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有一匹非常喜欢的骏马,平常放在宫中饲养。一天,这匹骏马无缘无故突然死了。唐太宗大怒,要杀那养马的宫人。皇后劝谏说:“从前齐景公因为马死而杀人,晏子当着齐景公的面列出养马人的罪状,说:‘你把马养死了,这是第一条罪状;你养死了马而使国君杀人,老百姓知道后,一定恨国君,这是你的第二条罪状;其他诸侯知道后,一定看不起我国,这是你的第三条罪状。’齐景公听后便免了养马人的罪。陛下您读书曾经读到过这个故事的,难道忘了吗?”唐太宗听了皇后这番话怒气就消了,他对大臣房玄龄说:“皇后用平常的故事来启发影响我,确是很有益的。”
贞观十三年,魏徵恐太宗不能克终俭约,近岁颇好奢纵,上疏谏曰:
臣观自古帝王受图定鼎,皆欲传之万代,贻厥孙谋。故其垂拱岩廊,布政天
下,其语道也必先淳朴而抑浮华,其论人也必贵忠良而鄙邪佞,言制度也则绝奢
靡而崇俭约,谈物产也则重谷帛而贱珍奇。然受命之初,皆遵之以成治;稍安之
后,多反之而败俗。其故何哉?岂不以居万乘之尊,有四海之富,出言而莫己逆,
所为而人必从,公道溺於私情,礼节亏於嗜欲故也?语曰:“非知之难,行之惟
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所言信矣。
伏惟陛下,年甫弱冠,大拯横流,削平区宇,肇开帝业。贞观之初,时方克
壮,抑损嗜欲,躬行节俭,内外康宁,遂臻至治。论功则汤、武不足方;语德则
尧、舜未为远。臣自擢居左右,十有馀年,每侍帷幄,屡奉明旨。常许仁义之道,
守之而不失;俭约之志,终始而不渝。一言兴邦,斯之谓也。德音在耳,敢忘之
乎?而顷年已来,稍乖曩志,敦朴之理,渐不克终。谨以所闻,列之如左:
陛下贞观之初,无为无欲,清静之化,远被遐荒。考之於今,其风渐坠,听
言则远超於上圣,论事则未逾於中主。何以言之?汉文、晋武俱非上哲,汉文辞
千里之马,晋武焚雉头之裘。今则求骏马於万里,市珍奇於域外,取怪於道路,
见轻於戎狄,此其渐不克终,一也。
昔子贡问理人於孔子,孔子曰:“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子贡曰:“何其
畏哉?”子曰:“不以道遵之,则吾雠也,若何其无畏?”故《书》曰:“民惟
邦本,本固邦宁。”为人上者奈何不敬?陛下贞观之始,视人如伤,恤其勤劳,
爱民犹子,每存简约,无所营为。顷年已来,意在奢纵,忽忘卑俭,轻用人力,
乃云:“百姓无事则骄逸,劳役则易使。”自古以来,未有由百姓逸乐而致倾败
者也,何有逆畏其骄逸,而故欲劳役者哉?恐非兴邦之至言,岂安人之长算?此
其渐不克终,二也。
陛下贞观之初,损己以利物,至於今日,纵欲以劳人,卑俭之迹岁改,骄侈
之情日异。虽忧人之言不绝於口,而乐身之事实切於心。或时欲有所营,虑人致
谏,乃云:“若不为此,不便我身。”人臣之情,何可复争?此直意在杜谏者之
口,岂曰择善而行者乎?此其渐不克终,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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