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已亥六月重过扬州记的译文

求已亥六月重过扬州记的译文,作者为清朝的龚自珍
2024-12-15 11:5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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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在礼部期间,有访客对我说:“你知道现在的扬州是什么样吗?读一读鲍照的《芜城赋》就知道了,就是文章中所描写的那样”。我听了他的话,感到悲伤。
第二年,我请了假期,到南方游玩。到达扬州时,碰巧有人说粮食不够请我给予资助,于是下船上岸,找地方居住。过夜之后,沿着住处的东墙步行,遇到一座小桥,俯身看桥下小溪,溪流声很欢畅;过了桥之后,是一堵城墙,有一些地方已经毁坏(比较低),于是登上城墙。登上之后,扬州方圆三十里内的景观都呈现在眼前。清晨雨后,屋瓦象鱼鳞一样齐整,没有残破的景象,我就开始怀疑那位访客的话不真实了。
到了街市上之后,想买一些熟肉,街市上各种声音也显得喧闹。买到肉之后,宿处的人送了一瓶酒,一筐虾。喝醉之后,(我们)趴在窗上唱起宋元时代的词、乐府,对岸有女子被吵醒,夜起,于是就不唱了。客人中有人提议去蜀冈上凭吊一番(于是便去了),船很轻快,船上的帘幕都绣有花纹,疑心……(不明),细细的看,船上的玻璃都是五色的(比较奢华)。船上的人不时的指着两岸说,“这是某园的故址”、“这是某酒家的故址”,大概指了八九处。其中只有倚虹园完全没有了(其余都有故址在)。之前住过两晚的西园,门还在,题榜也还在,还可以辨认出来。其中可以登临的(毁坏得不是十分厉害的)尚有八九处。
码头上有桂树,水中有荷花、菱、芡等。这一处在扬州城外的西北角,地势最高,风景也最好。往南可以看到长江,往北可以看到淮河(可能言过其实了),长江淮河之间数十处州县的治所,都没有这里繁华。回忆起京师访客的话,知道他说的非常不对。回到住处后,郡中的士人都知道我来了,于是一起欢会。有人与我辩论经义,有人提出史事向我询问,有人询问京城近来的事情,有人呈上他所研习的,比如文章(骈文)、诗歌、散文、词、杂著 ,也有人拿出(他所撰著的)丛书央求我为他们写序或者题辞,也有人描绘他的先人的行事,央求我为他的先人写铭文,也有人央求我为他们题书册、题扇,人多得站不下,仿佛是嘉庆年间的旧模样。谁能说现在不是承平年代呢?只不过窗外的船,夜间往往没有乐声,即使有,也不是通宵都有。也有女子用栀子华发为贽礼求我的字(栀子华发似乎不太通),爱以书画环瑱互通问(不太清楚),共有三人。她们既美艳又凄清的气质,在桥亭舰舫之间缭绕,我虽然澹定,那晚也觉得难以自持。我已住了四夜,看到这些流风余韵(繁华,人文鼎盛),哪里有《芜城赋》里所描写的破败景象呢?

嘉庆末年,我曾经在这里和友人宋翔凤的艳诗。听说他病了,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又问起当年一起赋诗的人,也找不到那人,引为憾事。躺在床上想想,我的年纪快到五十了,想起今昔的感慨,自然的运行(生老病死),古代的美人名士,能够富贵又长寿的,能有几个人呢?这哪里和扬州的盛衰有关,而偏偏把感慨发泄在江边呢?或者我现在年纪已老,写艳诗已经不适合了,但品评人物,搜辑文献,做这些事,还不算老罢?
天地间的四季,最伤人的是酷夏,最好的是初秋。初秋可以一扫盛夏的酷热,使之变成萧疏淡荡。初秋的清凉之气,又不至于使人觉得太过萧索。现在的扬州,正是初秋吗?以我的身世,即使要饭,也不至于立刻就饿死吧,我也处在我生命的初秋吗?写下这篇《己亥六月重过扬州记》。

五四时期胡适用西方的实证主义观点,提出对没有确凿证据的古代史的质疑,得出“截断众流”的研究范式,继而冯友兰,顾颉刚的释古论,疑古论相继问世。

虽然后来随着甲骨文的发现使有实证的历史往前推,否定了疑古论,但这种研究的眼光还是很值得学习的。我们很少讲究实证考据,总凭臆想或不加考证的材料来对一个东西下结论,比如认识龚自珍,仅靠读传记,读诗文就够了吗?往往我们是通过别人的眼睛来看人物。事实真是这样吗?也许就如布鲁姆所说的,我们对古典诗歌的理解只不过是前人千百次“误读”的结晶。正因为这样,读了龚自珍的《已亥六月重过扬州记》,我也只能说对龚自珍和他的这篇文章所表达的东西的猜想。

公元1841年,满族统治的天下大清王朝正是风雨飘摇时期,一年前鸦片战争给这个王朝送去重创的一刀,这个国家这时正如一个面临强敌的老年人,内忧外患,处于焦虑,不安和迷茫中,这个国家开始不自信,越来越封闭,外表看来无甚大碍,内在实际上开始腐败变质。百足大虫虽死未僵,一个国家犹如一个个体生命,但其变化却比普通小生命要缓慢复杂得多。相比之下,个人的寿命短短几十年,得过且过,大炮打到家门口仍可以乐以忘忧。历史已演绎无数剧幕,乱世关头是是非非,沉沉浮浮。两千多年前,正值诸侯纷争之时,一个叫孔丘的人四处奔走,游说六国,宣传自己的救世主张,终不被理解,时人以其爱出风头加以排斥,而他承担了知识分子的责任,宁可做避人之士也拒绝做避世之士。亡国当前,有人唱玉树后庭花,有人唱霓裳羽衣曲,而大清朝慈禧太后正大摆寿宴请梨园唱戏呢。

末世中,有一个叫龚定庵的人不满当时风气,作为醒悟的知识分子,批评当局,提倡改革,忧国忧民。有诗为证:“外境送至,如风吹水,万态皆有,皆成文章,水何容拒之哉?”国家正面临危机,怎能做避世之士,醉生梦死,苟且偷安?他把希望寄托于理想人才的出现,“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可惜一人之力难以改变整个庞大的封建机制,难以扭转内忧外患的局面。“扬鞭东指即天涯”在他四十八岁时,毅然弃官南下,时年正值已亥,处处有所感“欲为平易近人诗,下笔清深不自持。”故作已亥杂诗三百一十五首,抒其所感,呈其所见。也许当他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满心忧伤失望吧,他想到流浪天涯,想到离开伤心地,但是他始终是护着大清王朝,臣以君为纲,他始终没忘记一个封建臣子的忠诚。他这一路南下,走的应是水路吧,从京城到扬州,有京杭大运河为便,他也许就是沿着京杭大运河南下的吧。当时他乘坐的想必还是不差的船只,毕竟家世好,虽然官场失意身上还是有几个钱的。同船的应该还有很多富家公子吧,龚自珍在船上也应当听到很多对时政的议论吧,想到国情危机而那些人都成醉生梦死状,应该很绝望吧,抑或他也跟着苟且娱乐,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富家子弟出身,忧国忧民只是其中的一面,他应该也有富家公子的闲情逸趣吧。齿垂五十之秋重过扬州,亦深感其变,回想初次到扬州那时的繁华貌与今时的扬州,虽表面同呈繁华状但时过境迁,今时国家风雨飘摇不同往日,他肯定有所感慨吧,化为散文《已亥六月重过扬州记》。

至大清时南方经济已发展成熟,江浙一带尤为繁荣。扬州自古繁华,处处风景处处人情,酒家饭馆,青楼瓦舍,王官贵族,风流才子,风流佳人。好一个温柔富贵乡,好一个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处。时扬州尚处于表面浮华之中,屋舍俨然明丽,酒肉温饱之时,听宋元长短句,想必当时扬州处在一个远离政治高压,国情危机的一个位置,又是江南鱼米之乡,这种富饶的景象还是有的。毕竟当时中国还是一个富饶大国,当时外国人对中国输入洋货不敌中国出口的茶叶丝绸陶瓷,贸易总是出现逆差,中国人以大国自居对当时的洋人洋物其实是不看重的,只有到了甲午海战彻底失败后中国人的自信心才开始瓦解,其实也许就是中国人固有的自我中心的观念导致了近代所谓的外患,民族矛盾。为什么这么说呢?试想,处在海外资本扩张的英国殖民者也就是要想和你贸易往来从中得到好处,而我们是以一个大国的姿态看待这些岛国洋人,对他们,我们没有平等的眼光看待而是总以为他们是来朝贡的,一个大国往往争强好胜,当被臆想中的小国打败之后羞愧难当,自大变成自卑。据说明清时戏曲的演出有北有北京南有扬州之称,想必当时扬州戏楼遍布,家家戏楼满座,曲声笑声打骂声杂混在戏园子里,人们生活正过得悠闲自在一点没有祸患当前的迹象。当时龚自珍到扬州是否也去戏园子听了一回曲,感受扬州的市民风情,我想,当时他走在扬州的热闹的街市上,听着耳边飘来戏曲声怡红院的脂粉香肯定也会陶醉其中吧,这种心情也许是很复杂的,国家有如此美好的文化和人民,如果没有战患在前,眼前的景象是一个大好的太平盛况啊。如此美好的景象却危机将近而陶醉其中的人们只是沉醉看不到未来的危险,这眼前的一切如此脆弱,美好而又令人憎恨,这种爱恨交加的情感也许他当时感受得很强烈吧。历朝历代都会有遗民,文人能感受到民族文化的灵魂,那种深切的爱是用生命承担的。读书人读孔孟读周礼读三纲五常对一个国家一个朝代的忠诚是根深蒂固的。清末有王国维殉清,辜鸿铭续辨,他们也许忠诚的不单是一个旧王朝,更重要的是时代积淀下来的文化宝藏,是一个知识分子的精神尊严。文化精神是一个民族的灵魂也是文化人的精神生命所在。

当龚自珍看到两岸历史古迹犹存的时候说“忆京师 言,知有极不然者。”,与前面他说的“心已疑礼曹过客言不实美。”其实另有所指。他看到的扬州仍然繁华富饶,依然俨然有序,试想战乱时期北京上下人心惶惶,圆明园只留断壁残亘,而扬州毫无丝毫残迹,是何等异样。接着归馆,见一切人和事“居然嘉庆中故态”。何处有鬼哭狼嚎的惨状?这种不变是一种惰性,隐藏着一种麻木。他这一句是讽刺,是苦笑,是愤慨?我想当时他嘴边一定露出一丝冷笑吧。接着他突然抒发“未尝于此和友人宋翔 民侧艳诗,闻宋君病, 存亡弗可知。又问其所 谓赋诗者,不可见,引为恨。”友人见不得失落惆怅,我想他内心其实对扬州情景产生了失落感。为什么会有这种失落感呢?“古之美人名士 富贵寿考者几人哉?此 岂关扬州之盛衰,而独 置感慨于江介也哉?”这种失落感伴随而来的是虚无感,人生的无寄托感。试想古代知识分子理想是什么?不就是施展抱负为国家效力吗?可如今报国无门,心有余而力不足,精神失去寄托,内心变得空虚。前面说到他把希望寄托于理想人才的出现,而如今名士美人见不得,而退一步讲,倘若真有美人名士又怎样?扬州还是不变当年,他想靠聪明人改变世道,而聪明人没有出现,即便出现了,从扬州的情形来看想改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扬州表面繁华依旧实质醉生梦死,这种无奈和失落在龚自珍这个提倡改革热心救国的愤慨的心里油然而生。

自己也许将近人生之暮秋,眼前扬州城也许临近初秋,而自己是否也会随着迎来凄惨的晚年呢?这一趟扬州之行也许更加深化了他的失望感,他倡导“经世致用”可如今一切学说一切主张派不上用场,既然无能力挽狂澜,为何难为自己呢?有记载龚自珍在扬州和纨绔子弟一起寻欢作乐,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啊。“予之 身世,虽乞籴,自信不遽死,其尚犹丁初秋也欤?”他预计到国家的坎坷将至,而作为臣子,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也摆脱不了封建体制影响,他是将自己的命运与国家连在一起,“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你跟护花”忧国变成了殉国,果然于五十之年卒于云阳书院。这是一个古代知识分子摆脱不了的选择,古代人很纯,知识分子的忠诚更纯,他们心中有一种崇高感,一种与时代共进退的使命感。这就是文人,文与政相连,文人总要牵系这政治,一个时代一个国家的命运对一个文人知识分子来说也许正如女人对衣服,商人对金钱一样紧紧联系在一起。

这也许就是中国传统的知识分子的宿命,儒家教导的节气,敢在历史风口浪尖上发出声音,身体力行坚持立场固守己见,化为一种正气和精神。在这里扯进刚看的《无极》这部电影,说到气节,自古很多知识分子都有为气节甘愿牺牲的例子,以死殉节在现代人看来得不偿失但对于精神崇高的古人来讲丧失气节是一种屈辱,日本在移植我们的儒家文化时也应该移植了我们这种气节精神。日本的武士道就是很好的例子,武士可以毫不犹豫地剖腹自杀以殉军人的气节荣耀,这种极端的做法和我国古代文人武人为国为民为忠诚的自杀式是相同的,这种文化血液一直流淌在有志之士的身体里。而所谓“无极”在我理解来也是一种极致的忠诚,无极的英文为the promise,就是承诺的意思,电影里,奴隶对主人的忠诚,众兵将对王的忠诚,无论是为了王位,为了女人,为了生存都表现出了极端的渴望,电影里从语言,画面都表现出一种超脱,或者说是因为命运所控又想极力挣脱的渴望,电影里有爱情,是以一种真爱的追求展现,各个人物的特征也都是以一种极端展现出来,好像庄子的逍遥游,超脱,极端,绝对。无极的世界也是哲理的世界,是挑战命运追求极致的世界。古人这种精神气节也是一种将生命做到最真实化的体现,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浩然正气流淌于胸中,要干就干真的,为了理想舍命又何妨

回答2:

在礼部期间,有访客对我说:“你知道现在的扬州是什么样吗?读一读鲍照的《芜城赋》就知道了,就是文章中所描写的那样”。我听了他的话,感到悲伤。
第二年,我请了假期,到南方游玩。到达扬州时,碰巧有人说粮食不够请我给予资助,于是下船上岸,找地方居住。过夜之后,沿着住处的东墙步行,遇到一座小桥,俯身看桥下小溪,溪流声很欢畅;过了桥之后,是一堵城墙,有一些地方已经毁坏(比较低),于是登上城墙。登上之后,扬州方圆三十里内的景观都呈现在眼前。清晨雨后,屋瓦象鱼鳞一样齐整,没有残破的景象,我就开始怀疑那位访客的话不真实了。
到了街市上之后,想买一些熟肉,街市上各种声音也显得喧闹。买到肉之后,宿处的人送了一瓶酒,一筐虾。喝醉之后,(我们)趴在窗上唱起宋元时代的词、乐府,对岸有女子被吵醒,夜起,于是就不唱了。客人中有人提议去蜀冈上凭吊一番(于是便去了),船很轻快,船上的帘幕都绣有花纹,疑心……(不明),细细的看,船上的玻璃都是五色的(比较奢华)。船上的人不时的指着两岸说,“这是某园的故址”、“这是某酒家的故址”,大概指了八九处。其中只有倚虹园完全没有了(其余都有故址在)。之前住过两晚的西园,门还在,题榜也还在,还可以辨认出来。其中可以登临的(毁坏得不是十分厉害的)尚有八九处。
码头上有桂树,水中有荷花、菱、芡等。这一处在扬州城外的西北角,地势最高,风景也最好。往南可以看到长江,往北可以看到淮河(可能言过其实了),长江淮河之间数十处州县的治所,都没有这里繁华。回忆起京师访客的话,知道他说的非常不对。回到住处后,郡中的士人都知道我来了,于是一起欢会。有人与我辩论经义,有人提出史事向我询问,有人询问京城近来的事情,有人呈上他所研习的,比如文章(骈文)、诗歌、散文、词、杂著 ,也有人拿出(他所撰著的)丛书央求我为他们写序或者题辞,也有人描绘他的先人的行事,央求我为他的先人写铭文,也有人央求我为他们题书册、题扇,人多得站不下,仿佛是嘉庆年间的旧模样。谁能说现在不是承平年代呢?只不过窗外的船,夜间往往没有乐声,即使有,也不是通宵都有。也有女子用栀子华发为贽礼求我的字(栀子华发似乎不太通),爱以书画环瑱互通问(不太清楚),共有三人。她们既美艳又凄清的气质,在桥亭舰舫之间缭绕,我虽然澹定,那晚也觉得难以自持。我已住了四夜,看到这些流风余韵(繁华,人文鼎盛),哪里有《芜城赋》里所描写的破败景象呢?

嘉庆末年,我曾经在这里和友人宋翔凤的艳诗。听说他病了,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又问起当年一起赋诗的人,也找不到那人,引为憾事。躺在床上想想,我的年纪快到五十了,想起今昔的感慨,自然的运行(生老病死),古代的美人名士,能够富贵又长寿的,能有几个人呢?这哪里和扬州的盛衰有关,而偏偏把感慨发泄在江边呢?或者我现在年纪已老,写艳诗已经不适合了,但品评人物,搜辑文献,做这些事,还不算老罢?
天地间的四季,最伤人的是酷夏,最好的是初秋。初秋可以一扫盛夏的酷热,使之变成萧疏淡荡。初秋的清凉之气,又不至于使人觉得太过萧索。现在的扬州,正是初秋吗?以我的身世,即使要饭,也不至于立刻就饿死吧,我也处在我生命的初秋吗?写下这篇《己亥六月重过扬州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