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干粮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多年以前,红军叔叔长征的时候。
在红军部队的医院里,有个小红军叫小兰。小兰才 13 岁。她的爸爸、妈妈都被地主逼死了,她也被地主拉去干活,受尽了地主剥削和打骂。后来,红军来了,小兰跑到部队,说什么也不离开红军啦。
红军长征的时候,小兰跟着部队走进了草地。
一说草地,小朋友们准会想到公园里那长着绿茵茵小草的草坪,又平坦又好看。红军叔叔过的草地可不是那样的,那里荒凉极啦。地上除了野草就是烂泥坑,走几十天也走不完。一路上看不见一间房子,找不到一个老百姓。只有几只老鹰在天上飞旋。
这天,走着走着,前边出现了一个小村子。红军叔叔一看,可高兴啦。小兰也乐得又蹦又跳。有了村子就能找到粮食了。
部队进了村,小兰把伤病员安置好,就拿着米袋找粮食去了。可村里一个老百姓也没有。
小兰在村里走着走着,看见一个打麦场。场上堆着一堆麦秸,上面还有没有打干净的麦粒。她把麦秸捶了又翻,翻了又捶,东一粒,西一粒地捡起来。总共不到一小碗。这点东西能吃几顿呢?不行,还得找!小兰刚走不远,正好碰见一个大个子红军,扛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走过来。
小兰一看,哟,这不是在我们医院养过伤的那个大个子吗?小兰忙问:
“哎,你在哪儿搞来这么多的粮食呀?”
大个子红军放下口袋说:“嘿,是小兰呀,我这粮食是在地主院子里挖出来的。你找到多少粮食了?”
小兰把口袋一伸说:“喏,都在这儿呢!”
大个子红军接过米袋掂了掂,笑着说:“小兰,听说还要走 20 多天的草地,这点麦子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明天再找嘛!”
“来,把我的给你一点吧!”
说着,他捧着麦子就要往小兰的米袋里放。小兰赶紧米袋藏在背后,摇摇手说:
“不要,你们人多,自己还不够吃呢。”
大个子红军胳膊长,一把夺过米袋,一边往里倒,一边亲切地说:
“没关系,我们每人少吃一口,就省出来了。”
小兰又在别处找到了一些麦子,炒熟了,碾成了麦粉,放在了米袋里。心想:这些麦粉我一顿吃一把,再拣点野草野菜,能吃它 20 来天,走出草地没问题。对!还要省出一点给伤病员吃。
第二天早上,部队出发了。
小兰扶着伤员,紧跟着部队,小心地往前走。走着走着,前边出现了一条小河,河上用树干临时搭起一座桥,桥下的河水“哗哗”地流着。
小兰把肩膀上的米袋背好,紧紧扶着伤员说:“同志,该过桥了,慢慢走!”
谁知道,走到桥中间,那个伤员忽然咳嗽起来了,脸涨得通红,身子直发抖,脚底下一滑,身子一歪,小兰连忙使劲扶住了他。可小兰肩膀上那袋麦粉却掉到了河里。米袋在水里滚了几下,就冲走了。
小兰愣住啦,她小声地叫了一声: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伤员看她望着河水直发愣,就问:
“小兰,什么东西掉到河里了?”
小兰连忙摇摇头:“没有,什么东西都没掉。咱们走吧!”
这时候,看护长从后面走过来了。小兰告诉她伤员咳嗽得很厉害。看护长双手扶住伤员说:
“好,到前面找医生看一看。”
她见小兰好象有点什么事儿的样子,又问:
“小兰,怎么啦?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嗯……”
小兰把刚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她想:不能把丢米袋的事儿说出来。要是同志们知道了,准会把自己的粮食捧出来给我吃。大家的粮食都很少,我怎么能吃他们的呢?不,我要坚持!
看护长走了。小兰赶紧拔了许多野草,放在挎包里,把挎包塞得鼓鼓囊囊的好象真的粮食一样。
晚上,部队休息了。小兰怕大家看见她尽吃野草,就跑去给伤员换药,洗绷带。等大家吃完了东西休息了,她才煮野草吃。
这样过了几天,小兰的身体就不行了。常常拉肚子,头发晕,两腿软绵绵的,一点劲都没有。有一天,她走着走着,一下栽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看护长正背着她呢。
看护长是 40 多岁的人了,这些天来和大家一样,吃野草和麦粉糊糊,身体很虚弱。她背着小兰,脸上淌着豆大的汗珠,嘴里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
小兰醒来说:“看护长,我自己能走,快让我下来!”
央求了半天,看护长才把她放下来。小兰咬紧牙,坚持着走到了傍晚。等大家休息以后,她又躲到一边煮野草吃去了。
这时候,看护长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小兰,你身体好一点了吗?哎,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煮东西吃?”
小兰赶紧用手遮住瓷缸:“我煮好东西吃,不让你看!”
“好!我不看。”
看护长嘴上这么说,趁小兰不注意,一下把瓷缸抢了过来,一看:“哎呀,小兰,你怎么光吃野草,一点麦粉也不掺呀?”
“路还远呢,留着慢慢吃呀!”
“你的米袋呢?”
小兰拍拍挎包说:“这不是吗?”
看护长奇怪地问:“你为什么放在挎包里呀?”
“米袋破了个洞,怕麦粉漏出去! ”
“拿来!我给你缝缝。”
说着,看护长一把夺过小兰的挎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野草。她愣住了。
“小兰,你的麦粉呢?”
小兰看到看护长这么关心她,想说话,可嗓子眼像什么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把丢粮食的事儿告诉了看护长。
看护长听了说:“哎呀,小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们一起参加革命,就像兄弟姐妹一样。你没了粮食,大家应该帮助你呀!”
说着,看护长从自己的米袋里,抓出一把麦粉,放进小兰的缸子里。
“你先吃吧,我马上去报告首长。”
不一会儿,小兰丢粮食的事儿,像一阵风似地传开了。同志们立刻提着米袋走了过来,你一把他一把地直往小兰的挎包里装。小兰忙摇手说:
“ 不,不,谢谢大家……“
这时候,那个伤员拄着拐杖走过来,拿着一点粮食,激动地说:
“小兰,你为了救我,把粮食丢了。我这一份你一定要收下。”
同志们都说:“小兰,你收下吧。不管碰到多大的困难,我们也得把你这个小红军带出草地。”
小兰呢,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收下了大家的粮食。
这天夜里,小兰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小时候,在地主家里受剥削挨打受骂。要不是找到了共产党,自己早就死了。参加红军以后,得到了首长和同志们多少帮助和教育,懂得了多少革命道理呀!
小兰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永远听党的话,永远跟着共产党走!
最佳答案杨勇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著名高级将领。1913年生,湖南浏阳人。1927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0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加入中国工农红军。曾任红军连长、营长兼政治委员、团政治委员、师政治委员等职,参加了中央苏区历次反“围剿”和长征。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任八路军第115师686团副团长、团长兼政治委员,参加平型关、午城井沟等战斗。在平型关大战中,他深入到战斗最激烈的老爷岭去直接指挥,负伤后坚持指挥部队,立下战功。1938年9月14日,指挥部队在汾离公路西公岭伏击由汾阳开向离石的一支日军汽车运输队,不到一个小时,就全歼日军200余名,炸毁满载军用物资的汽车20余辆。接着,又于9月21日指挥686团等部在汾离公路王家池附近山谷伏击向汾阳撤退的日军第108旅团,经过激烈战斗,歼灭日军步骑兵近千人,击毙日军旅团长山口少将。 1939年3月率部随115师东进支队进入山东,指挥686团取得首战樊坝的胜利,全歼伪军1个主力团500余人,并重创增援的日军。后任115师独立旅旅长兼政治委员、第343旅旅长、教导第3旅旅长、鲁西军区司令员兼鲁西专署专员、冀鲁豫军区副司令员。1941年初,指挥教导第3旅运用围点打援战法,取得潘溪渡战斗的胜利,创平原歼灭战的光辉范例。同年赴延安,先后在军事学院、中共中央党校学习。1944年4月返回冀鲁豫边区,参与指挥东平、阳谷等战斗。为开展平原游击战争,开辟和建设鲁西、冀鲁豫抗日根据地,作出了重大贡献。
解放战争时期,历任冀鲁豫军区司令员,晋冀鲁豫野战军第7、第1纵队司令员,第二野战军5兵团司令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任总高级步兵学校副校长、第二高级步兵学校校长,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北京军区司令员,中共中央军委副秘书长等职。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1983年1月6日在北京病逝http://www.southcn.com/news/china/china05/xjjy/yydfb/
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5-08/21/content_338394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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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雨停了。 草地的气候就是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浓云像从平地上冒出来的,霎时把天遮得严严的,接着就有一场暴雨,夹杂着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点地倾泻下来。 卢进勇从树丛里探出头,四下里望了望。整个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雨雾里,看不见人影,听不到人声;被暴雨冲洗过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过似的,光滑地躺倒在烂泥里,连路也看不清了。天,还是阴沉沉的,偶尔有几粒冰雹洒落下来,打在那浑浊的绿色水面上,溅起一撮撮浪花。他苦恼地叹了口气。因为小腿伤口发炎,他掉队了。两天来,他日夜赶路,原想在今天赶上大队的,却又碰上这倒霉的暴雨,耽误了半个晚上。 他咒骂着这鬼天气,从树丛里钻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阵凉风吹得他冷不丁地连打了几个寒颤。他这才发现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烤该多好啊!”他使劲绞着衣服,望着那顺着裤脚流下的水滴想道。他也知道这是妄想——不但现在,就在他掉队的前一天,他们连里已经因为没有引火的东西而只好吃生干粮了。可是他仍然下意识地把手插进裤里。突然,他的手触到了一点粘粘的东西。他心里一喜,连忙蹲下身,把口袋翻过来。果然,在口袋底部粘着一小撮青稞面粉;面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这些稀糊刮下来,居然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团。他吝惜地捏着这块面团,一会儿捏成长形,一会儿又捏成圆的,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昨天早晨我没有发现它!” 已经是一昼夜没有吃东西了,这会看见了可吃的东西,更觉得饿得难以忍受。为了不至一口吞下去,他又把面团捏成了长条,正要把它送到嘴边,蓦地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叫声: “同志!——” 这声音那么微弱,低沉,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声音走去。 卢进勇蹒跚地跨过两道水沟,来到一棵小树底下,才看清楚那个打招呼的人。他倚着树根半躺在那里,身子底下贮满了一汪浑浊的污水,看来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挪动了。他的脸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湿了的头发像一块黑毡糊贴在前额上,水,沿着头发、脸颊滴滴答答地流着。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无力地闭着,只有腭下的喉结在一上一下的抖动,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地发出低低的声音:“同志!——同志!——” 听见卢进勇的脚步声,那个同志吃力地张开眼睛,习惯地挣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来,但却没有动得了。 卢进勇看着这情景,眼睛像揉进了什么,一阵酸涩。在掉队的两天里,他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战友倒下来了。“这一定是饿坏了!”他想,连忙抢上一步,搂住那个同志的肩膀,把那点青稞面递到那同志的嘴边说:“同志,快吃点吧!” 那同志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卢进勇一眼,吃力地抬起手推开他的胳膊,嘴唇翕动了好几下,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没……没用了。” 卢进勇手停在半空,一时不知怎么好。他望着那张被寒风冷雨冻得乌青的脸,和那脸上挂着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热水,也许他能活下去!”他抬起头,望望那雾蒙蒙的远处,随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说:“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看来是在积攒着浑身的力量。好大一会,他忽然睁开了眼,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腋窝,急急地说:“这……这里!” 卢进勇惶惑地把手插进那湿漉漉的衣服。这一刹那间,他觉得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样冰冷了。在那人腋窝里,他摸出了一个硬硬的纸包,递到那个同志的手里。 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个党证;揭开党证,里面并排着一小堆火柴。焦干的火柴。红红的火柴头簇集在一起,正压在那朱红的印章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着……”那同志向卢进勇招招手,等他凑近了,便伸开一个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拨弄着火柴,口里小声数着:“—,二,三,四……” 一共有七根火柴,他却数了很长时间。数完了,又询问地向卢进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说:“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卢进勇高兴地点点头,心想:“这下子可好办了!”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通红的火堆,他正抱着这个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那个同志的脸色好像舒展开来,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颜色忽然不见了,爆发着一种喜悦的光。只见他合起党证,双手捧起了它,像擎着一只贮满水的碗一样,小心地放进卢进勇的手里,紧紧地把它连手握在一起,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脸。 “记住,这,这是,大家的!”他蓦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举起来,直指着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带给……” 话就在这里停住了。卢进勇觉得臂弯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远处的树、近处的草,那湿漉漉的衣服、那双紧闭的眼睛……一切都像整个草地一样,雾蒙蒙的,只有那只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着,像一只路标,笔直地指向长征部队前进的方向…… 这以后的路,卢进勇走得特别快。天黑的时候,他追上了后卫部队。 在无边的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烧起来了。在风雨、在烂泥里跌滚了几天的战士们,围着这熊熊的野火谈笑着,湿透的衣服上冒着一层雾气,洋瓷碗里的野菜“咝——咝”地响着…… 卢进勇悄悄走到后卫连指导员的身边。映着那闪闪跳动的火光,他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那个党证,把其余六根火柴一根根递到指导员的手里,同时,又以一种异样的声调在数着: “一,二,三,四……”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不可一世的日本侵占了香港。从日本人踏上香港的第一天起,留居在香港的著名京剧演员梅兰芳便蓄起胡须。只几天功夫,黑黑浓浓的胡须就挂在他的脸上。一些朋友感到茫然,演女性出名的梅兰芳,向来不留胡子,为何如今留起胡子来?梅兰芳年幼的儿子梅绍武对父亲留胡子,也感到好奇,他悄悄地问梅兰芳,爸爸,您怎么不刮胡子了?梅兰芳说,我留了小胡子,日本鬼子还能强迫我演戏吗?原来如此。儿子高兴地说,爸爸真会想。圈子里的朋友知道此事后,个个都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