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12月9日,哥哥於丽晶酒店认识唐鹤德先生(补:哥哥同唐先生小时候已相识,82年重逢),83年1月2日,他们两人展开了一段长达20年的感情。至今此情不渝,未曾变过。」─ 苏丝黄,2003年葬礼挽辞
「Leslie去了,如无脚小鸟堕地。凉浸浸的春夜,无由地想起20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天夜晚,我们的朋友应Leslie的要求,在他波老道豪宅的家设宴,正式介绍唐先生给Leslie认识。 (补:哥哥同唐先生小时候已相识,82年重逢)之后,人家的事,闲人又如何比当事人清楚?但可以肯定,好事多磨,二人都共同付出良多,得来不易。」─ 邓达智(香港时装设计师)
「唐鹤德这中文名字还是我很久以後从报章上得知的。有好几年一直都是Daffy、Daffy的唤他。Daffy。他如何在派对结识这个叫Daffy的男生如何事隔个多月发现自己念念不忘如何众里寻他如何相认如何相恋如何相守…故事由当事人口中讲来自有神仙美眷的甜美。
结交唐鹤德是张国荣一生最大的幸运。他相信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除了Daffy。那是上天赐给他的守护天使,让没有脚的小鸟在人生朝不保夕的凶险漩涡内找到落点。没有唐的硬净没有唐去充实他完成他being desired的渴求,张国荣故事会不一样。 」─ 好友魏绍恩(香港编剧)
「那时候我和张国荣只是初相识(曾在1983年与张国荣合作《女人三十三》)所以我不好意思问他,但是他却很坦诚地跟我讲他的感情世界 。他是那麼坦白,毫无保留,或许因为我是从美国回来的,所以他认为我会理解,不会像当时 的中国人那样,否定他不一样的感情归宿。其实我虽然在美国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却是第一个那麼赤裸裸地让我明白真挚的感情不一定只会发生在男女之间。
後来我在美国主持《佩佩时间》电视节目时,还特地开了一个话题,是讲同性恋的,或多或少我是想多了解一下爱的真谛。同时我也似乎明白,他当时会跟我讲那些话的原因了。或许真像 他说的那样,我和他的好朋友的姐姐长得很像,或许那个时候他真的很想把他内心世界和那个 姐姐分享,但面对著姐姐却不知道该怎麼开口,对著我这个假姐姐,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想什麼就说什麼。
《霸王别姬》入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我正好帮凤凰台作第一线的采访报道。张国荣赶去参加奥斯卡,我在洛杉机机场拦到了他。
记得那次他是从加拿大过来的,他的男朋友也跟著他同行,不过那时他还没能像後来几年那样豁出去了,所以还躲躲藏藏,让我为他掩护著,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他後期那样,坦坦然地, 这到底是他个人的事情,完全不影响到任何人,就算他是个公众人物,也无损他的形象。在欧美只要是干艺术的,有点天赋的,十有八九不也都是同性恋吗?」─ 郑佩佩(演员)
陈幼坚: 《为你锺情》(1985年)这张封面是按照他的意思拍摄的,他坚持要用特写照,只需默默看着镜头就可以,而且特别要求要拍到这支戒指,他说这是人家送他的礼物,一定要拍到。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后来才明白了。
补:《为你钟情》的海报上戴着的凯迪亚/卡地亚「三色金」的戒指(唐先生所送)三种颜色的金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含义:白金代表“友谊”,黄金代表“忠诚”,玫瑰金代表“爱情”。张国荣戴在「无名指」上按西方的传统习惯来说,表示已经订婚或结婚; 而「左手」上显示的是上帝赐给你的运气,它是与心相关联的,因此,讲戒指戴在左手上是有意义的。
1994年商台 黄伟文、吴君如《娱乐性骚扰》
文:因为刚才听你说和吴宇森的那段,还有周润发的那段,讲到家庭生活,一家子天伦之乐这些,一起吃饭啦,周润发煲汤啊。就是这些对家庭生活或者那些sweet sweet的温馨小片段,你会不会憧憬呢?就是看到眼睛都会放光。
哥:其实不是的,你问君如,君如知道的,其实我很sweet sweet的。(如:他很sweet的。)但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说我自己感情吝啬,因为我是…我只有也只会为一个人的。
如:嗯
哥:如果讲到爱情,我只会为一个人的。其实君如你知道的,因为君如跟我很老友。但是这么多年,我只有一个。你说是不是很吝啬?因为其实以我的容貌,可以找很多个的啦,但是只有那一个。
文:为什么只有一个呢?当然这是传统的价值观,但有些人有另外的看法就说,是咯,就是可以一生中锺意几个人的。
哥:因为我不是“好色一代男”啊。哈哈…
文:王家卫下一部戏…是不是预订你拍?(如:那我觉得其实…)
哥:是啊,正在谈。(如:其实哥哥…)
如:其实哥哥你一向给我的感觉是你的感情很执着啊!很专一的啊!我也见过哥哥“伤心”的日子。
荣:是啊!我跟他…
如:好感动啊!
文:不过落闸前呢,就是一定…尤其今天是星期五呢我觉得一定要编排一个很好的梦。
哥:什么梦啊?
如:是啊,你想做个什么梦?Leslie~
哥:绮梦。
如:哈哈哈哈~
如:你想做个什么梦啊?很甜蜜的或者想发生的事情…
哥:很甜蜜的,当然肯定是你自己锺意的人出现咯,在你身边咯
如:你刚才已经说了有一个了哦
哥:就是那个咯
如:还是那个?做梦也想见到他?(哥:梦里都想见到他…)你真是专一的呐,我真服了你了(哈哈哈哈哈)
文:闭眼也见到他,睁开样也见到他…
「就像我说的,我是一个需很多很多爱的人,我很喜欢谈恋爱的感觉。不讳言自己现在其实有一份很固定的爱情,二个人在一起很久了。我甚至可以说,我生命中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我爱人对於我的爱。」 ─ 张国荣,1994年《ELLE》
「当然任何一对走在一起,期间总有许多上上落落,起伏不定的情况,但只要你放眼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一个比这个对我更好的了!老实说,对方给我安全感,对方属狗的,不知会否有些关系,性格上比较忠心,非常非常的忠心、专一。」─ 张国荣,1995年《东周刊》
「当然任何一对走在一起,期间总有许多上上落落,起伏不定的情况,但只要你放眼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一个比这个对我更好的了!老实说,对方给我安全感,对方属狗的,不知会否有些关系,性格上比较忠心,非常非常的忠心、专一。」─ 张国荣,1995年《东周刊》
「其实同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后,结不结婚已不重要,我觉得我们已经结了婚。」─ 张国荣,1995年《东周刊》
张国荣说:「我和我的“爱人”恋爱十五年,我很专情呢!」经常寻找浪漫感觉的张国荣说:「浪漫不一定真要上床,有时候感觉上谈个小恋爱就够了。 」那张国荣每次的浪漫感觉,都只是精神上的吗?这个问题,让张国荣沈默一下,他笑笑,不置可否。
过一会儿,张国荣开口了:「我这样说好了,每个开始,我不曾骗过对方,而且除了我的“爱人”之外,我绝不会对第二个人说“我爱你”三个字。」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我说不出口,因为我只爱他。」张国荣严肃的说。─ 1995年《民生周刊》
「妈咪,我今晚在这里送一首歌你。同时另外一位我生命里面好重要的朋友,就是你的干儿子,在我最失意的时候,经济最差的时候,他可以将他所有的薪水给我,几个月的薪水,你知道我在说谁,当然就是我的好朋友唐先生。在这里,我要将这首歌(月亮代表我的心)送给我的两位至爱的朋友和亲人。」─ 张国荣《跨越97演唱会》公开感谢唐先生。
「无论多忙,无论相隔多远,我们每天给对方打电话,我是一个爱家的人,虽然我的家的组成有些与众不同。」─ 张国荣,1997年《星空下的倾情》
1997年《星空下的倾情》谈到与爱人的相处方式
哥:我对我那个呢,就是那种…每天至少要打一次电话的!
哥:就是你在哪里?在那里哦,开著工阿?做著什麼阿?你在做什麼?哦?哦!哦?──ok
梁:都会很开心
哥:很开心
林:关怀里也有爱
哥:每天夜晚放工之後,阿,你今天做了什麼阿?我今天又做了什麼,这样,我觉得这样很好。
「对他(唐鹤德),我什麽话都可以说。我与他在小时候就认识,我母亲是他的干妈,特别是在他家人移民美国以後,他就象我们家人一样了。」 ─ 1998年《张国荣的所有》
「Leslie和唐生乘坐舞女号新干线到箱根旅行去了。出发的时候Leslie好兴奋的样子,他高兴地说要坐缆车登上山顶,还要去泡露天温泉,他说在露天温泉里观赏太阳从东方地平线升起,那是他的一个梦想。后来他告诉我,他们乘缆车登上了强罗山顶,又坐索道车去了芦之湖,还乘坐了海盗船,在路边的摊子上吃了烤墨鱼、冰淇淋,等等,讲得很详细。天公也很作美,他们的箱根之旅大概非常愉快。」─ 摘自志摩千岁《Leslie的时光》
「唐生这个人平时说话很少,表情也几乎没什么变化,看不出他的情绪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然而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只言片语,却往往能准确地点中Leslie的笑穴,每次唐生说一句什么,Leslie必定笑得弯了腰,最后因笑得太过分甚至笑到呼吸困难,咔─咔─地痛苦地干咳起来唐生而坐在一旁的唐生却并不和Leslie一起爆笑,但又不是不高兴的样子,只是坐在那里神情柔和而淡然地说着话。 」 ─ 摘自志摩千岁《Leslie的时光》
「我不是去谈你认为天经地义的恋爱。」─ 张国荣,2000年新城电台访问
2000年颜联武电台访问
颜:Leslie呢,你第一眼会看别人的什么地方呢?
哥:我也会看眼睛,眼睛是很重要的。
颜:怎么样的眼神,是…
哥:我觉得是情深款款,有感觉,最重要是有感觉。国语有一句很好的,就是“来电”。
F:那你会喜欢哪一种?人可以散发怎样的味道?
哥:我喜欢潇洒一点的,怎么说也要潇洒一点。
颜:但是潇洒会不会给你感觉留不住抓不紧呢?
哥:我喜欢的,我喜欢这样的,慢慢再捉他咯。
all:哈哈哈~
F:就是说,肯定成功的,迟些才(捉)
哥:(笑着大嚷)太热情那些不好的!那些很烦的!(沾叔?噗)
颜:说会沟通这个话题。如果我们用自己的语言和对方沟通,对方未必明白。我经常强调的一件事情是要用对方的语言去和对方沟通,对方才会明白。但我们在两性关系里,往往是用了自己的语言和对方沟通。
哥:所以就是Give and Take的问题了…
哥:我很相信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很对的,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颜:你想起的老夫老妻会聊天的?
哥:会!我一直都很想有一个 r e l a t i o n s h i p ,每天无论你工作得多么辛苦,你回到家,你心爱的人,无论和不和你同房,都会和你聊天。(很磁性地说)“你今天做左D咩啊?”当然不是八卦那种了。“你今天做左D咩啊?”还可以说“你有无挂住我啊?〞(酥麻地说)
众人:哇
「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不分男女,不分种族,不分黑人、白人,有些人喜欢猫,有些人喜欢狗,有些人喜欢一些特别的人,们这样他们才会开心,为什麽我们不可以成全他们……只要他们开心,其他人无权过问!(台下观众立即大喊:“成全你!”) 」─ 张国荣,2000年香港演唱会
2001年毛舜筠专访
毛:我就明白为何大家都喜欢他,但我不明白你为何喜欢他
哥:我喜欢他,因为他好,他对我好好阿,他是一个很爱屋及乌的人,对朋友、对每个人,都义无反顾的对任何他身边的人,包括他的同事﹑朋友,对我,简直没话说!
毛:现在你所有的朋友都喜欢他更胜於你,你有什麼感觉?
哥:哇哈哈哈哈──(毛:哇哈哈哈!)
哥:因为我有时候有些犀利的,他没有,所以我觉得他好好…恩…好识得他的定位﹐甚么时候做什么角色﹐尤其是我们生活如此忙碌﹐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支持的确好好
毛:即是认定了,这个是你的终生的伴侣了?
哥:一定的,很开心的,是一种blessing,是主赐给我的
「Uncle Daffy(唐鹤德),十舅父一直好珍惜和你的感情。他说你曾借了几个月薪水让他度过难关。过去一年,我也看到什么叫做真爱。你对十舅父不离不弃,日以继夜照顾他。Uncle Daffy,我代表十舅父多谢你。」─ 外甥女麦嘉轩,2003年丧礼悼词
唐先生是哥哥的干弟弟,不懂别瞎说。
4岁第一次认识,干弟弟。哥哥说唐生是上帝的恩赐
他们同拜一个人为干爹 就这样 从小就认识了
唐生本是哥哥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