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讲的是以抗日战争为背景,通过主人公方鸿渐的遭遇及其思想性格的描写,刻画了某些脱离抗战和工农群众的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
《围城》是钱钟书所著的长篇小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部风格独特的讽刺小说。被誉为“新儒林外史”。 钱钟书(1910年10月20日—1998年12月19日),江苏无锡人,原名仰先,字哲良,后改名钟书,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中国现代作家、文学研究家。
《围城》从“围城”这个比喻开始,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人类的“围城”困境:不断的追求和对所追求到的成功的随之而来的不满足和厌烦,两者之间的矛盾和转换,其间交织着的希望与失望,欢乐与痛苦,执著与动摇——这一切构成的人生万事。
“围城”困境告诉人们人生追求的结果很可能是虚妄的,这看起来好像很有点悲观,但骨子里却是个严肃的追求,热忱深埋在冷静之下,一如钱钟书本人的一生。
《围城》包含着深厚的思想意蕴。
一是社会批判层面。作品通过主人公方鸿渐的人生历程,对20世纪三、四十年代国统区的国政时弊和众生相进行了抨击,包括对上海洋化商埠的腐败堕落、对内地农村的落后闭塞,对教育界、知识界的腐败现象的讥讽。
二是文化批判的层面。这一点,主要是通过对“新儒林”的描写和对一批归国留学生或高级知识分子形象的塑造来实现的。《围城》中的人物,大多患有崇洋症,但骨子里还是传统文化起主导作用。
方鸿渐是“新儒林”中尚有正义感的人物,他的出国留洋,目的是“光耀门楣”,好比前清时代花钱捐个官。他的懦弱的性格,悲剧的结局,正是传统文化所致。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围城
围城这本书讲什么?
《围城》是中现代文学史上一部风格独特的讽刺小说。作者钱钟书1910—,江苏无锡人,193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后留学英、法,是位学贯中西而富才情的学者。《围城》动笔于1944年,完稿于1946年,其时,作者正蛰居上海,耳闻身受日本侵略者的蛮横,“两年里忧世伤生”《围城·序》,同时又坚韧地“锱铢积累地”把自己对人生、对学术的感悟与思考付诸笔端,先后完成了小说《围城》和学术著作《谈艺录》。
作者在《围城》初版的序言里曾自述创作意图说:“我想写现代的某一部分社会,某一类人物。”参照小说内容,可以看到,作者着意表现的是现代中国上层知识分子的众生相。通过主人公方鸿渐与几位知识女性的情感、婚恋纠葛,通过方鸿渐由上海到内地的一路遭遇,《围城》以喜剧性的讽刺笔调,刻画了抗战环境下中国一部分知识分子的彷徨和空虚。作者借小说人物之口解释“围城”的题义说:这是从法国的一句成语中引申而来的,即“被围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来,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小说的整个情节,是知识界青年男女在爱情纠葛中的围困与逃离,而在更深的层次上,则是表现一部分知识者陷人精神“围城”的境遇。而这,正是《围城》主题的深刻之处。
《围城》表现出了对世态人情的精微观察与高超的心理描写艺术。作者刻画才女型人物苏文纨的矜持与矫情,小家碧玉式的孙柔嘉柔顺后面深隐的城府,可谓洞幽烛微;而对嘴上机敏而内心怯弱、不无见识而又毫无作为的方鸿渐的复杂性格心态的剖析,则更是极尽曲折而入木三分。《围城》的描写,自始至终又都贯穿着嘲讽的喜剧情调。小说的基本情节,都围绕着方鸿渐展开,小说的诸多人物,场面也大都从方的观点展现,方的观人阅世的挪揄态度,以及隐含在他背后的小说作者的嘲讽口吻,交错交融,使《围城》的讽刺门手法别具一格。
《围城》的叙述并不完全贴紧人物性格与情节线索,作者常常旁逸斜出,谈古论今,旁征博引,新奇的比喻,警策的句子,层出迭见,使小说语言的知识容量大为增加,但有时枝蔓过多,略有炫耀知识之嫌。
《围城》1947年在上海初版发行,1980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修订本,增加了作者补写的“重印前记”一篇。钱钟书的夫人杨绛曾作有《记钱钟书与〈围城〉》,对《围城》的写作情况及小说中某些人物与原型的关系,有很风趣的记述,可以参看。
故事主人公方鸿渐在欧洲留学四年换了三所大学,最后从爱尔兰骗子手中买了子虚乌有的克莱登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四年后与苏文纨乘同一条船回国。同学的时候,苏文纨并没把方鸿渐放在眼里,她把自己的爱情看得太名贵了,身为女博士,她反觉得崇高的孤独,没人敢攀上来。这次同船回国对方鸿渐的家世略有所知,人也不讨厌,似乎也有钱,已准备向方鸿渐示爱。但因为稍微矜持了一点,方鸿渐竟被已有未婚夫的放荡的鲍小姐引诱了去。苏小姐妒火中烧,骂他们无耻。然而鲍小姐刚刚下船,她就马上打扮得袅袅婷婷来找方鸿渐。
回到上海,方鸿渐住在已去逝的未婚妻周淑英家。周淑英的父亲是上海点金银行的经理,就是周家出钱让方鸿渐出国留学的。周太太向方鸿渐打听苏小姐,并希望认他的太太为干女儿,这让方鸿渐很惊慌。方鸿渐回到本县探望自己的父母,听说方家留洋的博士回来了,当地的校长想请方鸿渐为学生们做一次演讲,谁知方鸿渐竟对学生们大讲特讲起鸦片和梅毒来,这让校长很尴尬。
方鸿渐回到上海,出于礼貌去拜访苏文纨,在苏家认识了苏文纨的表妹唐晓芙和赵辛楣。赵辛楣的父亲跟苏文纨的父亲是同僚,辛楣和文纨从小一起玩,辛楣对文纨一往情深,可苏文纨的心思却在方鸿渐身上,赵辛楣与方鸿渐初次见面,就产生醋意。方鸿渐借看苏小姐为名去看唐晓芙,并暗中与唐晓芙恋爱。而赵辛楣和“新派诗人”曹元朗却与他争风吃醋,苏文纨也希望借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价。而赵辛楣也真的醋意大发,从不放过一任何个扫方鸿渐面子的机会。在一次聚会上,故意将方鸿渐贯醉,让方鸿渐当着苏文纨的面出丑,苏小姐对方鸿渐表示关心,并送方鸿渐回家,这让赵辛楣感到很失望。
方鸿渐无意与赵辛楣为敌,因为他并不爱苏小姐,他爱的是轻漂亮、聪明活泼的唐晓芙。苏小姐明白了这一切之后,恼羞成怒,将方鸿渐以往买假文凭、与鲍小姐鬼混等丑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唐晓芙。唐晓芙退回了方鸿渐写给她的情书,并要方鸿渐把她的信也全部退回。方鸿渐感到像从昏厥里醒过来,开始不住的心痛,就像因蜷曲而麻木的四肢,到伸直了血脉流通,就觉得刺痛。
方鸿渐在报馆里的差使没了,赵辛楣为了让他远离苏文纨,介绍他到三闾大学去任教,而三闾大学的校长高松年一再催赵辛楣到三闾大学任政治系主任,他被苏小姐拒绝后就答应了。
赵辛楣、方鸿渐、孙柔嘉、李梅亭四人费尽了周折终于到了三闾大学。三闾大学是为了躲避战乱而重新组建的学校,学校只有一百五十八位学生,刚刚聘好的教授十之八九托故不来了。因方鸿渐的学历中没有学位证书而被聘为中文系副教授。
在一次晚宴上听范小姐说陆子潇追求孙柔嘉,给孙小姐写了好多信。这件事仿佛在复壁里咬东西的老鼠,拢乱了他,他想自己并未爱上孙小姐,何以不愿她跟陆子潇要好?孙小姐有她的可爱,不过她妩媚得不稳固,妩媚得勉强,不是真实的美丽。孙柔嘉已有意于方鸿渐,故意就此事向方鸿渐请教处理办法。方鸿渐对孙小姐虽然还只是朦朦胧胧有些好感,却下意识起了妒意,建议孙小姐将陆子潇的情书,不加任何答复地全部送还。
赵辛楣与中文系主任汪处厚的年轻太太有了越轨交往,而老校长高松年也对汪太太抱有非分之想,就向汪处厚揭发他们的私情,赵辛楣只得离开三闾大学。他到了重庆进了国防委员会,颇为得意,比起出走时的狼狈,像换了一个人。
赵辛楣走后,方鸿渐也不想在三闾大学呆下去了,自己筹划着退掉高松年的聘书,并在信中痛痛快快地批评校政一下,借此发泄这一年来的气愤。谁知他并未接到聘书,孙小姐倒是有聘约的,连薪水也升了一级。孙柔嘉退掉聘书与方鸿渐一同离天三闾大学。
方鸿渐想从桂林坐飞机到香港,然后再回上海,写信让赵辛楣给他弄飞机票,赵辛楣回信说他母亲也要从重庆到香港。方鸿渐与孙柔嘉在香港举行了婚礼,在香港遇到赵辛楣和苏文纨,而此时的苏文纨已是曹元朗的夫人了。苏文纨怠慢了方鸿渐和孙柔嘉,孙柔嘉感到受了委屈,回到旅馆免不了与方鸿渐大吵一顿。
回到上海后,孙柔嘉不想立刻去婆家,要先回娘家,婆婆嫌孙柔嘉架子太大,不柔顺。对她初次见面没有给公婆叩头也耿耿于怀,因而常常敲侧击、指桑骂槐地撩拨她和儿子的关系。柔嘉有两个妯娌,本来矛盾重重,但有一次听见公公夸孙柔嘉是新式女性能自立的话,便马上把她认作共同的敌人,尽释前嫌,一致对外。孙柔嘉做梦也想不到她成了妯娌二人的和平使者。她们不仅背后对孙柔嘉挑剔诽谤,当面说话也常常暗藏机锋。
孙柔嘉和方鸿渐二人之间也总是争吵不断,他们都想按着自己的意志行事,结果经常发生冲突。他们为了择职吵,为了亲戚吵,为了朋友吵,甚至无缘无故,为了随便一句话也要吵。夫妻结合犹如冤家相逢,互相把对方当作出气筒。柔嘉让鸿渐到她姑母的厂里去做事,而鸿渐想到重庆去找赵辛楣,两人为此事又大吵一顿,最后鸿渐离家出走。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最后还是决定回家与柔嘉和好,等他到家时发现柔嘉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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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在这本书里,我想写现代中国某一部分社会、某一类人物。写这类人,我没忘记他们是人类,只是人类,具有无毛两足动物的基本根性。角色当然是虚构的,但是有考据癖的人也当然不肯错过索隐的杨会、放弃附会的权利的。
这本书整整写了两年。两年里忧世伤生,屡想中止。由于杨绛女士不断的督促,替我挡了许多事,省出时间来,得以锱铢积累地写完。照例这本书该献给她。不过,近来觉得献书也像“致身于国”、“还政于民”等等佳话,只是语言幻成的空花泡影,名说交付出去,其实只仿佛魔术家玩的飞刀,放手而并没有脱手。随你怎样把作品奉献给人,作品总是作者自已的。大不了一本书,还不值得这样精巧地不老实,因此罢了。
三十五年【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十五日
重 印 前 记
《围城》一九四七年在上海初版,一九四八年再版,一九四九年三版,以后国内没有重印过。偶然碰见它的新版,那都是香港的“盗印”本。没有看到台湾的“盗印”,据说在那里它是禁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夏志清教授的英文著作里对它作了过高的评价,导致了一些西方语言的译本。日本京都大学荒井健教授很久以前就通知我他要翻译,近年来也陆续在刊物上发表了译文。现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建议重新排印,以便原著在国内较易找着,我感到意外和忻辛。
我写完《围城》,就对它不很满意。出版了我现在更不满意的一本文学批评以后,我抽空又长篇小说,命名《百合心》,也脱胎于法文成语(Ie coeur d'a rtichaut),中心人物是一个女角。大约已写成了两万字。一九四九年夏天,全家从上海迁居北京,手忙脚乱中,我把一叠看来像乱纸的草稿扔到不知哪里去了。兴致大扫,一直没有再鼓起来,倒也从此省心省事。年复一年,创作的冲动随年衰减,创作的能力逐渐消失——也许两者根本上是一回事,我们常把自己的写作冲动误认为自己的写作才能,自以为要写就意味着会写。相传幸运女神偏向着年轻小伙子,料想文艺女神也不会喜欢老头儿的;不用说有些例外,而有例外正因为有公例。我慢慢地从省心进而收心,不作再写小说的打算。事隔三十余年,我也记不清楚当时腹稿里的人物和情节。就是追忆清楚了,也还算不得数,因为开得出菜单并不等于摆得成酒席,要不然,谁都可以马上称为善做菜的名厨师又兼大请客的阔东道主了,秉承曹雪芹遗志而拟定“后四十回”提纲的学者们也就可以凑得成和的得上一个或半个高鹗了。剩下来的只是一个顽固的信念:假如《百合心》写得成,它会比《围城》好一点。事情没有做成的人老有这类根据不充分的信念;我们对采摘不到的葡萄,不但想像它酸,也很可能想像它是分外地甜。
这部书禄版时的校读很草率,留下不少字句和标点的脱误,就无意中为翻译者安置了拦路石和陷阱。我乘重印的机会,校看一遍,也顺手有节制地修必了一些字句。《序》里删去一节,这一节原是郑西谛先生要我添进去的。在去年美国出版的珍妮·凯利(Jeanne Kelly)女士和茅国权(Nathan K.Mao)先生的英译本里,那一节已省去了。
一九八0年二月
这本书第二次印刷,我又改正了几个错字。两次印刷中,江秉祥同志给了技术上和艺术上的帮助,特此志谢。
一九八一年二月
我乘第三次印刷的机会,修订了一些文字。有两处多年朦混过去的讹误,是这本书的德译者莫妮克(Monika Motsch)博士发觉的。
一九八二年十二月
为了塞尔望——许来伯(Sylvie Servan-Schreiber)女士的法语译本,我去年在原书里又校正了几外错漏,也修改了几处词句。恰好这本书又要第次印刷,那些改正就可以安插了。苏联索洛金(V.Sorokin)先生去年提醒我,他的俄译本比原著第一次重印本早问世五个月,我也借此带便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