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之弟扬干乱行于曲梁.,魏绛戮其仆。晋侯怒,谓羊舌赤曰:“合诸侯以为荣也。扬干为戮,何辱如之?必杀魏绛,无失也!”对曰:“绛无贰志,事君不辟难,有罪不逃刑。其将来辞,何辱命焉?”言终,魏绛至,授仆人书,将伏剑。士鲂、张老止之。公读其书,曰:
日君乏使,使臣斯司马。臣闻:“师众,以顺为武。军事,有死无犯为敬。”君合诸侯,臣敢不敬?君师不武(,执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惧其死,以及扬干,无所逃罪。不能致训,至于用钺;臣之罪重,敢有不从以怒君心?请归死于司寇。
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亲爱也。吾子之讨,军礼也。寡人有弟,弗能教训,使干大命,寡人之过也。子无重寡人之过,敢以为请!”
晋侯以魏绛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与之礼食,使佐新军。张老为中军司马,士富为候奄。(《左传•襄公•三年》)
【译文】晋悼公的弟弟扬干在(鸡泽会盟的)曲梁地方扰乱军队的行列,(中军司马)魏绛杀了他的驾车人。晋悼公(为此)发怒,对羊舌赤说:“会合诸侯是为了求得光荣。扬干受到侮辱,还有什么侮辱比得上它?一定得杀掉魏绛,别耽误了!”羊舌赤回答说:“魏绛没有二心,事奉国君不回避危难,有了罪过不逃避刑罚,恐怕要来说明情况的,哪里用得着君王发布命令呢?”话刚讲完,魏绛就来到了,把(紧急奏事的)信交给国君的仆人,准备自刎。士鲂、张老劝阻了他。晋悼公读他的信,(信中)说:
“以前君主缺乏使唤的人,让下臣主管司马的职务。下臣听说:‘军队里的所有人服从军纪军令叫做武,从事军事活动,宁死而不触犯军纪叫做敬。’君主会合诸侯,下臣岂敢不敬?君主的军队不武,做事的人不敬,没有比这更大的罪过了。下臣害怕(因失职而)获死,所以处罚了扬干,罪过无法逃避。下臣没有能够事先训诫大家,以致于动用了斧铖;下臣的罪过很重,哪肯不服从刑戮使君主发怒?请求回去死在司法官那里。”
晋悼公光着脚快步走出来,说:“寡人的话,是出于对兄弟的亲爱之情;大夫的诛杀,是出于严肃执行军法。寡人有弟弟,没有能够教育他,让他犯了军令,这是寡人的过错。您不要使寡人的过错再加重了,谨以此作为请求!”
晋悼公认为魏绛能够用刑罚治理百姓了,从鸡泽会盟回国后,在太庙里专门设宴招待他,任命他做新军副帅。
晋悼公的弟弟扬干在(鸡泽会盟的)曲梁地方扰乱军队的行列,(中军司马)魏绛杀了他的驾车人。晋悼公(为此)发怒,对羊舌赤说:“会合诸侯是为了求得光荣。扬干受到侮辱,还有什么侮辱比得上它?一定得杀掉魏绛,别耽误了!”羊舌赤回答说:“魏绛没有二心,事奉国君不回避危难,有了罪过不逃避刑罚,恐怕要来说明情况的,哪里用得着君王发布命令呢?”话刚讲完,魏绛就来到了,把(紧急奏事的)信交给国君的仆人,准备自刎。士鲂、张老劝阻了他。晋悼公读他的信,(信中)说:
“以前君主缺乏使唤的人,让下臣主管司马的职务。下臣听说:‘军队里的所有人服从军纪军令叫做武,从事军事活动,宁死而不触犯军纪叫做敬。’君主会合诸侯,下臣岂敢不敬?君主的军队不武,做事的人不敬,没有比这更大的罪过了。下臣害怕(因失职而)获死,所以处罚了扬干,罪过无法逃避。下臣没有能够事先训诫大家,以致于动用了斧铖;下臣的罪过很重,哪肯不服从刑戮使君主发怒?请求回去死在司法官那里。”
晋悼公光着脚快步走出来,说:“寡人的话,是出于对兄弟的亲爱之情;大夫的诛杀,是出于严肃执行军法。寡人有弟弟,没有能够教育他,让他犯了军令,这是寡人的过错。您不要使寡人的过错再加重了,谨以此作为请求!”
晋悼公认为魏绛能够用刑罚治理百姓了,从鸡泽会盟回国后,在太庙里专门设宴招待他,任命他做新军副帅。
晋侯之弟扬干乱行于曲梁.,魏绛戮其仆。晋侯怒,谓羊舌赤曰:“合诸侯以为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