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客 在线阅读咋查 就是没找到

我要完整的
2024-12-17 10:4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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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局游戏》(连载之一)

黑黑的天,快亮了。乌烟瘴气的网吧,死气沉沉,那些要么趴在电脑前睡觉,。要么硬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强打精神继续在游戏中厮杀。
李明歪歪斜斜地窝在沙发椅里,哈欠连连,百无聊赖地看一部肥帛剧。困意越来越浓,但他却不想睡觉。难得逃寝出来上一次网,怎么能浪费这大好时光。
他觉得该千点儿什么。
于是,他弹出扣扣界面。现在是凌晨五点,不出他所料,好友名单里没一个人在线。
他正要关扣扣,忽然看到班里一个叫刘文军的还在线上。不过,他是用手机登录的,应该是睡觉后挂在手机上没退下来。
刘文军跟李明的关系不错,平常在一起没少千缺德事。李明想跟他打个招呼,点开对话框,但又觉得对方在睡觉,打了也白打。
他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双手惯性地在键盘胡乱按了几个字母键,搜狗输入法相应地显示了几个默认的汉字。他刚想删除,却按到了回车键上面。
“去挑篓诸泥巴。”
刘文军跟李明的关系不错,平常在一起没少千缺德事。李明想跟他打个招呼,点开对话框,但又觉得对方在睡觉,打了也白打。
他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双手惯性地在键盘胡乱按了几个字母键,搜狗输入法相应地显示了几个默认的汉字。他刚想删除,却按到了回车键上面。
“去挑篓诸泥巴。”
这几个瞎打出的字,发送到了刘文军的扣扣上,李明心情越发烦闷,懒得打字解释是发错了,长长打了个哈欠,关了对话框,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肥帛剧中那个傻叉小白脸男主因为失恋哭得像死了亲爹。
被网管推醒时,网吧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了。李明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7:32。
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学校规定七点要上早读,而且一般情况下班主任都会去检查。半个小时的早读课现在已经结束了,班主任肯定发现他没来,一再向班内同学打听情况,说不定还会查出他逃寝上网的事情来。
李明又惊又怕,一边往学校狂奔,一边在脑海里构思着用来应付班主任的谎话,同肘又默默祈祷,希望今天早读班主任有事没去检查。
跑到校门口时,他看到成群的学生背着包从校内出来,而且还都在议论着什么。在大门口,停着一辆半新半旧的警车,一个老井茶蹲在地上抽烟,不时地往校园里张望,像是在等人。
李明眼尖,在人群中看到室友袁星。
他小跑过去拉住袁星,急急问道:
“早读班主任来检查了吗?”
袁星看起来心情很低落,脸色黯淡无光。他木木地摇了摇头,说:“今天放假,没上早读。”
李明吃了一惊:“放假?今天星期三啊,放什么假?”
袁星叹了口气,说:“有人跳楼自杀了,学校停课一天。”
“啊?!”李明一愣,旋即乐出了声,“我了个去,这仁兄也太给力了,否则我今天就要被班主任抓个现行。”
袁星忽然一脸怒意,踹了李明一脚,大骂道:“笑你妈啊!跳楼的是刘文军!”
李明顿时笑不出来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因为一宿未睡,脑袋一沾枕头,李明就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里,摔得浑身是血的刘文军摇摇晃晃地从水泥地上爬起来,拖着断腿,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刘文军手里拿着一支牙刷,用力在嘴唇内抽送着,然而,从嘴里涌出的不是白色牙膏沫,而是猩红刺目的血沫儿,一团一团,夹杂着碎肉和血浆块儿。最诡异的是,他忽然将牙刷抽出,趴在地上,用牙刷蘸着血,在水泥地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什么,写的时候,不时拾起血肉模糊的脸,冲李明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李明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他喘着粗气,手捂着狂跳的胸口,然而,还没等情绪平静下来,又一声凄惨的尖叫从他喉咙里发出。
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上,满是悚人的鲜血。这些血迹东一块西一块,像是顽皮孩子的涂鸦之作。李明瞪大着眼睛,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发现,这确实像是人有意而为的涂鸦,而且依稀能辨认出是几个字。

“尼、傻、药……”李明费力地念着,还有一个字他不认识,左边“齿”字旁,右边一个“屋”。他觉得,应该是念“屋”吧。
尼傻药屋。
啥意思?
李明迷茫了。不过他也没心情去思考,毕竟任谁一觉醒来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早就给吓得六神无主了。
他颤抖着跳下床,随手摸了一个茶杯攥在手里,背靠着墙,左右环顾,寻找那个“恶作剧者”。
房间里除了他空无一人,窗户关着,门也是关着的,爸妈都上班去了。从窗户透进的明亮光线来看,离他们下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看着血淋淋的被子,一股寒意像毒蛇一样在李明后背游走。冷不丁,李明想起了刚才那个噩梦。
他蓦地一抖,难不成,这是刘文军的鬼魂搞的鬼?可是自己和刘文军关系一直挺好,他没理由害我啊。
不管为什么,先得把这邪气的被子处理掉,否则等爸妈回来了就更解释不清。
李明哆哆嗦嗦地将那床被子团起,塞进一条编织袋内,扔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垃圾堆里。
李明提心吊胆地在家里度过一天,所幸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恐怖事件。
第二天,他去学校。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一对中年夫妇在烧纸,旁边还有一个手肘上系着黑纱的少年。那妇人哭得呼天抢地,几欲昏厥。少年紧紧咬着下唇,一脸的悲愤之色。而他手中,捧着一今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
李明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忽然有些莫名的心虚起来,低下头,绕过他们,匆匆往校门走去。
那个少年他认识,是刘文军的弟弟,名叫刘朝阳,也在这所中学念书,上高一。
走进校门时,李明下意识地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刘朝阳正冷冷地盯着他。
李明正纳闷这小子干吗用这种不菩的眼神盯着自己,难道是怨恨自己没上去默哀一下?这时,忽然刮来一阵大风,那些正在燃烧的黄表纸被风卷上天,纸灰四扬。风是往李明这个方向吹的,大风裹着那些烧到一半的黄表纸,呼啦啦地朝他扑来。李明感觉背后一凉,赶紧撒开脚丫子往学校里跑。
教室里闹哄哄的,李明刚坐下,同桌张车武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李明擦了下额头虚汗,支吾道:“没啥,刚走得有点儿急。”
张车武“哦”了一声,又说:“没出啥事吧?”
“啊?”李明不明他所指,愣了一下。
张车武说:“哦,我是担心你因为刘文军的死情绪受影响,毕竟你俩的关系那么好。”
李明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
这时,传来坐在前排的王俊的声音。
王俊正一脸神秘状,跟几个女生低声说着什么。李明竖起耳朵,听到王俊说:
“这件事我最清楚不过了,寝室里我的床跟刘文军的床紧挨着的。当时.起床铃响了后,他像往常一样爬起来,穿衣前看了下手机,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什么。我们拿着水杯在阳台刷牙时……水房人太多,我们平常都是打好一桶水,早上刷牙时,直接在阳台对着楼下刷。然后,我就听到他嘴里一直在轻声念着什么,听不清,好像是‘挑篓什么泥巴’啥的。他还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地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没有在意,刷着我的牙,忽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发出一声惊呼。我嘟哝一句你鬼嚎啥昵?话还没说完,他猛地翻过阳台纵身跳了下去。我们是住五楼啊,他摔得那叫一个惨,据说牙刷把喉咙捅破了,那血像没关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流……”
“啪!”
张车武拿起一本课本砸向王俊的脑袋,骂道:“你有病呢,讲这个好玩吗?”
王俊缩着脖子不吱声了,几个女生满足了好奇心,作鸟兽散。
李明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只觉得后背寒气直冒。
他回想起昨天凌晨,给刘文军发去的那句瞎打出的话。
“去挑篓诸泥巴。”
李明惊得跳了起来,看向身后的说话之人。
坐在他后面的那个男生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手里还捏着一张烧了一小半的黄表纸,好奇道:“沾在你背上的,这上面还有字呢。‘去挑篓诸泥巴’,什么东西?”

男生说着将那半张黄表纸递给他。
李明脸色顿时白得更加吓人,冷汗瞬间浸湿了衣服。
李明学习成绩很烂,烂到了连平常以斯文著称的话文老师都忍不住爆粗口:
“笨得跟头猪一样,你脑子里全都是浆糊啊?这么简单的语病改错题你都不会做,连个小学生都不如!”
顶着一颗榆木脑袋的他最不愿意干的事情就是思考,但此刻他不得不费力地思索那六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由于想得太入神,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一个上午转眼即逝,等同桌张车武将他推醒时,已经下第四节课了,同学们都三五成伴去食堂或校外小饭馆吃午饭。
李明唉声叹气地跟张车武向食堂走去,他手上拿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去挑篓诸泥巴”六个字。那张黄表纸早被他扔得远远的。
他左瞅右瞅,愣是看不出这句话隐藏着什么深意。他无奈了,对张车武道:
“难道你也没一点儿头绪吗?”
张车武说:“我上哪知道去。对了,你这么关心这几个字千啥?”
李明生怕被人知道刘文军的死跟自己有关,连忙道:“换作是你,背后莫名其妙多了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奇怪的字,能不好奇吗?”
张车武说:“那你慢慢想吧,我最讨厌玩这种文字游戏了。”
“文字游戏?”李明感觉脑袋终于亮了一下,“是哦,一般玩文字游戏,都会从谐音或是打乱文字组合顺序的角度出发。哈,也许这就是突破口!”
虽然发现了一个可尝试的方法,但他绞尽脑汁还是没从这六字中看出个所以然,更别提猜出它跟刘文军的死有什么关系。晚上,回寝室后,他立即向室友们求助。
室友苏小鱼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很感兴趣,听到李明说背后突然多出一张有宇的黄表纸,沉思半晌,忽然道:“我想起一件事,等一下,我找个东西给你看一下。”他说着打开衣柜,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中学不比大学,学校严禁学生带电脑,怕影响学习。苏小鱼家境富裕,他用压岁钱偷着买了台笔记本,又办了张无线网卡,在寝室里偷着上网玩。
他打开电脑,迅速找到一个灵异论坛,找了好一会儿,寻到一个帖子,帖子的标题叫做“杀人乱句”。
李明、张车武、王俊和袁星都凑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电脑,齐声问:“这是什么?”
苏小鱼得意道:“我去年发的一个帖子,说的是学校里一桩秘闻。这帖子在这论坛老火了,那段时间里点击率哇哇的……”
“直接说重点!”张车武不耐烦地打断他。
苏小鱼说:“一年前,有天傍晚,我去学校南墙那边的小树林……”
王俊一脸猥琐的笑容:“小树林?那可是狗男女约会的圣地啊。你一年前就跟薛菲菲勾搭上了?”
苏小鱼踹了他一脚:“屁,那会儿哪是薛菲菲,是跟三班的凌楚楚……靠,我跟你说这个干啥。”
李明真恨不得将这俩活宝狠揍一顿,道:“去小树林,然后呢?”
苏小鱼:“我左等右等都不见那谁来,然后,我听到一阵哀哀凄凄的哭声。
当时天快黑了,林子里很暗,那哭声昕着老疹人了。我鼓起勇气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女孩蹲在墙根那儿,用一块砖头在水泥墙面上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哭。我很好奇,便走过去搭讪,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止住了哭声,指着墙面上那些字,对我说,千万不要去猜测那些由乱字组成的句子的意思,虽然有时会带来好运,但更多的,会引来杀身之祸。我听着稀奇,便去瞅那几个字。女生赶紧拦住我,说不能细看,真的会死人的。她说那话时,整个人神神叨叨的,表情十分怪异。我有些发毛,觉得这个女的脑子有问题,于是赶紧跑开。谁知道,我还没跑出十步远,就听到那女的猛地尖叫一声,大喊‘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然后……”
他说到这猛地顿住了,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颤声道:“然后,我见到了有生以来最为恐怖诡异的一幕,那女的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一边跪在墙根下,用脑袋死命地撞墙,撞得砰砰直响。我当时就傻眼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她想不开就拿脑袋撞几下墙发泄一下情绪,可是……”
4楼

他咽了咽口水,脸颊因为恐惧而抽搐起来,“她居然像发了疯一样,撞个不停,额头鲜血直冒,而且力气大得惊人,一直撞一直撞,以至于将整个头骨都撞碎了,那鲜血混和着白花花的脑浆哗哗地往下流啊……你们能想象吗?她那半边脑袋都碎了,不可能还活着,但她还在持续不断地撞着墙。这完全超出了常理。我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逃走了。”
李明等人均是面面相觑,听得后背寒气直冒。
李明结结巴巴地问:“那怎么之前一直没听你说过这事呢?”
苏小鱼说:“我傻啊?当天晚上学校就将这件事封锁得滴水不漏,对外宣称那个女的有什么心脏病史,那天傍晚在小树林病发没有得到及时医治死亡。我要敢把见到的那一幕说出来,肯定会被学校收拾。而且,发生这件事的前几天,咱们学校不是有个男生,因为在教室墙上贴什么符纸一类的辟邪物件而被学校记了大过,说是宣扬封建迷信思想。而且,说实话我心里也有些后怕,这事太匪夷所思了,我不敢声张出来,就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他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手肘撞了正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张车武,说,“对了,我想起来,当时我去小树林,不是在离小树林不远的地方碰到你了吗。当时那女的叫得那么凄厉,你没听到吗?”
张车武道:“没啊,我就是上那一块溜达一圈散散心,什么也没听到。”
袁星问:“小鱼,你看清楚那女的在墙上写的什么字没?”
苏小鱼说:“看清了,我印象很深刻,是‘江湖用武得恼’。”
几人一时愣了:“啥?”
苏小鱼见说不明白,移动鼠标将帖子往下拉,说:“后来我将这件事写成帖子发在这论坛上,你们看,就是这句话。”
几人看着帖子里那句“江湖用武得恼”,不由得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所云。
这时,苏小鱼幽幽地说道:“你们不觉得,刘文军的死,跟那女的很像吗?”
王俊道:“别说,还真是,刘文军跳楼之前,嘴里一直嘀咕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李明将写有“去挑篓诸泥巴”六字的纸条递到他面前,问道:“是这句话吗?”
王俊直点头:“对对,就是这句。”
苏小鱼人模狗样地沉吟道:“看来,真相就隐藏在这些乱句之中。”他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现任女友薛菲菲打来的。他皱了下眉头,打开门去走廊里接电话了。
王俊坐到电脑前,滚动鼠标看着那个帖子,嘴里一边喃喃自语:“去挑篓诸泥巴……咦?”他忽然转过头,看向李明,“如果按照你说的,是一种文字游戏,可以将这六个字打乱顺序,然后从谐音方面去考虑,这句话的意思会不会是……”他拿起李明的纸条,低头凝视着,尝试着念道,“篓、诸、泥、去、挑、巴……楼主你去跳吧!”
众人均是一愣。李明问道:“跳?跳啥?”
王俊道:“刘文军是跳楼死的,当然是指跳……”
“跳舞!”张车武又猛地打断了他的话,郑重道,“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让楼主去跳舞吧。”
这时,苏小鱼骂骂咧咧地推门而进:
“奶奶的,薛菲菲的一个室友今天过生日,那群悍妇居然跑到酒吧里疯玩去了。
刚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去陪她们蹦迪。
其实就要老子前去买单。晚上我可能会晚点儿回来,记得给我留门。”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寝室内刹时陷入一片死寂,隐隐有一股诡异冰冷的气息在涌动。
王俊张了张发涩的嘴,瞟了眼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的那个帖子。苏小鱼发的帖,楼主自然就是他。
楼主你去跳吧!
袁星打了个寒颤,千笑道:“不会这……这么邪乎吧?”
王俊脑子比较活络,道:“汉字博大精深,同样发音的一个字有干百种意思。
这六个乱字,如果再打乱一下顺序,说不定能读出别的意思出来。看来,刘文军肯定是从这里看出了什么致命的含义,导致他跳楼身亡。”
李明木讷地问道:“那他是从这句话里看出了什么意思?”
王俊赶紧摆手:“你傻啊,千万不要去想。这事太恐怖了,貌似从里面读出任何意思都会变成现实。你想死啊?”
李明脸一白,噤若寒蝉。
张车武道:“都别瞎想了,赶紧睡吧。”
四人爬上床,熄了灯,黑暗张牙舞爪地压了下来,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李明睡在张车武的邻铺。夜已经很深了,静得有些瘆人。李明没有睡意,却鬼使神差地想起“去挑篓诸泥巴”这句话。
他一激灵,赶紧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它。然而,越是不去想,这六个字越是频繁地在脑海中出现。
时间就在这种痛苦的挣扎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李明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处于半迷糊状态时,却感觉到旁边的张车武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起来了。
李明以为他是起夜,并没有在意。然而,张车武打开衣柜,在里面窸窸窣窣掏了一阵,像是取了什么东西出来,然后轻手轻脚像是做贼一样,把寝室门拉开一条缝,闪了出去。
李明顿时没了睡意,迟疑了一下,也悄悄爬起,尾随而去。
走廊尽头是放杂物的储存间,张车武走了进去,李明赶紧跟上。门被张车武从里面关上了,但并未关严。李明将眼睛贴在门上,房间里很暗,走廊灯泡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渗进去,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个轮廓。李明屏住呼吸,慢慢睁大了眼睛。他看到,张车武正歪着脑袋,右手抬起,挑着兰花指,像是捏着什么东西,在头顶上空一上一下起伏着。
李明的心脏刹那间狂跳不止,因为,他看出来了,张车武拿着一根针,在缝着自己的脑袋!
突然,屋内的张车武似乎意识到了门外有人偷窥,猛地转过头来。李明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血肉模糊,颧骨碎裂,一只眼珠连皮带肉地挂在眼睑下,嘴唇外翻,牙齿脱落,给人感觉就像是一颗脑袋让大铁捶狠狠砸了一通。
李明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被起床铃吵醒时,李明捶着疼得几乎要裂开的脑袋,茫然看着正忙着洗漱的张车武,不由疑惑,难道昨晚是做噩梦了?
上完早读,吃了早餐,上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像往常一样板着脸抱着教材无比威严地走进教室,拿起粉笔正要在黑板上写字时,忽然“咦”的一声,盯着黑板右下角。
那儿被人用粉笔写了四个字,痕迹很淡。李明早读时就看到有这四个字了,他还看到值日生擦黑板时专门用力去擦它们。可是奇怪的时,不管怎么擦,那四个字就是擦不干净,虽然被擦得几乎快看不见了,但是仔细瞧还是能发现。
语文老师气乐了:“这字是哪个白痴写的?‘瞪目结舌’?这么常用的成语都会写错。”
同学们哄笑起来。
语文老师指着李明道:“你说,这个成语应该怎么念?”
李明站起来,紧抿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他脑子里想的是另一个问题——这四个字,是活人写的吗?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受诅咒的乱句?
语文老师见状,以为他答不出来,又骂出了那句口头禅:“你浆糊脑袋啊?
连‘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就你这水平,趁早别去考场丢人现眼。”
李明张张嘴,喉咙有些发干:“老师,这个问题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这四个字不能正着看。”
语文老师:“不正着看还反着看啊?
好啊,那你告诉我‘舌结目瞪’是什么意……”他“思”字还没说出口,突然像是抽风了一般,眼睛瞪得老大,结巴半天愣是说不出半个字。
同学们面面相觑,语文老师脸都憋红了,用尽力气磕磕绊绊地说:“这,这节课,自……自习。”说完出了教室,朝校医务室的方向跑去。
李明正愣神儿呢,只昕旁边传来轰的一声,扭头一看,张车武正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坐的凳子一条凳腿突然断了一截儿。
“木凳舍截。”张车武丧气地说,“我刚看黑板上那四个字时,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将它们打乱组合,蹦出这句话。没想到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凳腿便莫名其妙地断了一截儿。舍就是弃掉的意思,这个诅咒还真特么变态,连文言文都算上了。”
坐在前排的王俊听到了张车武的话,一脸的后怕:“还好,我刚才在走神,没去注意黑板。我靠,看来是闹鬼了,否则怎么会这么邪?”
张车武平静地说:“任何事都会有个引发的源头,在生活中看到错句乱句很正常,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每次语文考试都会有病句改错题,也没看到咱们答完题会出什么灵异事件。咱们先得搞清楚,刘文军是从哪看到那句害他丧命的乱句。”
李明心里一虚,目光游离,道:“不清楚呃,那晚我通宵去了。王俊,你知道不?”
王俊说:“我上哪知道去。等等,我记得他当时是看了眼手机,然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难不成是谁给他发了条短信?”
张车武说:“他的手机应该被他父母收拾走了,他不是有个弟弟也在这学校吗.中午咱们去问问吧!”
李明一听这话,顿时不安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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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Q
此书首发于17k小说网, 找小说网获权转载公众章节  共用一号
  夜,已深。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电脑前,展俊百无聊赖,无聊像虫子啃食着他的神经。
  展俊QQ的好友栏里,头像灰色,没人上线。
  当你想要聊天时,却无人可聊,那是一种怎样的寂寞。
  总不能和自己聊天吧?
  展俊想着不由自主地打开查找栏,在里面输入了自己的QQ号,点击“查找”,对话框中跳出“展俊”的信息。
  展俊笑了,难道真的无聊到了跟自己聊天的地步?继而,他又点击了添加好友。居然有好友请求信息,他通过了“展俊”的好友请求,展俊瞪大了眼睛——竟然加上了!
  他的好友栏里多了个叫“展俊”的网友,QQ号跟他的一样。
  展俊想着点击好友栏里的“展俊”,说:你好!
  紧接着“展俊”回复:你好!
  展俊又打了几句“你是谁?”“我叫展俊”之类的,当然自己的QQ你打什么就回复什么。
  展俊喝了口茶,他很兴奋,仿佛发现了惊天的秘密。
  展俊感觉太有意思了,于是他打了一句:有意思。
  突然,展俊惊恐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的回复是:有意思吗?
  怎么可能?自己在跟自己的QQ聊天,本应该是你打什么回复什么的,怎么回复别的?莫非看错了?
  展俊又说:你是谁?
  回复: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冷汗像打在窗上的雨滴,一股一股地从他的额角往下流淌……
  展俊以为这是恶作剧,很快他就否认了,此刻与他聊天的QQ号,跟他的相同。
  QQ又说:你怎么不会说话了?害怕了?
  展俊平静了一会儿,颤抖地打着字:你到底是谁?
  回复:刘鹏飞。
  展俊:我们认识吗?
  刘鹏飞:我想不认识。浩瀚网络何谈认识啊,聊着聊着我们就认识了。
  展俊:你怎么和我用一个QQ号?这,这是不可能的。
  刘鹏飞:在你那个世界当然不可能。
  展俊的手抖了一下:你说什么?
  刘鹏飞:我已经死了,所以可能。
  展俊叫了一声,他的手抖动地敲打着键盘,出现一堆混乱文字。他不敢想象,竟然跟死人在聊天,而且更恐怖的是这个死人与他用的是同一个QQ号。
  刘鹏飞:不用紧张,我看到有个跟我相同的号码加我,我就知道这是来自人间的。你知道吗?
  展俊:我,我知道什么?
  刘鹏飞:其实你用的是阴阳Q。
  展俊:什么是阴阳Q?
  刘鹏飞:就是你用的QQ号,在你脚下的世界也有一个人在用。哦,叫鬼更贴切。这种情况很少见,很多人活人不知道他们用的是阴阳Q。要知道自己用的是不是阴阳Q,就像你一样加自己的号,看看能不能跟鬼对话。
  刘鹏飞越说展俊越害怕,展俊无法想象竟然跟鬼在聊天,事实颠覆了他的信仰。
  刘鹏飞又说:呵呵,展俊,你不用紧张,咱俩也算有缘,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你给我讲讲上面的事,我给你讲讲下面的事,怎么样?
  展俊:可,可以……
  刘鹏飞:咱们还可相互帮助嘛!比如说……
  心都碎了
  午夜,十二点,展俊下楼。
  楼道很黑,灯坏了,冷风呼呼地往楼道里灌,肆无忌惮。
  展俊去便利店买了一打黄表纸。
  天,还下着雨。
  昏黄的路灯照着寂寂长街,十字路口,无人。
  展俊好后悔,好端端为啥加自己的QQ呢?没想到还是阴阳Q,加上个死人,聊得胆战心惊。好在刘鹏飞还算友善,若是加个恶鬼,那就惨了!展俊不由得打个冷战,不知是天气冷,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展俊找到个离自己住的小区不远的十字路口,给刘鹏飞烧纸。
  毕竟刘鹏飞他得罪不起,既然人家提出来了,就送点吧!也算是对“朋友”的一点心意。
  就在这时,展俊的电话响了。
  “展俊,你快来救我……我在黄家岗十号……”声音战栗急迫,包含着莫大恐惧。
  还没等展俊说话,挂断。
  打电话的是他的女同事江蓠。
  展俊对她有意思,却不知江蓠什么想法。可是当展俊听到电话那端江蓠恐怖的呼救之时,展俊的心都碎了。
  展俊急忙跑到大路,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快,黄家岗十号。”
  司机师傅微微一愣,问道:“你去那里干什么?”
  展俊急忙掩饰自己的惶恐,说:“去接一个朋友。”
  出租车缓缓开动,速度不快。
  展俊急了:“给你双倍的车费,快点!”
  司机说:“看在钱的份上我送你去,不过我告诉你,你小心点儿。那里闹鬼!”
  展俊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一圈,看来今天是完蛋了!聊QQ聊出来一个,此去黄家岗又不知碰到什么。
  “快开车!”
  十分钟的车程到了黄家岗十号,再往前走100米就是展俊的工作单位。
  黄家岗十号,七层办公楼,去年被大火烧了,至今未修复。当时,烧死一名清洁工,传闻午夜还能看到亮灯,有一个面目全非的女清洁工走来走去。
  可是眼前的楼漆黑一片。
  展俊给江蓠打电话,忙音。
  展俊左右看看,出租车早已远去,路上就他一人。
  江蓠在被烧毁的大楼里,可是她在哪一层的哪一屋啊?
  正当展俊犯愁之际,三楼最里面的屋子亮起了灯。
  幽绿的光,远远望去如同怪兽的绿眼睛。
  江蓠在那里?
  展俊没多想,快步进了大楼。
  楼道里黢黑不见,展俊拿出手机照亮,上了三楼,忽然冷风拂面。走廊的尽头,一间屋子漏着微弱的绿光。
  江蓠会不会真的在里面?
  传说会不会是真的?
  展俊缓缓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
  绿光近了,冷气更盛。
  到了近处,展俊看到那扇门被烧得残破不堪,绿光就是从里面射出来的。
  展俊翘首往里面一看,仿佛突然触电,浑身酥麻,耳里嗡嗡作响。
  屋子不大,有张上下铺的床,只剩下了铁架子。床头摆着桌子,脏兮兮的桌子上摆着蜡烛,那绝对不是人间的蜡烛,若不然为何放着绿光。江蓠在里面,她就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扑克牌在机械性地打扑克。他浑身抖如筛糠,眼神里充满恐惧,因为江蓠的对面坐着的不是人。准确地说是个死人,死去一年多的人,是被大火烧死的那名清洁工。她浑身黢黑,面目全非,露出一双眼白,灯光下仿佛是绿色的。獠牙外露,挤出黑糊糊的腮帮。浑身烧灼的衣服像是一层残破的皮,紧裹着……
  展俊不敢再看了,生怕做噩梦,他能想象出来清洁女工临死前的惨状。
  这可怎么办?
  如果江蓠被歹徒劫持,大不了拼了,可是展俊面对的不是人啊!
  展俊脑际里忽然闪过三个字——刘鹏飞。
  我去收拾她
  展俊小心翼翼地登陆手机QQ。
  屋里面,机械性的打牌之声,断断续续,还有江蓠的低泣。
  展俊手机QQ登陆成功,急忙找到刘鹏飞,还在线。
  展俊:鹏飞,在吗?
  刘鹏飞:呵呵,在,刚收到你寄来的钱,谢谢啊!
  展俊:不客气。我遇到麻烦了……
  刘鹏飞:怎么个情况?
  展俊言简意赅地一说。
  刘鹏飞久久不回复。
  展俊急了:怎么办啊?
  刘鹏飞:你对付不了她。
  展俊:所以才找你帮忙。你有办法吗?
  刘鹏飞:我是她的前辈,当然有办法。
  展俊:前辈?
  刘鹏飞:我比她早死了两年,当然是她的前辈,我想想怎么办!
  展俊:快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展俊和江蓠都在煎熬着。
  良久,刘鹏飞来了信息:有办法了!
  展俊:什么办法,快说。
  刘鹏飞:只有我亲自去收拾她。接受!
  信息过后,刘鹏飞传来一个文件。
  手机QQ是不能传送文件的,可是太多的匪夷所思,展俊也蒙了,想都没想他就按了OK键接受。
  江蓠还在低泣,还在颤抖地出牌,生怕出错了会遭到毒手。眼前的不是人,她清楚。今晚,江蓠加班,没想到一出门已经十一点了,走着走着迷迷糊糊地竟然走到了黄家岗10号,鬼使神差地上了三楼,然后就跟面前这位鬼大姐打起了牌。
  期间,女清洁工说要去楼道看看,巡视巡视。她不仅仅是清洁工,还兼职更夫。
  女人当更夫也难为她了。
  江蓠见她走远才起身逃跑,刚到一楼,迎面碰到了她,一双幽绿的眼白死死地盯着她,张起没嘴唇的“嘴”阴冷地说:“还没打完牌呢!”
  女清洁工每隔着三十分钟就要巡视一次,其实她一直在重复着临死前的动作。
  江蓠趁她不在就想方设法逃脱,两次都未成功。
  江蓠放弃了,看来只等待天亮,命大的话,或许有救。趁她再次巡视之际,江蓠给同事打电话,最后打通了展俊的手机,然后关机,她害怕“鬼大姐”发飙。
  江蓠的心七上八下,黄家岗传闻闹鬼,展俊,能来吗?
  展俊来了,就在门口。
  江蓠见到了救星,展俊并不怕,只是眼神呆直。
  在她的眼里展俊成了英雄,他毫无惧色地指着女清洁工,厉声道:“你,滚开——”
  女清洁工缓缓起身,似笑非笑,阴冷地说:“又来一个,正好咱们斗地主。”
  展俊又说:“我叫你滚开,听见了吗?”
  女清洁工大笑一声,震落两颗牙齿:“我要是不走开呢?”
  展俊地声音比他更冷:“那你会死得很惨。”
  “我本来死得已经很惨了,不怕再来一次。”
  女清洁工伸出烧焦的手狠狠地掐向展俊。
  展俊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咔嚓一声,硬生生地掰断了她的手臂,震落的焦灰,纷飞四散。
  江蓠尖叫着,再也承受不了打击,昏倒。
  她昏倒那一刻,她看到展俊竟然勇敢地抓住女清洁工的头颅,啪的一声响,捏得粉碎……
  人命交易
  江蓠悠悠醒来。
  “你终于醒了!”
  她发现在医院,病床边都是同事。
  黄经理说:“小蓠,你怎么样?早都跟你说了,加班完了就在单位住,就是不听话,你这事弄得多危险。怎么还睡在十号那个火烧楼里了。”
  江蓠想起那晚犹有余悸,不知是梦还是亲身经历。
  江蓠想到了一个人:“展俊呢?”
  黄经理气不打一处来,说:“***呢!还提他干什么?是不是那小子对你图谋不轨?”
  江蓠以为听错了。
  同事肖强解释说那晚他和黄经理一起吃饭,吃到半夜,黄经理想起江蓠在单位加班,于是就回单位来,结果路过黄家岗十号发现展俊抱着江蓠,怪异地走着。于是他们两人上去制止,展俊突然晕倒。黄经理翻出展俊的手机,发现手机QQ上有个叫“刘鹏飞”的留言:搞定!由此断定,展俊跟那个叫“刘鹏飞”的图谋不轨。
  江蓠想起展俊那晚虽有些怪异,但很英勇,若不是他及时出现,说不定她已经死了。
  展俊感觉自己死了,头昏脑涨。
  ***里,他用手机QQ跟刘鹏飞聊天。
  展俊:江蓠已经得救了吗?
  刘鹏飞:必须滴。
  展俊:多谢你了。
  刘鹏飞:客气,谁让咱们有Q缘呢!
  展俊:对了,那晚你给我传的是什么?我怎么头昏脑涨的?
  刘鹏飞:呵呵,那是我自己。
  展俊:你说什么……难道说你附了我的身?
  刘鹏飞:是啊!我就是通过传输过去的,要不然你能对付得了那个大姐吗?
  展俊:也是啊……等我出去给你烧三千万。
  展俊正聊着,黄经理等人到了,保释了他。
  展俊被黄经理单独邀请到他的车上,他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对小蓠有意思。”
  展俊说:“你不也是吗?你要说什么直说,别绕弯子。”
  黄经理冷哼说:“请你离她远点,听见了吗?”
  “你虽然是经理,但在爱情面前咱们都是平等的,小蓠选择谁还不一定。”
  黄经理说:“别以为你是老员工,我就不敢开除你。”
  “刚上来就开人恐怕不好吧!还有开人得经过王总的同意吧!”
  黄经理冷笑:“不用请示王总,我要是连开人的权力都没有,这个经理还当着什么劲儿。我正式宣布,你被开除了!”
  展俊怒了:“你敢?”
  “下车,滚下去!”
  展俊怒不可遏,望着黄经理远去的轿车,骂道:“敢开除老子,你找死!”
  原本以为是吵嘴,没想到展俊真的被开除了,彻底被开除,没有挽回的余地。
  傍晚,展俊在十字路口给刘鹏飞烧了纸钱。
  他的手机一震,是刘鹏飞的消息:怎么样了?还在所里?
  展俊:出来了。还不如在里面。
  刘鹏飞:怎么讲?
  展俊:我被开除了!我离开了工作五年的单位。
  刘鹏飞:为什么呀?
  展俊:还不是因为江蓠,黄经理对她有意思,他怕我抢先一步,所以排除异己。
  刘鹏飞:靠!滥用职权,我帮你收拾他。
  展俊:好,那就来点狠的……事成之后,给你烧一亿。
  刘鹏飞:成交。
  悬案无解
  展俊走了。
  江蓠有些郁闷,她要给展俊打电话,可是一直关机。黄经理喝得有点高,舌头都直了。出来时,他强烈要求江蓠开车送他回家,江蓠只得送他。到了黄经理小区门口,黄经理拿出个首饰盒送给江蓠。
  江蓠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她也知道接受了代表什么意思。她的心忽然涌起莫名的感动,是想起展俊的感动。
  黄经理的手僵在半空:“小蓠,这个送给你。”
  “抱歉,黄经理,这个我不能接受。”
  黄经理不高兴了:“就当作是奖金。”
  不管他说什么,江蓠都不接受,她的心里在想着另一个人。
  “你是不是喜欢展俊?”
  江蓠沉默,按照她对他的了解,接下来该是历数展俊七宗罪的节目。
  果然,黄经理说:“小蓠,我告诉你展俊很阴险,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处。他为了成事不择手段,而且在公司干了好几年又没地位,可见才能一般……”
  黄经理下面的话江蓠没听下去,她的心好乱,更让她乱的是黄经理居然扑了上来。
  “你干什么?”
  江蓠怒气填膺,她没想到道貌岸然的黄经理,如此下作。江蓠猛地推开他,下了车,逃走。
  车里的黄经理呸了声:“**,不识好歹,你以为你是谁?”
  黄经理掏出一根烟刚要点燃,突然停住,他看到后座有人,登时一惊,“展俊,你,你怎么在车里?”
  展俊目不转睛看着他,目光中充满复杂之意,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死人。
  “展俊,你给我下去,滚下去……”
  展俊脸色惨白,突然说:“你就是那个黄经理吧?”语声平白,毫无感情。
  气焰嚣张的黄经理忽然矮了半截,在他面前的仿佛是陌生人,而不是老员工展俊。
  “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不认识我?”
  展俊面无表情:“你的龌龊事我都看到了。现在,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
  “你想怎样?”
  “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展俊掐住黄经理的脖子,力道凌厉。任凭黄经理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渐渐地呼吸困难,眼冒金星,就在他的世界发黑的那一刻,他看到面前的展俊的脸发生了变化,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不是展俊……”
  黄经理死了!死得诡异,死得蹊跷。
  黄经理死在车里,死鱼般地凸着眼珠,就好像有双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掐着他,奇怪的是根本没有留下指纹,无疑成了悬案。
  恐惧表白
  黄经理死后两个月,展俊回来了,荣升经理一职。
  江蓠见到他,心理暖暖的。
  星期天的晚上,展俊到了十字路口,烧了大量的冥币。
  江蓠按照幽会时间来了,她说:“没想到,你还想着他。”她嘴里的“他”指的是黄经理。
  “毕竟同事一场。”
  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茶楼,十四楼。
  展俊借机会去WC的时候,给刘鹏飞去信息:我把钱烧给你,是上次你帮我杀了他的钱。
  刘鹏飞:小意思,谢啦!
  展俊:我还有一事情要帮忙……
  刘鹏飞:说吧!
  展俊说了请求。
  刘鹏飞:靠!这个难度太高了吧?
  展俊:所以才请你帮忙啊!拜托了,事成之后我给你烧十亿,外加十辆跑车,十个美女。
  刘鹏飞:哈哈,好说好说!
  茶楼里,展俊给江蓠讲了很多惊悚故事,吓得她毛骨悚然,当然这些故事都是他从刘鹏飞那里听来的。
  江蓠说:“你讲得好吓人,就像真的一样。”
  展俊逞能说:“那当然,那边我去过。”
  “你别瞎说。”
  “你不信?其实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从楼上跳下去,根本不会死,你信吗?”
  江蓠莞尔笑道:“你可别逞能了,你……”江蓠要说什么,却双颊绯红,如暮霭云霞,娇艳欲滴,她低低地说,“如果为了我,你愿意去死吗?”
  展俊说:“当然。”
  展俊说着走到窗户旁,城市辉煌的灯火尽收眼底,展俊深吸一口气说:“我从这里跳下去,如果还活着,我希望你能做的我女朋友。”
  江蓠的心莫名地悸动,突然她大叫一声,她眼看着展俊纵身跳了下去。
  茶楼里顿时大乱。
  江蓠一口气跑下楼,眼含热泪,她不过随口说说,没想到展俊却真的跳了下去。
  江蓠大叫着展俊的名字。
  街上的人痴痴地看着发疯似的江蓠。
  “展俊……展俊……”
  地上根本没有展俊的尸体,江蓠找了一圈还是不见展俊,她急得像个迷路的孩子,哭得稀里哗啦。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轻声说:“小蓠,我在这里。”
  江蓠回头看到了展俊,原以为他会浑身浴血,可是完好无损。她不敢相信,他明明从十四楼跳了下去,竟还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手捧一束玫瑰花。
  展俊微笑着说:“小蓠,我爱你!”
  江蓠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猛地抱紧展俊。
  街上行人,为之鼓掌。
  展俊拿出手机迅速回复刘鹏飞:多谢了!哥们儿!都是你的功劳。
  那头的刘鹏飞似乎没在线,并未回复。
  我能上来
  展俊当了经理又与江蓠交往,名利双收,美人在怀,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值得炫耀的了。这些天与江蓠频繁交往,城市的大街小巷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这晚,看完电影,送她回家后,展俊回到公寓,他感到很疲惫,又很快乐!
  展俊打开电脑,登陆QQ,期待与江蓠Q聊,等了很久江蓠没上线。
  一定是她累了。
  展俊正想着一个跟他相同的QQ号发来信息,是刘鹏飞:兄弟,这几天挺爽呗?
  展俊:呵呵,还行。
  刘鹏飞: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展俊:没有。最近太忙,明天就烧给你,十亿,十辆跑车,十个美女。
  良久,刘鹏飞未回复。
  展俊:你怎么了?
  刘鹏飞回复:我改变主意了。
  展俊:呵呵,要什么尽管说。
  刘鹏飞:我和她接触几次,我忽然发现我爱上了她……
  展俊: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刘鹏飞:你应该明白。请把江蓠烧给我。
  展俊:别开玩笑了。
  刘鹏飞:看我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吗?
  展俊:这个不行,除此外什么都可以。
  刘鹏飞:就知道你不肯,既然如此,那就你下来,我上去。
  展俊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急忙把刘鹏飞拉黑。不一会儿,屏幕中跳出刘鹏飞对话框:别以为拉黑了,我就不能跟你说话。
  展俊:你好卑鄙。
  刘鹏飞:咱们两个到底谁卑鄙?我在那边过得好好的,本已无心回来。可是,是你把我的思绪勾了出来。我帮你办了很多亏心事,满足你的欲望。
  展俊:可是我也给你烧钱了。
  刘鹏飞:现在我不要了,我要上去。
  刘鹏飞发过一个传送文件:接吧,朋友!
  展俊冷笑,回复道:我知道你是以这种传送方式过来,我不接看你怎么办?
  展俊点了拒绝,就在这时,突然屏幕里伸出一只苍白枯干的爪子,带着淋漓的腐肉,狠狠地抓住展俊的头颅。
  刘鹏飞的对话框中迅速打出一排字:别以为你拒绝接受,我就不能出来。下来吧!
  苍白的爪子狠狠地一捏,展俊疼地撕心裂肺地惨叫,他忽然听到全身骨骼寸断的声音。一具尸骨慢慢地从展俊的身体里被抽出来,带着殷红的鲜血与撕开的肌肉,缓缓地被拉进屏幕中……继而,屏幕中飞出一缕淡淡的影子,他捡起展俊留在地上的皮,就好像穿雨衣般,穿上了!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展俊的皮的陌生人坐在电脑前用展俊的QQ回复:我还是向往人世的,兄弟,你在那边好好待着,哈哈……
  刘鹏飞回复:你好卑鄙。
  展俊:谁让你用的是阴阳QQ呢!我会申请把这个QQ号封了。你在那边等待另一个无聊的人加你吧!再见——
  尾声
  江蓠见到了展俊,她很诧异地问:“咦,你怎么好像长高了?”
  展俊笑着:“是吗?是爱情让我长高吧!”
  江蓠嫣然一笑:“少贫嘴啦!”
  展俊搂住江蓠,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
  江蓠挣脱他,说:“我有一个很好玩的游戏,你要不要玩?”
  “什么游戏?”
  “你听说过阴阳Q吗?就是加自己的QQ,如果能加上,说不定能跟另一个世界的网友对话呢!”
  展俊脸色铁青,冷冷说道:“最好别加!”
  标注:别忘了给我标明最佳答案哟!

回答5:

在百度上找怖客阴阳Q就有。