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古称彭城,已有6000年灿烂文化。帝尧时建大彭氏国。有2500多年建城史,是江苏境内最早出现的城邑。夏禹治水时, 把全国疆域分为九州,徐州即为九州之一。
战略地位:
自古以来,发生在徐州的战争,仅有记载的就多达400余次。最早的一次,发生在公元前21世纪,即彭伯寿征西河;最近的一次,即淮海战役,发生在1948年11月6日至1949年1月9日。平均每十年左右,徐州这块地方就要打一回仗。
就是在和平年代,徐州也有重兵把守并设立相当高级军事指挥机关。因此,把徐州列为中国兵家必争之地,是名副其实的。那么,兵家为何争徐州? 地理位置———军事战略要地
东晋人认为,“彭城之得失,辄关南北之盛衰。”朱德元帅说:“徐州历史上就是决战的古战场。”古今军事家的观点本质上是相同的,即徐州之战,往往是关系到敌我双方盛衰的决战,而不是无关生死的一般战役。但徐州作为一国之都的时间,同具有4000多年战争史比起来,只是短短一瞬;为什么它的得失会对整个国家具有决定性作用呢?这是因为,徐州的地理位置,在军事上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徐州,史称“北国锁钥”,“南国重镇”,用徐州人的话说,他们生活的这座城市“不南不北,不大不小”。在南方军事家眼里,占领了徐州,就等于拿到了打开北方大门之锁的一把钥匙;而在北方军事家眼里,夺下了徐州,就等于占领了向南方进军的桥头堡。
徐州位于东经116°23′—119°43′,北纬34°45′—35°3′。它东近黄海,西连中原,北倚鲁南山地,南瞻江淮平原。它像一位巨人,立于一个制高点上,虎视眈眈,可督苏鲁豫皖四省。由此向东西南北挺进,都如高山流水势不可挡。有人形象地比喻,徐州是中国东部的“腰眼”,是中国南北的“咽喉”,均属要害位置,适宜两军决战。
辛亥革命领导人黄兴曾这样评价徐州的战略地位:“南不得此,无以图冀东,北不得此,无以窥江东。是胜负转战之地。”
近现代的三次重要战争,足可以说明这一点。辛亥革命时,新军从武昌打到南京,但清政府并未跨台,并阻挠南北议和。孙中山便下令三路大军攻打徐州,然后挥师北进。就在革命军克复徐州的第二天(1912年2月12日),清朝皇帝宣布退位,南北遂告统一。国民革命军北伐时,徐州曾发生多次激战,与军阀呈拉锯之势。蒋介石两度来徐,以此为大本营,与军阀孙传芳、张宗昌在徐州城展开决战,终于取得胜利,并进而统一中国。
在解放战争中,解放军共进行了三大战役,但以徐州为中心的淮海战役是一次决定性战役。蒋介石的军队失败之后,兵溃如山倒,从此一蹶不振,最后导致其政权跨台。
交通便利———运兵神速
打仗,特别是打大仗,必须调动军队,而且兵贵神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军事部署。除调兵之外,还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之常识。在此条件下,交通条件便成为一个关键。如果谁占领了徐州,运兵、运武器、运粮草,就没有多大困难了。 从古代起,徐州就有畅通的水路。南宋之前,徐州城的北面与东面有泗水环绕,西面有汴水流过。从泗水北上,可通金乡、曲阜、定陶;从汴水向西,可达开封、洛阳;沿泗水南下,可到淮阴。这些由徐州可以通达的城市,当时都很重要,有的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南宋时,黄河决口,夺泗而流。元代之后,泗水纳入京杭大运河水系。到了明朝,就在徐州建码头了,每年经徐州北上的粮船多达1.2万余艘。元明清三个朝代都建都北京,其粮食却取之长江下游,如这条水上大动脉一旦阻塞,北京便嗷嗷待哺,京师危矣。而徐州便是这条水上大动脉的必经之处。故徐州有“五省通衢”之誉,北上通山东、河北、天津和北京,南下通浙江。徐州北关牌楼一带,古时便是大码头,而牌楼和鼓楼便是码头的重要标志。此处,数百年间均千帆竞发。
徐州的陆上交通,古代也比较便利,其标志之一,是有驿站穿境而过。驿站是古代传递政府文书的人,用来中途换马、休息和住宿的地方。现徐州市铜山县利国镇,古代就叫利国驿。既然设驿站,公路自然就修得好。
到了近代,徐州又成了我国铁路交通枢纽之一,纵贯南北的津浦铁路和横穿东西的陇海铁路,在这里交会,使更大规模的更加快捷的运兵、运粮成为可能。
水路、陆路、铁路,在徐州编织了一个密集的网点,一旦打仗,军事家们便视为坦途。占领徐州之后,可调兵遣将,四面出击;朝发夕至,故不可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