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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要很纠结…
2024-12-11 15:2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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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一只送上门的獾

—(原载2009年3月11日《北京晚报》)—

这是发生在自然灾害时期的故事。

刚入冬,我家就揭不开锅了。好不容易盼来救济,却只有高粱面和红薯干。那时我刚刚6岁,却患有严重的胃病,吃红薯干,胃里反酸、烧心,老吃高粱面,大便干燥。三番五次折腾,我的胃病就更厉害了,每天肚子饿得难受,可就是咽不下一点东西。不过半月,我就瘦得皮包骨头了。村里的医生说我营养严重不足,又患上了厌食症,得赶紧吃有油水的东西调养,最好是肉,否则我的小命就难保了。妈妈当时就哭了:“家里连一两白面都没有,又到哪里找有油水的东西?”一天夜里,我梦见自己进了县城的大饭馆,一大锅牛肉冒着热气,厨师一手握大勺不停地搅动,一手对着锅里翻滚起伏的肉块指指点点,像音乐家指挥他的乐队。我就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肉!肉!”我一激灵醒了,推醒身边的母亲,撒起泼来:“妈,我要吃肉,哪怕只吃一口,我就是死了也不冤枉。”我的话让母亲一愣:“我的孩子啊,你这么小怎么想到死啊!”接着,就撩起被角不停地抹泪。突然,妈妈有些兴奋地对我说:“青子,你还记得栖霞岭上咱家自留地对面那个獾洞吗,明一大早妈带你把那只老獾熏出来,煮了给你吃好不好?”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两年前我就见过那獾。那是秋天的一天夜晚,爸妈带着我一起去护秋,刚到自留地边,就见一个动物往对面的小山包上逃,那模样有点像短腿花狗,但要肥得多。妈妈对我说:“看见了吧,那就是獾,在这一带住了好多年了。”爸爸举起猎枪就要开火,妈妈说:“它可是咱们的老邻居了,你就放过它吧,反正我们家粮食再缺也不缺它这一口。”时隔一年,父亲突患急症辞世。母亲和我护秋时,我又两次看到过那獾。或许看到只有我和母亲,手里又没拿什么家伙,那獾不慌不忙地啃完一个玉米穗,才又叼起一个玉米穗慢腾腾离开。母亲笑着对我说:“你看那獾多么可爱,它还十分的爱清洁呢,连‘解手’都要到洞外的‘便所’去。”母亲心地特别善良,一辈子连只鸡都不敢杀,可眼下,为了我这个独根苗能活下来,竟然想到了捉獾和吃它的肉。

第二天,母亲用大号篓子背着麦糠和工具,手牵着我来到那个獾洞旁。我不抱希望地对母亲说:“现在人都找不到东西吃,那头老獾是不是已经被饿死了?”母亲说:“这有可能,但还是要试试啊,只是,逮不到獾你可别哭,就算妈妈带你出来玩儿了。”獾是有冬眠习性的动物,秋季积累大量皮下脂肪,每年11月就进入洞穴闭门不出了。当地人常常用烟熏的办法逼它出来,将其捕获。母亲在獾洞旁笨拙地点燃麦糠,把明火吹灭之后,就用芭蕉扇子不停地往獾洞里扇,呛人的浓烟顺着洞道直往洞里灌。妈妈身边放着一只麻袋,只等被熏得晕头转向的獾刚一出洞,就把它紧紧罩住,装进袋子。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洞里传出来。母亲兴奋极了,自言自语地说:“今天运气好啊,我家小青子有肉吃了,命能保住了……”就在这时,只听唿一声,那只老獾猛地从洞口蹿出去好几米远,母亲手中的袋子竟没来得及将它罩住。想不到的是,这只獾并没夹着尾巴逃窜,而是龇着牙,围着母亲一边转一边怒吼。这样折腾了一会儿,它又忽然变招猛地朝我扑来,紧紧咬住我的裤脚不放,我竟被它拖了个仰八叉,吓得哇哇大哭。母亲手拿铁锹准备把它制服,它则边吼边往远处退,毫不畏惧。母亲就这样被它一步步引到距离獾洞四五十米远的地方。这时候,只见獾洞里依次探头探脑地走出5只小獾。老獾面对獾洞凄厉悠长地叫了一声,那些小獾立即一路狂奔至一个长满野草的陡坡前,而后一个个抱紧脑袋,像皮球似的滚了下去,如此,谁对它们也奈何不得。“天哪,这只老獾什么时候又生出了一窝小崽子啊?”等到母亲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老獾像完成了此生一大夙愿似的,其神态也从容镇静多了,它不紧不慢地钻进酸枣丛,而后掉转屁股盯着母亲目不转睛地看,眼神中有惊恐,有紧张,似乎还有几分得意。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母亲透过窗户,隐隐约约看到一只活物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打开屋门一看,竟是从自己手下逃脱的那只老獾。当时母亲没有理睬它,只顾忙自己手头的针线活。奇怪的是,第二天、第三天,那獾还是在这个时间,照常来到院子里,像在乞求什么。母亲猛地意识到獾是饿得走投无路了,才冒死来求助人。“这年月,人都有被饿死的危险,一只老獾带着5个獾崽子生活也不容易啊!”母亲自言自语地说着。我连忙牵着母亲的衣袖说:“是不是约上邻居把它堵在院子里,活捉它。”母亲想了一会儿,说:“现在逮住它不成问题,可它的5个孩子从此就没娘了啊!”母亲对老獾动了恻隐之心,她把蒸馍笼里仅有的两个玉米面窝头,拿在手里掂了又掂,而后拿起一个,跑到离獾四五米远的地方,一甩手,扔给了它。那獾抬头望望母亲,犹豫着,往窝头处挪了几步,又盯着母亲看,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叼起窝头一步一回头地走远了。之后,这只獾便隔三差五地来我家院子里求食,母亲则根据家里的情况,有时给它一个高粱面窝头,有时给它一串红薯干。那獾看上去比一年前老了许多,一走一晃。母亲有些疼怜地说:“唉,年景不好,你连自己都顾不了,干吗还要生那么多孩子啊!”6岁的我,只是觉得好玩,笑母亲和獾说那些话。

一个月后,家中依然粮食短缺,我依然在死亡线上挣扎。一天凌晨,天要亮没亮的时候,突然听到房屋门板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母亲胆小,没敢去瞅,直到天大亮,母亲才去开门。刚出门,母亲险些被脚下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绊倒。低头一看,竟是那只老獾。母亲连忙退后一步。见老獾没反应,母亲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推了它一下,它还是一动不动。老獾死了。它的头部和门框上有大片血迹,还没完全凝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母亲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正好邻居张爷爷来我家借东西,看到这情景,顿时惊讶不已,他说:“獾感觉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总会选择一个干净又隐蔽的洞穴作为长眠之地,而后,悄悄离开原先栖身的洞穴,像冬眠一样死去。”张爷爷还说,他打了一辈子的猎,还没有见过老死在外边的獾,而自己送上门来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母亲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她抱起这只足有30斤重的獾说:“难道你是故意撞死在我家门前的?你是把你的肉身当作礼物来报恩的吗?”母亲哭了,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把这只獾吃掉。在獾死去的第二天,舅舅悄悄把这只獾剥了皮,取了肉,为我家留出一半后,把余下的一半一锅炖了。我和邻居吃得满嘴流油,母亲却始终避着,连一口汤都没喝。

第二年,我们那一带获得了几十年不遇的大丰收。母亲精选了一堆子粒饱满的麦子,一把一把装进獾皮里。因为装得太满,看上去像是一只待产的獾妈妈。母亲说:“就让我用最好的粮食安慰你那饥饿而善良的灵魂吧……”

这个故事装在我心里已经有几十年了。“与人为善,悲悯为怀”成了我的座右铭。试想,只要付出真诚和爱,连动物都能被感动,何况我们被称为万物之灵的人类。

回答2:

川河小小说《一块肥肉》、《扫堂腿》、《盲劫》等。
《小说选刊》第二届全国小说笔会一等奖作品:

一块肥肉

川桥河一路西来,在龙南村东一个回眸,就悄然北上了。
冬天才开始,龙南村一下子住进来许多男人,方圆七里八乡的壮劳力们都聚集到了这里。他们是来修水渠、筑堤坝的。人山人海的,还插了许多旗子,红的黄的风里直飘,场面好恢弘。说法也好听,叫兴修水利。而我老家的人把这种做活称为出民工或挑方。出民工通常是男人的事,很少女人参加。可我姐不知怎么的也上了工地。大人们的确很苦的。他们挖土、挑担、打夯。大冬天的赤脚光膊,身上还汗渍如霜。这些活计是县里安排公社组织的,每年冬天都有。以生产队为单位,包下一块土方,从河底挑上坝顶,而后用石磨夯打砸实。自立冬到大寒,整个冬天都吃住工地。早晚稀粥咸菜,中午一餐干饭就着没有油的菜汤。因为是集体出工,有时隔上半月二十天的,也能吃上一顿肉,所谓一顿也就是一两公分见方的肉两块,外加一勺汤。那年,我十三四岁的样子,在公社上中学,往返学校就经过大人们的工地。我姐是被派来为男人们烧饭的,是生产队长点的将。生产队长的权利好大哦!那时我的理想就是长大了至少得干个生产队长。可以夹个锹在田埂上晃悠;可以把干塘里的大鱼分给自家;可以踢男社员的蛋;可以罚女社员的站;而挑大粪担稻把犁圩田这类苦营生是从来不沾的。淫威的很。我姐就就范了他的淫威:你一个“四类分子”家的丫头,不去兴修水利第一线,在家里晃荡什么!等男人们都去了坝埂,队长就一个人溜回来,逗我姐说话。我姐很烦他。只要他一进灶房我姐就跑出门外,哪怕灶膛里还烧着火;而当他无趣离开时,我姐就会咬着牙在他身后说:不得好死!牙齿咬的山响声音却像蚊子。那年,我姐十八岁。过大冬的那天傍晚,我放学路过工地,看见队长站在坝堤上,一手叉腰一手抽烟,还指挥这指挥那的。我就悄悄跑到姐姐的灶房。姐姐看到我笑的好灿烂啊。我第一次发现我的姐姐真的好漂亮。姐姐把我朝锅仓里推:在里头等着。自己拿起一只小碗和一把勺子跑到外屋。外屋的大桌子上放了一个大脸盆,大脸盆上盖着高粱杆扎成的圆盖。姐姐掀开圆盖,是一盆烧好的肉。只见姐姐迅捷的舀上两块肥肉外加一勺肉汤,跑回灶房又迅速的盛上一铲子米饭压在了上面,递向我:快吃!我大概是在没到一分钟的时间内把它吃完的。我用衣袖擦擦嘴并咂巴嘴巴儿望着姐:啊,好香呀!我姐却愣在了我的面前。猛然,姐姐像想起什么,拿起碗筷又跑向外屋,给我又搛回了一块肥肉。就是这块肥肉,我刚刚把它放到嘴里,队长回来了。
前两块肥肉是我姐的份子,而这后一块肥肉,队长已许诺给他内侄了。队长内侄在工地挖的是松土,挑的是小畚箕,而且从不打夯。也没得哪个敢吱声的!队长下午在工地说过话了:老三你今天表现不错,晚上多赏你一块肥肉。张癞子请假回家了,他妈的多出了两块!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上学放学一直绕着工地。因为一块肥肉,我听说我姐被罚站了一夜,而且大冬天的还在屋外。但腊八节的早晨,我姐却在路上拦住我:晚上又烧肉了,你放学过来。
晚上,姐姐给我盛了一小碗的肉。我还战战兢兢呢,姐说:不用怕!
我是当着队长和大家的面,狠狠地把这一小碗肉吃完的。
后来我听到大人们叽咕,说我姐和队长怎么怎么的。
后来......我姐就嫁到了离龙南村两百多公里的大山里。
再也没有回过川桥河。

扫堂腿

倪赞是不是倪赞清,倪颂不知。但倪颂知道倪赞是爷爷倪扬的父亲、是父亲倪歌的爷爷。
倪家祖籍沧州倪各庄,祖传承袭一武术绝招——扫堂腿。倪家扫堂腿技艺高超武力威猛,并配有犀牛望月螳螂扑蝉等腰手功夫,使其杀伤力强悍精准,成为武林之翘楚,名扬黄河两岸。据传人只学得倪家扫堂腿三分便可云游江湖,防身护家。当年多少绿林好汉拜倒倪各庄欲求一招半式,均被倪赞婉拒。而倪家人却个个精于此术,包括出嫁的姑娘小姐、护院的家丁挑夫。倪赞自己靠此绝活,在领导发动的义和团廊坊大捷中,用扫堂腿轻松扫死两名八国联军士兵,却遭朝廷缉拿。倪家人从此下落不明。那是光绪26年的事。民国27年,国军池峰城部与日军板垣征四郎鏖战台儿庄西门,战事胶着数日、难分胜负。最后敌我双方均投入敢死队肉搏。然国军不长时间就雄风殆尽战力不挺,阵地失守命悬一刻。此时,一蒙面黑衣男子自天而降,在日军敢死队阵地或燕子翻飞或黑熊坐蹬、或雷霆出手或旋风扫腿。一袋烟功夫便使日军敢死队溃败如泥。之后瞬间消失、无踪无影。国军阵地指挥官说,日军都是被黑衣男子用腿扫死的劈死的。池峰城将军曾罄其麾下最好特工四处寻找,终为无果。人们开始相传,这肯定是沧州倪家后人干的,是倪赞的儿子倪扬所为。民国36年,陈毅所部转战孟良崮,盱眙西山的土匪开始出动祸害东乡。在天长殷各大庄,土匪杀人越货,不仅抢掠牲畜钱财还要搂走大姑娘小媳妇。殷各大庄人奋力反抗,但怎敌土匪土枪土铳。此时,一蒙面黑衣少年自天而降,在土匪窝里或犀牛望月或鲤鱼打挺、或拳舞如雨或腿闪如电。眨眼功夫便使土匪溃逃如鼠。之后瞬间消失、无踪无影。殷各大庄人说土匪大多是被黑衣少年用腿扫死的劈死的。人们开始相传,这肯定是沧州倪家后人干的,是倪扬的儿子倪歌所为。2008年某日,一位50岁左右的黑衣男子在街边吃着早点。他是刚服完刑回到这个小城的。小城里已没有他任何亲人了。老婆改嫁,儿子3年前因同案被毙。他是给了儿子三千块钱跑反惹的官司。小城的人都认为那件事蹊跷,城管掀翻馄饨摊的瞬间,没想到平日老实憨厚三棍打不出闷屁的倪哑,一个扫堂腿就扫倒城管一片,其中一城管还一命呜呼。现在,黑衣男子就坐在儿子曾经摆摊的地方吃馄饨。刚吃上两口,身后便有枪声传来。黑衣男子扭过身,见数名警察追一名逃犯,那逃犯还不时回头朝警察开枪。人们开始惊慌失色、乱嚷乱躲。黑衣男子转回身,继续吃。逃犯还有二三十米就要接近黑衣男子了,才见黑衣男子三口两口扒完馄饨,用衣袖抹了一下嘴角,缓然站起身。逃犯越来越近,逃犯就要接近黑衣男子了。此刻,只见黑衣男子一个下蹲反仰,双手肩后反撑,以左脚尖为支点,右腿360度高速旋扫,只听“嘭”的一声,逃犯便趴倒在地。接着黑衣男子一个双臂倒悬、后空翻背落,顺势左腿一伸,脚尖一挑,逃犯的枪便精准的落到数米开外的警察怀里。之后,黑衣男子瞬间消失、无踪无影。
当晚及接下来几天,当地电视台多次停播正常节目,悬赏找寻黑衣男子。
小城有认识他的人说:他叫倪颂,是死鬼倪哑的父亲。
黑衣男子从此消失在人海里,再也没有出现。

盲 劫

一截甘蔗,20公分左右。任齐生削皮半截,呈半白半褐状。握褐的部分吃,卫生。街面,车如水人如沫。任齐生抬手,欲啃。一摩托车轰鸣而来,呼啸而去。任齐生没任何感知,甘蔗便不翼而飞。任齐生满脸愕然,等反应过来,小脸煞白,小腿直抖,魂飞魄散。吓的一溜烟跑了。
卖甘蔗的老姚头说:又把甘蔗当手机了。
戚南冉是老师,儿子两岁。这日,她从中国银行取得款后刚出大门,儿子便要大便。戚南冉说:坚持一下,我们找厕所。儿子说:急。戚南冉便从包里拿出报纸,铺开摊平,置门口最后一台阶上:儿子,屙吧。儿子小脸一胀小肚一憋,“泚溜——”冲出一片。儿子说:好了。戚南冉用“清风”擦净儿子屁股,放在屎上。而后折叠裹好,双手捧起报纸。起身四顾,欲寻垃圾桶。一摩托车轰鸣而来,呼啸而去。戚南冉没任何感知,裹屎的报纸便不翼而飞。戚南冉满脸愕然,等反应过来,小脸煞白,小腿直抖,魂飞魄散。立银行门口半天挪不动脚步。
收古币的袁大头说:又以为报纸里裹着钱了。
要说戚南冉可笑,可能在于她是文人。文人总是有良知的。连儿子的屎都有劫犯帮其运走了,她依然生气,遂报案。公安局的人真来了,而且来了一大帮。给戚南冉又是录口供又是拍照片,光手印就按了上百个。忙的是热火朝天。
“一泡屎还立案?”袁大头疑惑。
“当然立案!”公安局的人说,“这已经不是一泡屎的问题了,它关系到我市的社会治安和和谐社会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