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到底说了个什么故事?

2025-01-01 18: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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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网易社区 王小军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虽然已经不热了,但我仍很喜欢,并反复看了好几遍。

米兰·昆德拉是一位喜欢借小说阐释哲理的作家。在他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关于“轻与重”,关于“灵与肉”,关于生命中的“偶然与必然”,实在是尘世中让人颇感迷惑的命题,虽然人们早已习惯了对它们给予漠视。书中昆德拉用他哲人的深邃,小说家的细腻,把这些人生的坚果一个个敲开了让人看见。

在这个简单的爱情故事里,托马斯、萨宾娜、特丽莎、弗兰茨相遇在捷克那个被命名为“布拉格之春”的历史时段。他们的命运因而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一个剪影,托马斯和特丽莎的生活被捷克历史上的这一段撕裂了,当他们最后在一个小农庄找到避难之所时,托马斯是一个卡车司机,特丽莎放牧农庄的奶牛,生活和布拉格已有了完全的不同。萨宾娜则背井离乡,永远地离开了故土,弗兰茨这个日内瓦大学的教授以他的方式爱着萨宾娜。萨宾娜祖国的悲剧增加了他的爱情美感,最后他追逐着这种美感,在一个远离欧洲的地方,借着一场突然的死亡得以解脱。这些小人物就这样一个个地被那个时代的洪流淹没了,似乎不余一丝痕迹。

但他们留下来的又并非全是虚无,虽然昆德拉以一种虚无主义的感慨,引用那句德国谚语:只存在一次的事就象压根未存在过。在书中昆德拉反复强调说,生活是一张永远无法完成的草图,是一次永远无法正式上演的彩排,人们在面对抉择时完全没有判断的依据。我们既不能把它们与我们以前的生活相比较,也无法使其完美之后再来度过。那么面对生活,我们注定要陷入一种茫然吗?书中的人物是根据“美的法则编织生活“的。托马斯无疑是受到沉重感的诱惑,为他的选择一再付出代价,最后这个布拉格的知名外科医生,不得不在一个偏远的小镇落脚。萨宾娜一再地逃避媚俗的世态,为的只是那份“轻盈”,可这样一种“轻”注定是一生的漂泊不定,这无非是另一种痛苦。正如昆德拉说的是一种不能承受之轻。昆德拉提到斯大林之子雅可夫的死时,评论说是一种真正形而上的死,无论是托马斯的沉重,还是萨宾娜的轻盈都可以说是基于某种形而上价值观的选择。当人们回首往事,重新回味人生十字路口的一次次选择,你曾经做出的决定是茫然随意的吗?那中间是不是也有一咱形而上的东西被你坚持着,难道这些说不清的执着,便是我们今天种种痛苦的根源吗?

难道生命中的执着注定要带来不幸吗?记得曾有人带着几分认真问我:你要是自杀的话,会选择什么方式。我开玩笑地说:我要爬上喜马拉雅山找个地方吊死,可那里没有地方可挂(地球上找不到比那更高的地方了吧),只好把自己挂在月亮上。然后便真的做了这个梦,当然没有死掉,因为即使在梦中,我仍能感觉到自己身躯的沉重,飞不起来的。萨宾娜选择了一种轻盈,使自己飞升到一了一个高得不能再高的地方,然而高处不胜寒,远离故国,孑然一身,她接近了自己的理想地,但你能说那是一种幸福吗?而托马斯的人生轨迹则是一个向下的过程,为着对特丽莎的一份莫明的爱,当被特丽莎侵略性的软弱诱惑着。象一个被山林女妖诱入沼泽的村民,渐渐沉没。最后当他在一场似真似幻的梦境中,彻底放弃了自己追逐性爱的癖好,抛弃了所谓他的爱情的必然的女子,决定追随特丽莎这个他自认为是只是出于偶然的爱人的时候,他终于能够全心全意地和特丽莎相爱了。就这样在那个远离布拉格的小农庄,一个卡车司机和珍上放牧的女子之间,有了一段幸福的爱情。这时托马斯的地位,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从喜马拉雅山上跃起,不会飞升,而只可能下坠。当我们找不到理想的幸福时,在一个低一点的位置也许真有一份属于你的幸福。

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时间不会为我们的欢笑或泪水停留。在这样一个瞬时性组构的世界里,一切选择都失去了充足的理由,一切结果都变得十分的合理。幸福何堪?苦难何重?或许生活早已注定了无所谓幸与不幸。我们只是被各自的宿命局限着,茫然地生活,苦乐自知。就象每一个繁花似锦的地方,总会有一些伤感的蝴蝶从那里飞过。
参考资料:http://culture.163.com/editor/020716/020716_63628.html

回答2:

中国读书界对昆德拉的了解得益于翻译界的工作。就我所知,国内对昆德拉的翻译,比较早的是韩少功,他与他姐姐合作翻译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现中译名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于1987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十五年来,昆德拉的作品,除了早年用捷克文写的诗歌和剧本,以及2003年三月才推出的法文版小说《无知》,几乎都被介绍到中国来了,有的还有几个译本。我不知道在上海译文出版社正式引进昆德拉的十三部作品之前,哪些出版社购买过昆德拉的中文简体字版权,但可以肯定地说,绝大多数都没有以合法的手续购买版权。我特别赞同艾晓明在1996年香港《明报周刊》上讲的那段话:“为了避免作品‘橘逾淮而成枳’的宿命,我想,我们是否需要回到一个基本问题上,有没有可能按照《伯尔尼公约》和既有的著作权法,礼待昆(德拉)先生,然而再考虑,有没有可能原原本本地介绍他的文字?”这两种可能,上海译文出版社现在都给我们提供了。我想,有了这两种可能,我们便有了进一步理解昆德拉的可能性。

说起昆德拉,有人会说他在他的祖国捷克影响力不大,怎么在中国会有这么大的反响,是不是有点反常?实际上,昆德拉早在移居法国之前,已经是捷克第四届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只是因为带头说了真话,才被开除出党。据蒋承俊介绍,在1977年,捷克有七十六名人民艺术家、三百六十名功勋艺术家、七千多名艺术工作者签名发表了捷克斯洛伐克文艺界《宣言书》,其中曾这样写道:“……我们极端鄙视这么一帮子人,他们狂妄自大,虚荣心重,优越感强,自私自利,无耻之尤,甚至为了几个臭钱,不惜出卖自己祖国的利益,参加了叛徒集团,脱离了人民,离开了人民的生活,背弃了人民真正的利益而投入帝国主义怀抱,成了反人道主义的工具,堕落为那些颠覆和制造各国间不和的人的传声筒。”在这样的声讨中,昆德拉的作品在捷克当然不可能流传,不流传也就不可能有影响。我觉得这种情况一定会有改变,历史会说话的。

昆德拉在中国的影响确实不小,但在西方,昆德拉的影响更为持久而广泛。他在美国,在法国,在意大利,在西班牙,还有在以色列,都获得过文学大奖。据我们了解,他的作品至少已经被翻译成20种语言,几乎所有作品都有了译文,在世界广为流传。实际上,是翻译造就了具有国际影响的昆德拉,是翻译赋予了昆德拉的作品以丰富的生命。

昆德拉的作品被广泛翻译,甚至不断重译,说明了他的作品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昆德拉作品的生命力,首先在于其独特的个性和多重的解读可能性。应该说,多重解读的可能性,是昆德拉作品的显著特征之一。在国内,有哲学家如复旦大学的俞吾金,从哲学角度对昆德拉的话语世界进行过阐释,认为其作品“铸造新的时代精神”;比较文学家乐黛云认为昆德拉“成功地完成了哲理与故事、梦与现实的结合,或者说创作了一支把哲学、叙事和梦合为一体的复杂交响乐”;文学评论家们则更推崇昆德拉掀起的小说“革命”,对其小说的“新”与“奇”,对其小说技巧的创新进行探讨。可以说,就阐释的多样性而言,近二十年来,从国外译介到中国来的外国作家,几乎没有哪一个能与昆德拉相比。我想,随着这次昆德拉作品的系统、全面地推出,为我们全面评价和理解昆德拉提供了更多的可能。

昆德拉的作品的生命力,还在于围绕昆德拉本人及其作品,有着种种的不解,甚至误解。实际上,不解甚至误解是人类精神生活中所不可避免的。昆德拉深刻地认识到不解甚至误解的不可避免性,就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在第三部分就有一部小小的“不解之词汇集”。诸如忠实与背叛,灵与肉,存在的轻与重,对所有这些有关人类生存的根本问题,在他看来就存在着种种不同的认识和“误解”。而他的作品《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以深刻的哲理开头,结束于悲怆的诗意氛围中,为我们揭示了人性的弱点和人类不可避免的误解所产生的深刻原因。既然不解和误解普遍存在,那么就作品而言,在翻译和接受的过程中,不可避免会有误读。从作品的理解、翻译和接受的历程来看,误读是必然的。个人的误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集体性的强迫性误读。比如,以政治或意识形态的标准,对昆德拉的作品进行唯一的评判。在我看来,好的翻译应该是为理解开拓空间。昆德拉的作品在中国以往的译本中常有删节和改动,这是为避免误读而实际上又造成误读的原因之一。这次上海译文出版社组织系列译介昆德拉,我想其中大部分的删节或改动是有可能还其真面目的。十几年来,中国的社会与政治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给我们全面理解昆德拉提供了新的可能。再说随着国际文学界对昆德拉的不断解读,也开拓了我们认识昆德拉的视角,为我们翻译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昆德拉对翻译有自己独特的理解,也有比较明确的原则,我想我们翻译昆德拉,首先应该尊重他,至少对他的思想,对他的风格,对他在文学上的独特追求,应该尽可能在翻译中表现出来。我在重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时有三条原则:一是尽可能全面地理解昆德拉;二是力求再现昆德拉作品的风格特征;三是尽可能避免误译,并不随意删改原文。但愿我们的努力能有益于国人从对昆德拉的不解甚至误解,进一步走近昆德拉,理解昆德拉。

回答3:

读,这本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