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信、还是假信,很难判断,就像现如今拜佛的人也颇多,众人算真信还是假信呢?信徒对于宗教的信仰本就说不清楚,若说纯粹只为信教而信教的恐怕寥寥无几,武则天当然也不例外,她对佛教的感情应该是比较复杂的,既有信仰的成分,当然更多的还有利用的成分。
武则天与佛教
唐代诸帝对于佛教的态度,出于真正信仰者较少,普遍地是从政治上考虑,并且集中表现在对于儒道释三教关系的安排上。
高宗自显庆(656—661)以后,苦于风疾,百官表奏,皆由则天详决,实质上掌握了唐朝政权。垂拱四年(680),武承嗣伪造瑞石,文曰:“圣母临人,永昌帝业”,令雍州人唐同泰表称获之于洛水。则天名此石为“宝图”,后改为“天授圣图。”同年,又有人伪造瑞石于汜水,文有“三六年少唱唐唐,次第还唱武媚娘”,“化佛从空来,摩顶为授记”等,进一步暗示武则天当作天子是佛的意志。载初元年(689),沙门表上《大云经》,并造《经疏》,谓经中所说“即以女身当王国土”者,即应在当今的武则天。据此,武则天“敕两京、诸州各置大云寺一区,藏《大云经》,并于当年正式称帝,改国号为周。长寿二年(693),菩提流志等又译《宝雨经》,上武则天。该经是梁曼陀罗仙所译《宝雨经》的重译,但新添了佛授记“日月光天子”于“摩诃支那国”,“故现女身为自在主”的内容,译者也因此受到武则天的赏赐。
然而,作为宗教思想体系,武则天着重扶植的乃是华严宗。华严宗之能够成为历史上一大宗派,直接受益于她的支持。此宗所奉的根本经典《华严经》,把世界形容得无穷无尽,恢宏廓大,但以“法界”为总相,统摄万有,万有又各自独存,“圆融自在”,颇能表现盛唐期国家博大雄浑和含容万象的气势。692年,武则天派军收复西域四镇,此后发使于阗,求访80卷本《华严经》梵本和译者实叉难陀回京,695年,于洛阳译出,武氏亲受笔削,并制序文,谓斯经“添性海之波澜,廓法界之疆域”。如果联系她在龟兹、疏勒等地建立以汉僧为主体的大云寺,将于阗的实叉难陀请到京师担任译场主译,给以高于其他外来僧侣的特殊优礼,而法藏也以“康藏国师”为号等,可以说武则天之于华严宗的关系,已经超出个人利害的范围,有更重大的政治背景。
当然,武则天直接面对的政敌是唐李家族。为了夺取和巩固自己的皇权,她需要制造舆论,其中举佛抑道,以贬黜李氏的宗系,是主要的措施。因此,她一即位便宣布“释教开革命之阶,升于道教之上”。武则天统治期间,佛教倍受崇奉,使唐代佛教达于极盛。她打破唐太宗由玄奘一统译场的局面,接待各方译僧,除实叉难陀外,还有于阗提云般若,中印地婆诃罗、汉僧义净等,而最著名的是南印菩提流志。她鉴于禅僧在群众中日益上升的影响,令神秀禅师入京行道,亲加礼拜;又征慧安禅师入禁中问道,待以师礼,确定支持东山法门的方针,助长了禅宗在全国的大发展。
武则天是唐太宗后宫中一个卑微的妃子。太宗死后,被安置做尼姑。其后,太宗的儿子高宗看中了她,把她接回宫中。
以后,就是一连串杀戮与阴谋的故事了。结果,她取得高宗信任,做了女皇帝。
公元七零五年,她发出敕书,诏命高僧六祖慧能进京。慧能婉拒谢绝。她又命使臣聆听学习慧能的佛法。下诏修饰宝林寺,建筑国恩寺。并多方赏赐。
使臣回京覆述,她能否接收慧能的智慧,是另一问题。但她的追求心,比起同样喜欢杀戮与阴谋的帝皇例如唐太宗,并不逊色。
如果学习佛法,是中国文化追求智慧的一种途径,姑无论这途径是否有效,她也是动力之一。只是她同样无法摆脱宗法礼教。一生只能在权力与阴谋的阴影之中度过。
表面上信,实际上她就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