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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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寞,孤寂。
可以是不同的
如寂寞孤寂
或赞美喜爱
秋天是个让人让人总不得其所的季节。
天气枯燥的时候,心中想着若有点雨的到来,一切便会自然好的。
可是,当雨真的就到来了,心中却依然的沉闷,一点也并不如想像中那样的好转。
我已经封闭在屋中许多时日了,不是行动的被拘束而不自由,也不是雨很大的因素,雨最大时也不过打伞就可行走的样子,最大的那几阵,也就短短的一支烟燃到一半的就减弱,最长也绝计没有超过几十分钟打不住的情况。
平时的雨,不过细细的,星星点点的在黑但有亮光的云层下飘洒着,连连绵绵,没点停息的样子。
二
雨天带来的其实应该是欣喜,尤其是夏天到来之前的雨天,雨水冷虽还冷,但却沾染上了热天的温度,在中午时落到人的脸上、脖上,已能感到些温润的感觉了。
喜欢这样的雨天,情侣们是理所应该的。最起先或许还打上雨伞,但往往不要多久就会收起。这雨并不讨厌,有的只是温馨。手中捏着面上有点湿湿的雨伞,一点斜飞的雨时时的钻进发梢衣领,旁边个可心的人儿伴着,说着些随心的话言。
有时走的路上积了点水,两个人还可以一前一后或约着一起跳过,不论怎样的漫步,漫步到何处方向,这样的场景总是令人乐于融入雨中的。
三
为人父母为人子女为人夫妻的,也有理由在这样的天气中感到欣喜的,尤其是那些为着工作和家庭两头奔忙得焦头烂额的。
因为,晴天声光无尽,脚步杂沓,事情多得让他们没有做完的一个时刻。一个亮亮的晴天,他们的手机铃响的次数,一定比雨天多;屋门被人敲响的机会,也一定较阴雨的日子多。--特别是那些为人妻为人母的女人家,一碰到那久雨后的大晴天,就如同捡到了一块金黄色的黄金似的,非要好好地利用一番不可。又想晒衣,又想晒被,更愿痛痛快快洗一次衣物。因为这富有热力的阳光,能将每一件湿漉漉的衣服晒得又干又脆;能使每一样经它暴晒过的物件留下余香;而这等的好天气又是最引诱人要去旅行和郊游的天气;也是处理各种外出事务最方便的天气;当然,也是最适于拜访朋友的好天气了……好像一到晴天,诸事就争先恐后蜂拥而至,你竟不知道先做那一件才是?
而雨就像薄纱的帷帘一样,在这万事纷扰的时候,安然地放下在他们的眼前,为他们隔住很多阳光下的喧腾和扰攘找到了一个最能说服自己暂时放弃一下的理由:"下雨嘛,等天好了再说。"
只有在这时,他们才可以理直气壮地把不想做的事情统统给推开说--这真是最好的理由,谁也不敢责怪他们的懈怠,他们也在得到一个自己放松的时间。
四
不论是在什么样的雨中,我都不是那热恋中的少年或是为人父母为人夫妻的人,我只有着属于我自己一间雨中遐思迩想的屋。
屋子不大,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余下的面积不过就是客来时放一把椅子的光景。
床是顺着光线进来的位置摆的,桌就放在进光的窗子前。说是进光,其实也不过是碰上阳光刺得人眼都要眯上的那样晴好天气中正中午时的片刻。这屋处在整幢楼的底处,左右都有房的遮拦,前是出口,后是围墙。这幢楼在这片的最静处,除了楼上晚班回来的人睡前寂寞的偶尔几声唱喊,整日整夜的时光中,白天是觅食的麻雀的,夜晚是出洞打闹的老鼠的。
一年的四季中,只是变化着窗前长高长绿又变黄枯死的野草树。
这一秋很暖,枯黄了一半的野草树竟又活了过来,还居然长得高过了窗子上的第二块玻璃处。碰到风一吹过,就在窗前不住的抖动着。
秋天已来好久了,立冬的日子也过了几天,树叶也在一天天的由米粒大小的淡黄变为重重的深黄,可就不见大的雨下。
这样的郁闷日子中已过了不少的时光,但天还是不见一点有雨的痕迹。
我没想到,就是呆于这间偏背的小屋中,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后,我所期盼的雨会在一个我居然没有一点察觉的清早就期期艾艾地打断才出现一点点太阳的光到来了。
风中自是带了什么,不然不会让一屋才有了一点明的光线复又变得幽暗,让窗前的麻雀在摇曳的野草树撞击玻璃的声中慌慌惊走。我本以为第一场雨会下得很温柔和酥润的,会带着沾衣欲湿的感觉来的,然而不是,它来得是如此的匆忙,也如此的无拘,连被人遗弃的废纸也要四处的卷起挥洒。
我曾以为在雨来之前,我无论如何也要在淋雨走上一番的,然而我在这样的时刻来时却心甘情愿包在被中拥衾而眠,或是独坐在自己待客的椅上,点上支只是为看它一径直上的烟,因为,在一个已出乎意料的早晨中,还有什么比静静听风叩击窗后,又把先是几颗接着无数的抛在窗上,先是一个个滑成一行,最后粘成一片水印的雨珠滴在窗上的声音更惬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