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玮不相见已一个月有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假期,即将复读,彼此的联系也很少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二中到一中,还打算跟着他去溜达溜达。到玮家见到他,看见满院的杏树,又想起曾经的时光,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玮说,“事已如此,不要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废物,自己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路费。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路费,一半为了能见到他。准备完毕,我就要去学校谋事,玮也要跟着我去,我们便同行。
到学校时,和玮游逛,勾留了半日;下午便须游走到门口,下午在门口等着。玮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门卫里一个熟识的朋友陪我同在。他再三嘱咐朋友,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朋友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新的学校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一同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