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德经开篇就说出宇宙真相,直接了当,真实了义!
无尽藏比丘尼在向六祖慧能请教时,大师说不识字。她说你连字都不识,怎么能理解经文?大师对曰:诸佛妙理,非关文字,尼乃大异之。佛祖经年说法,竟问: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所说法不?又说,一切法皆是佛法。佛法者,即非佛法也。
佛家讲“言语道断,心行处灭”、“离语言相、文字相、心缘相”、“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
古今中外,都在讲宇宙本体,组成世界的最小成分。《庄子-天下篇》也说:“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说明物质无限可分,永远没有什么最小的组成成分!佛教的世亲菩萨在《唯识二十颂》里“极微与六合,一应成六分,若与六同处,聚应如极微”,就阐述了当时外道学说,即组成物质世界的最小成分——“极微”,根本不存在的原因。
2、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常无欲”的状态就是“行深般若波罗密多”的状态。 “妙”实际上是现量,指本来的面目和真实的存在,是指本有的状态和属性,佛学讲“清净本然”“常住妙明”。
“徼”是表面的东西,外在的东西。“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这里讲的是认识论。佛学上的六根、六识、六尘相互关系叫六入、十二处、十八界,老子只用“有欲”两个字就概括完了。
《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无思”、“无为”、“寂然不动”,正是“常无欲”的认识状态。“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正是“观其妙”。《中庸》中讲:“唯天下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这里的“至诚”也属于“常无欲”的认识状态,“知天地之化育”属于“观其妙”。
释迦牟尼佛总结为:“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唯心所现。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而老子总结为:“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是大智慧者共同所证的心法,也是真理真实存在的证悟之见证!
3、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孔子说:“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毋意”,不要意气用事,要有冷静客观的理性观照。“毋必”,做什么事情不必一定要如何,随顺因缘,无可无不可,通权达变,法无定法。“毋固”,不要那么固执,一条黑道走到底。“毋我”,不要我执,吾人悉有与生俱来的我执身见,常常以我为中心划线,以我为中心做事情,以我为中心作出种种情绪反应。其实一个君子的行为,或者一个能做成事业的人,一定要把小我放下,一定要多想别人,多满足别人的愿望,多让别人欢喜,多体察别人的需求,这就是普贤菩萨的恒顺众生。
释迦牟尼佛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而《法句经》也说:昔世尊在祇园精舍,有四比丘,共论世间何者最苦?一言淫欲,二目饥渴,一言嗔恚,一言惊怖,共诤不止。佛言:“汝等所论,未究苦义。天下之苦,【莫过有身】,饥渴、嗔恚、色欲、怨仇,皆因有身。身者,众苦之本,祸患之源!”
4、“常使民无知无欲”的“无知”,是指不要有“无明”,不要有分别之“知”。因为,“知见立知,即无明本。”“无知”就无“无明”,这是叫老百姓不要产生无明啊!这里老子说的“无知”,就是不知见立知。所以,老子是要人们(民)转识成智,“常使”(开、示、悟、入)人们“知常曰明”。
“使民无知无欲”,正是佛家讲的破见思惑。“知”是见惑,“欲”是思惑。见惑给人们带来“所知障”,“思惑”给人们带来“烦恼障”,众生的一切痛苦都是由此二障所造成的。
老子讲的“无知”,不是“愚昧无知”,而是了达究竟一相,无二无别的大智慧之圣智。凡夫的知见,如来称为“无明之本”,是我们不能开显本具妙明智慧的最大障碍。清除这种“知见”,才能脱离愚昧的“无知”。所以,佛陀讲:“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无漏真净。”“因不了法界一相,故说心有无明”。
5、凡夫“不知常,妄作凶”,不由自主,二元对立心识刹那不停,妄心妄念相续不断,此为动不善时。事相中,把握机宜,教化开启学人,啄啐同时,不失时机,是禅宗大师善施机教的“动善时”。孔圣人“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亦属“动善时”。
居善地,心善渊:一个心净的人,他到哪里都是净土,就是「居善地」。「心善渊」就是一个真正开智慧的解脱者,他是虚怀若谷,身心很柔软,不懂的我们就学习!
6、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佛家谓之曰“前前无始,后后无终”,都是一个意思。道是从古至今,本来就存在。孔子曰:述而不作。孔子说他自己只是在重复讲述古圣先贤说的话,没有一点发明创造。孟子也说万物皆备于我。佛法讲“自性、真如、法身。。。。。。”,基督教说终极真理,柏拉图说真理就在你心中。真理是真心中流露出来,不是要通过发展自然科学技术得到的。
大道法而如是,从没离开我们的真心。
9、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
一般的见识以为道家是逍遥世外或者应时而动,而这句话说明:要学圣人之道的人,更应该有为世人与众生,挑负起一切痛苦重担的心愿,不可一日或离了这种负重致远的责任心。这便是“圣人终日行而不离辎重”的本意。“终日行而不离辎重”是说志在圣贤的人们,始终要戒慎恐惧,随时随地存着济世救人的责任感。如果真正有道之士,到了这种地位,虽然处在“荣观”之中,仍然恬淡虚无,不改本来的素朴;虽然燕然安处在荣华富贵之中,依然有超然物外,不受功成名遂、富贵荣华而自累其心,这才是有道者的自处之道。这里的“荣观”的“观”字,是破音字,应作古代建筑物的“观”字读,不可作观看的“观”字来读。“燕”字,通作“晏”,便是安静的意思。
这就是“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真正的无为,为而无为,无为而为,心不染著。表面上热忱的做,心里若无其事。无为不是消极避世,不做事情;也不仅仅只是遵循自然规律,应时而动。孔子,圣人也,“只其不可为而为之”,表面看好像是“有为”嘛。这真是曲解圣人本意,金刚经上也提到“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圣人虽入圣程度不一,却都是物我两忘,宠辱不惊,也即金刚经上所言“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在我看来,耶稣也是菩萨,说法教化虽与我们不同,但也是随缘示教,见机说法(随西方人的根机因缘:那个时候西方就那个层次的环境和文明程度,没法接受更高深的道理),就是“随众生心应所知量 ”;最后主动舍生取义,为众生赎罪。 看来,耶稣基督也是破除了“二元对立”的圣者,因他知道众生一体,否则怎肯舍掉自己身躯;倘若众生不是一体,众生又怎么会因耶稣赎罪而得益呢?所以,判断真正的圣者无为,根本的标准是“心地”!
「虽有荣观」当荣华富贵来临的时候,也是「燕处超然」,以平常心来对待。
孟子说: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10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道是无所不在,法界的真理实相也是无所不在、超越时空。不必到远方去找,不必到他方世界去找道、找净土,因为我当下就在道的怀抱里面,还要到哪里去找呢?!我不必打开窗户,不必心外求法。前文是不必到他方世界去找,后文是不必心外求法,不必到外面去找,同样都能够见到天道。不为而成就是来到无修、无证、无所得的境界。
南宋著名理学家陆九渊云:“宇宙内事乃己分内事;己分内事乃宇宙内事。吾心即宇宙,宇宙吾即心。”说的就是天人合一、物我一如的境界。主体和客体同为道的不同层面,犹如一个硬币的正反面。离开自身向外求道,恰如缘木求鱼,南辕北辙,注定是枉功劳形了不可得。
11、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致于无为。
烦恼障、所知障越多,道心越被障碍覆盖。菩萨的我执、法执破除了,就到无为(一真法界)了。故佛家云: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13、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维摩诘经》上讲不二法门,唯有维摩诘“默然无言”,大智文殊叹曰:“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入不二法门。”《金刚经》讲:“若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须菩提,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信心铭》曰:“多言多虑,转不相应;绝言绝虑,无处不通。”
《庄子·天道》中桓公与轮扁的对白说得很明确。“桓公读书于堂上,轮扁斫轮于堂下,释椎凿而上,问桓公曰:‘敢问公之所读者何言邪?’公曰:‘圣人之言也。’曰:‘圣人在乎?’公曰:‘已死矣。’曰:‘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魄已夫!’桓公曰:‘寡人读书,轮人安得议乎!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轮扁曰:‘臣也以臣之事观之。斫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斫轮。古之人与其不可传也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魄已夫!’”的确,这桩公案中“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的微妙,唯证者所知。轮扁以得心应手的体证体悟,体现出心手一相无碍相通,而二相的语言要表达一相的得心应手,就显得苍白无力。这正说明了二相的极性“有欲认识”只能“观其徼”(糟魄而已),而一相的“无欲认识”才能“观其妙”(得心应手而口不能言)。
14、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朴实、厚朴)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
孔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和老子“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是同一道理。“使由之”是指要解脱百姓的二元对立观念之束缚,要教化百姓认识“有欲认识”方法不对,放纵感官享乐不对,不要极化人们的“有欲”之本能,“使民心不乱”。所以,圣人化民,将百姓从有欲中解救出来,入无欲的自由解脱,庄子称为“逍遥游”。
自古以来,真正体道、悟道的人,如果要教化众生或是摄化众生,不是要越展现世智辩聪,以及我是、我能、我慢,越来越聪明、越厉害,因为这是人类自我越膨胀。将以愚之的愚之,不要以为解脱者是推行要愚民政策,而是让你返璞归真,回到敦厚、朴实、忠厚、老实的本性。
「民之难治」为什么百姓会难治理呢?「以其智多」因为智巧伪诈、世智辩聪,错误的教育方式越多,人民反而越来越狡猾,越会钻法律漏洞,或是智能型的犯罪,都是错误的教育教导出来。「故以智治国,国之贼」如果是用世间思维、世智辩聪治理国家,就是国家的贼,会越治越乱。这样的教育普及未必是好,人民反而失去敦厚的质量,离道越远。
15、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慈为普度众生;俭是淡泊寡欲,是清净心;不敢为天下先是因为体会整个法界就是无我、无私的精神,当悟道之后,就是“不与众生争”,而且会甘心居众人之后。
老子的三宝,正是佛家所说的利乐有情(“慈”)、庄严佛土(“俭”)、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不敢为天下先”)。
16、知,不知,上;不知,知,病。
你知道「你不知道」,才是真正的知道!如果你能够知道说「哦!我真的不知道」,明「无明」。我们在讲十二缘起的时候,有讲到最深的,但是当我讲出这些,一样我又被攻击!说:「人家经典不是这样讲!」好啊!随便啊!佛陀所讲的十二缘起,是在探讨第一因,到最后是来到「无明」,我在《阿含经》课程里面有提到,所有问题最终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问题最终的答案是“没有答案”,如果你认为你很行,我很有学问、知识很高,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一方面因为你是在无明的世界,但是你不知道;一方面你在展现我是、我能、我慢,但是你不知道;一方面你在苦海里面,但是你还不知道,你还在麻痹的情况里面。所以,知道「不知道」,才是真正的「知道」。
佛家说: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盘。同理。
17、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怨以和来解,和后仍有余怨,这不是最好的办法,故称不上为善。因为,和解是两相调谐,不是一相相融,只有不二一相,同体不分,才无有怨,何谈余怨。老子要人们体道一相,无怨可和,才是为善。老子主张“报怨以德”,佛陀主张“若人捶詈,同于赞扬”,和怨要以无怨为“和”,“若人捶詈”(打骂),要以赞扬视之,自然与道不远。“故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者,有债主之契据(合同),却无有债权之索还心。佛家称作三轮体空(债权、债务和债物,当体皆空,本无自性),无施可施。施不求报,亦无求报心。道本一相,一相焉有能施所施?!故有道者体道,三轮体空,无人无物,何有责人之说?有德之人体道之一相(“有德司契”),无求无索,无人无我,在生活中尽是奉献施与,“为而不争”,“利而不害”。无德之人二相执著,识心分别,故像追索租税一样攀缘摄取,极性极化,人我对立,顺喜逆瞋,私欲情念不息,亲疏远近炽然,差别对待分明,违背天道平等,与“道”之无私、无欲、无为、自然相异。
金刚经云:须菩提!忍辱波罗蜜,如来说非忍辱波罗蜜。何以故?须菩提!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
夫子常讲“敬鬼神而远之”,还。。。孔圣人说,“苟志于仁矣,无恶也”,这就达到了消除一切对立二分的境界。
这说明,夫子的“仁”,是超越了善恶对立凡夫境界的仁义之仁。
六祖慧能大师说:“外道所说不生不灭者,将灭止生,以生显灭,灭犹不灭,生说不生。我说不生不灭者,本自无生,今亦不灭,所以不同外道。汝若欲知心要,但一切【善恶都莫思量】,自然得入清净心体,湛然常寂,妙用恒沙。”
可见,孔子是大菩萨的境界,证到了空性,无善无恶。
1、 孔子说“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这两句话就是告诉我们,夫子一生他所学的、他所修的、所教的、所传的,不是自己的东西,自己一生没有创造、没有发明,全是古圣先贤留下来的,他不过是用文字把它记载,流传给后世。《论语》里面许多的话,我们相信都是千万年前古圣先贤传下来的。释迦牟尼佛也不例外,四十九年所说的一切经,清凉大师告诉我们,都是古佛所说的,他说世尊曾经讲过,世尊说,他从来没有将古佛所说的经上加一个字,比孔子的态度还要严谨。东西方的圣人给我们做榜样。也就是说,人人佛性本有,在圣不增,在凡不减。以前如是,现在也这样。 孟子也说万物皆备于我。佛法讲“自性、真如、法身。。。。。。”,基督教说终极真理,柏拉图说真理就在你心中。真理是真心中流露出来,不是要通过发展自然科学技术得到的。
大道法而如是,从没离开我们的真心。孔子在周易里说:“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
在本体上,孔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论语》)孔子说,吾“无知也”。孔子没有分别之“知”(识),但有二相归一相之“智”。因为,孔子“叩其两端(两极)而竭焉(消除二元对立,泯没对待)”。孔子“竭”其“两端”,就是“中”,“中”就是“抱一”、“得一”。“中庸”是孔子“抱一”、“得一”的理论基础。中庸之“中”,是指宇宙万物的本体(“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庸”是指本体之相用也。中庸者,体相用一如也!所以,从认识论来看,能达到体相用一如境地,就是“中庸其至矣乎”!孔子明确指出,很少有人能契此(民鲜能久矣),说明其境界的高雅。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佛陀称此君子为“大心凡夫”。虽是凡夫,已发大心(大愿)追求。追求不息,就叫精进;精进之极,孔子称为“君子中庸也,君子而时中”。时时能契中庸,佛陀称为不退转菩萨。故时而中庸的君子,必得三昧正受,达无生法忍!
还有,道书也说:“离有离无之谓道”。这与佛家所论的“即有即空,即空即有”,其义相通。
2、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成佛之道就是大学之道,觉悟之道。佛家的戒定慧就是儒家的止、定、得,因戒生定,因定生慧,是三个学习过程。明德就是众生都有的光明德性,佛教称佛性。“明德”,人人具足,凡圣一如,本自圆成,非假修证;就是惠能说的:“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不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明便是修证,回归自性,回归自己真心,就达到了“至善”,佛法讲成佛了,彻底解脱了。明明德是自己觉悟,大彻大悟,度众生是亲民。可见,“大学之道”就是自觉、觉他,觉行圆满。做到自觉觉他圆满,就是“止于至善”。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格物”是格“物”之本末,“事”之终始。佛家的转识成智就是儒家的“格物”,突破二元对立思维。格到心境一如,本无内外, 才是真正的“明明德”。明白了外物不外,色身不内,皆“明德”所现之“物”,无内外,无主客,即能转六识为妙观察智。此智开显,自然破除思维极性,再不二相分别,我执破除,自然“意诚”(“知至而后意诚”)。“意诚”必然“心正”,心为一身之主,心正而明了“明德”,自性开显。
“明明德”而智慧光照,触着皆化,故先家齐;“明明德”于全家族,智德更盛,足以普化邦国;国国皆“明明德”,自然天下平,这是从外来说。从内来讲,“意诚”则我执破,“心正”则法执亡。明五阴、六入、十二处、十八界本自“明德”之相,相不异性,性不异相;相即是性,性即是相。直下承当,则可谓“家齐”、“国治”、“天下平”之实质也!从“格物致知”到“天下平”,这是儒家“从事于道”、“同于道”的修证历程。发菩提心,上求下化,四摄、六度,行菩萨道,自觉觉他,觉行圆满,这是佛家“从事于道”、“同于道”的修行过程。“方便有多门”,“归元性无二”,故儒释道三家本质不异!
《大学》讲‘格物致知’、‘正心诚意’。此处的‘正心’与《大学》讲的‘正心’,是一样的意思。心要如何才能得其正?我们拿儒家的话来解释,更容易明白。心之不正,是为物欲,即烦恼障障碍;为自己的不正知,即所知障障碍。佛法要破除二障,心才能得其正;儒家讲正心,也是破除这两种障。‘格物’,‘格’是格杀,‘物’就是物欲,格杀物欲就是断烦恼障。‘致知’,‘知’是正知正见,这是破所知障。这样,才能得到正心。正心,心里就“常生智慧”,这个智慧是真正的智慧,而不是世间的世智辩聪。
这就是慧能说的明心见性方法“若能正心,常生智慧。”比如子路的“闻过则喜”正是《坛经》“见人不是,诸恶之根;见已不善,万善之门”。曾子就相当于神秀,他发明了“慎独”,“吾日三省吾身”,就相当于神秀的“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3、对于佛道基督耶稣的“感应道交”,儒家易经也说“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道家讲“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同体”,天人合一的观念。现代量子力学通过“量子纠缠”(不管两个粒子(有共同来源)距离多么遥远,一个粒子的变化立即就影响到另外一个粒子,这就是量子纠缠。)关系,也发现在量子力学中,有共同来源的两个微观粒子之间存在着某种纠缠关系,不管它们被分开多远,都一直保持着纠缠的关系,对一个粒子扰动,另一个粒子(不管相距多远)立即就知道了。
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就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啊,离开人的意志而独立存在的客观世界有没有啊?海森伯的测不准定律告诉我们,一切量子、粒子的基本状态离不开人的想法与观察仪器及方式,离开人的观察目的与观察手段,量子是什么状况,人是一概不知的。这就和贝克莱“存在就是被感知”的观点相接近了。佛法告诉我们万法唯心,三界唯识。
很多还没有什么修为的佛弟子有过这样的体验:遇到极度危险时立即念某个咒语,或者念观世音菩萨的名号,立即化险为夷。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类似的远距感应并相互作用的事情让大家感到不可思议。在孪生兄弟之间,当一个人经历痛苦的时候,另外一个人立即就有感应,甚至会有一模一样的痛苦;有的夫妻或者父子之间,当一方经历极大痛苦时,另外一方也能迅速感应到。我以前一位男同事,某日早上身体极度难受,内心翻腾不已,几次恶心欲吐,无法集中精力工作,很快,其母亲从老家来电话告诉他父亲刚刚跌倒去世。
儒家虽更注重于日常伦理,但也说六合之外,存而不论,“不论”并不否认“存在”。孔子讲「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在人事处理上,更多儒家学人采取直接的方式,而法家则强权,佛家善巧方便。
4、孔子说:“毋意,毋必,毋固,毋我”。释迦牟尼佛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老子曰: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而《法句经》也说:昔世尊在祇园精舍,有四比丘,共论世间何者最苦?一言淫欲,二目饥渴,一言嗔恚,一言惊怖,共诤不止。佛言:“汝等所论,未究苦义。天下之苦,【莫过有身】,饥渴、嗔恚、色欲、怨仇,皆因有身。身者,众苦之本,祸患之源!”
5、儒家也说因果报应。
6、佛教金刚经说,真正的修行,是从“降伏其心”开始,就是“伏(压住)”我们凡夫的妄想分别执著心。
到阿罗汉的境界时,就不再是伏心了,而是“断”了,即断除了“执著心(俱生我执),”达到“无我”的境界了。
那么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也是如此,所谓心性之学。《尚书·大禹谟》:人心唯危,道心唯微。唯精唯一,允执厥中。
孟子说:修身莫若修心。又说“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牲,则知天矣”。
朱熹:一心具万理,能存心而后可以穷理。陆象山:道未有外乎其心者。自“可欲之善”,至于“大而化之之圣,圣而不可知之神”,皆吾心也。人心至灵,此理至明;人皆有是心,心皆具是理。心即理也。
“吾心即宇宙,宇宙便是吾心。阳明认为天地在吾心之内,万物皆属于心,无心则无一切,因此他说:“心外无物,心外无言,心外无理,心外无义”,又云:“心即天,言心则天地万物皆举之矣”。
7、孟子说: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道家说: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佛家讲“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表面上热忱的做,心里若无其事。无为不是消极避世,不做事情;也不仅仅只是遵循自然规律,应时而动。孔子,圣人也,“只其不可为而为之”,表面看好像是“有为”嘛。这真是曲解圣人本意,金刚经上也提到“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圣人虽入圣程度不一,却都是物我两忘,宠辱不惊,也即金刚经上所言“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在我看来,耶稣也是菩萨,说法教化虽与我们不同,但也是随缘示教,见机说法(随西方人的根机因缘:那个时候西方就那个层次的环境和文明程度,没法接受更高深的道理),就是“随众生心应所知量 ”;最后主动舍生取义,为众生赎罪。 看来,耶稣基督也是破除了“二元对立”的圣者,因他知道众生一体,否则怎肯舍掉自己身躯;倘若众生不是一体,众生又怎么会因耶稣赎罪而得益呢?所以,判断真正的圣者无为,根本的标准是“心地”!
「虽有荣观」当荣华富贵来临的时候,也是「燕处超然」,以平常心来对待。庄子《逍遥游》: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再说全社会的人都称赞宋荣子,他却并不因此而更加奋勉,全社会的人都责难他,他也并不因此而更为沮丧。他能认清自我与外物的分际,辨明荣辱的界限,不过如此而已啊。)
8、佛家的五戒“杀戒,盗戒,淫戒,妄语戒,饮酒戒”相当于儒家的五常:“以仁者不杀害,义者不盗取,礼者不邪淫,智者不饮酒,信者不妄语。”
只要是世界(宇宙)上的东西 都是出自世界 没有一个例外
因为不是世界的东西 就不是出自世界
包括心智也是世界的一部分 三教出于心智 所以三教也是世界的一部分
所以三教本是同根 只是角度不同 角度不同的东西 就不可比较
不比较就没有对错
无需合一 也无需拆分
因为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但又不是一个整体 因为具有不同属性 就具有不同角度 就派生出3个分支 所以人啊 别用分别心去看待不同宗教 没法分开 无需合并
儒家处事、道家养生、佛家修心。
三教合一,取各家所长。
不可能合一,不过是某些人的主观愿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