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包括散曲和戏曲。我们谈曲和词的区别,主要是谈散曲。
词和曲都是长短句,都是按歌唱的需要做出的,它们性质相同的,都属于音乐文学,所以它们之间是比较不容易区别的。
词中通行的词调大都只分为平、仄,而曲中的南曲分为平、上、去、入四声;北曲的四声则分为阴平、阳平、上、去,没有入声,入声字己经分别派入平、上、去三声。
曲韵和词韵也是不同的,词韵比曲韵的规定来的严格,曲中的北曲以元人周德清的『中原音韵』为依据,分为十九个韵部,凡入声字都派入平、上、去三声之中,这是和词韵最大不同的地方。曲不忌重韵,而词忌重韵,但是在写曲是最好还是不要重韵。
词和曲在语言方面各有不同的特色,譬如;曲的语言比较通俗、浅显自然,接近我们平常的生活用语。虽然都是反应社会生活,但是词所反映的社会生活层面比较窄,而曲却比较宽广。
写曲要根据曲牌的规定来写,这个跟写词很像,写词时也要根据词牌的规定来写;但是写词和写曲有一个很不同的地方,就是曲可以有衬字,(衬字:曲牌对每句的字数都有规定,但如果作者认为有需要的地方,可以在规定的字数之外,增加字数。)
它们之间是比较不容易区别的。
曲不忌重韵,而词忌重韵,(重韵就是说韵脚一致、意思雷同),这是和词韵最大不同的地方 我是这样认为的,词这种有别于其他体裁的文体,它之所以流传至今,其存在性,自然有它的道理。我觉得这与词本身的艺术特点是分不开的。
首先,在语言上。词基本上是书面的、典雅的语言,文彩斐然,有人说词里也有用白话的,其实那大都不是白话,只是较为浅近的书面语言。这种语言是需要精炼的。清人吴乔在《答万季野诗问》中谈到诗与文的区别时说:“意喻之米,文喻之炊而为饭,诗喻之酿而为酒;饭不变米形,酒形质尽变。”他指出了,诗与文的材料都是一样的,只是提炼的程度不同,制作的方法各别。词亦是这样。与文相比,要更加凝炼、集中,制作也更加精致。张炎说:“词既成,恐前后不相应,或有重叠句意,又恐字画粗疏,即为修改。改毕,净写一本,展之几案,或贴之于壁,少顷再观,必有未稳处。如此,改之又改,方成无暇之玉。急於脱藁,倦事修择,岂能无病?不惟不能全美,抑且未协音声。作诗犹且旬锻日炼,况其词乎?”这不仅说明词在语言上要锤炼,从另一个方面也反映了对于创作的某种态度。
其次,在音韵上。词总是和音乐密切结合的。万云骏说:“以词而论,起初和音乐是结合的,到了宋代,词和音乐也并未脱离。有人说词这种形式发展到苏轼手里,与音乐脱离了;苏轼冲破了音乐、格律的束缚,于是词就发展了。这是拿唐诗发展的情况来套宋词的发展,是不符合词史的实际的。事实上,苏轼对于音乐是相当重视的,他的词如【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念奴娇】("大江东去"),就很合音律。清人万树编《词律》,【念奴娇】这个词牌就是以苏轼的"大江东去"为标准的。说苏轼不懂词律,这是缺乏常识的话。词从晚唐、五代到北宋、南宋,始终未脱离音乐,但也始终在发展。”所以,词总是流动着音韵美。或激昂奔放,或抑郁婉转。
再次,在诗歌的特质上。词具有古典诗歌的特质。这种特质到底在哪里?万云骏认为在于人强烈的主观性。他说:“感情既是创作的原动力,又是渗透一切形象塑造中的重要因素。想象和感情是诗歌的一对孪生姊妹。因此,感情越丰富,想象越活跃,诗的形象越能栩栩如生,感人心脾。如果只讲诗歌的思想内容,不讲感情与想象,那是无法欣赏诗歌和解释诗歌史上的实际的。……我们通常所说的生活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的区别,作家的主观的感情与想象的活动是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的。”他从几个方面进行了详细的阐述,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最后,在个性上。曲和诗词的区别是比较明显的,而诗与词的区别就比较难。这需要抓住词的特点。王国维说:“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诗之境阔,词之言长。”这段话很简要地概括了诗与词的区别,抓住了要害。所谓“词之言长”,就是指词能够抓住一个方面,加以深入、细致的描绘和刻划,揭示人物内心深处曲折微妙的心理活动,多层次地展现复杂微细的心底波澜。万云骏例举了清人刘体仁在《七颂堂词绎》中曾引用杜甫的一首诗说明诗词的区别。他说:“老杜风雨见落花一首,词之神理备具。盖气运所至,老杜亦忍俊不禁耳。观其标题曰‘新句‘,曰‘戏为‘其不敢偭背大雅如是。”“他说的杜甫诗,原题为《风雨看舟前落花,戏为新句》,这首诗是七古,但在风格上却是纤巧的。之所以说“戏为新句”,因为这种风格,在诗里是不宜有的。这首诗,除不是长短句以外,从内容到形式都很象词,实可区别与一般“大雅”的唐诗。第一,这首诗从内容上讲包含了词的因素,感情的描写十分细致。第二,此诗语言上也是词的语言风格,语言是绮丽的。第三,此诗的表现手法是纤巧的。王嗣奭说:“此诗摹写物情,一一从舟中静看得之,都是虚景巧语,本大家所不屑为者,故曰‘戏为新句‘。”这首诗除首二句外,全是虚写,虚写多于实写,就是说浪漫主义的因素特别浓厚。而这也是词的本质特征之一。这些都说明,这诗不是唐诗的一般风格,在内容、意境、艺术手法等方面都已经很象词了。”由此,相对于诗来讲,词不是“面”的展开,而是“点”的深入,是抓住一点,描之绘之,渲之染之,步步深入,细入微芒。
其他种种,前人在诗话、词话、曲话里谈得很多了。
所以,无论今古,词之所以为词,大凡于此。我不否认今天的词已经有很多发展,但若抛弃了其固有的特性,也许就不能说是词了。
以上浅识,仅是点点心得,限于学识,还望方家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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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和曲是我国古代韵文的重要休裁。词原称曲子词、曲、曲子、曲词,或称杂曲、歌曲、琴趣、长短句、诗余、语业、乐章等,到南宋时称为词。曲是流行于元明时代的一种文学形式,又称词和乐府等。曲是和乐的诗歌,曲形诸文字后就与词相近似。曲和词有区别,按王力教授在《汉语律诗学》中归结为三项:一是词的字句有一定,曲的字数没有一定,有些曲调里甚至可以增句;二是词韵大抵依照诗韵,曲韵则另立韵部;三是词有平上去入四声,北曲则入声归入平上去。涂宗涛先生则认为词曲的分别在于曲的衬字多,词的衬字少,词虽有调同体异现象,但同一词调一般地讲相差并不悬殊,曲却不是这样,同一曲调的字数和句数往往差别较大。除上述区别外,曲为单调,词则有单调、双调、三叠、四叠;在语言上,曲比词更加口语化。
一、词的句式要散文化,要比诗更直白
这一点体现于李后主、柳永、苏轼、秦观、李清照、辛弃疾、姜夔(白石)、吴文英(梦窗)……等所有词人的全部词作中,无一例外。
前人曾把晏殊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作为词与诗分界的代表。
此中真义,就靠自己的悟性去领会了。
二、曲的特点是故意使用俗字(参见 http://tieba.baidu.com/f?kz=557808928)
例如,柳永的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眼凝噎’,被关汉卿化为‘手执着饯行杯,眼阁着别离泪’(曲)。范仲淹的词‘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被王实甫化为‘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曲)。关汉卿、王实甫都是故意使用了俗字。今人如果写词,既要做到明白如话,又要避免太俗,以免变得词不像词、曲不像曲。
前人曾把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词)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曲)
作为词与曲分界的代表。
此中真义,就靠自己的悟性去领会了。
长短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