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基兰
世界上,最宏大的是海,最有耐心的也是海。海,象一只驯良的大象,把地球不足道的人驮在宽阔的背上,而浩瀚渊深的、绿绿苍苍的海水,却在吞噬大地上的一切灾难。如果说海是狡诈的,那可不正确,因为它从来不许诺什么。它那颗巨大的心,——在苦难深重的世界上,这是唯一健康的心,——既没有什么奢望,也没有任何留恋,总在平静而自由地跳动。
人们在海浪上航行的时候,大海唱着它那古老的歌儿。许多人根本不懂得这些歌儿,不过,对于听到这种歌声的人来说,感觉是各不相同的,因为大海对每一个迎面相逢的人,用的是各种特殊的语言。
对于正在捕捉螃蟹的赤足孩子,绿波闪闪的大海露出一副笑脸;在轮船前面,大海涌起蓝色的狂涛,把清凉的、咸味的飞沫抛上甲板;在海岸边,浓浊的灰色的巨浪碰得粉碎;人们困乏的眼睛久久地望着岸旁灰白色的碎浪时,长条的浪花却象灿烂的彩虹,正在冲刷平坦的沙滩。在惊涛拍岸的隆隆声中,有一种神秘的意味,每一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肯定地点一点头,似乎认为海是他的朋友——这位朋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然而谁也不明白,对于海边的居民来说,海究竟是什么,——他们从来没有谈到过这一点,尽管在海的面前过了一辈子。海既是他们的人类社会,也是他们的顾问;海既是他们的朋友,又是他们的敌人;海既是他们的劳动场所,又是他们的坟墓。因此,他们都是沉默寡言的。海的态度起了变化,他们的神色也跟着变化,——时而平静,时而惊慌,时而执拗。
可是,让这样一个海滨居民迁到山里或者异常美妙的峡谷里,给他最好的食物和十分柔软的卧铺——他是不肯尝这种食物,也不愿睡这种卧铺的。他会不由自主地从一座山岗攀上另一座山岗,直到很远很远的地平线上露出一种熟悉的、蓝色的东西。那时候,他的心会愉快地跳动起来,他会盯住远处一条亮闪闪的蓝色带子,直到这条带子扩大成为碧蓝的海面。
但是,他一句话也不说……
大 海
(一)
看到大海
我的心难以再静如止水
汹涌的波涛
拍击着沙滩
拍击着礁石
拍击着我驿动的心灵
(二)
远帆尽逝
逝去的是往日纷繁的思绪
铺天盖地的绿啊
让我无法抑制
抑制我内心的欢愉
我找到大海的双眸了
我还看到了
一枚璀璨如钻的
一枚晶莹剔透的
大海之心
(三)
你让我振颤
我用澎湃的双手掬你入口
大海呀
我应该怎样去领会
放逐天涯的情人
无以复加地
把我所有的砝码
抛入你无止境的胸怀
(四)
微风掠过
飘忽是蓝色的精灵
海鸥呀
你高亢的鸣叫呢
你从温柔之道
衔来的香泥呢
燃烧的阳光泻在
大海和我的身上
泻在深秋脆弱的诺言上
(五)
离开大海的瞬间
我激动的心
也随之
静如止水
《给大海》
伊克昭
诗也示爱 画也示爱
抒不尽的是对大海的浓情
描不尽的是对大海的拥戴
从不讲究 从不嗔怪
迎接着大地上一切的一切
展开博大无比的胸怀
从不疲劳 从不懈怠
昼夜都在不息地奔流
歌声唱得如此轻快
永远年轻 永不老迈
向世界捧出每天的红日
又向天地献上浪花的丰采
不怕狂风 不怕暴雨
哪管海面掀起十级凶澜
海里依然给万物一片安泰
看似平淡 实为厚载
亿万生命在这里养育
人类从这舒曼的摇篮走出来
来自大海 回归大海
一见大海就如同回到了家
张开双臂扑进母亲胸怀
一颗忠魂 一脸憨态
万物走来都热情接纳
又被提升去把生灵灌溉
从不煊耀 从不标卖
平平的海面下有深谋雄才
有比大陆上更高的山脉
三分陆地 七分海洋
这是蓝色星球衡定的比例
我们的身体也如此安排
常常比喻 常常联想
大地 祖国 党和母亲
一切能承载万物的啊都是大海
无限崇敬 无限膜拜
因为大海啊有着广阔的胸怀
因为大海啊带领我们汹涌澎湃
大海 戈麦
我没有阅读过大海的书稿
在梦里 我翻看着毫洋各招待晦暗的笔记
我没有遇见大海的时辰
海水的星星掩着面孔从睡梦中飞过
我没有探听过的那一个国度里的业绩
当心灵的潮水汹涌汇集 明月当空
夜晚走回恋人的身边
在你神秘的岸边徐步逡巡
大海 我没有缔听过你洪亮的涛声
那飞跃万代的红铜
我没有见过你丝绸般浩淼的面孔
山一样、耸立的波浪
可是 当我生命的晦冥时刻到来的时候
我来到你的近旁
黄沙掠走阳光 乌云滚过大地
那是我不明不暗的前生 它早已到达
看海
打禅 静坐 让笑容横渡苦难的海
十指轻点 只不过 我的方舟
从暗夜驶来
左边是岸的海
右边是海的岸
鱼已逃遁 看我尘世的爱情
端坐莲花之上
泡沫从容 浪也纷纷打动涟漪的折纹
和着浅淡的芬芳
四季都被水所环绕和主张
玉树临风 长亭怅望
所有古典的情结 所有郁结的哀伤
端坐于 线装古书垒筑的高阁
总也藏不住书生打马经过的流浪
和红房子里树立一世的宿命的窗
门外风声雨声 渐息渐涨 最后总会变成
青翠的芭蕉
在廊前阶下 把疏密廖落地生长
我也许已经很凌乱
我端坐故事的高潮对岸
在腥风的月夜 听风
看海 看我的爱情
乘着莲花的心事 踩着鼓点
踏歌而来......
我很喜欢的一首现代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