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我不是无神论者
◎ 钟祖康
● 达尔文因进化论成为十九世纪伟大的思想家和无神论的依据,很多人向他请教科学和宗教问题,但他从未否定过神的存在,他感到迷惘和宇宙的不可知 ......
最近与友人畅谈宗教,友人说,达尔文(一八○九|一八八二)最后在其《自传》中为其进化论(其实应译为“演化论”才对)“误尽苍生”忏悔,并称假如可以,愿意收回其学说云云。此论我闻所未闻,但与宗教问题有关的野谈甚多,我也姑妄听之,但事关重大,甚感好奇,随即找来未经删节的《达尔文自传》(The Autobiography of Charles Darwin 1809-1882: with original omissions restored ),另加他生前的大量书信(可网上读到),小心求证,岂料大有发现,激动人心。证明“误尽苍生”的也许不是进化论或其他什么理论,而是“人云亦云”的处事态度。
“我从来不是无神论者”
达尔文于一八七六年病中执笔写《自传》,回顾毁誉交加的一生,目的并非出版,只是留为给子孙和妻子,所以语气亲切可人,字字出自肺腑。然而,他的儿子Francis Darwin一八八七年把这本家传《自传》出版了,属删节版,直到一九五八年达尔文孙女Nora Barlow才把《自传》全文出版。当时的科学历史大师 Loren Eiseley就说:“没有人可以不读过《达尔文自传》而可以假装了解达尔文”。
尽管无数人以进化论作为无神论的首要依据,也有无数人想听取达尔文对宗教的意见,但正如他儿子说,达尔文的作品中从没有议论过宗教的,只会在私人信件及其《自传》中论及,他推想原因是父亲认为宗教是很私人的事情。一八七九年,无神论者 John Fordyce 去信问达尔文有神论与进化论可否并存,达尔文回答说,“若有人怀疑一个人不可以既是虔诚的有神论者,也是进化论者,我觉得似是荒谬的......我的看法,除了对我自己之外,对任何人都是无关重要的。但既然你问我,我会说我的看法是反覆多变......但无论何时,我从来不是个无神论者,不会否定神的存在。我想,说我是个不可知论者(agnostic)会较为恰当。”
达尔文不公开讨论宗教问题,也是因为他自己也感到相当迷惘,他一再申明,宗教不是人类的智力所能解决的。他于一八六○年在写信给其友人也是哈佛大学植物学教授的Asa Gray说:“至于这个问题〔人类起源〕的神学观点,总是令我感到痛苦,也感到迷惘。我决无意写文章宣扬无神论。但我承认,在我们周围看到造物设计(design)和上天慈悲的证据后,这个世界看来还有太多苦难......但另一方面,若要我把这个奇妙的宇宙,特别是人的本性,都看作是蛮力brute force)的结果,我又无论如何心有不甘。我是较相信万物是按设计好的法则而行,只是细节......听诸所谓机遇(chance)。但我感到整个问题太高深莫测了,不是人类智力可以解决的......”
一八七三年达尔文写信回答一个荷兰学生的宗教问题时,再次表示:“很难简单回答你的问题......这样雄伟奇妙的宇宙不可能是偶然造成的,这就是我认为有神的首要论据,但这论据是否真有价值,我来无法断定......我也不能无视全世界还有无数苦难的事实。虽然有时我也会想到那么多有能之士都完全信神,不会都看错吧,却又再看到这是多么不济的论据。似乎最稳当的结论还是,整个问题不是人的智力所能解决的,但人可以尽自己的责任。”
宗教“不是人的智力所能解决”
毫无疑问,要是达尔文只有科学家的天才,而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和自由派知识份子的典型批判精神,在宗教问题上就不会如此困扰。他在《自传》中毫不隐瞒对基督教的质疑,他说,“我难以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希望基督信仰是真的,因为,其经文已经说得明明白白:那些不信的人|当中包括我的父亲、兄弟和几乎我所有最要好的朋友,都将要永世受罚。这真是可堪诅咒的的教义。”
“当今之世,人们最常用来说明有一智慧之神的理据是大多数人所具有的深刻内在信念和感受,但印度教和回教无疑也可用同样的态度、一样的说服力,称只有一神,或多神,或佛教的无神。”所以他接着说,“另一个诉诸理性而不是情感,有力得多的有神论理据是,这样一个雄伟奇妙宇宙之诞生,是极难,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没有可能是盲打误撞或出于需要而成的......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就无法不追寻一个智慧过人的第一因,则有神论者的称号,我是当之无愧的。这个结论,依我记忆,在我写《物种起源》时是深信不疑的,但此后渐见动摇。但我随之又有疑惑,要是人类的脑袋如我所相信的那样乃由最低等的动物那里演化过来,那么,他们所作这些堂皇之论靠得住么?......面对这样玄奥不已的问题,我不能假装我有半点一得之见。万物最初从何而来,这个奥秘不是我们所能解开;我必要继续安于我这个不可知论者的身份。”
一八七九年, 达尔文已俨然是全世界的首席思想家,更多人来信问学。一个德国学生来信问宗教问题,达尔文回信说:“进化论与信仰神是颇能并行不悖的。”“我已年老体弱,固然没有时间圆满回答你的问题,而且你的问题也根本是没有答案的。科学与基督是毫不相干的......至于来生的问题,每个人都要在彼此冲突而又含含糊糊之间自行判断。”
“我的观点常被严重歪曲”
达尔文在去世前一年身体已虚弱不堪,仍然继续在书信中不断与人切磋宗教问题。
一八八一年七月,即达尔文去世前的九个月,他去函问爱尔兰哲学家:“你在书中的某些论点我消化不了。特别是你说那些所谓自然法则本身有其意志(purpose)......要是月球只有些最低级、毫无意识的有机体,你会认为这有什么意志么?既然人类的脑袋从低等动物演化而来,这脑袋的的种种信念可有任何价值?或可予任何交托么?我可以向你展示,人类反抗物竞天择(natural selection)的过程中为文明带来的建树,是大得非你可能会同意的。”
一八七八年,英国神学家Edward Pusey博士从神学观点批评达尔文的著作《物种起源》,达尔文在一封信里说,“Pusey博士想像我写《物种起源》时是针对神学,是错误的。我以为,任何人只要费神读一下这书,特别是导言的头几行,都会很清楚这点......我对所谓人格神(personal God)的信仰,就跟Pusey博士所信仰的一样坚定。”在《物种起源》中,达尔文用造物主(Creator)一词起码五次之多。
达尔文在《自传》里说,“我的观点常被严重歪曲,被穷追猛打,被无情讥讽,但我相信他们这样做都是本自真诚。总的来说,我相信大家对我的作品是一次又一次的过誉了。”
从达尔文对人类苦难的关怀,面对大自然奥秘的好奇、谦卑与坦诚,以至对误解和唾骂讥讽所表现的风度,在在说明这确是个伟大的心灵。讨厌他的人,说他死前为其进化论“忏悔”,但我在其《自传》或信件或任何其他地方俱遍寻不获;拥护他的人就更可恶,把他与无神论画上等号,在中国情况尤甚,相反,进化论的原产地英国却依然泰然自若,甚至不去其国教!
达尔文!!!
进化论在欧洲和世界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它在思想,宗教,科学,社会政治等方面都产生了重大影响,从中体会到科学创新,思想创新对科学发展,社会进步的巨大推动作用.
第一,它有力挑战了封建神学创世说,结束了上帝造人说,是人类思想史上划时代的大事,是时代进步的综合产物,在欧洲思想界产生了巨大影响.
第二,它开创了生物科学发展的新时代.
第三,它的提出直接冲击了宗教界占统治地位的"神创论",使人们从愚昧无知的神创说的迷惑中逐渐走出来.
第四,它对处于国家危亡时期的中国思想界产生了巨大震动,中国的爱国知识分子正是把达尔文生物进化理论当作改造社会的利器,掀起了救亡图存的维新变法运动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希望你满意~
真要打破上帝造人说的是当今的美国科学家,上月刚公开的美国科研成果:宣布美国某科学家已用人造基因合成了单个生命细胞,并己成活繁殖。这实际意味着,人可以造各种生命,其中也包括人类自已,这是对有神论的巨大挑战,是对上帝的挑战!尽管与造人还有遥远时间,但已不是不可能了!达尔文的物种进化论也受到了冲击,科学的发展进步是会改变人们的认识的。
不是打破 是真理不容造谣 造谣也不会掩盖真理 上帝的言论无不让人听从于他 他的过于自主 总有一天会消亡 他根本是在摧毁人的思想 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达尔文的进化论,但是与神夫(神创论)PK的是赫胥黎,因为达尔文因有是没有去现场。是赫胥黎帮助达尔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