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萝瀑布,是新时期之初枯木逢春的写照,作者的心曲正是那时候人们的心声。
1966年至1976年,是十年浩劫。粉碎“四人帮”,拨乱反正,开创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神州大地重又勃发生机,欣欣向荣。联系这样的历史背景,就会明白,紫藤萝的命运,从花儿稀落到毁掉,到如今繁花似锦,正是十几年来整个国家命运的写照和象征。作者回顾花和人的命运,悟到“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这就是说,遭遇不幸的时候,不能被厄运压倒,要对生命的长久保持坚定的信念。厄运过后,不能老是让悲痛压在心头,应该面对新生活,振奋精神,以昂扬的斗志投身到伟大的事业中去。作者彻悟了,于是“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从脚步声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新的精神状态。
研究这个问题,还应注意“生死谜,手足情”六字。手足,比喻弟兄。这里说的是作者的弟弟,小她三岁的弟弟身患绝症,生命垂危,做姐姐的焦虑悲痛,现在面对紫藤萝,我“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由此可以明白,“各种各样的不幸”,也包括死亡。那么,为什么说“ 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呢?个体生命是有止境的,人类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这就是说,我们不能陷在个人的不幸中不能自拔,要与祖国人民同命运,共呼吸
紫藤萝瀑布,是新时期之初枯木逢春的写照,作者的心曲正是那时候人们的心声。
1966年至1976年,是十年浩劫。粉碎“四人帮”,拨乱反正,开创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神州大地重又勃发生机,欣欣向荣。联系这样的历史背景,就会明白,紫藤萝的命运,从花儿稀落到毁掉,到如今繁花似锦,正是十几年来整个国家命运的写照和象征。作者回顾花和人的命运,悟到“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这就是说,遭遇不幸的时候,不能被厄运压倒,要对生命的长久保持坚定的信念。厄运过后,不能老是让悲痛压在心头,应该面对新生活,振奋精神,以昂扬的斗志投身到伟大的事业中去。作者彻悟了,于是“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从脚步声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新的精神状态。
研究这个问题,还应注意“生死谜,手足情”六字。手足,比喻弟兄。这里说的是作者的弟弟,小她三岁的弟弟身患绝症,生命垂危,做姐姐的焦虑悲痛,现在面对紫藤萝,我“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由此可以明白,“各种各样的不幸”,也包括死亡。那么,为什么说“ 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呢?个体生命是有止境的,人类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这就是说,我们不能陷在个人的不幸中不能自拔。。。。。
下面是宗璞自己写的:
小弟去了。小弟去的地方是千古哲人揣摩不透的地方,是各种宗教企图描绘的地方,也是每个人都会去,而且不能回来的地方。但是现在怎么能轮得到小弟!他刚50岁,正是精力充沛,积累了丰富的学识经验,大有作为的时候,有多少事等他去做啊!医院发现他的肿瘤已相当大,需要立即做手术,他还想去参加一个技术讨论会,问能不能开完会再来。他在手术后休养期间,仍在看研究所里的科研论文,还做些小翻译。直到卧床不起,他手边还留着几份国际航空材料,总是“想再看看”。他也并不全想的是工作。已是滴水不进时,他忽然说想吃虾,要对虾。他想活,他想活下去啊!
可是他去了,过早地去了。这一年多,从他生病到逝世,真像是个梦,是个永远不能令人相信的梦。我总觉得他还会回来,从我们那冬夏一律显得十分荒凉的后院走到我窗下,叫一声“小姊——”。
可是他去了,过早地永远地去了。
我长小弟三岁。从我有比较完整的记忆起,生活里便有我的弟弟,一个胖胖的、可爱的小弟弟,跟在我身后。他虽然小,可是在玩耍时,他常常当老师,照顾着小朋友,让大家坐好,他站着上课,那神色真是庄严。他虽然小,在昆明的冬天里,孩子们都生冻疮,都怕用冷水洗脸,他却一点不怕。他站在山泉边,捧着一个大盆的样子,至今还十分清晰地在我眼前。
“小姊,你看,我先洗!”他高兴地叫道。
在泉水缓缓地流淌中,我们从小学、中学而大学,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学校。毕业后就各奔前程了。不知不觉间,听到人家称小弟为强度专家;不知不觉间,他担任了总工程师的职务。在那动荡不安的年月里,很难想像一个人的将来。这几年,父亲和我倒是常谈到,只要环境许可,小弟是会为国家做出点实际的事的。却不料,本是最年幼的他,竟先我们而离去了。
去年夏天,得知他患病后,我于8月20日到西安。记得有一辆坐满了人的车来接我。我当时奇怪何以如此兴师动众,原来他们都是去看小弟的。到医院后,有人进病房握手,有人只在房门口默默地站一站,他们怕打扰病人,但他们一定得来看一眼。
手术时,有航空科学研究院、623所、631所的代表、弟妹、侄女和我在手术室外,还有一辆轿车在医院门口。车里有许多人等着,他们一定要等着,准备随时献血。小弟如果需要把全身的血都换过,他的同志们也会给他。但是一切都没有用。肿瘤取出来了,有一个半成人的拳头大,一面已经坏死。我忽然觉得一阵胸闷,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是在穷乡僻壤为祖国贡献着才华、血汗和生命的人啊,怎么能让这致命的东西在他身体里长到这样大!
我知道在这黄土高原上生活的艰苦,也知道住在这黄土高原上的人工作之劳累,还可以想像每一点工作的进展都要经过十分恼人的迂回曲折。但我没有想到,小弟不但生活在这里,战斗在这里,而且把性命交付在这里了。他手术后回京在家休养,不到半年,就复发了。
那一段焦急的悲痛的日子,我不忍写,也不能写。每一念及,便泪下如雨,纸上一片模糊。记得每次看病,候诊室里都像公共汽车上一样拥挤,等啊等啊,盼啊盼啊,我们知道病情不可逆转,只希望能延长时间,也许会有新的办法。航空界从莫文祥同志起,还有空军领导同志都极关心他,各个方面包括医务界的朋友们也曾热情相助,我还往海外求医。然而错过了治疗时机,药物再难奏效。曾有个别的医生不耐烦地当面对小弟说,治不好了,要他“回陕西去”。小弟说起这话时仍然面带笑容,毫不介意。他始终没有失去信心,他始终没有丧失生的愿望,他还没有累够。
小弟生于北京,1952年从清华大学航空系毕业。他填志愿到西南,后来分配在东北,以后又调到成都,调到陕西。虽然他的血没有流在祖国的土地上,但他的汗水洒遍全国,他的精力的一点一滴都献给祖国的航空事业了。个人的功绩总是有限的,也许燃尽了自己,也不能给人一点光亮,可总是为以后的绚烂的光辉做了一点积累吧。我不大明白各种工业的复杂性,但我明白,任何事业也不是只坐在北京就能够建树的。
我曾经非常希望小弟调回北京,分我侍奉老父的重担。他是儿子,30年在外奔波,他不该尽些家庭的责任吗?多年来,家里有什么事,大家都会这样说:“等小弟回来”,“问小弟”。有时只要想到有他可问,也就安心了。现在还怎能得到这样的心安?风烛残年的父亲想儿子,尤其这几年母亲去世后,他的思念是深的,苦的,我知道,虽然他不说,现在他永远失去他的最宝贝的小儿子了。我还曾希望在我自己走到人生的尽头,跨过那一道痛苦的门槛时,身旁的亲人中能有我的弟弟,他素来的可倚可靠会给我安慰。哪里知道,却是他先迈过了那道门槛啊!
1982年10月28日上午7时,他去了。
这一天本在意料之中,可是我怎能相信这是事实呢!他躺在那里,但他已经不是他了,已经不是我那正当盛年的弟弟,他再不会回答我们的呼唤,再不会劝阻我们的哭泣。你到哪里去了,小弟!自1974年沅君姑母逝世起,我家屡遭丧事,而这一次小弟的远去最是违反常规,令人难以接受!我还不得不把这消息告诉当时也在住院的老父,因为我无法回答他每天的第一句问话:“今天小弟怎么样?”我必须告诉他,这是我的责任。再没有弟弟可以依靠了,再不能指望他来分担我的责任了。
父亲为他写挽联:“是好党员,是好干部,壮志未酬,洒泪岂只为家痛;能娴科技,能娴艺文,全才罕遇,招魂也难再归来!”我那惟一的弟弟,永远地离去了。
家里死人了!
写他弟弟病了,很不高兴。但看到紫藤罗花,心情又好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些,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