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
今日大风寒,风寒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
新妇识马声,蹑履相逢迎,怅然遥相望,知是故人来。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
题记
那该是一段久远的爱情了,因为墨字人士的点缀与人的传颂,那很长很长篇幅的乐府拥有了亘古的历史——《孔雀东南飞》。
讲述的是关于焦仲卿与刘兰芝的故事,因为双方家长的关系,刘氏在迫嫁时跳河自尽,而焦仲卿听闻后也自缢而死。他们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有着梁祝的双宿双飞之美;他们最后是不如人意的结局,但这种凄美却唤醒了世人。
浮夸繁喧的世纪发行着的风气似一种病毒快速地蔓延,使得人都得了麻木的病,纯洁变了小毛头的专属名词,不过时代的推移,纯洁也随小毛头的慢慢变得精明而走远。看着这首沉浸在封建气息却而撩拨心弦的诗篇,不禁眼眶漫出一股疼痛的灼热。都说,眼泪是我们感官中最美的部分。我想,我在跨越几个世纪的时光中又找回了失意彷徨的日子里美的感触。
我非常记得有这么的一幕,“阿女默无声,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虽然她的的确确哭了,或许是一塌糊涂,我想象到一种妆容的狼狈,但我依稀觉得那是一种隐忍的坚强。一直读下去,胸腔有一股攒动的力量,眼球更是胀痛,可是依旧抑下耸动,直到看到“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和“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后,我就彻底崩溃了。有时候,死亡是感动与美丽的,美得让人有了哭的冲动。
于是,在他们那个我好无知觉的时代,我见到了他们眼里疼痛而坚定的光,渗透着强烈的爱恋,就这么交错着。
最后的结局可以说的上是唯美的落幕,“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他们永远长眠,大片的阳光以温暖的错落孕育着他们坚贞不移的爱情,交缠的树枝,相通的茵叶,诠释着如月光般皎洁的诗意。那绕梁三日般的莺歌,掠起了内心深处扩散的涟漪,沁人心脾。
虽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点童话化,但我就保存心里面徘徊着的希望,寻找那些《孔雀东南飞》般美好的故事,唤回自己朴实的感动。
我脑海里闪过了那么一张画面,那是孔雀眷恋的目光,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记忆中,提醒着我,曾经,有那么一段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