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平静了,在房间里来回走着,那古铜色的脸,“唰”地变紫、变青,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你毫无倦色,快乐地微笑着,那闪耀着青春光芒的笑容,像一朵在夏雨之后悄然展开的睡莲,含着晶莹的露珠,羞怯又优雅的点着头。
她欢喜地要发狂。在这自然的光彩之前,一种醉人的快乐,一种无限的柔情浸透了她那柔弱的心。
他一心一意的顶着对面的小儿子,脸上浮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在她的眼里,缓缓的流转着一弯慈爱的清泉,轻轻地向外流淌,在嘴角聚成了那么满足的喜悦的一个微笑。
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和痛苦折磨着她,真象什么虫儿在撕咬她的神经,她感到一阵疼痛。种种矛盾的痛苦,好像虫儿咬她的心。
顿时,他觉得心里象熬一付中药,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
我注视着她那衰老的剪影,仿佛有一辆钢铁履带的坦克从我心上嘎嘎地碾过,痛苦极了!
我简直不能容忍她这种带有世俗偏见的挖苦了。我像一头受到愚弄的尖角牛,气极了。
孙启先和张树椿以及那个穿皮夹克的矮子,气得像鼓着肚子的哈蟆,愣在那里。
罗秀兰认出了他,气得嗓子眼儿里像噎着一团冒烟的棉花。
郝大成并有冲向谷家寨,而是沿着陡峭的山路奔上了虎头崖,他忘记了全身的伤疼,只觉得全身就像一团烈火在燃烧。
怒火在高师傅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猛然而下,他的感情变了另一个调子,悲愤而沉重,像黄河的惊涛,奔腾咆哮,不可遏止。
大嫂的怒气像山洪似的忽然冲下来。但是,她的控制自己的力量比山洪还更厉害。
最初的愤怒像一阵大风吹过他的心间,大风过后,只留下了一派萧瑟,怅惘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