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组诗、《旷野》二章等诗中,艾青用极富象征和暗示的手法,奏出了充满哀怜的沉郁音调,同时又用苍黄、灰暗的土地的色调,带给人以悲哀和沉郁的暗示与感染。这大概就是艾青对于新诗作出美学探索而形成的个性美:他不仅善于运用写实的手法构成实写的现实形象,充分地抒写对生活的独特感受,做到了外在客观形象与内在理性世界的完美统一以至融合;他也擅长运用浪漫主义或象征手法构成虚写的典型意象,以寄托或暗寓诗人对生活的憧憬和对未来的向往。从他的诗行所呈现出的意境中,我们读出了一个旧中国,读出了充盈着现实与理想的矛盾交融,读出了苦难与希望俱在的丰富意韵。
那些卖艺人,那群行乞者,那个补衣妇,那架手推车以及悲哀的北方、迷雾的旷野、贫瘠的田亩……他写那些苦难意象,融渗在乌黑、灰黄、灰暗的冷色调中,造成的暗示性及带给读者一种阴郁、压抑之感,充分显示出一种美好东西被毁灭的悲剧式的伤感美和沉郁美,这是艾青爱国忧民情怀凝聚于土地上的一种特殊表达方式,也是他早期诗美风格和内质构成。
艾青是象征意象自觉的追求者,他创作了大量的意象诗.对其进行广泛研究,可以发现艾青诗歌的象征意象分为比喻性象征意象和引申性象征意象.其中,比喻性象征意象又有公设的比喻性象征意象和私设的比喻性象征意象;引申性象征意象则具有自比性、暗示性与哲理性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