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语言优美的文章啊

2024-12-28 05:2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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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丁原从昏迷中醒来,顿时觉得头胀欲裂,好一阵子才恢复过来。他渐渐记起昏迷前的情形,急忙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只见自己置身在一个五六尺见方的斗室里,四壁和头顶脚下俱都是宛若水晶一般晶莹通润的半透明墙砖,隐约透出一股淡蓝色的水光。屋中空空荡荡别无一物,只在顶上悬挂着一颗夜明珠散放光华。

耳中听到苏芷玉的声音道:“丁哥哥,你也醒了?”

丁原转目瞧去,苏芷玉正盘膝坐在墙角,一双黑漆漆的秋水凝望着自己。丁原见她安然无恙,心中一定点头道:“玉儿,你没事吧?”

苏芷玉摇摇头道:“我没什么,丁哥哥你感觉如何?”

丁原以内视之功检查了一下体内经脉,又查看雪原剑天殇琴等宝物,都好好的待在原来地方。原来丁原昏迷后雪原剑凭藉一股灵性自动返回入鞘,倒省了不少麻烦。

丁原松了口气问道:“玉儿,这是什么地方?”

苏芷玉道:“应该是在水晶宫内吧,不过我醒来这大半个时辰也没人来过,不晓得任宫主什么时候才会露面。这里的墙壁都是以海域蓝晶铸造,即使仙剑神器也难伤它分毫,而且在外面似乎封印了魔符,我试了试根本无法破墙而去。”

丁原苦笑一声道:“也不知道我们昏迷了多久,即便现在出了去,平沙岛的事情也赶不及了。”

苏芷玉安慰道:“缘由天定,许多事情冥冥中上天已有安排,着急也是无用。惟有设法逃出去。”

丁原想了想道:“任峥总不可能关我们一辈子吧,他要见我们,一定得打开房门。到时候我缠住他,你设法杀出水晶宫去。”

苏芷玉悠然叹息道:“丁哥哥,为何每次有难时你总让我独自脱身却偏忘了自己的安危?难道说芷玉在你心目里永远是那长不大的小女孩么?”

丁原摇头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所以滥命一条死了也不打紧。就算现在也是一样的想法。你若是出了事,苏大叔和水婶婶定会伤心欲绝,我更是对不住他们啦。好歹要有一条生路,你不用管我想法先出去。你不是说这儿离聚云峰也不太远,正可请了苏大叔来救我。”

苏芷玉对丁原的脾气已算是了解,晓得以他个性决不能说出要别人来搭救自己的话来。眼下这么说无疑是为了劝说自己独自脱身,好保全她。她纵然矜持自重此刻也禁不住泪光盈动,芳心中思忖道:“丁哥哥只想着要救我,却哪里明白若是他有个万一,我势必不能独生。”

这些少女心思她却只能藏在心底默默对着自己述说,听得丁原的话语苏芷玉微一迟疑终于回答道:“丁哥哥,其实聚云峰离此至少万里,若等我求的爹娘赶来,也许你早已不在了。”

丁原一怔,问道:“原来你先前是在哄我?”

苏芷玉知道事至如今再无隐瞒必要,于是说道:“我当时不知怎的感到丁哥哥此行会有凶险,可晓得你一定会去平沙岛,所以才用了这个藉口。你若要责怪芷玉,芷玉也毫无怨言。”

丁原怔怔望着苏芷玉,良久叹了口气也苦笑道:“你这般用心良苦,却是何苦来由?”

苏芷玉心头一酸,星眸中的泪水再忍不住几欲夺眶,急忙扭过头掩饰道:“其实芷玉也无用的很,不仅没能助你脱困,反而要连累你。”

丁原见苏芷玉珠泪盈盈以为她心怀感伤惟恐再回不了聚云峰,当下洒脱一笑有意逗苏芷玉开心道:“哪里是你连累我?是我招惹了那只大王八,谁知道那大王八竟然厉害得很,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王八。好啦,现在什么都别多想,抓紧时间打坐休息,等任峥出面时我们也好伺机而动。”

苏芷玉听丁原将万年玄龟封做天下第一大王八,想想虽然滑稽却也不无道理,不禁扑哧一笑,微一颔首,星眸阖起,宁心静气进入空灵之境。丁原见状也盘膝而坐,默诵翠微九歌仙诀,逐渐遁入物我两忘中。

翠微真气在体内游走了七七四十九周天后丁原从坐忘中醒觉,顿感连日疲乏一扫而空,全身上下莫不精神奕奕。他只当是翠微九歌奥妙无穷,却不晓得自己当年的肉身曾为六合回天心法重塑,更兼得诸般罕世灵丹护体,恢复速度远超常规。

他见苏芷玉尤在打坐中也不打扰,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试着在门上轰了一拳,结果自是徒劳无功。对此丁原早有心理准备,故而也不气馁,重新回到原地坐下,百无聊赖里取出了画卷。

他将画卷在地上铺开,凝望着画中的女子思忖道:“这画中女子果真就是我的娘亲么,为何没有半点想像的地方?可那题诗笔迹决计错不了,那男子所奏的古琴也和天殇琴一模一样,除了羽翼浓应该不会再有旁人。可他就是我的爹爹么?为何娘亲又要领着我隐姓瞒名躲到乡下?”

他的脑子里越想越乱,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索性不再想它,将画卷翻转过来,看那琴谱。

丁原这才注意到琴谱中洋洋洒洒夹杂着三千多字,琅琅上口便如歌谣一般。在起首一行他当日已经看过,写的是“琴道浩淼,锺天地之音;世事多乖,忘红尘之苦。朝如青丝,暮成白雪;白云苍狗,桑田渺然。惟以琴音,渡我心魔;九转铜炉之妙,百年以悟天心。余于夜月无寐,念情浓生苦,参乐理天道,乃创此曲与宣妹共赏。”落款之处正是羽翼浓。

接着往下一段起头写着“天殇”二字,后面一百多字皆是介绍此琴来历与诸般妙用。诸如“归元”、“吞虚”、“起剑”、“吐芒”、“化雷”、“驭风”、“破罡”、“筑壁”、“垒土”、“销金”、“沉水”、“浮木”、“幻火”、慑魂”、“唤魄”、“抱残”、“地恸”、“天殇”,前前后后竟记载了一十八项妙用,看得丁原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他轻轻吐了口气,心道:“没想到这天殇琴真有这多妙用,看来这琴后所录的并非全是琴谱。说不定在这琴音当中已经暗含了各种施展天殇琴妙用的心法。”

他的猜想果然不错,当年羽翼浓心血来潮谱下天魔神曲,正是要把天殇琴十八种心法尽数融入,更是把驾驭这十八种心法的“大日天魔真气”暗藏其中。故此若能修得天魔神曲,不啻同时修炼成魔教经典绝学“大日天魔真气”。

那天魔神曲共分一十八段,起首一段便是“归元篇”,虽然无甚实战作用,却是筑基洗髓,如同万丈华厦的地基其后方能循序渐进,端的半步也不能踏错。寻常人倘若从“归元篇”练起,等闲也需三年时间。但如丁原这般已有通幽根基者而言,却可水到渠成。

然而这恰恰是最凶险的陷阱。盖因丁原以往所修炼的翠微九歌乃玄门正宗心法,与那大日天魔真气一正一邪水火不容。初炼时尚不觉得,一旦大日天魔真气成了气候,势必要喧宾夺主,反噬其身。

届时修炼者体内一正一邪两种真气针锋相对彼此抗衡,轻则走火入魔修为尽费,重则魂归黄泉万劫不复。也正源于此,古往今来纵是天纵奇材也从无人能修得正魔合流,除非是参悟千古奇书《天道》,否则只是死路一条。

这些道理丁原也是懂得,但他哪里晓得天魔神曲中已然暗藏了大日天魔真气的修炼之法,只因一时见猎心喜,从此便踏上了正魔合流的不归之路!

他先通读了一遍首段,心中已领悟到琴谱与心法果真是相得益彰。倘若只懂心法而不通琴理,便无从驾驭天殇琴发出妙用;而不懂心法至多也不过是在琴上奏出一曲仙乐而已,天殇琴的威力更无从谈起。

也亏羽翼浓不愧是绝世奇才,竟然想到把大日天魔真气化繁为简蕴藏于琴曲之间。每一段琴谱与心法俱都是循序渐进,深入浅出,故此丁原潜心研读之下要想领悟也不算难。

丁原在翠霞山时虽对音律无甚涉猎,但幼年时,他所住小村中有一鳏寡独居的老秀才却是十足琴痴。白日里开馆授课之馀,就好寄情琴音,晚饭后在门口大槐树下摇头晃脑奏上一曲古乐,当真是“共琴为老伴,与月有秋期”。

丁原也是年幼顽皮,每逢老秀才晚上弹琴时,便爬到那大树上偷偷向下扔石子戏弄人家。老秀才虽是气恼,奈何老胳膊老腿也拿丁原没有办法,只吹胡子瞪眼长叹一声“孺子不可教”。

越是如此,丁原就是越喜欢捉弄他。久而久之,这一老一幼竟也厮混熟了。老秀才膝下无子,对丁原甚是喜爱,也不以几颗石子为忤。后来索性将他“请”下树来手把手教授丁原音律琴曲,以解老来寂寞。

丁原那时也只当好玩,有得没得的跟着老秀才学琴,三两年下来居然也能把一首“平沙落雁”奏的似模似样。可惜丁原九岁多的时候老秀才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丁原为此还伤心了好多日子。

不过老秀才永远也想不到,他当日传授给丁原的琴技,若干年后却并未奏出高山流水、潇湘水云之曲。

有了幼年基础,再加上天魔琴谱本身并不晦涩,只是难在如何与心法天衣无缝的融合发挥最大之威力。故而丁原一瞥之下也能知晓大概。他顿时心痒难熬,取下天殇琴置与双腿间,抱元守一,照着“归元篇”的心法驱动真气聚合于丹田。

约莫一柱香的工夫,丁原的丹田中渐渐升起一股阴冷之息,与翠微九歌炼成的真气格格不入,幸而那股魔气力量尚微,暂时无力惹出乱子。丁原尚以为自己琢磨对了门路,心头一喜,依着归元篇继续练了下去。

渐渐的那股阴冷之息越来越浓,仿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球在丹田中载沉载浮。丁原照着琴谱上的交代双手抚上了天殇琴弦。“叮”的一声,天殇琴在丁原右手拨动下发出清脆悠扬的鸣声,从琴中生出一股绵绵汩汩的寒流直入丁原经脉,这情形便同上回一样。

可此际的丁原丹田内已有大日天魔真气的雏形,那道从天殇琴中度来的寒流不仅未对丁原造成伤害,反而顺流直下涌入丹田,与天魔真气融为一体。立时,丹田内的魔气又强壮了几分。

丁原精神一振暗道:“原来天殇琴还有这等妙用,有它襄助我练起那天魔神曲不啻事半功倍。”他再无疑虑,一头扎进了天魔神曲中。

指法生涩的奏了一段,丁原忽然一怔,模模糊糊觉得这段曲子好象在哪里听见过?再一想,这乐曲不正是当年睡梦中隐约听到的么?这多年过去,竟又恍若就在耳畔。

他一面研读琴谱心法,一面借着记忆印证琴音,渐渐进入了忘我境界。

那边的苏芷玉却一直没有动静,原来适才她从打坐中醒来见丁原聚精会神研读琴谱便未再打扰,又重新进入了静坐忘物的境界中。任峥恐怕决想不到他用来囚禁丁原跟苏芷玉的地方居然成了两人静心修炼之所。

不知不觉里十二个时辰转瞬即过,丁原奏完归元篇的最后一个音符,丹田内的大日天魔真气也已小有所成,借助的天殇琴中度来的魔气和他原本的根基,一天之间他已炼成了“魔生”境界。

原来大日天魔真气乃魔教教主独门的心法,代代相传亦是不断完善。到了羽翼浓手中乾脆就把它融入了琴曲之内,以天殇琴千年汲取而得的阴煞之息襄助,功效顿是陡增。

这大日天魔真气本分“魔生”、“魔成”、“魔体”、“魔意”、“魔心”、“魔灭”六层境界。“魔生”为其窥径之门,普通人十年可成。若是借助了天魔神曲中的“归元篇”和天殇琴,则三年就可。

而丁原只花费了十二个时辰也非奇事,要是换了曾山来可能只需三个时辰就足够了。

丁原修炼完归元篇只觉得精神奕奕毫无疲倦之感,哪里晓得此时祸患已然种下,只不过深埋于内尚未显露罢了。他大略扫了一下“吞虚篇”发现也没什么太难通之处,再看到“起剑篇”时眼睛更是一亮。

原来自“起剑篇”起,天魔神曲进入了实战心法,按着琴谱上文字所说一旦练成“起剑篇”便可自天殇琴中发出无形剑气,直射数十丈外。若是修炼大成,取人首级于数里之外也非传说。

到了“吐芒篇”则可再进一层发出青色电芒,威力已不下于御剑之术,却不需要手掐剑诀念动真言,更不需要花费半天工夫去汇聚真气,端的厉害无比。

丁原思忖道:“我若是练成起剑篇便可借着天殇琴发出无形剑气,说不准能打得任峥措手不及,由此挣到一线生机。”

一念至此他毫不犹豫修炼起了“吞虚篇”,将丹田中凝成的天魔真气徐徐导引而出,先渡入了任督二脉。但这天魔真气与丁原以往修炼的翠微心法格格不入可谓是南辕北辙,耗费了半天工夫也不见什么成效。

丁原不由有些焦急,心神微微一分间天魔真气立时失去了控制,犹如一把冰寒彻骨的匕首猛然戳向心脉,再不听丁原的使唤。想那魔门功法初时进境的确远胜正道心法,可其中凶险也百倍过之,岂容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丁原一惊赶紧重新守住心神,想将天魔真气导回正途。可请神容易送神难,魔气一旦失控想再收服谈何容易。丁原的胸口被天魔真气一冲之下顿时气血翻涌,翠微真气受到魔气的刺激也陡然而生,宛如开闸洪水一般涌向丁原心口。

一冷一热,一柔和一刚厉,两股真气便在丁原体内呼啸汹涌,更不理主人的驾驭。丁原只觉得胸口似被针刺,全身经脉爆胀欲裂,晓得是走火入魔的先兆。正在凶险之时,一道温热绵绵的暖流油然自心底升腾,迅速护持住心脉周围,不偏不倚将另两道真气隔离开来,形成一道缓冲。原来是翠微真气中所蕴涵的九转金丹及时生出,保得丁原将一口真元提至胸前,硬生生压制住正魔两股真气的交攻之势。

丁原得此喘息之机心头一松,不敢再有一点懈怠,小心翼翼将翠微真气收回丹田,再徐徐把大日天魔真气引回正途,而那股九转金丹形成的真元护持却始终还在。

经这么一折腾丁原谨慎了许多,而那股天魔真气受了九转金丹的影响似乎也收敛不少,进境反而快了起来。

在这间密不透风的斗室中晨昏难辩,丁原与苏芷玉也未对此留意,恍惚间又过了十馀日。这期间任峥乃至他的属下皆未出现,仿佛所有人都遗忘了丁原与苏芷玉的存在。

这般孤寂无聊的日子对丁原而言本是最难煎熬,好在他连日醉心天魔神曲之中,直破“起剑”之境,加之苏芷玉守在一旁不时聊上半日,也不觉得日子过的寂寞。

至于苏芷玉,她自幼随娘亲水轻盈修炼天一阁的“天一真诀”,本就讲究静心寡欲,自然也对此不以为意。每回从打坐中醒来时见着丁原就坐在几尺开外聚精会神的研修琴法,便总有一股柔情暖意悄然荡漾于心底。

私心里她甚或期望着这日子过的慢些才好,就这么两两相对听着丁原不甚熟练的琴曲,一任天荒地老。

然而尘世中总有事与愿违,这日丁原忽有些心神不宁,练了半天琴曲老是不得要领。他索性收起琴谱,对苏芷玉说道:“玉儿,你可知道一些赫连夫人的故事?”

苏芷玉唇边浮起一丝浅笑道:“赫连夫人早在八十年前便与家母并称天陆,被人许之为当年魔道第一美女,关于她的故事芷玉很小的时候也曾听爹娘讲过。”

苏芷玉说到此处,略一停顿,见丁原满脸期待之色,心中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据说大约八十年前,耿南天出任东海平沙岛掌门才不过三天,就有一位貌若天仙的黄衫女子上门觅战,说是要讨教天陆七大剑派的绝世仙学。耿南天以一派掌门之尊自然不会搭理,只派了两名小师弟前去应付。哪里晓得不过眨眼工夫,派出去的两人全被抬了回来,性命虽然无忧,可深陷昏迷不知是中了什么奇毒。”

丁原赶紧问道:“玉儿,你说的这女子便是日后的赫连夫人么?”

苏芷玉含笑点头道:“不错,正是她。可当时的赫连夫人尚无人认识更谈不上什么名气,耿南天见同门吃亏自不能再稳坐泰山,亲自出山向赫连夫人讨要解药。赫连夫人说:‘耿掌门想要解药也容易,只需胜得过我,赫连宣立刻双手奉上。可若是耿掌门不幸输了我半招,便要将碧海潮生曲的曲谱和心法借我参阅十日。’”

丁原笑道:“原来赫连夫人是为了讨要碧海潮生曲,平沙岛这回的麻烦未免惹的太冤。”或许是由于平沙岛诬陷盛年,丁原对他们殊无好感,现在听得当年赫连夫人上门寻事,反觉得十分痛快。

苏芷玉继续说道:“耿南天这才晓得面前的女子复姓赫连,但对她的来历依旧一无所知。唯一的线索就是从同门两位师弟所中的奇毒来看,应属魔道中人。耿掌门当时已成名多年,闻听赫连夫人的挑战也不以为意,一口应允。于是两人就在东海上空展开一场激战,从天上斗到海面,再从海面打到海底,居然整整三百多回合也未分胜负。”

丁原忍不住遥想当年赫连夫人的绝世风姿,仿佛中已看见她黄衫飘逸,凭海临风的模样。他微笑打断苏芷玉的叙述道:“耿南天也太笨了点,平沙岛乃天陆七大剑派之一,仙宝奇器无数,随便祭起一个来说不准就不用那么费力了。”

苏芷玉微笑道:“耿南天何曾没有想到?可他祭起的宝物被赫连夫人手中的黑晶魔箫一一化解,反损失了不少。如此两人自中午斗到晚上,赫连夫人却突然叫停。原来两人都开始真元透支,再鏖战下去势必两败俱伤。耿南天也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奈何以一派掌门之尊焉能输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妖女?故此才咬牙硬撑。赫连夫人将解药送与耿南天,又定下三年之约便飘然而去。此后三年赫连夫人的足迹遍布天陆九州,七大剑派中除了云林禅寺无一不被她上门挑战过。虽然七大剑派掌门的修为毕竟不输于赫连夫人,未曾让她讨得多少便宜,可她的修为和声名却骤然高起,甚至不少正派弟子在私下里也暗暗仰慕。而在这三年中赫连夫人尽管大战小战过百,却从未害过一个人!也正是这个原由,天陆正派对她亦网开一面,不为己甚。”

丁原疑惑道:“赫连夫人为何要挑战七大剑派?”

苏芷玉摇头道:“这个已成一桩迷案,多数人的猜测是她想遍访天陆名家,以武会友。不过每到一处她总提出一个赌约,讨要的东西也总与音律乐器有关。眼看与耿南天三年之约届满,平沙岛早开始严阵以待,可赫连夫人却突然失去了踪影。后来她再次现身天陆时却已成了羽翼浓羽教主的夫人。”

说到这儿苏芷玉幽幽轻叹,道:“这是谁也想不到的结果。赫连夫人虽说出身魔道,可风华绝代,才貌无双,早被天陆许多正道弟子惊为天人。那羽教主虽说修为无俩,声名盖世,可相貌颇为丑陋,更因其魔教教主的身份为正道不齿。当年许多人都扼腕叹息一朵鲜花无端端插到了牛粪上。”

丁原剑眉一挑道:“吃不到葡萄总说葡萄是酸的,赫连夫人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羽教主也必然有其可取之处。那些人乱嚼舌根,无聊透顶!”

苏芷玉颔首道:“正是,家父与家母也是这般说法。据传羽教主婚后对赫连夫人十分宠爱,甚至将天殇琴也赠送于她。两人双宿双飞,六十年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可好景不长,二十年前一场大变魔教风消云散,羽教主与赫连夫人双双失踪,魔教也被七大剑派联手剿灭。”

话到此处,两人不约而同都沉默下来,斗室中变得寂静无声,过了良久,丁原长长出了口气,刚有心开口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回答2:

幸福的花儿在绽放

春天百花争艳,也就是某个春天,我看见了幸福的花,舒展开自己的身段,绽放成一个个优美的弧度。
那个春天,仍是黄梅天气,阴雨绵绵,一个人在家百无聊懒的看着电视屏幕随着指尖微动不停变幻,就是这时,一幕报道吸引了我的眼球。
报道说的是一个血友病患儿,名字早已记不清了,镜头随着他的生活起居而推进,之所以让我停下换台,是一丝疑惑,对那男孩脸上美丽的、不带一丝做作的笑容。我诧异,我认为这么一个笑容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从出生起就受尽折磨、死神时时如影随形的孩子的脸上。我嘴角微翘:“只是做戏吧。”随即又有了这么一组镜头:那男孩在病床上,臂上挂着血浆,记者问他,问他是否幸福。他用略带稚气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吃力,或是认真,一字一顿的答道:“嗯,我是幸福的,因为有这么多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关心我,我也活到了现在。”过程中,男孩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这话语的中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震撼着我的心灵。我仍是诧异,但却不再怀疑,因为那童真是没有办法伪装的。我木然地坐在那儿,呆了许久。
等我回过神来,报道已然中断,窗外的雨仍在下着,那笑容却萦绕在我脑海,挥之不去,那形状,确确实实是幸福的花朵,悄然开放后的形状。在我们看来,男孩的遭遇总是与“不幸”、“悲惨”等词联系起来,但那在我们,这本该幸福的人们中没有绽开过的幸福之花,却在他的脸上毫无保留的绽放,疾病的风雨摧残丝毫没有打落它柔弱的弧度,死亡的阴影一点没有遮住它的色彩,那幸福之花在男孩那儿怒放的那么美。正当我疑惑男孩幸福的来源时,又一幕报道道出了答案:
一名曾捐助过男孩的中年人,面对镜头,说他是幸福而快乐的,因为他曾捐助过那男孩,把关爱给与过别人。
我忽然明白了,那幸福的花儿是以人间的真情关爱为给养,成长,而后开放的,也只有真爱这一种养料,可让那幸福之花强韧过人生的风雨与阴霾。男孩的心即是土壤,别人的真爱便是土壤中的给养,而花朵,是男孩、不,使所有收到或传递真爱的人,脸上最真切的笑容。尽悟之后,便心生一丝愧疚,也几乎在同时,明白了我们这些“应当”幸福的人们,没有幸福的原因:扪心自问,我们是否给与过别人那最真的爱?
眼光流转,雨已经停了,一朵柔嫩无骨的花儿迎着那刚出的阳光,美丽的绽放,花瓣上的雨水只以璀璨点缀了它的美丽。而在它的周围,隐隐又有一朵朵花儿,与破土而出,昂然怒放……

回答3:

生命的分枝
李贵彬
生命是宇宙万物之魂,它无时无刻不在生自息繁衍,绵延亘古的永恒。
天地蒙昧,生命的奇迹,演绎着久远的苍凉。当第一只精灵孑然亲吻蔚蓝色的大海,深邃宁静的世界便开启了尘封的臆梦。杳日流年,洪荒经岁,倏然间洞悉一世景明。从此,生命的流程,在朝曦霞蔚月晕星辉中轮回。
春雨纤寒,东风犹醉。垂柳依依别絮梨花簇簇飘雪,乍暖还寒时秀色最难将息。蝶恋花丛,蜂迷津渡,百蕊妩媚嫣然,万木葳蕤叠翠,清荷妖濯摇曳一塘夏夜。芦荻飞白,枫林染赤,落英缤纷缒缱,炊烟娉婷袅娜,纵横阡陌勾勒一季绚烂斑驳。几声犬吠,一桢雪影,琼花款款簇簇,梅花栈道踏雪寻香,激情的生命,在寒暑易节中怦然涌动。
我时常动情娇柳的依恋,倾心红豆的相思,眷恋落叶的缠绵,心仪梅花的香慕,仿佛皎洁的月华,灿烂的星空都会勾兑我的情愫,萦绕漫溢生命的每一季风景。
风生了水起,雪融了冰霜,人世间多少风物就是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依然感喟着对生命的眷顾与回味。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海市蜃楼中依然可见胡杨绿洲;大浪淘沙,沉舟侧畔,烟波浩渺中依然可见樯楫帆桅;亭廊轩榭,笙瑟琴箫,一帘幽梦中依然可见清风郎月;桑田沧海,似水流年,光阴荏苒中依然可见芳菲盎然。
江河行地,日月经天。昂首风中流云飘逸,垂目柳上花雨纷零。年轮牵绊花季,岁月陨落芳泽,却无法阻遏生命钟灵毓秀。
奔腾的黄河,浩荡的长江,南国的稻海,北国的麦浪,雪域的阳光,塞外的毡房,生命的风情,在楼兰古道昆仑峰巅汩汩流溢。喜马拉雅的雄奇,雅鲁藏布的蜿蜒,蛛穆朗马的圣洁,汇成百转千回的生命交响。我绮思暮霭晨曦,恋慕流岚虹霓,谛听百鸟啁啾,赏悦波光潋滟,睹物椰林向晚,沉浸大自然旖旎的怀抱,骚动的心扉,挽起多少生命的律动。
雪树参禅,红烛凝泪。极目浩瀚无垠的宇宙苍穹,繁星熠烁,星系缥缈,茕然伫立,生命微茫地有如星际中的一点灵光,瞑灭游弋詹若流水的星河。流星灿然划破夜空,抛洒眩目极致的星雨,弥留一泓凄美的弧痕,瞬间消浙在遥远的天幕。它用一束 丽的星辉,实现了灵魂完美的超越。感悟流星昙花一现的生命,亦如我们的人生,昨夜星辰,酩酊清风,黄发垂髻,落花成冢。
其实,生命就是一个生死轮回的过程。它剔透如冰清玉洁,朦胧如雾里看花,温情如春花秋月,简约如朝花夕拾。茫茫沧海,芸芸众生,草木荣枯,一世如梦!漫漫旅程,鲜花总是与荆棘作伴,阳光总是与风雨同行,成功总是与失败相拥,面对婉约得欲露还遮的生命,何不笑看庭前花开花落,漫望天外云卷云舒,采菊东篱,起舞临风,生如夏花之绚丽,死如秋叶之静美,从容不迫,风雨兼程。
天育万籁,地揽苍灵。高山流水,花鸟鱼虫,风云雷电,春夏秋冬构筑了世界的丰盈。生命轮回,子又生子,子又生孙,子子孙孙在生生不息的生命分枝中,衔续血脉禀承。浩渺的宇宙孕育了广袤的生命,一切物质又何尝不是宇宙生命的生枝呢?任何物质又怎能不具有生命呢?所以物质又怎不会以自己独有的形式,在时空悄然消逝的超然轮回中,诠释着生命魅力的永恒呢?
鹰击长空,剪辑云霞绯色;鱼翔浅底,领略沧海渊韵。生命轮回,我们无力穿越时光遂道,而钟萃天地灵气,汲取万物精华,浸入灵魂深处的却是生命永远的活力与激情。
珍视生活,珍重生命,人生就是一次愉快的心灵旅行。莫叹婉韵华易逝,莫慨叹人世冷暖,莫抱憾济云苍生,当晨钟暮鼓响起,在对生命铭心刻骨的沉思中,淬砺灵魂,涅盘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