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时代背景对朱淑真诗词创作的影响

2024-12-15 19: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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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李清照与朱淑真同为宋代女作家,相似的成长背景和相异的婚姻状态使她们的作品在花样年华的相似情怀中呈现出相异的情感流向:李清照是守望者,她的诗词看似深婉无痕,却是步步凝眸,凝眸处是相同的身影,身影里是同一段深情,无论步履怎样艰涩流离,她的目光总是专注,哪怕专注的已是幻影,也是以守望终了;朱淑真是流年里的绝望者,她的诗词有过期盼和张望,有过缠绵和炽烈,却因“羽翼不相宜”的婚姻,一一葬送,当游离于婚姻之外的爱情在流年中消散,一切曾有的绚烂如同幻觉,绝望成为最后的姿势。在守望与绝望中,对和谐的追寻成为她们作品的深层底色,对自由的确证成为她们创作的深层动因,在此意义上她们的情感穿越时空趋于永恒。
〔关键词〕李清照;朱淑真;情感流向;守望;绝望

所有艺术的铺展都是为了某一个瞬间的回望,它的价值在于瞬间后的驻足和驻足后长久的观望。在观望中,每个艺术家都以一种渐趋终极的姿势诠释着生命的历程和情感的流向,彼时的光芒和漩涡汇成此刻沉默外壳下的暗流,用灵魂对话,不动声色。作家亦然。他们以语言为媒,将尘封于岁月的情感以文本潜隐、以诗性阐发。海德格尔说“诗性语言仿佛来自未来,它打断了时间的连续性而在另一空间向度上使我们直接面对事物本身以领悟语言启示的原初意义。”[1]
李清照和朱淑真,便是穿越漫长时空以诗语传达情感的作家。情感熔铸成诗语,诗语负载于文本,而文本在时空的坐标系中自行归位,相依而立,在兀立中首先沟通进而聚集起某种统一性,即环绕自身的通路与关联的统一性。这种统一以作家为界,各统其域,以情感为线,各牵其脉。这脉络有着相似的源头和相异的流向,把这种流向纳入感性外观,在感觉向度上予以观望,呈现出的是守望与绝望——李清照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武陵春》)[2]后苍凉的守望;而朱淑真,是“哭损双眸断尽肠”(《秋日有感》)[3]后彻骨的绝望。

一、观望的视线

1.观望的基点

纵观中国古代文坛,女性作家屈指可数,而能够穿透历史樊篱、超越历史约规,在封建礼教重压下坦率展露女性内心、大胆释放个人情感的女作家更是少之又少。李清照和朱淑真作为理学昌盛之宋代的女作家,敢于蔑视封建纲常,突破个体局限,对女性自我予以精神关照,其胆识和勇气本身就足以引人注目。然而历史的底片早已在破碎的光影中斑驳陆离,后人只能以现存作品为入口,在文献资料中回溯流连,做时光下游观望者。通观李清照和朱淑真研究的文献资料,角度繁多,成果丰硕。
李清照声名煊赫,论者甚多。古代研究多见于诗话、词话、笔记或序跋文字,评价多是赞其才华,赏其词章,对其性格则褒贬不一。近代李清照开始作为杰出女作家、女词人进入文学史专著的殿堂,并占有重要地位。新中国成立后,研究不断推进和深化。90年代以来呈现出新的特点,突出表现为将李清照作为一个文化现象来综合考察,研究视角从“词人词作”拓展到“全人全作” [4]。“全人”即从新的历史高度进行多维审视,考辨生平事迹、剖析思想性格、探寻心路历程、评价文学地位;“全作”即立足于李清照的多种创作文体,对作品的思想内涵、社会意义、整体风格、艺术特色等进行立体的多层次的剖析,研究以词为主,兼诗文赋,《词论》的研究力度也逐渐加重。
朱淑真研究相对冷清,但近年来有所升温,除大陆外,港台方面不但有论文发表,而且有香港黄嫣梨女士的专著《朱淑真研究》出版。从整体看,朱淑珍研究主要有两大部分组成,一是对其身世、生卒的研究,一是对其诗词的研究。统观近十年研究状况,突出特点是“对其生平事迹的考订力求突破史料不足的缺陷,更多从作品自身找内证;对其作品的研究能够突破男性文学的标准,在女性文学背景下予以审视,肯定其文学史地位”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