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老人说:林彪这个人我讲不清,你也写不清。
有的老人说:真要讲起来,谁都不能信。
末了,几乎都要补充一句:他后来怎么变成那样子,我可不知道呀。
(一) 像个苦行僧
“机智”、“敏捷”、“果断”、“刚毅”、“深刻”、“冷静”、“稳健”……用这些词形容林彪都不过份。但千万不能说“幽默的林彪”——尽管人们经常把“机智”和“幽默”联在一起。
除了一位老人,别人都说从未听林彪讲过笑话。这位老人敢也只经历过一次。是秀水河战斗后,到抚顺参加东北局会议,在饭馆吃过饭,不知兴从何来,林彪讲了一个笑话。
如果有个题目,应为“一个苏联人和一个中国人对话”。
苏联人:喝酒吗?
中国人:不。
苏联人:抽烟吗?
中国人:不。
苏联人:嫖女人吗?
中国人:不。
苏联人:那活个什么意思呢?
中国人:……
讲的和听的,都没笑。
这个没有引发笑声的对话,对于讲笑话的人,倒是够意味深长的。
林彪不吸烟,不喝酒(必要埸合,象征性喝一点),也不讲究吃。
每顿两菜一汤。大多是白菜(或酸菜)炒肉,有时是炒瘦肉丝,或是炒鸡蛋什么的。另一个固定是黄豆:炒黄豆,或炸黄豆,或煮盐豆,或是豆腐。反正黄豆是必不可少的。不但饭桌上顿顿有,平时也抓着吃,就和黄豆过不去。来了客人,也唏里哗啦倒一盘,好象谁都和他一样爱吃炒黄豆。
“永远健康”时,也爱吃炒黄豆。
有时加盘菜,他就说:别这样嘛。有时也不说,也不吃。再就不加了。
秀水河子战斗前,在法库,一个地主听说来了个“总司令”,请吃饭。
有个酸菜炒白肉。瘦巴巴的林彪从不吃肥肉。被劝不过,试探着吃了口。
从不谈论吃喝的林彪回来后,说:好吃,好吃。连说两遍,又说:再不能吃了。意思是,再不能到有钱人家吃饭了。
和林彪吃了近两年饭的季中权老人说,和他吃还不如和警卫员吃。
据说,罗荣桓和刘亚楼吃得都很好。下边一些纵队司令和师长,团长,就更不用说了。“大烧锅”李作鹏等人能吃能喝,会吃会喝,就在林彪眼皮底下吃喝。
不讲吃,也不讲穿,给什么穿什么。量体裁衣,伸胳膊伸腿的,裁缝怎么摆弄怎么是,像个木偶。从未听他说过哪件衣服质地如何了,样子好坏了,合不合身了什么的。
还不爱玩,也不会玩,什么嗜好也没有。在双城打过两次猎。刘亚楼看他太累了,鼓吹去的。到哈尔滨邀请他去跳舞,有时去,有时不去。舞姿平平,总不长进。一次,苏联驻哈尔滨总领事馆举办舞会。一个苏联女人,不知嫌林彪是个“三等残废”,还是嫌他刚从双城回来,身上有股味儿,反正是拒绝了他的邀请。尴尬极了。总领事大发雷霆,呜哩哇啦把那位高傲的女同胞臭骂一顿。那以后,舞就跳得更少了。
有时看看书。一是军事,二是哲学,都是马列和毛泽东著作。看得认真,红蓝铅笔划得沟沟道道的。三是医书,都是中医书,边学边用,活学活用,给自已开药方。一次让秘书去买砒霜,秘书吃了一惊。他说:你不懂,我这种病吃点砒霜好。有次吃错药了,半夜三更爬起来,双手扶墙哆哆嗦嗦去开灯。秘书醒了,来扶他。他说:没关系,有点不舒服。
都说他生活枯燥乏味儿。
有人说他像个苦行僧。
(二) 像个呆子
不光对身边人吃吃喝喝不管不问,别的什么事也不管不问。
谁军容风纪不整了,谁喝醉了,谁吵架了,他都好象看不见,听不见,不知道——两耳不闻窗外事。
四平保卫战期间,警卫员坐在炕上擦枪,走火了,一梭子子弹穿过窗户从屋檐下射出去。人们脸色全白了。正在屋外窗前踱步的林彪,停了一下,“嗯”了一声,继续踱步。在哈尔滨,一个警卫员大白天上街,枪叫人抢跑了,衣服扒得就剩条裤头,窝窝囊囊哭着回来了。大家这个气呀,说你算什么军人,男子汉哪。林彪停止脚步,瞅瞅那个警卫员,又瞅瞅大家,那目光像不食人间香火似的;这有什么值得惊惊怪怪的呢?
作者: 漂流向北 2007-3-26 17:0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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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难道这就是林彪吗?? 政见不同请勿出言不逊
2 难道这就是林彪吗??
中国船舶工业总公司军工部主任夏桐老人,自称是“二烧锅”。平津战役后,南下到武汉,给林彪当了3年秘书。衡宝战役打响前,他喝多了,醉得稀里糊涂。醒来见大家忙得一塌糊涂,一下就吓醒了。他提心吊胆地瞅着林彪,林彪好像根本不知道,再没提这事儿。
季中权老人说,林彪跟他生过一次气---近两年就这一次。
1947年春,他和双城一个姑娘谈恋爱,要结婚了。他不够“278团”条件〔注:27岁,8年党龄,职务正团〕,年龄不够。林彪是个非常注意政治影响的人。东北局书记,民主联军总司令兼政委的秘书,带头违犯“278团”规定,会造成什么影响?爱情价更高,党纪军纪更严厉。他想好了,只要林彪说出个“不”字,就决心咬牙吹了。林彪却始终没说什么。结婚时,新郎请岳父母下顿馆子,花2元7角钱,林彪还写个条子,让供给处报销了。
但是林彪明显地不高兴了,生气了。其明显的尺寸,微妙得也只有季中权才能觉察出来:过去是“小季,记录”,现在成了“季秘书,记录”——多一个字,变两个字。
婚后不久,他就离开林彪了。
是他自已要走的。
在延安时季中权就和叶群在一起,都是中央研究院党委会干事,还是叶群的党小组长。都是学生出身,挺谈得来。有人追叶群,叶群不干,还请他出面帮忙。叶群“提升”为林彪夫人后,气魄就不一样了。在东北,除工作外,林彪从未让季中权干别的什么,叶群则抓住影就“季秘书”,“季秘书”,什么都支使。工作苦呀累呀,他都不在乎,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叶群那个样子:“林总”都不这样,你算老几?”到延安去的青年学生,一是追求国格,不当亡国奴,二是追求人格要自由,平等。倘若换个人,他也能忍着。可你叶群也是一样的学生,怎么当上“太太”就变了嘴脸?
他早就想走人了。现在违犯了“278团”规定,无形中不知会给林彪带来什么影响,他觉得对不起林彪,走了也许能好点,反过来再想想,又有点舍不得,再一想叶群,还是走人。
是哈尔滨铁路局公安处长李言(去世前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党委书记)把他弄走的。在延安时,李言是中央研究院党委书记,季中权的老首长。把他弄到公安处当了个科长。(老人说:到公安处吃得可好了。
在哪儿也比在林彪那儿吃得好。)一个铁路局公安处长,敢把“东北王”的秘书撬走。这在今天看来,也真够“胆肥”的了。
在一起生活两年左右,不能说没一点感情。更重要的,大概还在于季中权出色的工作。季中权走后,秘书增加到两个,后来又增加到三个。季中权一个人,又是最艰难时期,一切都处理得妥妥贴贴。
林彪和季中权谈话,做思想工作希望他留下。讲什么工作都是革命工作。讲秘书工作的重要意义。讲也不会总让你当秘书。又讲毛主席有个秘书,一干就是10多年。等等,等等。
季中权心里说:你扯到哪里去啦!
据说,在“东总”一次高干会上,林彪讲了个故事。二次世界大战中,一个苏军士兵趴在雪地上修理汽车,快冻僵了。有人问他,天这么冷,怎么还这样干?那士兵哆哆嗦嗦地说:斯大林知道我!斯大林知道我!林彪问:这种政治工作是怎么做的?我们应该受到什么启示?
能从这样一件小事中透视出政治工作的威力,并“活学活用”的东北局书记,民主联军政委,在黑土地“万花筒”时期,对国内外政治大风云看得那么深透,60年代又大抓“活思想”,此刻,对每年一起生活,工作的秘书的“活思想”,竟然一无所知到这种地步!
大智若愚——也算愚到家了。
这倒正应了蒙哥马利的一句话:“极端紧要的是,一个高级指挥官绝不应埋头于琐事堆中。刘亚楼说:把他抓回来。林彪说:要尊重他的意见。有的老人说:林彪尊重人格,把你当人待。在黑土地上在林彪身边工作过的老人说:给林彪当秘书,当警卫员,当厨师,非常好当。林彪性格孤僻,不善交际。在锦州西部准备打大仗,有敌人,没部队,林彪急得半夜爬起来踱步。梁兴初1师和黄克诚3师到了,多少年没见面,大家“林师长”,“林师长”地叫着,恨不得抱着行外国礼。林彪“嗯”着,握握手就问部队怎么样,装备怎么样,情绪怎么样。不明底细的人看着,那情景,用句黑土地上不大文雅的话讲,就像“热脸贴到了凉屁股上”。
舞台谈笑似寻常,信有胸中锦绣章。
水入江河终浩浩,云生溪谷自茫茫。
此番志在登鳌顶,何日诗才寄雁行。
一任浮名惊海内,小窗夜雨读书长。
林冲见说,吃了一惊,也不顾女使锦儿,三步做一步跑到陆虞候家,抢到胡梯上,却
关着楼门,只听得娘子叫道:“清平世界,如何把我良人妻子关在这里?”又听得高衙内
道:“娘子,可怜见救俺。便是铁石人,也告的回转。”林冲立在胡梯上叫道:“大嫂开
门。”那妇人听的是丈夫声音,只顾来开门,高衙内吃了一惊,斡开了楼窗,跳墙走了。
林冲上的楼上,寻不见高衙内,问娘子道:“不曾被这厮点污了?”娘子道:“不曾。”
林冲把陆虞候家打得粉碎。将娘子下楼,出得门外看时,邻舍两边都闭了门。女使锦儿接
着,三个人一处归家去了。
林冲拿了一把解腕尖刀,径奔到樊楼前,去寻陆虞候,也不见了。却回来他门前等了
一晚,不见回家,林冲自归。娘子劝道:“我又不曾被他骗了,你休得胡做。”林冲道:
“叵耐这陆谦畜生!我和你如兄若弟,你也来骗我!只怕不撞见高衙内,也照管着他头面。”
娘子苦劝,那里肯放他出门。陆虞候只躲在太尉府内,亦不敢回家。林冲一连等了三日,
并不见面。府前人见林冲面色不好,谁敢问他。
第四日饭时候,鲁智深径寻到林冲家相探,问道:“教头如何连日不见面?”林冲答
道:“小弟少冗,不曾探得师兄。既蒙到我寒家,本当草酌三杯,争奈一时不能周备。且
和师兄一同上街间玩一遭,市沽两盏如何?”智深道:“最好。”两个同上街来,吃了一
日酒,又约明日相会。自此每日与智深上街吃酒,把这件事都放慢了。正是:
丈夫心事有亲朋,谈笑酣歌散郁蒸。
只有女人愁闷处,深闺无语病难兴。
且说高衙内自从那日在陆虞候家楼上吃了那惊,跳墙脱走,不敢对太尉说知,因此在
府中卧病。陆虞候和富安两个来府里望衙内,见他容颜不好,精神憔悴,陆谦道:“衙内
何故如此精神少乐?”衙内道:“实不瞒你们说:我为林冲老婆,两次不能够得他,又吃
他那一惊,这病越添得重了。眼见的半年三个月性命难保。”二人道:“衙内且宽心,只
在小人两个身上,好歹要共那妇人完聚,只除他自缢死了便罢。”正说间,府里老都管也
来看衙内病证。只见:
不痒不痛,浑身上或寒或热;没撩没乱,满腹中又饱又饥。白昼忘�,黄昏废寝。对
爷娘怎诉心中恨,见相识难遮脸上羞。
那陆虞候和富安见老都管来问病,两个商量道:“只除恁的……”等候老都管看病已了出
来,两个邀老都管僻净处说道:“若要衙内病好,只除教太尉得知,害了林冲性命,方能
够得他老婆和衙内在一处,这病便得好。若不如此,已定送了衙内性命。”老都管道:“这
个容易。老汉今晚便禀太尉得知。”两个道:“我们已有了计,只等你回话。”老都管至
晚来见太尉说道:“衙内不害别的证,却害林冲的老婆。”高俅道:“几时见了他的浑家?”
都管禀道:“便是前月二十八日在岳庙里见来,今经一月有余。”又把陆虞候设的计,备
细说了。高俅道:“如此因为他浑家,怎地害他?——我寻思起来,若为惜林冲一个人时,
须送了我孩儿性命,却怎生是好?”都管道:“陆虞候和富安有计较。”高俅道:“既是
如此,教唤二人来商议。”老都管随即唤陆谦、富安入到堂里,唱了喏。高俅问道:“我
这小衙内的事,你两个有甚计较?救得我孩儿好了时,我自抬举你二人。”陆虞候向前禀道:
“恩相在上,只除如此如此使得。”高俅见说了,喝采道:“好计!你两个明日便与我行。”
不在话下。
再说林冲每日和智深吃酒,把这件事不记心了。那一日,两个同行到阅武坊巷口,见
一条大汉,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
在街上,口里自言自语说道:“不遇识者,屈沉了我这口宝刀。”林冲也不理会,只顾和
智深说着话走。那汉又跟在背后道:“好口宝刀,可惜不遇识者!”林冲只顾和智深走着,
说得入港,那汉又在背后说道:“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得军器的。”林冲听的说,回
过头来,那汉飕的把那口刀掣将出来,明晃晃的夺人眼目。林冲合当有事,猛可地道:“将
来看。”那汉递将过来,林冲接在手内,同智深看了。但见:
清光夺目,冷气侵人。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花纹密布,如丰城狱内飞
来;紫气横空,似楚昭梦中收得。太阿巨阙应难比,莫邪干将亦等闲。
当时林冲看了,吃了一惊,失口道:“好刀!你要卖几钱?”那汉道:“索价三千贯,
实价二千贯。”林冲道:“值是值二千贯,只没个识主。你若一千贯肯时,我买你的。”
那汉道:“我急要些钱使,你若端的要时,饶你五百贯,实要一千五百贯。”林冲道:“只
是一千贯,我便买了。”那汉叹口气道:“金子做生铁卖了!罢,罢!一文也不要少了我的。”
林冲道:“跟我来家中取钱还你。”回身却与智深道:“师兄,且在茶房里少待,小弟便
来。”智深道:“洒家且回去,明日再相见。”
林冲别了智深,自引了卖刀的那汉,到家去取钱与他,就问那汉道:“你这口刀那里
得来?”那汉道:“小人祖上留下。因为家道消乏,没奈何,将出来卖了。”林冲道:“你
祖上是谁?”那汉道:“若说时,辱没杀人!”林冲再也不问。那汉得了银两,自去了。
林冲把这口刀翻来覆去看了一回,喝采道:“端的好把刀!高太尉府中有一口宝刀,胡乱不
肯教人看。我几番借看,也不肯将出来。今日我也买了这口好刀,慢慢和他比试。”林冲
当晚不落手看了一晚,夜间挂在壁上。未等天明,又去看那刀。
次日,巳牌时分,只听得门首有两个承局叫道:“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
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林冲听得说道:“又是甚么多口的报知了。”
两个承局催得林冲穿了衣服,拿了那口刀,随这两个承局来。林冲道:“我在府中不认的
你。”两个人说道:“小人新近参随。”却早来到府前,进得到厅前。林冲立住了脚,两
个又道:“太尉在里面后堂内坐地。”转入屏风至后堂,又不见太尉。林冲又住了脚,两
个又道:“太尉直在里面等你,叫引教头进来。”又过了两三重门,到一个去处,一周遭
都是绿栏杆。两个又引林冲到堂前,说道:“教头,你只在此少待,等我入去禀太尉。”
林冲拿着刀,立在檐前,两个人自入去了,一盏茶时,不见出来。林冲心疑,探头入帘看
时,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写道:“白虎节堂”。林冲猛省道:“这节堂是商议军机
大事处,如何敢无故辄入?”急待回身,只听的靴履响、脚步鸣,一个人从外面入来。林
冲看时,不是别人,却是本管高太尉。
林冲见了,执刀向前声喏。太尉喝道:“林冲,你又无呼唤,安敢辄入白虎节堂?你知
法度否?你手里拿着刀,莫非来刺杀下官?有人对我说,你两三日前,拿刀在府前伺候,必
有歹心。”林冲躬身禀道:“恩相,恰才蒙两个承局呼唤林冲,将刀来比看。”太尉喝道:
“承局在那里?”林冲道:“他两个已投堂里去了。”太尉道:“胡说!甚么承局,敢进我
府堂里去!左右与我拿下这厮!”说犹未了,傍边耳房里走出二十余人,把林冲横推倒拽,
恰似皂雕追紫燕,浑如猛虎啖羊羔。高太尉大怒道:“你既是禁军教头,法度也还不知道。
因何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欲杀本官?”叫左右把林冲推下,不知性命如何。不因此等,
有分教:大闹中原,纵横海内。直教:农夫背上添心号,渔父舟中插认旗。
毕竟看林冲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时此刻,德拉的秀发泼撒在她的周围,微波起伏,闪耀光芒,有如那褐色的瀑布。她的美发长及膝下,仿佛是她的一件长袍。
麦祺的礼物上写头发的。很精彩
麦琪的礼物 ■〔美〕欧.亨利/著 潘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