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爱,爱我所爱;为写而写,写我所写;无论美丽忧伤,让我们一起珍爱这场相识,珍爱一起走过的每一天,并用心记录————题记
今日,秋已深。湘西局部大风。
风透过细细密密的纱窗,仍然将我的窗帘掀得老高老高,我索性将窗帘打开,那风便肆意地钻进房间的每个角落,我的头发在身后头顶飞来飞去。
湘西多山,很少能这样痛痛快快的刮风。记忆里,只在夏日,乌云滚滚遮过天空,倾盆大雨在瞬间酣畅淋璃;在冬日,最寂静的午夜,大雪纷飞一晚,第二天,群山雍肿;春日则是满山遍野的青绿直逼人的眼睛,新翻的泥土芬芳扑鼻而来时清醒;秋日,是虫鸣已歇,来不及聆听落叶时,被一阵寒风急急带入冬季。这就是湘西的天气,沉默,不容忽视,间或有些暴躁的脾性,犹如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昨夜,关了所有灯,披一件毛衣,倒一杯执茶,缩在电脑面前看一个叫叶倾城的小女子的文章。
毛衣是我去年在吉首的秋冬里自己织的。铁灰色,细细的恒源祥毛线,摸起来柔柔地像一片云。灰色,专业归为冷色系。可是,在我挑选毛线的时候我固执的要了这一种,也固执的认为,在冬天,这灰色是暖暖的。毛衣织得不算好,自己却是十分的喜欢。因为我逢人便说:瞧,这是我织的第一件毛衣呢。无师自通的哦。小女子日常的小小的骄傲与窃喜。
茶,是菊花茶,是雨巷从浙江带给我的礼物。我用透明的玻璃杯,滚烫的开水冲泡,看干枯的花,又一次在炽热的温度里重新舒展,浮沉,飘荡,回旋,这是花的第二次绽放吧。这菊是杭州的菊,曾经是开在那片土地的某个小院里吧,或者,曾经被那片土地上的风吹过,雨淋过。雨巷说她经常穿梭在那样的大风里,在大雨里不避不躲。
叶倾城的文字,简单,干净,利落,有小女人的凌利与温柔,一下一下地敲在心尖上。我有时痛得忍不住吸气。是第一次,能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脑前看那么长的小说,感情藏在玻璃后面。有时还是禁不住一次一次鼻子发酸,眼睛胀痛。我是一个不太流泪的人,感情再强烈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经常想,是怎样一个女子,敢用倾城作为笔名。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打算叫叶青城,被编辑错弄成叶倾城,真是美丽的错误啊。
我紧了紧毛衣,盘着腿,握着茶杯,刚好暖手的温度。
毛衣,热茶,叶倾城的文字,在秋日的深夜,犹如尘埃,在生命里不可或缺。
一直在放莫文蔚的《寂寞的恋人啊》。莫文蔚,像妖精,声音迷离,清晰,在夜里纠结。这是小仙最喜欢的歌手。
太亮了,霓虹灯,天空的颜色好浅。落叶是树的风险,情感是偶发的事件,用偏方治好失眠……努力爱一个人,与幸福并无关联……
断断续续的,不太经心地听,偶尔一句歌词直穿耳膜。
我说我是一个容易被影响的人。我愿意去细听并记着朋友们喜欢的的事物,自己在后面慢慢感受,当我动容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朋友也一样这样感动过,所以我们无论谁都没有理由说自己孤单。
所以,当年我喜欢《夜色温柔》的时候,我会记得柴静在节目里面放过的歌,读过的文章。至此,她虽然离开节目六年,我仍然可以通过那些熟悉的歌和文字继续怀念和记起,感动仍然在啊。所以,在我们相爱的时候,我愿意被你影响,直到我的身上爬满你的痕迹与习惯。哪怕有一天我们终究远离,我依然可以遁着这些痕迹去寻找我们曾经相爱的证据。
最近每天都能收一封邮件,这是一个我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一个女子的信件。曾经发过她的一篇文章,自己不复记得。她极认真的写来信感谢。看了忍不住要微笑。她说她是个幼儿教师。她和我说起和老公抢电脑上网,深夜了,坐在电脑前支着耳朵听小女儿动静,生怕她醒来找不到妈妈。她说她每天都要拥抱班上的小朋友,好让他们明白老师有多么爱他们……
极平常的琐碎,我却那么那么地动容。眼睛不自禁的潮湿。她让我想起柴静描述的拥有大地一样母性情怀的女子。平静,关爱,同时又是极单纯柔和的。那么幸福满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而这样一份心情,却是我一直努力想让自己去拥有的。
午夜十二点,倦意凝在眉睫。我打算关电脑的时候,**里有一个朋友发信息过来:“去睡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一声啊!”
我笑,打起精神,对着电脑又坐了一会儿。这是一个此刻天涯的朋友。我知道他在写字,他知道我还在。我想他有时候写得不顺手的时候一定会想着和我说话,就像我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深夜,有那莫名的一瞬,极需要人声。发信息,看见那个头像又复一闪一闪。知道有人还陪着我,又安心地对着电脑,滴滴嗒嗒敲键盘。
我们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互相陪伴。
夜再深,寒意也慢慢地加重。我说我去睡觉了。并叫他以后不许乱跷课。
琐碎,平常,于我便是朋友最大的意义了。
莫文蔚的歌停下来,一室的空旷,我盖好被子,对自己说晚安。
吃喝玩乐朋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