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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诗人 裴多菲《我愿意是急流》
我愿意是急流,
山里的
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对一阵阵的狂风,
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做巢,鸣叫。
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
亲密地攀援上升。
我愿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顶上,
饱受风雨的打击……
只要我的爱人
是可爱的火焰,
在我的炉子里,
愉快地缓慢闪现。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显出鲜艳的辉煌。
《短歌》 [爱尔兰]希尼
一举花楸便是一位红唇的女子。
在大道与幽径之间,通往的是
那湿漉漉的远方,那儿有一些桤树
将自己的身子从灯心草地高高挺起。
而一片呓语的,是那沾满泥浆的花朵,
是什么使枯萎的菊花依然栩栩如生?
在这种时刻,只有那只歌唱的鸟儿
才微微地预感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孤独者》 [德]里尔克
不:我的心将变成一座高塔,
我自己将在它的边缘上;
那里别无它物,只有痛苦
与无言,只有大千世界。
只有一件在巨大中显得孤单的东西,
他时而变暗,时而又亮起来,
只有一张最后的渴望的脸,
被摈弃为永远无可安慰者。
只有一张最远的石头脸,
甘于承受其内部的重量,
而悄然使之毁灭的广漠空间,
却强迫它日益趋于神圣。
《风景》 [瑞典]马丁松
苍翠的野地上一座石桥。
一个孩子站着,望着流水。
远处:一匹马,
背托一抹斜阳。
它静静地饮水,
鬃毛散落在河中,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泰戈尔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 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
《小小的心灵》 [奥地利]卡夫卡
小小的心灵/你跳跃的舞姿/头枕温暖的空气/脚从闪光的草丛中抬起/草在风中难以自已
《我们在这儿编织花环》 [瑞典]萨克斯
我们在这儿编织花环/有人编入雷的紫罗兰/我只用一环草茎/充满沉默语言/它使空中迸射出闪电
《梦的城堡》 [加]马塞尔.纳多
想象的屋顶/美丽/碎石镶边/水之镜/树的反影/悠闲地漫步/这城堡/成为一座田园诗的象征
最后一句话
作者:雨果
朋友,最后一句话
啊!贞女,哭吧,如果我死去的话!
——安德烈·谢尼埃
朋友,最后一句话!——从此我就永远合上
这本书,从今以后我的思想就改弦更张。
我将再不去理会芸芸众生的物议喧嚣。
因为,这对清水长流的源泉有时什么紧要?
对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倾心的是未来,
这阵呼啸的秋风将飘向那个世界
无情扫荡,永不停息的翅膀将卷去
树上的黄叶,也将带走诗人的佳句。
是的,我还年轻,虽然在我的额上,
那层出不穷地涌现激情和诗篇的地方,
每天都刻下一条新的皱纹,
有如我思想的犁铧耕出的沟痕,
回顾那不知不觉中流逝的年华,
我还没见过三十度秋月春花。
我是这时代的骄子!由于翻然醒悟,
我的灵魂每年都在摒弃谬误,
认清了是非,我的信仰只向你追求,
啊,神圣的祖国,神圣的自由!
我咬牙切齿地痛恨着压迫。
因此,当我听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在酷烈的天空下,在暴君的魔掌下,
人民正在呼天抢地,惨遭屠杀;
当希腊,我们的母亲,被信奉基督教的国王
出卖给土耳其刽子手,开膛剖腹,濒于灭亡;
当鲜血淋漓的爱尔兰被钉上十字架;
当条顿戴着锁链在列强的瓜分下挣扎;
当里斯本,从前一直美丽而又喜气洋洋,
如今却受尽米盖尔的蹂躏,吊在绞刑场;
当阿尔巴尼亚听任加图的祖国折腾;
当那不勒斯吃吃睡睡;当凭借着木棍,
那恐惧奉若神明的沉重而可耻的权杖,
奥地利打断威尼斯雄狮的翅膀;
当被奥地利大公扼杀的摩德纳奄奄一息;
当德累斯顿在老国王床前搏斗而又哭泣;
当马德里重又坠入梦乡,昏睡如死;
当维也纳抓住米兰;当比利时雄狮
低垂着头,犹如那耕出一条犁沟的牛,
甚至连咬口衔的牙齿都再也没有;
当可恶的哥萨克兽性大发,
侮辱那蓬头散发的死去的华沙,
糟蹋她那褴褛但却贞洁而神圣的尸衣,
扑在那直躺在墓中的贞女身上玩狎不已;
啊!于是,我向着他们的宫廷和巢穴
诅咒这些帝王,他们的骏马沾满了鲜血!
我感到,诗人就是他们的审判官!
我感到,愤怒的诗神会张开强有力的双拳,
有如将他们示众,将他们的捆向宝座,
再有宽松的王冠做成他们的枷锁,
然后将这些本来会受到祝福的帝王驱逐,
并在他们的额上刻下诗句,让未来去读!
啊!诗神应该献身于手无寸铁的人民。
我于是忘却了爱情,孩子,家庭,
软绵绵的歌曲和清静无为的悠闲,
我向我的竖琴加上一根青铜的琴弦!
冬天的早晨
普希金 (俄 1799——1837)
冰霜和阳光,多美妙的白天!
妩媚的朋友,你却在安眠。
是时候了,美人儿,醒来吧!
快睁开被安乐闭上的睡眼。
请出来吧,作为北方的晨星,
来会见北国的朝霞女神!
昨夜,你记得,风雪在飞旋,
险恶的天空笼罩一层幽暗。
遮在乌云后发黄的月亮
像是夜空里苍白的斑点。
而你闷坐着,百无聊赖——
可是现在……啊,请看看窗外:
在蔚蓝的天空下,像绒毯
灿烂耀目地在原野上铺展。
茫茫一片白雪闪着阳光,
只有透明的树林在发暗。
还有枞树枝子透过白霜
泛出绿色:冻结的小河晶亮。
整个居室被琥珀的光辉
照得通明。刚生的炉火内
发出愉快的劈啪的声响。
这时,躺在床上遐想可真够美。
然而,你是否该叫人及早
把棕色的马套上雪橇!
亲爱的朋友,一路轻捷
让我们滑过清晨的雪。
任着烈性的马儿奔跑,
让我们访问那空旷的田野。
那不久以前葳蕤的树林,
那河岸,对我是多么可亲。
水仙
华兹华斯 (英 1770——1850)
我独自漫游!像山谷上空
悠悠飘过的一朵云儿,
蓦然举目,我望见一丛
金黄色的水仙,缤纷茂密;
在湖水之滨,树荫之下,
在随风摇弋,舞姿潇洒。
连绵密布似繁星万点
在银河上下闪烁明灭,
这一片水仙,沿着湖湾
排成延续无尽的行列;
一眼便瞥见万朵千株,
摇颤着花冠,轻盈飘舞。
湖面的涟漪也迎风起舞,
水仙的欢悦却胜似涟漪;
有了这样愉快的伴侣,
诗人怎能不心旷神怡!
我凝望多时,却未曾想到
这美景给了我怎样的珍奇。
从此,每当我倚榻而卧,
或情怀抑郁,或心境茫然,
水仙呵,便在心目中闪烁——
那是我孤寂时分的乐园;
我的心灵便欢情洋溢 ,
和水仙一道舞蹈不息。
稠李树
叶赛宁 (苏 1895——1925)
馥郁的稠李树,
和春天一起开放,
金灿灿的树枝,
像卷发一样生长。
蜜甜的露珠,
顺着树皮往下淌;
留下辛香的绿痕,
在银色中闪光。
缎子般的花穗
在露珠下发亮,
就像璀璨的耳环,
戴在美丽姑娘的耳上。
在残雪消融的地方,
在树根近旁的草上,
一条银色的小溪,
一路欢快地流淌。
稠李树伸开了枝丫,
发散着迷人的芬芳,
金灿灿的绿痕,
映着太阳的光芒。
小溪扬起碎玉的浪花,
飞溅到稠李树的枝杈上,
并在峭壁下弹着琴弦,
为她深情地歌唱。
窗边的树
弗罗斯特 (美 1874——1963)
我窗边的树呵,窗边的树,
夜幕降临时我把窗关闭;
但永远不要拉上窗帘吧,
以免将你我隔离。
你是地上崛起的朦胧梦影,
你像浮云一样飘忽不定,
你轻巧的叶舌高声宣讲的一切,
并非一切都情理至深。
但树呵,我曾见狂风将你摇撼。
假如你窥见我在这屋中睡眠,
你会看到我也曾猛烈地被激荡,
几乎被暴风席卷。
那天命运出于它的儿戏,
把我们两个联系在一起:
你受的是外界气候的影响,
而我是内心风雨的荡激。
聪明的星
海涅 (德 1797——1856)
花儿容易碰到人的脚,
大多数都会被人践踏;
不管它是羞怯或者是胆大,
人们走过时总会踩碎它。
珍珠藏在大海宝箱里,
可是也会被人们发现,
给它们钻孔,把它们扣住,
牢牢地扣在丝绳上面。
星星很聪明,它们有理由
远远地避开我们人寰;
星星挂在天幕上面,
像世界之灯,永远安全。
森 林
赖 特 (澳大利亚 1915---)
当我刚认识这一座森林,
它那些花朵真使我惊诧。
它们不同的形体和面孔,
随着季候的变化而变化。
镶上紫色的白色紫罗兰,
野生生姜的小小的花枝,
地上又小又孤独的兰花,
使得我整个白天都入迷。
还有厚实的紫红色百合,
凤凰树上面鲜红的花瓣,
和小溪浅浅流过的地方,
孔杰沃伊的碧绿的树冠。
当我刚认识这一座森林,
有的是可以消磨的时候。
而时间重新带来的收获,
永远也不会有一个尽头。
现在它那些藤蔓和花朵,
都被人命名被人知道了,
就像早已实现了的愿望,
当初神奇的欢乐消失了。
但是我还要进一步寻觅,
除了我采集的这些鲜花,
还有尚待命名和知道的,
那一朵永不调谢的鲜花----
那产生所有鲜花的真实。
给爱恩丝
雪 莱
你可爱极了,婴孩,我这么爱你!
你那微带笑靥的面颊 ,蓝眼睛,
你那亲热的、柔软动人的躯体,
教充满憎恨的的铁心都生出爱心;
有时候,你要睡就马上睡着了,你母亲
俯身把你抱紧在她清醒的心上,
你默默的眼睛所感到的一切动静
就把她喜悦的爱怜传到你身上;
有时候,她把你抱在洁白的胸口,
我深情注视你的脸,她的面貌
就在你脸上隐现----这样的时候,
你更可爱了,美丽纤弱的花苞;
你母亲的美影借你温柔的神态
充分呈现后,你就最最可爱!
泪水流在我的心底
魏尔伦
泪水流在我的心底,恰似那满城秋雨.
一股无名的情绪,浸透到我的心底.
嘈杂而柔和的雨,在地上、瓦上絮语.
啊,为一颗惆怅的心而轻轻吟唱的鱼雨!
泪水流得不合情理,这颗心啊 厌烦自己.
怎么?并没有伤痕?这悲哀说不出道理.
这是最沉痛的痛苦,当你不知它的缘故.
既没有爱,也没有恨,
我心中有这么多的痛苦!
西班牙诗人 裴多菲《我愿意是急流》
我愿意是急流,
山里的
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对一阵阵的狂风,
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做巢,鸣叫。
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
亲密地攀援上升。
我愿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顶上,
饱受风雨的打击……
只要我的爱人
是可爱的火焰,
在我的炉子里,
愉快地缓慢闪现。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显出鲜艳的辉煌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作者:裴多菲• 山陀尔(1823—1849)是匈牙利著名的爱国主义战士和诗人。他在25岁那年,领导了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武装起义,这次起义后来演变成为伟大的爱国战争。在与沙皇军队协助的奥国统治者的战斗中,裴多菲以诗歌为武器,手持战刀和羽毛笔,驰骋于战场,最后壮烈牺牲于疆场,年仅26岁零7个月。
裴多菲牺牲后留下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诗篇,其中的《自由与爱情》一诗最为中国读者所熟悉。
早在1907年,裴多菲的生平和作品就被介绍到中国来了,首功者乃大文豪鲁迅先生。鲁迅在其著作《摩罗诗力说》、《希望》、《<奔流>编校后记》等多篇文章中,都以极大的热情推荐、介绍裴多菲其人其事其作。而裴多菲的不朽诗作《自由与爱情》,则是在1929年由“文联五烈士”之一的我国著名诗人殷夫翻译过来的,译文如下: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飞鸟集》泰戈尔
夏天的飞鸟
飞到窗前唱歌
又飞去了
秋天的黄叶
它们没有什么可唱
只叹息一声
飞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