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马
荷马,古希腊盲诗人。生平和生卒年月不可考。相传记述公元前12~前11世纪特洛伊战争及有关海上冒险故事的古希腊长篇叙事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即是他根据民间流传的短歌综合编写而成。据此,他生活的年代,当在公元前10~前9、8世纪之间。
荷马史诗是《伊利亚特》与《奥德赛》的合称。荷马史诗被称为欧洲文学的老祖宗,是西方古代文艺技巧高度发展的结晶。三千多年来,许多学者研究这两部史诗,单就研究结果印成的书,就可以自成一个小图书馆。荷马史诗写的是公元前12世纪希腊攻打特洛伊城以及战后的故事。史诗的形成和记录,几乎经历了奴隶制形成的全过程。特洛伊战争结束后,在小亚细亚一带就有许多歌颂战争英雄的短歌流传,这些短歌的流传过程中,又同神的故事融合在一起,增强了这次战争英雄人物的神话色彩。经过荷马的整理,至公元前8世纪和7世纪,逐渐定型成为一部宏大的战争传说,在公元前6世纪的时候才正式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到公元前3世纪和2世纪,又经亚里山大里亚学者编订,各部为24卷。这部书的形成经历了几个世纪,掺杂了各个时代的历史因素,可以看成是古代希腊人的全民性创作。
荷马史诗,是古代希腊从氏族社会过渡到奴隶制时期的一部社会史、风俗史,具有历史、地理、考古学和民俗学方面的很高价值。这部史诗也表现了人文主义的思想,肯定了人的尊严、价值和力量。这是人类童年时代的艺术创作,在思想上、艺术上不免带有局限性。
有关特洛伊战争的神话故事与传说在古希腊各地广为传诵。许许多多游荡于希腊世界的说唱艺人、游咏诗人都乐此不疲,从而使之代代相传,古希腊伟大诗人荷马的两部光辉诗篇《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便取材于此。
历史上究竟有无荷马这个人?这两部史诗真是他写的吗?这些问题在西方学术界争论已久。早在古希腊时代,著名历史学家希罗多德、修昔底德,哲学家柏拉图与亚里斯多德,都肯定荷马是两部史诗的作者,直到18世纪初,欧洲人仍然认为荷马是历史上确实存在过的一位远古的伟大诗人。
然而,也是在18世纪初年,法国僧正多比雍与维柯则率先发难。他们认为,此前人们一直笃信不疑的荷马并不存在,他只不过是希腊各族说唱艺人的总代表,而不是一个人,两部史诗前后相隔数百年,不可能是一人一时之作。这一新的观点,可谓石破天惊,迅速在西方学术界引起轰动,“荷马问题”骤起。
1795年,德国学者沃尔夫沿着这一思路对史诗进行了细致的研究,从而断言,史诗的每一部分都曾作为独立的诗歌由歌手们演唱,后经多次整理加工,它才成为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后来,沃尔夫的同胞拉赫曼更为明确地阐述了他的观点,从而形成了“短歌说”。
与之相对立的是以德国学者尼奇为代表的“统一说”。此说实质上是对有关荷马的传统看法的复活。他认为,荷马确有其人,他生活的年代当不晚于公元前九世纪。他认为荷马运用古代民间诗歌的材料,并重新作了加工、整理,使之形成一个完整的艺术结构
荷马史诗
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前9世纪的希腊史称作“荷马时代”,因荷马史诗而得名。荷马史诗是这一时期唯一的文字史料。
荷马史诗相传是由盲诗人荷马写成,实际上它是许多民间行吟歌手的集体口头创作。史诗包括了迈锡尼文明以来多少世纪的口头传说,到公元前6世纪才写成文字。它作为史料,不仅反映了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前9世纪的社会情况,而且反映了迈锡尼文明。
荷马史诗包括《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分。由这两部史诗组成的荷马史诗,语言简练,情节生动,形象鲜明,结构严密,是古代世界一部著名的杰作。
《伊利亚特》叙述希腊联军围攻小亚细亚的城市特洛伊(Troy)的故事,以希腊联军统帅阿加米农和勇将阿溪里的争吵为中心,集中地描写了战争结束前几十天发生的事件。希腊联军围攻特洛耶十年未克,而勇将阿溪里愤恨统帅阿加米农夺其女俘,不肯出战,后因其好友战死,乃复出战。特洛耶王子赫克托英勇地与阿溪里作战身死,特洛耶国王普利安姆哀求讨回赫克托的尸体,举行葬礼,《伊利亚特》描写的故事至此结束。
《奥德赛》叙述伊大卡国王奥德赛在攻陷特洛耶后归国途中十年漂泊的故事。它集中描写的只是这十年中最后一年零几十天的事情。奥德赛受神明捉弄,归国途中在海上漂流了十年,到处遭难,最后受诸神怜悯始得归家。当奥德赛流落异域时,伊大卡及邻国的贵族们欺其妻弱子幼。向其妻皮涅罗普求婚,迫她改嫁,皮涅罗普用尽了各种方法拖延。最后奥德赛扮成乞丐归家,与其子杀尽求婚者,恢复了他在伊大卡的权力。
与世界上其他民族一样,古希腊上古时代的历史也都是以传说的方式保留在古代先民的记忆之中的,稍后又以史诗的形式在人们中间口耳相传。这种传说和史诗虽然不是真正的史学著作,但是它们保留了许多古代社会的历史事实,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因此可以说它们已经具备了史学的某些功能和性质。它们直接孕育了古代希腊史学。
《荷马史诗》记载了古希腊先民在同异民族的战争中和同大自然的斗争中所创造的英雄业绩。它分为两部分:一是《伊里亚特》(Iliad),叙述了古希腊人征服特洛伊人的经过;二是《奥德赛》(Odyssey),描写了参加特洛伊战争的希腊英雄奥德修斯在班师途中迷失道路、辗转漂流了10年重返故乡的经过及其沿途所见所闻。
《荷马史诗》并非一时一人之作,而是保留在全体希腊人记忆中的历史。特洛伊战争结束以后,一些希腊城邦的民间歌手和民间艺人就将希腊人在战争中的英雄事迹和胜利的经过编成歌词、在公众集会的场合吟唱。这些故事由民间歌手口耳相传,历经几个世纪、经过不断的增益和修改,到了荷马手里被删定为两大部分,成为定型作品。大约在公元前6世纪中叶,当皮西特拉图(Pisistratus,约公元前605年~527年)在雅典执政时,它才被最后用文字固定了下来。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荷马史诗》,是公元前3至2世纪由亚力山大里亚的学者们编订过的作品。
英雄史诗都是以一定的历史事实为基础的。《荷马史诗》就向我们展示了公元前12世纪至公元前9世纪时希腊人的社会状况、以及希腊人从氏族s公社进入奴隶制社会的过渡形态。从《荷马史诗》中,我们可以看到:古希腊在从氏族公社向国家转变的过程中,没有受到任何来自外部和内部的暴力干扰;古希腊的国家组织纯粹是通过私有财产的产生和阶级分化、直接从氏族公社中产生出来的。
另一方面,英雄史诗中的内容描写都充满了神话传奇色彩。《荷马史诗》中的英雄,不是具有神的血统,就是具有神所赋予的力量他们在历史发展的紧要关头往往就能够决定历史的变化方向。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英雄史诗所宣扬的是一种英雄史观。只不过英雄史诗中表现出来的英雄史观与后来西方社会中的英雄史观是不同质的。
英雄史诗用神奇的笔调描写英雄的形象、突出英雄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的主导地位,其目的并不是贬低大众,而恰恰是为了抬高作为那些英雄的子孙们的希腊人,是为了抬高那些创作和传播英雄业绩的人们本身。因为一个有着英雄祖先的民族是值得自豪的。英雄史诗之所以能够长期而广泛地流传,并不仅仅在于它能娱人耳目,更重要的是它能启发人们的心智、鼓舞人们的斗志、引导人们缅怀祖先的英雄业绩、继承和发扬祖先的荣光、象英雄的祖先那样去进行生存斗争。正是由于这个缘故,当时希腊的各个城邦都竞相把《荷马史诗》中的英雄人物尊为自己的祖先,甚至连荷马本人也成了各城邦争夺和崇拜的对象。
另外,更重要的是:在《荷马史诗》中,已经出现了古希腊人关于“历史”的最初概念,而且在一些篇章中还出现了表示“历史”概念的词语。尽管这个词语在史诗中使用时的含义并不确定,但是它至少已经包括了这样的意思,即:通过对目击者提供的证词进行调查、从而获得事实真相。后来希腊语中的“历史”一词,就是直接从这个含义上演变而来。
与世界上其他民族一样,古希腊上古时代的历史也都是以传说的方式保留在古代先民的记忆之中的,稍后又以史诗的形式在人们中间口耳相传。这种传说和史诗虽然不是真正的史学著作,但是它们保留了许多古代社会的历史事实,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因此可以说它们已经具备了史学的某些功能和性质。它们直接孕育了古代希腊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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