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轩为什么能成为“第一人”

2024-12-02 07:3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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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曹文轩能获奖是因为他笔下人物的童年生活具有浓郁的中国味道,又从这种独特的经验中提取世界性的能引起广泛共鸣的情怀。始终坚持现实主义创作道路,他的作品不仅打动了无数中国小读者,而且感染了国外读者,成为他们认识中国的一个窗口。 曹文轩作品的独特魅力是他获奖的最为重要的原因,同时中国少儿出版和儿童文学加快“走出去”的整体态势对获奖具有不可忽视的推动作用。事实上,曹文轩能够在今年获奖离不开中国大力推广文化软实力。

回答2:

1 文化软实力推动“男一号”
曹文轩是中国获奖最多的儿童文学作家。中国少儿出版和儿童文学加快“走出去”的整体态势对获奖具有不可忽视的推动作用。
中国作家以前也曾经获得过国际安徒生奖提名,但是从来没能进入短名单,这次曹文轩不但入围短名单,还能最终获奖,对中国作家来说,是历史性的突破。曹文轩自己也是第二次被推荐为国际安徒生奖的候选人。比起十多年前的状态,中国作家以及他本人的国际影响力无疑是大大增强了。
国际儿童读物联盟执委、中少总社国际合作总经理张明舟认为,曹文轩获得国际安徒生奖,一定是各方面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曹文轩的作品在中国广受欢迎,读者非常之多,是非常最具有代表性的中国作家,这一点国际安徒生奖评委会也非常看重。《草房子》截至去年年底已经印刷了300次,销量达到1000万。
曹文轩被视为中国儿童文学作家里的“男一号”。他有很多第一:是中国儿童文学作家里版权输出最多的一个,被译为英文、法文、德文、俄文、希腊文、瑞典文、丹麦文、爱沙尼亚文、日文、韩文、越南文等多种文字。他所有的作品在台湾都得到了出版,是中国大陆在台湾出版作品最多的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曾获得过许多的文学奖项,是中国获奖最多的儿童文学作家。
世界儿童文学对中国儿童文学越来越看重,早在去年就已显端倪。去年公布的2016年国际安徒生奖10评委名单中,第一次出现了中国人——冰心的女儿、北京外国语大学的吴青教授,也是唯一一位来自亚洲的评委。中国评委的参与无疑增加了中国作家的话语权。而曹文轩创作的丁丁当当系列小说获得了2015年IBBY颁发的以残障儿童为主角的全球最优秀儿童图书奖。去年曹文轩的获奖可以说是今年的小小预演。
曹文轩作品的独特魅力是他获奖的最为重要的原因,同时中国少儿出版和儿童文学加快“走出去”的整体态势对获奖具有不可忽视的推动作用。
2014年1月,在中国出版集团的大力支持下,人民文学出版社、天天出版社成立了曹文轩儿童文学艺术中心。曹文轩儿童文学艺术中心是国内第一家以一位儿童文学作家为核心的“全版权”运营机构,也是在重要作家品牌运营的一次创新。曹文轩儿童文学艺术中心把触角伸到图书出版、海外版权推介、影视版权、游戏动漫、教育培育等方面,建立一个“全版权”运营模式。
天天出版社、曹文轩儿童文学艺术中心的曹文轩图画书国际合作项目“中国种子世界花”,把中国的作家、故事和世界的插画家、插画创作连接在一起,也促进了中国出版集团和世界知名出版集团的深度交流和合作。
该中心不仅出版曹文轩的作品,还挖掘、出版新人作品。中心成立后的第一件事,便设立了“青铜葵花儿童小说奖”,2015年又启动“青铜葵花图画书奖”征稿工作。两个奖隔年交叉举办。奖项的成立,让曹文轩不仅是一个普通的创作者,更成为儿童文学和图画署出版领域的标杆人物。
不同出版社为曹文轩制作的绘本都极其精美,例如《羽毛》是和巴西最好的插画家合作;《烟》的绘者是英籍华裔青年画家郁蓉,她用中国传统剪纸加上国际化的创作视野来表现作品,极具艺术性。
事实上,曹文轩能够在今年获奖离不开中国大力推广文化软实力。
2013年以来,中少总社受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委托,每年组织国内少儿出版单位和作家集体参加博洛尼亚等国际书展;曹文轩、高洪波、金波等国内儿童文学著名作家频频亮相于各种国际交流场合;前任国际安徒生奖评委会主席玛丽亚·耶稣·基尔、现任国际安徒生奖评委会主席帕齐·亚当娜、前任IBBY执委会主席赖泽·卡鲁丁、现任IBBY执委会主席瓦力·德·邓肯多次参加有关中国儿童文学和曹文轩作品的学术交流活动。
中少总社、江苏少儿出版社、天天出版社、明天出版社、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接力出版社等国内最好的少儿出版社协力输出曹文轩作品版权,《草房子》、《青铜葵花》《羽毛》等作品版权已输出到50多个国家。
上述举措,使曹文轩等中国作家迅速在国际少儿出版和儿童文学主流圈子内获得较为广泛的认可。
就在曹文轩被宣布获奖的意大利博洛尼亚书展,中国已经是第三次与欧美出版强国同场亮相,为世界童书出版领域的一支重磅力量。今年,中国展团除了包括中少总社、接力社、天天社等中国版协少读工委的21家成员单位,还包括13家非专业少儿出版单位。组团成员数达到113人,比去年增加约28%,其中作家、插画家人数大幅增加。这也是本次中国展团参展的一大特点和一项重要任务——加大中国作家、插画家的国际交流与推广力度。在参展准备和版权输出方面,今年制作了英文、德文等不同语种的外文样书651种计825册,占到参展图书的四分之一,是历届占比最多的。
在曹文轩获奖的背后,是中国儿童出版市场的快速崛起,是中国出版大步“走出去”,是国内外著名出版人、儿童文学作家及插画家的合作。
中国展团正全力筹备好2018年博洛尼亚书展中国主宾国活动,实现中国少儿出版在国际舞台上从看客到主宾的跃升。未来,中国儿童文学出现在世界舞台上的将不止一个曹文轩。
2 童年经验赢得世界共鸣
在最广为流传的小说《草房子》里写道:“一个人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曹文轩作品使用的是童年经验,故事背后却是人类主题。
国际安徒生奖评委会主席帕奇·亚当娜在宣读获奖结果后,如此评价:“曹文轩的作品书写关于悲伤和苦痛的童年生活。他的作品也非常美丽,树立了孩子们面对艰难生活的挑战的榜样,能够赢得广泛的儿童读者的喜爱”,“用诗意如水的笔触描写原生生活中一些真实而哀伤的瞬间”。
曹文轩能获奖,是因为他笔下人物的童年生活具有浓郁的中国味道,又从这种独特的经验中提取世界性的能引起广泛共鸣的情怀。
曹文轩是一个自觉使用童年经验的作家,曾在最广为流传的小说《草房子》里写道:“一个人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曹文轩的家乡苏北,以穷而出名。贫穷的记忆极深刻。他吃过一回糠,一回青草。整天喝稀粥,十五天才能盼到一顿干饭。所谓干饭只有几粒米,几乎全是胡萝卜做成的。初二还穿着破棉裤,有时甚至露出一点臀部,这让青春期的曹文轩在女孩子面前总觉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地将身子靠住墙壁或靠住一棵树尴尬而腼腆地向她们憨笑。但,家人在困难中的坚韧和无尽的爱又给了他特别美好而温暖的记忆。他的老祖母是一个聋子,日夜思念上大学的曹文轩。她守在大路口,等待归来的人。一日,她终于等到一位军人,于是便向人家打听:“你见到我大孙子了吗?”这个慈爱的老祖母可以说是曹文轩作品中慈爱的祖辈的灵感源泉。形神憔悴的父亲忧心忡忡地背着病入膏肓的他行走在城市与乡村,则写进了《草房子》。他所有作品中最沉重的《青铜葵花》,更多地封存了与妹妹的童年生活。曹文轩作品写的是中国故事,故事背后却是人类主题。“比如,描写的父爱,任何国家的人都能产生共鸣,但是那样一个关于父爱的故事却只能发生在中国社会的背景之下。我们必须将笔触探到人性底部,那里有共通的人性,有人类共同的喜怒哀乐、共同的向往和情怀以及共同面临的苦难。”
上一任国际安徒生奖评委会主席玛丽亚·耶稣·基尔曾评价曹文轩作品有很强的艺术性和文学性,深刻地展示了生活的真实,并且能以充沛的情感打动孩子,帮助孩子永远满怀希望地直面生活。曹文轩的合作者、德国著名插画家索尼娅·达诺夫斯基谈到她为曹文轩的《草房子》创作插画时的感受说,她不止一次地为《草房子》中的人物和情节所感动,甚至产生了想为《草房子》的每一页内容创作插画的冲动。
曹文轩是一个学者型的作家,有自己的文学理论。例如他的作品有“水”的意象,他生长在江南水乡,傍水而立。“水,参与了我之性格,我之脾气,我之人生观,我之美学情调的构造。”
他也乐意用水来比喻自己的个性,有弹性,遇圆侧圆,遇方则方。但是作品却坚持“洁癖”。他不会像有些成人文学采取自然主义的写法,“我写不了苍蝇,写不了鼻涕,写不了粪便,写不了腐烂的老鼠。”不搞语言实验,不会写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肥大的笑容”这样一个句子。更不会搞意识流、时空倒错、人称的随意转换等现代派手法的。“我成不了现代主义者,更成不了后现代主义者,我永远只能是个古典主义者。”
国际儿童读物联盟中国分会主席、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社长李学谦说,当前儿童文学十分繁荣,题材种类丰富多彩,但在始终坚持现实主义创作道路,坚持写实风格的作家中,曹文轩是十分突出的一位。他的作品不仅打动了无数中国小读者,而且感染了国外读者,成为他们认识中国的一个窗口。
曹文轩本身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教授,即使写幻想小说也是有理论支持的。例如为了写作《大王书》,他研究了三十多部幻想小说理论,包括弗雷泽的《金枝》,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了解早期人类社会,让想象力更加扎实、更接地气。更不用说他一直心仪的安房直子的童话、宫崎骏的动漫。此外,《大王书》的名称与西藏格鲁派的著作同名,增加了小说的神秘色彩。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曹文轩获国际安徒生奖是这句话的最好诠释。
3 “劳模作家”为何总是悲伤?
他的作品往往有一种“悲伤”的色彩。经常会有孩子问这样一个问题:“曹老师,您的作品为什么总是悲伤的?您为什么不为我们写一部快乐的作品?”
“悲伤”的儿童文学
身兼北大中文系教授、文学研究者、中小学语文教材的主编等职,曹文轩涉猎甚广:作为作家,他创作了大量广受欢迎的儿童文学作品;作为学者,他在儿童文学理论上也有所建树。在他看来,儿童文学作品是为广大孩子“打底子”的图书,小时候阅读什么样的童书会影响孩子的一生。
在曹文轩的读者中,除了广大孩子,还有这样一类“孩子”,他们已经是成年人,小时候曾被曹文轩的作品感动得落泪,至今仍对《草房子》、《青铜葵花》、《细米》等作品印象深刻并一读再读。文学评论家何志云说,曹文轩的儿童文学作品不同于典型的儿童文学作品,他除了关注孩子本身之外,还关注孩子的世界与成人的世界相衔接的那个部分,而这个部分对孩子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曹文轩反对儿童文学创作中一味追求“快乐”的“浅”的倾向,他的作品往往有一种“悲伤”的色彩。经常会有孩子问这样一个问题:“曹老师,您的作品为什么总是悲伤的?您为什么不为我们写一部快乐的作品?”曹文轩总是这样回答,只有快乐的人生算是健康的人生吗?生活中除了快乐,还有很多不快乐的东西,也是需要接触和了解的。《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女孩》等公认的儿童文学经典作品恰恰是悲伤的,而不是快乐的。他的作品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描写苦难,穷困的生活、经历磨难的人们、物质匮乏的乡村……他认为,中华民族是一个经历过各种厄运的民族,但很多年后再回顾这段历史时会发现,人们在磨难的同时,也收获了一笔宝贵的财富,那就是从苦难中升华出的真善美的人性——曹文轩称其为“悲悯精神”。
“劳模”式的作家
中国作协副主席高洪波说曹文轩是一个“劳模”式的作家,创作过各种类型和题材的作品。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有《草房子》、《青铜葵花》、《山羊不吃天堂草》,幻想小说有《根鸟》、《大王书》,系列作品有“丁丁当当”系列、“我的儿子皮卡”系列等。
以抗战为题材《火印》是曹文轩去年出版的最新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的创新之作。在《火印》中,曹文轩把以往水汽氤氲、温润婉约的“油麻地”水乡换成了辽阔壮丽、粗粝浑厚的北方草原。曹文轩在苏北水乡长大,水深深地塑造了他的人生观和文学观。在他的“油麻地”中,经常出现宽阔而平静的大河、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河上孤独地放鱼鹰的小船、一群群洁白的鸽子、一株株开着小紫花的苦楝树、一群群在河边觅食的野鸭……“油麻地”已成为曹文轩美学世界的基本元素和重要内核,而《火印》中对“油麻地”的“舍弃”,无疑是曹文轩对自己的突破。曹文轩说,《火印》中的北方草原并不是他熟悉的故乡水乡,但他曾无数次地游览过张北“草原天路”一带,对那里的一草一木烂熟于心,写作起来非常流畅自如。
近些年,除了创作长篇小说,曹文轩也开始集中研究和创作中短篇小说和图画书,这类作品篇幅更短小,对文学性、艺术性、思想性的要求也更高。曹文轩的构思和创作过程很有意思,因为工作繁忙,他利用一切碎片时间进行构思,等车时、吃饭时、独坐时、外出时,在脑海中一点点搭建,又一次次推翻,直至整个作品像画一样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中,然后写下来再数度进行修改。
几十年来,曹文轩一直在儿童文学的园地里耕耘,始终坚持文学作品是要教人向上向善的,但同时也认为,对于孩子们来说,一个曲折好看的故事是最重要的,因此也从不放松对人物的塑造和风景的描写。他的作品数量丰富,呈现出的面貌也各不相同,但细细品味,还是能发现一个独特的东西把这些作品联系在一起。就像他自己说的,一个作家创作不同的作品,正如同一对父母生的不同的孩子,虽然这些孩子高矮胖瘦不一,但血缘是相同的,它们都属于相同的“曹文轩家族”。
曹文轩的获奖让整个中国文学界振奋,被视为中国儿童文学数十年征程中的“圆梦”之举。在业内人士看来,曹文轩的获奖是实至名归、水到渠成的,他的作品一直被视为中国儿童文学的最高水平。此次获奖,曹文轩戏称同行们比他更激动。他说,获不获奖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作家最根本的还是要创作,努力写出更多、更优秀的作品,这些作品写的是独特的、只有中国才能发生的故事,但是全世界的孩子都能看。
4 给孩子读曹文轩别拿错了书
曹文轩以儿童文学作品名世,但他也写过一些成人文学作品,比如《天瓢》。不同于《草房子》、《红瓦》里唯美童真的叙述,《天瓢》是“妖娆”的,呈现了一个成人的情色世界,爱欲和命运纠葛在一起,无论是从主题上还是从修辞描写上,抑或是阐释的复杂性上,都是一部“少儿不宜”的作品。

然而,一旦打上“著名儿童文学作家作品”的名号,人们很容易混淆和忽视曹文轩作品的内部界限。其实曹文轩自己是非常注意这一点的。在不少签售会上,总是会有“不明真相”的孩子拿着《天瓢》找他签名,这时曹文轩便会明确说:“不是我的所有作品都适合你看。你现在还不适合看这本书,而且一定要当着我和家长的面保证,成年之前不会看它。”在图书分级制度不完善的现状下,这是一种来自作家自觉负责任的态度。父母给未成年的孩子挑选曹文轩的作品时,也要注意这一点,毕竟,一个有创作生命力的作家总是一个不可预料的多面手。
曹文轩认为,成人文学和儿童文学在文学性的标准和写作的难度上是没有差异的,儿童文学并不应该因其受众的关系而降低标准,但有些东西的确不适合向孩子呈现,譬如性、暴力和过度的恶等,作家在面向儿童写作时应有所遮蔽。“我所理解的儿童文学是要给孩子的精神打底子的,毫无疑问,这个底子不能是灰暗的。”
不光是家长,评论者也需要厘清曹文轩创作的这个内部界限。譬如最近关于他作品中的性别问题有一些争议,讨论是必要的,不过首先需要认清的是,我们是否把判断置于正确的对象范畴内,而不是搬用成人世界的政治话语去强行介入。更不要因为错把《天瓢》当《草房子》看,而错过了曹文轩构筑的那个儿童审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