒作乐,不理朝政。晏婴和司马穰苴都很不满,多次劝谏也无效。有一天晚上,景公要到司马穰’苴家中喝酒,他知道后,全身披挂,在门口等候。齐景公一到,司马穰苴说:“是敌国有兵来进攻,还是国内有大臣叛乱,让您星夜屈尊来我这里?”齐景公说:“我来是要和您一块喝酒的。”司马穰苴不客气地说;“您的饮食已有人侍候,我的任务是带兵打仗,实在不敢在寒舍给您预备酒宴。” 齐景公讨了个没趣,只好到别处去了。 司马穰苴对部下将士十分爱护,经常拿出自己的俸禄与大家平分,而他却只领取和老弱士兵一样多的粮食。出征之前,对于士卒的衣食住行,甚至喝水、吃药等,他都亲自过问。 正因为司马穰苴执法严明,以身作则,爱护士卒,才赢得了将士们的钦佩,打起仗来才个个争先,无坚不摧。
司马穰苴年轻时就广泛地阅读兵书,对古代兵书《司马法胸艮有研究,在军事学方面造诣颇深。后来,他在认真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战争实践,创造了《司马穰苴兵法00但司马穰苴在世时并没 有编著成书,齐威王时,组织士大夫追论古代的《司 马兵法》,才将司马穰苴的兵法编入其中,号称《司马 穰苴兵法》,这就是流传至今的一卷五篇《司马法》一 书。 司马穰苴的军事思想有着朴素的辩证法因素。和 《孙子兵法》将战争中的诸因素概括为奇、正这两个对 立统一的因素相仿,司马穰苴则把战争中的诸因素抽 象为轻、重这两个对立统一的因素。他说c“凡战以轻 行轻则危,以重行重则无功,以轻行重则败,以重行 轻则战,故战,相为轻重。”他认为掌握战争的规律关键在于处理好轻、重这两个因素的关系,即所谓“筹 以轻重”。譬如处理战略与战术的关系问题时,战略 和战术都要同时照顾到,但是又要有主次之分,要以 战略统帅战术,这就是“以重行轻”,反之,“以轻行 重”则要吃败仗。 司马穰苴的军事思想中,有着丰富的战术学内容。 在军队指挥方面,他认为“上烦轻,上暇重”,统帅的具体指挥称为轻,统帅的帷幄运筹称为重,统帅的指挥只有轻则陷于繁琐事务,只有重又流于空泛,因此应轻重相节,该具体的就具体,该原则的就原则。在军队训练上,他主张“教惟豫,战惟节”平时训练要从严,战时使用应有所节制。在军队号令方面,他认为“奏鼓轻,舒鼓重”,总是快速前进,部队吃不消,要有张有弛,所以这两种鼓法要交替使用,而以舒为主。司马穰苴特别突出“战参”思想。他说:“攻战守, 进退止,前后序,车徒困,是谓战参。”即攻击与防御交相为用,前进和后退各有限度,队行排列有前有 后,车兵,步卒唇齿相依,在战争中,这些相互对立又相互渗透的错综复杂现象叫做“战参”。在兵器的配 置上也体现这种思想。他说:“兵惟杂”,“兵不杂则不利,长兵以卫,短兵以守”,各种不同性能的兵器只有 配合使用,才能够“迭战则久,皆战则强”。
由于司马穰苴功勋卓著,地位显赫,引起了贵族们的嫉妒。后来景公听信他们的谗言,把穰苴给辞退了。司马穰苴一气之下,发病而死 司马穰苴虽然死了,但他的《司马法》却流传下来,成为中国古代军事史的宝贵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