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有一篇《采薇》,求对其赏析!

2024-12-18 01: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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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读解】01
战争的策划和发动是“肉食者”们的勾当,被迫卷入其中的个人,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犹如随风飘动的落叶,随波逐流的小舢任命运之手随意摆弄,疲惫忧伤痛苦疾病衰老死亡全都身不由己,只有暗自嗟叹、仰天长啸的份儿。恐怕这是普通士兵们剩下的唯一属于自己的权利和“财产”。
凭了这点权利唱一曲忧伤的歌,总不至于得罪了大人君子们吧!无家无室的忧虑,居无定所的烦闷,频繁作战的辛劳和疲惫,思念故乡的痛苦,对个人命运的感慨,对入侵之敌的仇恨,对和平安宁生活的向往,触景生情的感伤,命运无常的恐惧,遥遥无期的等待,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冲击着敏感多思忧患焦虑的心灵。把它们吟唱出来,是一种自我遣怀,自我抚慰,犹如受伤的小动物,只有自己舔吮伤口,自己忍受痛苦,自己体验悲伤。
倘若受伤后连哀叫的欲望和本能都丧失了,那便彻底麻木了,物质化了。对于受惯了命运摆弄、痛苦煎熬、忧伤折磨的心灵来说,艰难坎坷辛劳疲惫枪林刀箭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形如搞札,心如死灰,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活的生命个体的灵性和生气。
对忧伤和痛苦的敏感,不仅表明个体对自己生存处境的真切关注,也表明了个体的自我意识和意志。对忧伤和痛苦的表现也不仅仅是一种无助的感叹和哀伤,而且也是表达不甘于忍受痛苦、不甘于向命运屈服的一种特有方式。它所要告诉我们的“我忧伤,我痛苦,我无助,但我不愿,我不服,我也有自己的向往和追求,有自己的价值和尊严。”
能够这样去想、去做的个体,实际上并不“小”。从他无能为力、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角度说,他是弱小的;从他不愿屈服于命运的摆布、有自己的追求的角度说,他却是了不起的。正因为这样,吟唱自己的内心忧伤和痛苦,就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即使歌吟者本身像是不经意地这样做,然而其内心深处的动机却昭然若揭。
整个人生就如一场战争。活着就会被迫卷入这场战争之中,就会有忧伤、痛苦、烦恼,恐惧、绝望、向往、追求、无助等等生存体验。表达这些体验的诗,本身就是动人的生存哲学。【赏析02】
寒冬,阴雨霏霏,雪花纷纷,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道路崎岖,又饥又渴;但边关渐远,乡关渐近。此刻,他遥望家乡,抚今追昔,不禁思绪纷繁,百感交集。艰苦的军旅生活,激烈的战斗场面,无数次的登高望归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采薇》,就是三千年前这样的一位久戍之卒,在归途中的追忆唱叹之作。其类归《小雅》,却颇似《国风》。
全诗六章,可分三层。既是归途中的追忆,故用倒叙手法写起。前三章为一层,追忆思归之情,叙述难归原因。这三章的前四句,以重章之叠词申意并循序渐进的方式,抒发思家盼归之情;而随着时间的一推再推,这种心情越发急切难忍。首句以采薇起兴,但兴中兼赋。因薇菜可食,戍卒正采薇充饥。所以这随手拈来的起兴之句,是口头语眼前景,反映了戍边士卒的生活苦况。边关士卒的“采薇”,与家乡女子的“采蘩”、“采桑”是不可同喻的。戍役不仅艰苦,而且漫长。“薇亦作止”、“柔止”、“刚止”,循序渐进,形象地刻画了薇菜从破土发芽,到幼苗柔嫩,再到茎叶老硬的生长过程,它同“岁亦莫止”和“岁亦阳止”一起,喻示了时间的流逝和戍役的漫长。岁初而暮,物换星移,“曰归曰归”,却久戍不归;这对时时有生命之虞的戍卒来说,怎能不“忧心烈烈”。那么,为什么戍役难归呢?后四句作了层层说明:远离家园,是因为玁狁之患;戍地不定,是因为战事频频;无暇休整,是因为王差无穷。其根本原因,则是“玁狁之故”。《汉书·匈奴传》说:“(周)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云云。”这可视为《采薇》之作的时代背景。对于玁狁之患,匹夫有戍役之责。这样,一方面是怀乡情结,另一方面是战斗意识。前三章的前后两层,同时交织着恋家思亲的个人情和为国赴难的责任感,这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其实,这也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只是思归的个人情和战斗的责任感,在不同的章节有不同的表现。
四、五章追述行军作战的紧张生活。写出了军容之壮,戒备之严,全篇气势为之一振。其情调,也由忧伤的思归之情转而为激昂的战斗之情。这两章同样四句一意,可分四层读。四章前四句,诗人自问自答,以“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流露出军人特有的自豪之情。接着围绕战车描写了两个战斗场面:“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这概括地描写了威武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和频繁的战斗;“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这又进而具体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场面。最后,由战斗场面又写到将士的装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战马强壮而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而战无不胜。将士们天天严阵以待,只因为玁狁实在猖狂,“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既反映了当时边关的形势,又再次说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毛序》根据这两章对军旅生活的描写,认为《采薇》是“遣戍役”、劝将士之诗。这与诗意不符。从全诗表现的矛盾情感看,这位戍卒既恋家也识大局,似乎不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因此,在漫长的归途上追忆起昨日出生人死的战斗生活,是极自然的。
笼罩全篇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或许是突然大作的霏霏雪花惊醒了戍卒,他从追忆中回到现实,随之陷入更深的悲伤之中。追昔抚今,痛定思痛,怎能不令“我心伤悲”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写景记时,更是抒情伤怀。个体生命在时间中存在,而在“今”与“昔”、“来”与“往”、“雨雪霏霏”与“杨柳依依”的情境变化中,戍卒深切体验到了生活的虚耗、生命的流逝及战争对生活价值的否定。绝世文情,千古常新。今人读此四句仍不禁枨触于怀,黯然神伤,也主要是体会到了诗境深层的生命流逝感。“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加之归路漫漫,道途险阻,行囊匮乏,又饥又渴,这眼前的生活困境又加深了他的忧伤。“行道迟迟”,似乎还包含了戍卒对父母妻孥的担忧。一别经年,“靡使归聘”,生死存亡,两不可知,当此回归之际,必然会生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李频《渡汉江》)的忧惧心理。然而,上述种种忧伤在这雨雪霏霏的旷野中,无人知道更无人安慰;“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全诗在这孤独无助的悲叹中结束。综观全诗,《采薇》主导情致的典型意义,不是抒发遣戍役劝将士的战斗之情,而是将王朝与蛮族的战争冲突退隐为背景,将从属于国家军事行动的个人从战场上分离出来,通过归途的追述集中表现戍卒们久戍难归、忧心如焚的内心世界,从而表现周人对战争的厌恶和反感。《采薇》,似可称为千古厌战诗之祖。
在艺术上,“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被称为《三百篇》中最佳诗句之一。自南朝谢玄以来,对它的评析已绵延成一部一千五百多年的阐释史。王夫之《姜斋诗话》的“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和刘熙载《艺概》的“雅人深致,正在借景言情”,已成为诗家口头禅。而“昔往”、“今来”对举的句式,则屡为诗人追摹,如曹植的“始出严霜结,今来自露晞”(《情诗》),颜延之的“昔辞秋未素,今也岁载华”(《秋胡诗》之五),等等。 (陈文忠)【赏析03】
也说《采薇》末章之美
  《诗·小雅·采薇》是一首以远戍归来的士兵的口吻写下的追述征战生活的诗篇。全诗共6章(每8句为1章),以采薇起兴,前5章着重写戍边征战生活的艰苦和强烈的思乡情绪以及久久未能回家的原因,末章以痛定思痛的情绪结束全诗,悲苦之情感人至深。清方玉润《诗经原始》说:“此诗之佳,全在末章。真情实景,感时伤事。别有深意,不可言喻,故曰‘莫知我哀’。”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文学》篇记载:“近代谢公(安)因弟子聚集,问《毛诗》何句最佳。谢玄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谓此句偏有雅人深致。”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人们对这4句如此推崇倍至呢?清王夫之认为:“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姜斋诗话》卷上4)他着眼于景情相反相成的关系来把握其独特的艺术效果。这一观点得到有些学者的认同,如《先秦汉魏六朝诗鉴赏》中说:“真正探明此句之佳处的,当推王夫之。他在《姜斋诗话》中直指心源 (按指以哀景写乐云云)……一般说来,诗歌创作情景交融的境界……而此诗相反。往伐,悲也;来归,愉也。往而咏杨柳之依依,来而叹雨雪之霏霏。诗人正是抓住了情和景暂不和谐的矛盾,运用反衬手法。深刻而有力地表现出戍边士兵的哀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44页)但也有很多人认为此观点不足取。常森在《归乡情悲——<采薇>新释》一文中指出:“其实,‘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一句虽然可以说是以乐景写离家出征时的哀伤,可‘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却绝对不是‘以哀景写乐’。诗歌写主人公归来时,明明说:‘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何乐之有呢?又哪里谈得上以哀景写乐?只要我们完整地把握诗人提供的各种要素,就可以发现‘雨雪霏霏’毋宁说是‘以哀景写哀’。”(《文史知识》2005年第6期,40页)
  如何看待这两种不同的观点呢?我们还得回到对王夫之《姜斋诗话》原文的理解上来。我认为,对“‘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这段话可有两种理解:
  一种是,“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的评述与前面的4句景物描写“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存在对应关系,即“杨柳依依”是“乐景”,用以写征人离乡之哀;“雨雪霏霏”是“哀景”,用以写久戍返乡之乐,从而起到“倍增哀乐”的艺术表达效果。
  一种是,“以哀景写乐”是指诗歌创作中的情景反衬手法,这种手法具有独特的艺术表现效果,那就是“一倍增其哀乐”。《采薇》诗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4句运用了这种手法,但并不具有对应关系。
  如果按第一种理解,诗义确有牵强附会之感。这首诗前3章反复抒发久戍之卒思归而不得归的忧伤,四五章文笔虽稍有转折,叙述戍守和战争的紧急与辛苦,既反映了当时边关的形势,又再次说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思归之忧仍悄然蕴含其中。末章除此4句外,也直接点明了主人公的心境是“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哀伤之情,溢于言表。整体上看,找不到“雨雪霏霏”是“以哀景写乐”的任何迹象。
  按第二种理解,以上矛盾似乎便迎刃而解了。往伐,悲也;来归,愉也。此乃人之常情,然而返乡时,因“雨雪霏霏”而产生的忧虑(或家园不再,或亲人离散),应“愉”而不能“愉”,恰是“哀”之本因,这同样是“反衬”,正是这种情和景不和谐的矛盾,表现哀怨才更深刻有力,正所谓“倍增其哀乐”了。在这里,“哀乐”是偏义复词,语义偏重于“哀”。“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以“乐景写哀”,可倍增其哀;“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以哀景写哀,而这种哀是本应“乐”却无法“乐”而产生的哀,其效果更能加倍,综合这4句的效果,恰是“倍增其哀”了。王夫之在《诗广传》卷3中又说:“善用其情者,不敛天物之荣凋以益己之悲愉而已。”这句话指出诗歌写景的目的在于抒情,达到抒情的目的后,景物本身便不再重要了。这恰如“言之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一样,“景之所以在情,得情而忘景”吧!
  《采薇》诗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这种情感主要是通过前3章重章迭词反复申义的方式和末章的特殊表现力来体现的;而末章的特殊表现力恰是使《采薇》成为千古佳作的主要原因:
  一、情景反衬手法的巧妙运用
  当然,这种反衬不是指上文所提到的第一种理解:“杨柳依依”是“以乐景写哀”,“雨雪霏霏”是“以哀景写乐”而产生的“倍增其哀乐”的艺术效果。而是用“杨柳依依”之乐景反衬离乡远戍之哀,这是戍卒的悲哀之始。回乡时本应有的欢愉却被因久戍在外、家人两不知而生发的“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李频《渡汉江》)的忧虑之情所代替,加之“行道迟迟,载渴载饥”的回乡经历和“雨雪霏霏”的自然景色对主人公内心情感的冲击,因此产生的“我心伤悲,莫知我哀”的悲哀之情。相对于本应有的“欢愉”而言,这也是一种反衬。这种现实与人之常情的反衬,在抒情主人公内心深处产生的冲击更大,从“增其哀乐”的效果上看表现更为突出。《采薇》诗抒情的本义是表现士卒久戍难归、忧心如焚的内心情感,这种情感概括为一个字就是“哀”,哀情贯穿《采薇》诗的始末。正是这种彻骨之哀使得该诗的抒情从简单的思乡之痛上升为个体生命在“今”与“昔”、“来”与“往”、“雨雪霏霏”与“杨柳依依”的情境变化中所体验到的生活的虚耗、生命的流逝和战争对生活价值的否定上来,使《采薇》成为绝世文情,千古常新。否则,只论前5章,诗就成了对以往战争生活的简单追忆和平常的怀乡之思了,诗歌艺术的震撼力便无从说起。正如清方玉润《诗经原始》中所说:“不然凯奏生乐矣,何哀之有耶?”并指出该诗“别有深意,不可言喻”。他所说的“深意”,恰恰在此吧!
  二、意象捕捉上的高度审美水平
  “人类审美心理的三个阶段可以概括为感兴、意象和境界。人类审美经验始之于“感兴”,继之以“意象”,终之于“境界”(薛富兴《感兴·意象·境界——试论美感的三阶段、三次第》,《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1月)。《采薇》诗前5章均为感兴之笔,借采薇起兴,写久戍士卒怀乡乡之感;末章仅32个字,运用“杨柳依依”和“雨雪霏霏”两个典型意象,营造了情景交融的完美境界,表现出深刻的审美意蕴。
  在写作领域,意象一般解释为在感知基础上形成的渗透着创作主体主观感受的客观事物在观念中的感性影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就要开始一种“不遑起居”的生活,主人公心情的凄凉自然是不可言喻的。那“依依”的“杨柳”虽代表着温柔的乡情,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幸福即将不再,这“杨柳”也见证了抒情主人公哀婉凄切的别离,寄托着主人公魂牵梦绕的乡愁和与亲人相会无期的感伤。客体之景与主体之情相反相成,衬托出一幅离家远戍的悲苦画面。依恋、留别内涵的“杨柳”意象遂成为后代作品中描写离别的专有名词,到唐代还发展成为一种“折柳赠别”的习俗。“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不合时宜的“雨雪”取代了主人公即将归乡本应有的欢愉,凝聚了在回乡时刻回味一生所体会到的人生无常的悲伤和世事苍茫的感怀,这“欲说还休”、“欲罢不能”的愁绪使得他只能“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了。漫长的道路,痛苦的煎熬,心中充满不尽的哀伤。道路向前延伸,哀伤也将继续,又有谁能理解这不尽的哀伤呢?整个诗章充满人生感伤的情调,这是戍边士兵的痛苦生活酿造出来的满腔真情。它熏染到依依的杨柳上,凝结在霏霏的雪花里,也渗透在漫漫的人生旅途中。
  境由象生,意象组合产生意境。王国维说:“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境界又称为意境。《采薇》末章融情于景,景中含情,情景两浑,天衣无缝,创造出一个完美的审美意境。从中,我们关照着人生的画面,领略着人生的哀伤,汲取着艺术的养分。这种意境使人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盼归不得归的怀乡之痛,更重要的是从这种哀伤中还可以体悟到对生命本体的留恋与关照,对宇宙人生的升华与感伤。这才是《采薇》成为“绝世文情”,能够“千古常新”的根源所在吧!
  三、语言技巧的综合运用
  诗歌是语言的艺术,生动传神的艺术语言能更好地启发读者的联想和想象,进入具体可感的形象世界。《采薇》末章的语言运用奇妙传神,穷形尽意,也是感染读者的重要因素。
  诗章运用铺陈的表现手法,把不同时空的景象统摄到一幅画面中来。写景为“杨柳依依”、“雨雪霏霏”;叙事为“行道迟迟”、“载渴载饥”;言情为“我心伤悲,莫知我哀”,直言其事,明白晓畅,自然得体。自然的景,人生的事,生命的情,就像小溪一样在诗中自然流淌,引发读者心灵的共鸣。
  运用对比的方式。将时序之“今——昔”,物候之“柳——雪”,人生之“往——来”剪接融汇,创造出超越现实的典型画面。短短4句诗,看似平淡,娓娓道来,却充满了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同一个“我”,但有“今昔”之分,同一条路,却有“杨柳依依”与“雨雪霏霏”之别,而这一切都在这一“往”一“来”的人生变化中生成。刘勰有云:“情以物牵,词以情发。一叶且或迎意,虫声有足引心。”(《文心雕龙·物色》)诗章在对比中容纳了人生的深沉感慨,从而把我们带进更高的审美境界,去体验人生的奥义。这种以今昔不同景象来体现时空变换的表达方式被后人广泛追摩,曹植:“始出严霜结,今来白露晞”,“昔我初迁,朱华为希;今我旋止,素雪云飞”;杜甫:“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朴素生动的语言是构成《采薇》末章意境的一个重要因素。“依依”状弱柳随风轻拂之态,“霏霏”拟白雪纷纷飘洒之形,“迟迟”言道路漫长、内心愁苦之情。这些富有表现力的词语创造出一幅具体可感的图画,给读者以亲切的感受。“杨柳”对“雨雪”,“依依”对“霏霏”,读来风致嫣然,昔往今来的物态人情在这对偶中鲜明地表现了出来。后人除了沿用“依依”“霏霏”来描写杨柳雨雪外,还进一步拓展了其表现范围,如《孔雀东南飞》:“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屈原《九章·涉江》:“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杜甫《望兜率寺》:“霏霏云气重,闪闪浪花翻。”
  可见,自然生动的艺术语言、铺陈对比的表现手法是构成《采薇》末章艺术魅力的又一重要因素。“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4句所开创的善摩物态、寓情于景的写法,为后世诗歌语言的发展开拓了新的领域,沾溉后世,功莫大焉!
棠棣花
又名小碧桃,为蔷薇科桃花的一个变型,落叶灌木。高约1米,萌蘖性强,枝干丛生,种植1株,可萌发为一大丛。花重瓣,花形较桃花小,径约1 .5~2.0厘米,被称为袖珍桃花。花冠粉红色,颇娇丽,早春先叶开放,每枝着花极多,竞相吐艳,与桃李共争春色,显示出浓郁春意。
古人以棠棣喻兄弟,有“兄弟联芳,谓之棠棣竞秀”以及“棠棣之花,其萼相辉”等名句,被誉为和睦兴旺之花。

回答2: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诗�6�1小雅�6�1采薇》 [今译]往日离家出征,杨柳轻柔,随风而舞。如今返回故乡,纷纷雪花,漫天飘飞。 [赏析]《采薇》是一首写一位被遣戍边的兵士从出征到回家的诗歌。这四句,是诗中情景交融的名句。“依依”,“霏霏”这两组叠词,不但把柳枝的婀娜姿态、大雪的飞舞飘扬描绘得十分肯体、生动,而且非常形象地揭示了这一征人的内心世界。“杨柳依依”表现他春天出征时对故乡、亲人恋恋不舍的心情。“雨雪霏霏”使我们联想到他在征程中经受的许多磨难,并衬托出他在返家时满怀哀伤悲愤心情。清人王夫之说这四句诗“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姜斋诗话》) [原作]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严狁之故。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盐,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严狁孔棘。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诗经�6�1小雅�6�1采薇】——战场上的生存体验 【译文】 采薇菜啊采薇菜, 薇菜刚才长出来。 说回家啊说回家, 一年又快过去了。 没有妻室没有家, 都是因为玁狁故。 没有空闲安定下, 都是因为玁狁故。 采薇菜啊采薇菜, 薇菜初生正柔嫩。 说回家啊说回家, 心里忧愁又烦闷。 心中忧愁像火烧, 饥渴交加真难熬。 我的驻防无定处, 没法托人捎家书。 采薇菜啊采薇菜, 薇菜已经长老了。 说回家啊说回家, 十月已是小阳春。 战事频仍没止息, 没有空闲歇下来。 心中忧愁积成病, 回家只怕难上难。 光彩艳丽什么花? 棠棣开花真烂漫。 又高又大什么车? 将帅乘坐的战车。 兵车早已驾好了, 四匹雄马真强壮。 哪敢安然定居下, 一月之内仗不停。 驾驭拉车四雄马, 四匹雄马高又大。 乘坐这车是将帅, 兵士用它作屏障。 四匹雄马排整齐, 鱼皮箭袋象牙弭。 怎不天天严防范, 玁狁犹猖狂情势急。 当初离家出征时, 杨柳低垂枝依依。 如今战罢回家来, 雨雪纷纷漫天下。 行路艰难走得慢, 饥渴交加真难熬。 我的心中多伤悲, 没人知道我悲哀。 【读解】 战争的策划和发动是“肉食者”们的勾当,被迫卷入其中的 个人,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犹如随风飘动的落叶,随波逐流的 小、舢任命运之手随意摆弄,疲惫忧伤痛苦疾病衰老死亡全都身 不由乙只有暗自嗟叹、仰天长啸的份儿。恐怕这是普通士兵们 剩下的唯一属于自己的权利和“财产”。 凭了这点权利唱一曲忧伤的歌,总不至于得罪了大人君子们 吧!无家无室的忧虑,居无定所的烦闷,频繁作战的辛劳和疲惫, 思念故乡的痛苦,对个人命运的感慨,对入侵之敌的仇恨,对和 平安宁生活的向往,触景生情的感伤,命运无常的恐惧,遥遥无 期的等待,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冲击着敏感多思忧患焦虑的心灵。把 它们吟唱出来,是一种自我遣怀,自我抚慰,犹如受伤的小动物, 只有自己舔吮伤口,自己忍受痛苦,自己体验悲伤。 倘若受伤后连哀叫的欲望和本能都丧失了,那便彻底麻木了, 物质化了。对于受惯了命运摆弄、痛苦煎熬、忧伤折磨的心灵来 说,艰难坎坷辛劳疲惫枪林刀箭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形如搞札,心 如死灰,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活的生命个体的灵性和生气。 对忧伤和痛苦的敏感,不仅表明个体对自己生存处境的真切 关注,也表明了个体的自我意识和意志。对忧伤和痛苦的表也不 仅仅是一种无助的感叹和哀伤,而且也是表达不甘于忍受比伤和 痛苦、不甘于向命运屈服的一种特有方式。它所要告诉我们的无 我忧伤,我痛苦,我无助,但我不愿,我不服,我也有自己的向 往和追求,有自己的价值和尊严。 能够这样去想、去做的个体,实际上并不“小”。从他无能为 力、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角度说,他是弱小的;从他不愿屈服于 命运的摆布、有自己的追求的角度说,他却是了不起的。正因为 这样,吟唱自己的内心忧伤和痛苦,就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比 即使歌吟者本身像是不经意地这样做,然而其内心深处的动机却 昭然若揭。 整个人生就如一场战争。活着就会被迫卷入这场战争之中,就 会有忧伤、痛苦、烦恼,恐惧、绝望。向往。追求、无助等等生 存体验。表达这些体验的诗,本身就是动人的生存哲学。

回答3:

全诗六章,可分三层。既是归途中的追忆,故用倒叙手法写起。前三章为一层,追忆思归之情,叙述难归原因。这三章的前四句,以重章之叠词申意并循序渐进的方式,抒发思家盼归之情;而随着时间的一推再推移,这种心情越发急切难忍。首句以采薇起兴,但兴中兼赋。因薇菜可食,戍卒正采薇充饥。所以这随手拈来的起兴之句,虽是口头语、眼前景,却反映了戍边士卒生活的艰苦。边关士卒的“采薇”,与家乡女子的“采蘩”、“采桑”是不可同喻的。戍役不仅艰苦,而且漫长。(另还有一种说法,“比”将为比作戍边战士,暗喻战士生命的流逝。)“薇亦作止”、“柔止”、“刚止”,循序渐进,形象地刻画了薇菜从破土发芽,到幼苗柔嫩,再到茎叶老硬的生长过程,它同“岁亦莫止”和“岁亦阳止”一起,喻示了时间的流逝和戍役的漫长。岁初而暮,物换星移,“曰归曰归”,却久戍不归;这对时时有生命之虞的戍卒来说,怎能不“忧心烈烈”。那么,为什么戍役难归呢?后四句作了层层说明:远离家园,是因为玁狁之患;戍地不定,是因为战事频频;无暇休整,是因为王差无穷。其根本原因,则是“玁狁之故”。《汉书●匈奴传》说:“(周)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云云。”这可视为《采薇》之作的时代背景。对于玁狁之患,匹夫有戍役之责。这样,一方面是怀乡情结,另一方面是战斗意识。前三章的前后两层,同时交织着恋家思亲的个人情感和为国赴难的责任感,这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其实,这也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只是思归的个人情绪和战斗的责任感,在不同的章节有不同的表现。 四、五章追述行军作战的紧张生活。写出了军容之壮,戒备之严,全篇气势为之一振。其情调,也由忧伤的思归之情转而为激昂的战斗之情。这两章同样四句一意,可分四层读。四章前四句,诗人自问自答,以“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流露出军人特有的自豪之情。接着围绕战车描写了两个战斗场面:“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这概括地描写了威武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和频繁的战斗;“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这又进而具体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场面。最后,由战斗场面又写到将士的装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战马强壮而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而战无不胜。将士们天天严阵以待,只因为玁狁实在猖狂,“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既反映了当时边关的形势,又再次说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毛诗序》根据这两章对军旅生活的描写,认为《采薇》是“遣戍役”、劝将士之诗。这与诗意不符。从全诗表现的矛盾情感看,这位戍卒既恋家也识大局,似乎不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因此,在漫长的归途上追忆起昨日出生入死的战斗生活,是极自然的。 笼罩全篇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或许是突然大作的霏霏雪花惊醒了戍卒,他从追忆中回到现实,随之陷入更深的悲伤之中。追昔抚今,痛定思痛,怎能不令“我心伤悲”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写景记时,更是抒情伤怀。个体生命在时间中存在,而在“今”与“昔”、“来”与“往”、“雨雪霏霏”与“杨柳依依”的情境变化中,戍卒深切体验到了生活的虚耗、生命的流逝及战争对生活价值的否定。绝世文情,千古常新。今人读此四句仍不禁枨触于怀,黯然神伤,也主要是体会到了诗境深层的生命流逝感。“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加之归路漫漫,道途险阻,行囊匮乏,又饥又渴,这眼前的生活困境又加深了他的忧伤。“行道迟迟”,似乎还包含了戍卒对父母妻孥的担忧。一别经年,“靡使归聘”,生死存亡,两不可知,当此回归之际,必然会生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宋之问《渡汉江》)的忧惧心理。然而,上述种种忧伤在这雨雪霏霏的旷野中,无人知道更无人安慰;“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全诗在这孤独无助的悲叹中结束。 综观全诗,《采薇》主导情致的典型意义,不是抒发遣戍役劝将士的战斗之情,而是将王朝与蛮族的战争冲突退隐为背景,将从属于国家军事行动的个人从战场上分离出来,通过归途的追述集中表现戍卒们久戍难归、忧心如焚的内心世界,从而表现周人对战争的厌恶和反感。《采薇》,似可称为千古厌战诗之祖。

回答4:

还行

回答5:

译 文
  采薇采薇一把把,薇菜新芽已长大。说回家呀道回家,眼看一年又完啦。有家等于没有家,为跟玁狁去厮杀。没有空闲来坐下,为跟玁狁来厮杀。
  采薇采薇一把把,薇菜柔嫩初发芽。说回家呀道回家,心里忧闷多牵挂。满腔愁绪火辣辣,又饥又渴真苦煞。防地调动难定下,书信托谁捎回家!
  采薇采薇一把把,薇菜已老发杈枒。说回家呀道回家,转眼十月又到啦。王室差事没个罢,想要休息没闲暇。满怀忧愁太痛苦,生怕从此不回家。
  什么花儿开得盛?棠棣花开密层层。什么车儿高又大?高大战车将军乘。驾起兵车要出战,四匹壮马齐奔腾。边地怎敢图安居?一月要争几回胜!
  驾起四匹大公马,马儿雄骏高又大。将军威武倚车立,兵士掩护也靠它。四匹马儿多齐整,鱼皮箭袋雕弓挂。哪有一天不戒备,军情紧急不御甲!
  回想当初出征时,杨柳依依随风吹。如今回来路途中,大雪纷纷满天飞。道路泥泞难行走,又渴又饥真劳累。满心伤感满腔悲。我的哀痛谁体会!作品鉴赏  《采薇》是《诗经·小雅》中的一篇。历代注者关于它的写作年代说法不一。但据它的内容和其它历史记载的考订大约是周宣王时代的作品的可能性大些。周代北方的猃狁(即后来的匈奴)已十分强悍,经常入侵中原,给当时北方人民生活带来不少灾难。历史上有不少周天子派兵戍守边外和命将士出兵打败猃狁的记载。从《采薇》的内容看,当是将士戍役劳还时之作。诗中唱出从军将士的艰辛生活和思归的情怀。
  全诗分三章,前三章叠出,以采薇起兴写薇由作而柔而刚,而戍役军士远别家乡,历久不归,思乡之情,忧心不已!作者写道:山薇啊,你发芽了,出生了,我们总该回家了吧!但转眼又是一年,我们都顾不上家室,这却是为何呢?为了猃狁入侵之故,我们连好好坐上一会儿也来不及,也是为了猃狁之故。我们需要攻战!又到了采薇的时候,薇叶长大了,枝叶柔嫩,这下总该回家了吧!心里的忧伤如此炽烈,为战事奔波,我们戍期未定,谁难替我们带回家信!山薇长得粗壮刚健了,这下该回家了吧!已是阳春十月了!可是王事没完,还没法闲暇,忧伤的心情好不痛苦,却无人相慰劳!四、五两章是写边关战事繁忙、紧张:那盛开的花是什么?是棠棣之花。用花之盛起兴,喻出征军伍车马服饰之盛:那好大好大的是什么?那是将士的军车,兵车既已驾起,战马高大雄健,战事频繁,军队又要迁徙,岂敢定居?驾着四匹昂首高大的公马,军将们坐在战车上,步兵们蔽依车后,战马威武雄健,兵士手中的象骨的弓和鱼皮箭袋时时佩在身边,猃狁的侵战如此强大猖狂,马能不日日加强戒备?这两章写的是猃狁的匈悍而周家军队盛大的军威,纪律严正,卒伍精强。但是戍役的生活也是艰辛而紧张的,这些都是作者用写实的笔法来写的。第六章则笔锋一转,写出征人在还乡路上饱受饥寒,痛定思痛的哀伤心情:想起出征之时,那依依杨柳,枝茂叶盛,而此时风雪归程,路远,天寒,又饥,又渴,可谓十分狼狈而又凄苦。晋人谢玄把“昔我往矣”四句论为三百篇中最好的诗句。在文学史上影响极大。常为后世文人反复吟唱、仿效。由于《诗经》素以浑厚、质朴著称,这类如此凄婉动人的作品确属不多。因而它便成了《诗经》抒情作品的一个典范而为历代文学家所称颂。
  这首诗的主题是严肃的。猃狁的凶悍,周家军士严阵以待,作者以戍役军士的身份描述了以天子之命命将帅、遣戊役,守卫中国,军旅的严肃威武,生活的紧张艰辛。作者的爱国情怀是通过对猃狁的仇恨来表现的。更是通过对他们忠于职守的叙述——“不遑启居”、“不遑启处”、“岂敢定居”、“岂不日戒”和他们内心极度思乡的强烈对比来表现的。全诗再衬以动人的自然景物的描写:薇之生,薇之柔,薇之刚,棠棣花开,依依杨柳,霏霏雨雪,都烘托了军士们“日戒”的生活,心里却是思归的情愫,这里写的都是将士们真真实实的思想,忧伤的情调并不降低本篇作为爱国诗篇的价值,恰恰相反是表现了人们的纯真朴实,合情合理的思想内容和情感,也正是这种纯正的真实性,赋予了这首诗强盛的生命力和感染力。
  从写作上看,它和诗经的许多作品一样用以薇起兴的手法,加上章法、词法上重沓叠奏,使内容和情趣都得以层层铺出,渐渐深化,也增强了作品的音乐美和节奏感。全诗有记叙,有议论,有景物,有抒情,有心理描写,搭配错落有致,又十分妥贴,因此《采薇》一篇确是《诗经》中经典篇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