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队崇尚的是“进攻进攻再进攻”的打法,挑选球员的标准是灵巧、技术高超。阿根廷队拥有“高乔”风格,也就是从印第安人的性格中得到的。高乔民族是生活在潘帕斯草原上的印第安游牧民族,他们勇猛好斗、身体剽悍,具有强烈的自尊心和骄傲感。阿根廷之所以不同于欧洲球队,就是因为他们比欧洲球队多了一种“高乔”风格,这是一种对于进攻的强烈欲望。在世界杯上,阿根廷曾两次遭遇死皮赖脸地坚持防守反击的英格兰队,在98年,阿根廷人用自己猛烈的攻击摧垮了英格兰“引以为傲”的防线,将其淘汰出局。本届世界杯上也是一样,今日的阿德大战中,虽然阿根廷一直没有进球,但他们的进攻却没有停止过。
鹰是具有灵性的,他们不愿死在自己一生傲视的山峦、麻雀、野兔之下,即使是死亡,也要远离自己曾经脾睨的一切,只留下自己雄健、刚烈的印象在人们的记忆中。英国阿伯丁大学社会学副教授,《足球——全球化运动的社会学研究》一书作者理查德·朱利安诺蒂对本刊记者说,“然而他们也有自己的原则,面对侮辱时绝不退缩。一次潇洒的折腰,向对手要害部位致命的一刺,或者一次潇洒的胸部停球转身过人,都巧妙地将想象力、身体控制与破坏性结合在一起,从而通过羞辱打击对手,赢得街头声誉。”
肯佩斯、战神巴蒂、风之子卡尼吉亚、潘帕斯王子雷东多,阿根廷球员踢球就像在潘帕斯草原上驰骋,长发随风而动,潇洒随意又透着一种狂放不羁,这正是阿根廷的足球风格。 和其他的国家的球员不一样,长发似乎成为了阿根廷球星的一种标志,卡尼吉亚与雷东多好象什么都无所谓,却为捍卫一头长发而甘愿牺牲自己的足球生命。
阿根廷历史是一步摆脱欧洲并理性地疏远欧洲的历史,他们能洒脱地不带迷信地处理包括足球在内的一切欧洲题材。阿根廷人中97%是白人后裔,作为过去的西班牙殖民地,其足球基本风格秉承了西班牙的浪漫艺术,但他们又固执地认为世界处于一片混乱和毫无边界与规则之中,这与靡丽对称的西班牙风格形成了不可逾越的差距,这是解开阿根廷足球很少打边路进攻的一个文化之结。他们坚决摒弃久负盛名的西班牙风格,视边路为旁门左道而形成了雄浑的中路厚势。阿根廷的球员同时也兼有丰富的想象力和无限的创造力,是从南意大利承袭过来的。
虽然是欧洲的移民,但南美的土地却给了阿根廷人足球的信仰。拉美的足球技巧见长,1961年,捷克国家足球队主教练卡尔·克罗斯基坦承:“南美人,无论是有色人种还是白人,都拥有凌驾于我们之上的自然球感,更灵活的脚踝,协调性和弹性,也许他们只需要欧洲球员60%的训练量就能轻松保持状态。”和巴西相同他们的传球和整体配合十分流畅。上世纪50年代以前,足球不过是一项“缓慢、粗糙、野蛮的欧洲人游戏”,然而拉丁美洲人的表现却证明,技巧与天赋可以弥补体力上的不足,奥特加、赛维奥拉和艾马尔就是技术派的代表。
它深受英国与意大利影响,其足球吸收了传统英式足球的力量速度与意大利钢筋混凝土式防守中的长处,在潘帕斯草原天赋的自由狂野下,阿根廷人袭拉丁艺术的精华与极端主义者所特有的阴谋诡计,创造了一种攻守均衡、雄浑洗练、负阴抱阳的技术力量型足球风格。阿根廷队中后场强横中前场犀利,中场攻防转换大气磅礴,同时技术细腻配合精巧,到处都是阴谋诡计与陷阱。它又融会了西班牙和意大利风格,加上他们特有的“高乔”风格,这三种风格完美的结合使阿根廷拥有了行云流水的配合、严谨的传递和如潮的攻势以及偶尔的即兴表演。
如果说英国俱乐部的球星们是商业足球的精英,那么阿根廷的天才球星更像是行走江湖的孤独浪人,他们往往出身阿根廷的贫民窟,足球是他们唯一出人头地的机会,在尘土飞扬的街头、海滩磨炼自己的技术。带着英雄不问出处的潇洒,他们也带着高额的转会费行走于欧洲的各大黄金俱乐部,他们除了要适应与阿根廷不同理念的欧洲足球,还要适应大都市里面冷漠与相互猜忌的人们和无聊的媒体。他们仍无法忘记阿根廷给他们的足球信仰。就像马拉多纳一样,最终还是要回到阿根廷。广袤神秘的潘帕斯草原以其独特的多元化熏染了阿根廷人复杂的个性,因此老马和卡尼等不少的阿根廷人吸毒、他们在潇洒的同时也放浪着。
阿根廷博卡青年和河床的任何一场比赛都可以轻易地转化为一场失控的狂欢节:球迷脸上的油彩、化妆和行头如同一片五色斑斓的大海,叫嚣如同掀起的怒涛,成百上千的儿童穿梭在体育场周边,出售各种各样的东西。通常情况下,球赛并不能准点开始,警察需要不断地清场,并从客队更衣室架起一条直通场边球员席的全封闭充气塑胶管道,以防止狂热的主队球迷袭击客队球员与教练。这还不算,阿根廷的足球流氓更加像黑帮。他们大多年龄在20岁至25岁之间,除了负责在比赛日与敌对俱乐部的球迷斗殴,还充当俱乐部主席的保镖,定期从俱乐部领取薪酬和球票。据统计,1994年美国世界杯期间,仅仅是为“Barrasbravas”提供机票一项,就花去了各足球俱乐部大约150万美元。
基本就是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