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喜宴》,还仅仅停留在熟背了李安父亲三部曲之后的文艺常识才开始下手的。
对李安的样貌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在电影中说过一句“这是中国几百年的性解放”的儒雅表情。还记得他说这是诠释电影的一句台词,不过感觉镜头很傻,从此再也不出演自己的作品了。
《喜宴》的成功可以说是中国在表现东西方文化交流、同性恋、黄昏恋等元素的一部电影。如果将它比喻成一个人的话,我会幻想着是一个诗一样的儒雅男子,满袖清风的那种。可以驾驭得了各种风格的混搭。
影片为表现外国同性恋男人与中国同性恋男人的家族封建差异,伟同父母的介入就显得尤为有中国父辈的代表性。父亲的权威,母亲的柔软与忠贞均在无形中施已了巨大的压力。在其中一场戏中门的阻挡下,似乎也隐喻了这种新旧思想的碰撞与两代隔阂。
片中,外国打工仔的上海女人,在三无(无父母关爱、社会关注、地位)的背景下出场,才会很容易的扮演未婚妻一职,无任何包袱。但也正是源于这种经历,才会在遇到伟同父母后感受到了来自家的温暖与陪伴。一开始以利益为目的的她,逐步转变成了温顺的东方女性。
为何称之为父亲三部曲,自然和“父亲”脱不了干系。伟同的父亲严肃而伟大,他渴望了解儿子,有时以老顽童的形象在片中一傻到底,却只为这个为自己家族传宗接代的不孝儿子。当得知自己儿子是“弯”的时候,明显崩溃不已,戏外观众也在表情中充分理解。但这种父亲的高大影响是中国几千年来从祖辈传下来的,是重重的压在心底里的那种,无法喘息。所以伟同的表情也总是在父亲和基友之间判若两人。
但是,无论如何,伟同和父亲两人都做了妥协。儿子在父亲熟睡一幕想到了死亡,顿时感觉的恐慌很自然的联想到这是他的一种试图理解父亲的沟通方式。而在影片最后父亲的无奈离别,在经过安检是的双手举起,又何尝不是对儿子态度的一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