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从军记》
合:尊敬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甲:没想到观众朋友们是如此的热情,真不知道让我如何下嘴啊。
乙:你是要吃人怎么着?
甲:激动的我不知如何张嘴。
乙:这充分说明观众们对咱们的喜爱之情,同时也是对咱们的鼓励和支持。
甲:那咱也不能辜负大家对咱们的厚爱,下面就有我们俩合谋为大家说一段。
乙:“合谋”啊?上来就是一对坏蛋,那叫“共同”。
甲:那就有我们俩共同合谋为大家说上一段相声。
乙:好吗?一个都跑不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啊?
甲:这不老长时间不与大家见面,想疯了吗!顺便寒暄一下。
乙:还挺懂事儿!
甲:过去一说都他们家的事儿,这次呢咱也说说我们家。
乙:也该说你们家啦,我们家那点丑闻都让你曝光了,也该你丢丢人了!
甲:岁数不大,还爱记仇。说我们家有一远房亲戚。
乙:行了别说了,何着一到我都是直系血亲,到你都远房亲戚,你缺不缺德啊?
甲:那我该怎么着呢?
乙:你也得说直系。
甲:说我二姑她大伯子的三舅妈的儿媳妇的侄子,我大表哥。
乙:这是直系,哪就八竿子打不着就蹦出这么一大表哥啊?
甲:反正有这么一位,你就甭管了。
乙:到你这我就不管了,行了不跟你计较了,你说吧。
甲:前几天当兵回来了吗!
乙:去当兵去了,那多光荣啊!
甲:一见面,把我震住了,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几年不见当刮目相见。
乙:至于吗?
甲:把“吗”去了,可真变了,大高个,小平头,宽肩膀,一对浓眉散着锐气。双眼睛,大眼皮。
乙:一条死鱼。那叫:双眼皮,大眼睛。
甲:反正小伙儿帅气多了。一见面我得打招呼:“二狗,回来了”。
乙:二狗是谁啊?
甲:我那大表哥小名叫二狗,我一叫他,你看他。
乙:怎么了?
甲:“以后别再二狗二狗的叫了,我有大名,再说了咱也是当过兵,吃过皇粮的人了。素质也高了,总这么叫多没面子。”(河南话)
乙:就是啊?怎么说也是你大表哥啊,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甲:什么礼貌啊,原来他就是一好吃懒做,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社会流氓。
乙:吆,是吗?
甲:那时候的打扮:五颜六色的头发可过肩,带一对大耳环,嘴里叼支烟,穿着翻皮袄,走道三两颤,后面领着一只意大利犬。
乙:这是你表哥吗?整一傻大姐。
甲:当兵回来可不一样了,跟我谈了谈他的转变过程。
乙:怎么转变的?
甲:我给学学,“家里考虑俺不能再这么浪费着大好青春岁月,毅然决然地未经过俺的同意决定让俺去当兵”
乙:这都哪学的词啊?
甲:俺走的那天,俺爹给俺煮熟了鸡蛋,俺娘给俺备好了衣衫,全家送俺到了火车站。
乙:还挺押韵。
甲:火车一开,望着父母那远去的背影,俺的心一酸,珠子就像断了线的眼泪噼里啪啦滚落下来。
乙:有这么比喻的吗?眼珠子都出来了。
甲:等俺们到了火车站,俺就看见一个肩上扛着黄牌牌,带着红杠杠,挂着银星星的人来接我们。
乙:那是军官啊。
甲:去部队的路上,俺一拍他“哥们,有烟吗?”
乙:哥们? 还要烟。
甲:那人说话了:“小伙子,到了部队,就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这不允许抽烟。”
乙:说得很对啊。
甲:这时候,我后面那位拍我:“别说了,那是咱们新连长。”“奥,连长啊,俺还以为是押车的呢!”
乙:有这样的押车的吗?
甲:到了军营,更新鲜了,这里比俺家还干净,俺家顾了个保姆,也没这么干净啊!这得顾多少保姆啊?
乙:保姆? 哪找去?
甲:过了几天俺才知道,这得让俺们自个儿来收拾,这些人太自私了,就不知道来帮帮俺。
乙:谁帮你,你以为这是在你家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甲:到部队的前几天,有事没事就让俺们站着,站着就站着吧!还得按班长说的方法去站着。太累人啦,俺的腿都不能打弯了。
乙:那叫站军姿。
甲:俺上小学抄别人作业的时候,被班长抓着罚站,也没有这么累。
乙:别提了,够丢人的了!
甲:俺爹给俺起了个名叫丁大发。
乙:怎么叫这名?
甲:俺姓丁,俺爹希望俺长大后发大财所以叫“丁大发”,这回连小财也发不了了。
乙:那还不如叫奔驰呢?
甲:你才奔死呢!
乙: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甲:那天我们练习扔蒜槌儿。
乙:练习扔蒜槌儿?有扔这个的吗?
甲:那不一头大,一头小,跟小锤子似的。
乙:那叫手榴弹。
甲:俺家用那个砸蒜。
乙:你也不怕炸死。
甲:俺们一个班十二个人站成一排,俺在中间。等轮到俺的时候,按使足了劲,向上一扔。
乙:向上仍啊?
甲:这时候俺们那个排头捂着脑袋骂上了:这谁啊,这么缺德?朝我头上扔。
乙:你太缺德了。
甲:事后,俺赔了人家医药费。班长语重心长,推心置腹地跟俺说:“大发啊!你不能老是这个样子啊?来到了部队,首先就要端正态度,不能将在家那些懒散的恶习带到这来,马上就要下连队了,仔细想想以后该怎么做!
(班长用广东话!)
乙:班长说得多好啊!就是舌头不怎么直。
甲:班长说得对啊,俺是要考虑考虑了。俺们这是个骑兵连,不会让俺去跟驴在一块吗?
乙:骑兵连不是骑马吗?
甲:给马拉草料的可是驴啊!
乙:这驴还得管这个,放着马不使。
甲:各有所长,你懂吗?可是出乎俺的意料啊,俺被分到了炊事班。
乙:这多好啊,学个技术。
甲:是啊,俺是这样想来着,有吃有喝,又能学技术。还是连长器重俺,先让俺去喂猪。
乙:先从基本的做起。
甲:可是俺从小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啊!
乙:这都什么人啊?
甲:俺的娘啊,那哥们长地是白白胖胖的,但很不讲究卫生啊。
乙:你怎么管谁都叫哥们?
甲:俺愿意,俺们俩朝夕相处,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乙:你们别再日久生情!
甲:你才和它生情呢!可是它是头母猪。俺只知道细心地照顾好它就完成俺的光荣使命了,俺给它起了名叫“胖胖”。
乙:没听说哪头猪是瘦子。
甲:特别是在它歇产假的那几天里。
乙:什么叫歇产假啊?
甲:就是生猪仔儿的那几天里,是茶水未进。
乙:这不废话吗,没听说猪喝茶水的。
甲:俺那意思就是吃不下饭去。
乙:那可不利于后代健康,可苦了猪大妈了。
甲:你干吗管它叫妈啊?
乙:谁啊?我不说了。
甲:俺一看这样,俺自己花钱去药铺给它买了几盒健胃消食片。
乙:有给猪喂健胃消食片的吗?
甲:又给它买了十几瓶八宝粥,俺的娘啊,它竟然全喝了。一点也没给俺剩下。
乙:别没出息了,你给它再买几十瓶,它也喝了,它可是猪。
甲:时间如箭,岁月如梭!
乙:还会拽文。
甲:两年嗖就过去了。
乙:这回不拽了。
甲:马上就退伍了,可是俺还没有玩够呢!
乙:好吗?来这玩来了。
甲:不是,我是说我还没学够呢!
乙:学无止境吗。
甲:退伍前夜,连里为我们饯行,连长还夸俺两年来进步挺大,俺当时别提多感动了,战友们抱头痛哭,不忍离去啊。
乙:战友情深吗。
甲:别人不哭了,可俺的泪水还像开闸的水奔腾不止。
乙:别伤心了,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呢?
甲:见什么面啊?为了给俺们饯行,他们把胖胖给宰了。
乙:你还想着那头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