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三侠之红拂女”是隋末唐初时的一段传奇,描写虬髯客、李靖、红拂三人在乱世中的生死情谊。
红拂女本姓张,名初尘,手持红拂,随侍隋朝大司空杨素身边,因之以“红拂女”
名之。她不但貌美聪慧,更有一身过人武艺,这使她突出于杨素家中所有的从仆之上。
独孤城是红拂的第一个男人。他救了她的性命,使她成为暗人。当红拂逐渐长大,成熟,她所有的少女情怀都寄托在独孤城身上。两个人之间沉默无言的情愫在红拂成年之后被摧毁了。
红拂被派去侍奉她的第一个男人,浑然不知情的红拂,怀着对独孤城的情意装扮自己。然而,最后出现夺去她童贞的,却是杨素,他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红拂自此对独孤城背过身去。她没法原谅自己喜欢的男人把自己奉献给别人,独孤城与红拂的关系就此打了结。
大司空府的招贤大会上,红拂的第三个男人—李靖出尽风头。他不但破了杨素亲自设计的阵法,还赢得了红拂的青睐,杨素看出了红拂对李靖的赏识,决定要杀李靖,并且故意指派了红拂去执行这个任务。
她夜访李靖,劝他逃亡。焉知,信不过红拂的杨素,在红拂之后,又派了抱琴与绿羽杀李靖。红拂不得已现身来护卫李靖,与自己往日的伙伴决裂,正式走上了背离地下宫的不归路。
独孤城带着抱琴奉命去追红拂杀李靖。抱琴一直暗恋独孤城,她明白独孤城对红拂的情愫。可是,独孤城却是带着要致红拂于死地的心情去追寻她。他心里明白,红拂这一离开,永远不会再回地下宫。他早已失去了红拂,现在他不能让她属于别的男人。
红拂和李靖一路逃避独孤城和抱琴的追杀,多次面对生死关头,二人同心同命,逐渐培养了情感。李靖决定娶红拂为妻,两人在灵石镇简陋的客栈里举行婚礼,这时红拂的第四个男人虬髯客出现了,虬髯客与红拂、李靖一见如故,虬髯客发现红拂与自己都姓张,于是两人结拜为兄妹,虬髯客家中排行三,红拂唤他“三哥”,而红拂行一,虬髯客唤她“一妹”,兄妹相知相惜,不同的是,虬髯客对红拂的兄妹之情还掺杂了那么一点悸动与情不自禁的情愫……
为逃避追杀,红拂一行人往瓦岗寨行去,被独孤城、抱琴追上,这场厮杀,李靖和红拂双双落入山涧。李靖被涧水冲往岸边,为平阳公主所救。平阳见李靖俊秀,产生爱慕之意。红拂在涧水中沉没,被渔夫所救,遇到了生命里的第五个男人—李世民……
李靖和红拂这一对苦命鸳鸯,分处同一座城市中却无缘相见,他们只能凭借爱的信念,坚信对方仍在另一个角落为自己呼吸,总有一天,他们会再相遇、相爱、执子之手……
前面两个是夫妻,红拂和虬客有那关系.
红拂女姓张,在南北朝的战乱中,流落长安,被卖入司空杨素府中为歌妓。因手执红色拂尘,故称作红拂女。
三原有一位文武兼通的才子名叫李靖,他通兵法谋略,心怀大志,隋朝建国后,他决定前往长安,以求报国之路。在长安,他先投到杨素门下,杨素开始非常怠慢,后与李靖谈论一番,觉得此人很有前途。但他毕竟年老体弱,不再有远大的理想,只是安于现状而已。李靖非常失望。二人谈论之时,红拂就立在旁边,她见李靖气宇非常,乃英雄狭义之士,心中暗暗倾慕,于是派门人跟踪李靖,得知他的住处,自己深夜前往。
夜晚,李靖独坐灯前,想着白天的事,觉得前途渺茫,正在发闷,忽听敲门之声,开门一看,竟然是白天在司空府见到的侍女。红拂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心意:愿意投奔李靖,伴随其闯荡天下。李靖喜出望外,却也担心杨素那边没法交代。红拂安慰他说:杨素年纪大了,进来多有侍女逃走,司空府不会追究。
李靖见有佳人理解自己并且愿意奉献一生,非常欣慰,当即应允。司空府找不到红拂,派人查询了几日,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于是红拂与李靖二人拌成商人离开长安。
二人在他们一路跋涉,在灵食的一处客站歇脚时遇见了一个满脸虬髯的人,此人自称虬髯客。红拂见他貌似粗鄙,却有一种不凡的气质,与是与他拜为兄妹。三人一行来到汾阳见到了李渊与李世民,交谈一番后李靖与李世民顿觉相见恨晚,而虬髯客却说:“既有真主在此,我当另谋他途。”几天后长安传来杨素老死的消息,李世民请他三人一同到府中商议,李靖与红拂前往李府,虬髯客独不往,说要在长安等他二人。
后来李靖与红拂到长安找到虬髯客时,发现他竟是一个非常富有的人,更不可思议的是,虬髯客非要把全部家产送给他们,自己仅带一个行囊远走他方。二人目送虬髯客远去,回去以后,求点他家中之物,竟发现还有兵书数册,李靖日夜研究,兵法韬略大大增长。李渊父子起兵后,李靖显示了他的军事才能,帮李渊父子平定江南,建立了大唐。并攻打突厥,活捉颉利可汗,被封为卫国公,红拂自然成了一品夫人。
而虬髯客据说组织了一只兵马,杀入海中扶桑国,灭其政权而自立为帝。
虬髯客传 (原文)
隋炀帝之幸江都也。命司空杨素守西京。素骄贵,又以时乱,天下之权重望崇者,莫
我若也,奢贵自奉,礼异人臣。每公卿入言,宾客上谒,未尝不踞床而见,令美人捧出,
侍婢罗列,颇僭于上,末年愈甚,无复知所负荷、有扶危持颠之心。一日,卫公李靖以布
衣上谒,献奇策。素亦踞见。公前揖曰:“天下方乱,英雄竞起。公为帝室重臣,须以收
罗豪杰为心,不宜踞见宾客。”素敛容而起,谢公,与语,大悦,收其策而退。当公之骋
辩也,一妓有殊色,执红拂,立于前,独目公。公既去,而执拂者临轩,指吏曰:“问去
者处士第几?住何处?”公具以答。妓诵而去。公归逆旅。其夜五更初,忽闻叩门而声低
者,公起问焉。乃紫衣戴帽人,杖揭一囊。公问谁?曰:“妾,杨家之红拂妓也。”公遽
延入。脱衣去帽,乃十八九佳丽人也。素面华衣而拜。公惊答拜。曰:“妾侍杨司空久,
阅天下之人多矣,无如公者。丝萝非独生,愿托乔木,故来奔耳。”公曰:“杨司空权重
京师,如何?”曰:“彼尸居余气,不足畏也。诸妓知其无成,去者众矣。彼亦不甚逐也
。计之详矣。幸无疑焉。”问其姓,曰:“张。”问其伯仲之次。曰:“最长。”观其肌
肤仪状、言词气性,真天人也。公不自意获之,愈喜愈惧,瞬息万虑不安。而窥户者无停
履。数日,亦闻追讨之声,意亦非峻。乃雄服乘马,排闼而去。
将归太原。行次灵石旅舍,既设床,炉中烹肉且熟。张氏以发长委地,立梳床前。公
方刷马,忽有一人,中形,赤髯如虬,乘蹇驴而来。投革囊于炉前,取枕欹卧,看张梳头
。公怒甚,未决,犹亲刷马。张熟视其面,一手握发,一手映身摇示公,令勿怒。急急梳
头毕。裣衽问其姓。卧客答曰:“姓张。”对曰:“妾亦姓张。合是妹。”遽拜之。问第
几。曰:“第三。”问妹第几。曰:“最长。”遂喜曰:“今夕幸逢一妹。”张氏遥呼:
“李郎且来见三兄!”公骤礼之。遂环坐。曰:“煮者何肉?”曰:“羊肉,计已熟矣。
”客曰:“饥。”公出市胡饼。客抽腰间匕首,切肉共食。食竟,余肉乱切送驴前食之,
甚速。客曰:“观李郎之行,贫士也。何以致斯异人?”曰:“靖虽贫,亦有心者焉。他
人见问,故不言,兄之问,则不隐耳。”具言其由。曰:“然则将何之?”曰:“将避地
太原。”曰:“然。吾故非君所致也。”曰:“有酒乎?”曰:“主人西,则酒肆也。”
公取酒一斗。既巡,客曰:“吾有少下酒物,李郎能同之乎?”曰:“不敢。”于是开革
囊,取一人头并心肝。却头囊中,以匕首切心肝,共食之。曰:“此人天下负心者,衔之
十年,今始获之。吾憾释矣。”又曰:“观李郎仪形器宇,真丈夫也。亦闻太原有异人乎
?”曰:“尝识一人,愚谓之真人也。其余,将帅而已。”曰:“何姓?”曰:“靖之同
姓。”曰:“年几?”曰:“仅二十。”曰:“今何为?”曰:“州将之子。曰:“似矣
。亦须见之。李郎能致吾一见乎?”曰:“靖之友刘文静者,与之狎。因文静见之可也。
然兄何为?”曰:“望气者言太原有奇气,使吾访之。李郎明发,何日到太原?”靖计之
日。曰:“期达之明日,日方曙,候我于汾阳桥。”言讫,乘驴而去,其行若飞,回顾已
失。公与张氏且惊且喜,久之,曰:“烈士不欺人。固无畏。”促鞭而行。及期,入太原
。果复相见。大喜,偕诣刘氏。诈谓文静曰:“有善相者思见郎君,请迎之。”文静素奇
其人,一旦闻有客善相,遽致使迎之。使回而至,不衫不履,褐裘而来,神气扬扬,貌与
常异。虬髯默然居末坐,见之心死,饮数杯,招靖曰:“真天子也!”公以告刘,刘益喜
,自负。既出,而虬髯曰:“吾得十八九矣。然须道兄见之。李郎宜与一妹复入京。某日
午时,访我于马行东酒楼,楼下有此驴及瘦驴,即我与道兄俱在其上矣。到即登焉。”又
别而去,公与张氏复应之。及期访焉,宛见二乘。揽衣登楼,虬髯与一道士方对饮,见公
惊喜,召坐围饮,十数巡,曰:“楼下柜中,有钱十万。择一深隐处安一妹。某日复会于
汾阳桥。”
如期至,即道士与虬髯已到矣。俱谒文静。时方弈棋,揖而话心焉。文静飞书迎文皇
看棋。道士对弈,虬髯与公傍待焉。俄而文皇到来,精采惊人,长揖而坐。神气清朗,满
坐风生,顾盼炜如也。道士一见惨然,下棋子曰:“此局全输矣!于此失却局哉!救无路
矣!复奚言!”罢弈而请去。既出,谓虬髯曰:“此世界非公世界。他方可也。勉之,勿
以为念。”因共入京。虬髯曰:“计李郎之程,某日方到。到之明日,可与一妹同诣某坊
曲小宅相访。李郎相从一妹,悬然如磬。欲令新妇祗谒,兼议从容,无前却也。”言毕,
吁嘘而去。公策马而归。即到京,遂与张氏同往。至一小板门,扣之,有应者,拜曰:“
三郎令候李郎、一娘子久矣。”延入重门,门愈壮丽。婢四十人,罗列廷前。奴二十人,
引公入东厅。厅之陈设,穷极珍异,巾箱、妆奁、冠镜、首饰之盛,非人间之物。巾栉妆
饰毕,请更衣,衣又珍异。既毕,传云:“三郎来!”乃虬髯纱帽裼裘而来,亦有龙虎之
状,欢然相见。催其妻出拜,盖亦天人耳。遂延中堂,陈设盘筵之盛,虽王公家不侔也。
四人对馔讫,陈女乐二十人,列奏于前,若从天降,非人间之曲。食毕,行酒。家人自堂
东舁出二十床,各以锦绣帕覆之。既陈,尽去其帕,乃文簿钥匙耳。虬髯曰:“此尽宝货
泉贝之数。吾之所有,悉以充赠。何者?欲以此世界求事,当或龙战三二十载,建少功业
。今既有主,住亦何为?太原李氏,真英主也。三五年内,即当太平。李郎以奇特之才,
辅清平之主,竭心尽善,必极人臣。一妹以天人之姿,蕴不世之艺,从夫之贵,以盛轩裳
。非一妹不能识李郎,非李郎不能荣一妹。起陆之渐,际会如期,虎啸风生,龙腾云萃,
固非偶然也。持余之赠,以佐真主,赞功业也,勉之哉!此后十年,当东南数千里外有异
事,是吾得事之秋也。一妹与李郎可沥酒东南相贺。”因命家童列拜,曰:“李郎一妹,
是汝主也!”言讫,与其妻从一奴,乘马而去。数步,遂不复见。公据其宅,乃为豪家,
得以助文皇缔构之资,遂匡天下。贞观十年,公以左仆射平章事。适东南蛮入奏曰:“有
海船千艘,甲兵十万,入扶余国,杀其主自立。国已定矣。”公心知虬髯得事也。归告张
氏,具衣拜贺,沥酒东南祝拜之。乃知真人之兴也,非英雄所冀。况非英雄者乎?人臣之
谬思乱者,乃螳臂之拒走轮耳。我皇家垂福万叶,岂虚然哉。或曰:“卫公之兵法,半乃
虬髯所传耳。”
请查阅《虬髯客传》,唐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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